第011章 識破真相
冷君池一眼就瞧出了喬雨生的動機,就在喬雨生要給自己的手下打眼色的時候,冷君池邁步來到他的面前,將他與自己手下的視線阻隔。
冷君池睥睨着喬雨生,眯着眼睛,諷刺道:“就剩一隻眼睛了,你還這麼不老實。”
喬雨生還是第一次與冷君池靠得這麼近,他貪婪的看着冷君池,那滿是*的眼神,看得讓人覺得噁心。
“哼,別高興的太早!”喬雨生神色微斂,卻是忍不住去看,嘴角露出變態的微笑。
禾汀瞥了一眼喬雨生,他神色如常,沒有剛才的焦慮,看樣子非常自信。
須臾,黑爍的屍體被抬來。
擔架上,黑爍雙眸暴突,嘴唇發紫,最最讓人駭人的還是他的全身都變成了藍色。
禾汀心下一沉,好奇的毒!
豐臣看見黑爍的屍體,忍不住傷心起來,對禾汀的恨意更濃。
禾汀沒有理會他,她蹲下身子,伸手想要去碰黑爍的屍體,可是冷君池一把握住她的手,輕聲道:“以防有詐,我去給你拿手套。”
冷君池多心,擔心喬雨生和豐臣會聯合在屍體上做手腳,萬一禾汀一觸碰到屍體就有危險,他不得不謹慎。
禾汀也是第一次看見有人死的這麼離奇,點點頭,小心一些總是沒錯。
冷君池從手術室拿着塑膠手套又折回,他遞給禾汀,對她使了一個眼色,讓她小心。
禾汀接過手套,輕輕頷首。她將手套戴在手上,伸手解開了黑爍的衣服,露出他精壯黝黑的胸膛。
禾汀一邊檢查一遍解釋着,“全身上下無明顯傷痕,肌膚呈現淡藍色,右手手腕骨折。脖子上有輕微掐痕……”她輕輕的掰過黑爍的頭,在他的脖頸摸了摸,喃喃自語道:“沒有明顯傷痕,毒是怎麼進入體內的呢?”
喬雨生露出譏諷的眼神,“人是你殺的,你在問誰呢?”
“在沒有任何的證據之前,我奉勸你還是不要下結論。”冷君池漠然的看着喬雨生,語氣是前所未有的冷酷,“不然你自己是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喬雨生神情一怔,隨即冷笑道:“你們也是自身難保,還敢威脅我。”
“是不是威脅,你很快就會知道了。”冷君池說完蹲在禾汀的身邊,在她的耳邊低聲道:“你要不要檢查一下隱秘的地方?”
禾汀點點頭,檢查了黑爍的耳後,腋下,發現都沒有傷口,然後伸手去解黑爍的褲腰帶。
“停!”冷君池及時制止住了禾汀的動作,雖然他知道禾汀對待人和屍體的態度都是一樣,可是他卻覺得怪怪的。
“做什麼?”禾汀從冷君池的手中抽回自己的手。
“我來。”冷君池不等禾汀阻攔,他拿出另一雙手套自顧自的戴上,而後解開黑爍的皮帶,脫下屍體的褲子,認真的檢查着。
說來他還是第一次如此認真的檢查一個男人隱秘的地方,若不是為了破案,潔癖如他,怎麼會碰這種東西。
禾汀看着冷君池檢查着,微微頷首,“嗯,有模有樣。”
“檢查完畢,沒有異常。”冷君池的嘴角抽搐了一下,神情有些彆扭。
“把身體翻過來,檢查一下臀部。”禾汀冷冷清清的說著,她自然不會放過任何的細節。
冷君池神色一變,他低聲道:“你是說讓我看一個男人的菊花?”
禾汀獃獃的點點頭,“有什麼不可以嗎?”
冷君池的額頭冒出黑線,她以為所有人都會像她如此淡定嗎。
“都是人體的一部分,你難道沒有嗎?”禾汀覺得冷君池有些奇怪。
冷君池現在是哭笑不得,他無奈一嘆,將黑爍的屍體翻身,然後檢查。
豐臣再也看不下去了,覺得他們是對黑爍的褻瀆,在這麼多人的面前不給死者留面子,“喂,你們夠了!”
禾汀只要遇到屍體或者奇怪的病症都會變得有些魔怔,她不喜歡被人打擾,抄起地上的一顆石子,對着豐臣的喉嚨就彈了過去。
豐臣只覺得喉嚨一痛,聲帶受損,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還是沒有發現。”冷君池淡淡道。
此時有些人已經變得不耐煩,認為他們是在故意拖延時間。
迪諾也有些按耐不住,時間越拖對禾汀他們越不利。
禾汀微微沉吟,嘴中喃喃,“最容易被人忽視的地方……”驀地,她雙眸一亮,她記得自己的師父說過,真正的屍檢有些時候是需要把頭髮剃掉的,“冷君池,去把剃刀拿來。”
冷君池立刻明白她的用意,轉身回屋拿了剃刀又折了回來。
禾汀將用剃刀將黑爍的頭髮全部剃掉,果然在腦後發現了一個細小的針眼。
“找到了,在腦後。”禾汀指着腦後一個黑色的小點說道:“看來不是一般的針頭,因為太細了。”
“找到了針眼又有何用,也擺脫不了你的嫌疑。”喬雨生冷笑睇着她。
“隔離山生活水平並不高,我所使用的針頭全部是由迪諾手下製作的,每一個針頭最細也只能做到三毫米,可是這個小孔卻只有一毫米,現在不是我所用的針頭。”禾汀覺得殺人的兇器應該是從外面帶進來的。
喬雨生的臉色微微有些陰沉,禾汀果然聰明,不過他還有后招。
“可知是什麼毒?”迪諾對毒非常的好奇。
禾汀微微頷首,“雖然不能百分百的確定,可是也差不多。”她深吸一口氣,“這種毒來自南美,被秘魯人成為飛行的死神。”
“是箭毒馬錢子!”禾汀與冷君池非常有默契的異口同聲。
“只有這種毒會讓屍體變藍。”禾汀沒有想到冷君池居然有所了解,深深的看了他一眼。
冷君池嘴角微微含笑,表示這沒什麼。
“誰會有這種毒?”迪諾也漸漸開始懷疑喬雨生。
喬雨生卻面不改色,“就算證明你的清白又如何,人確實是在你們走後就死了。”
“喬雨生?”冷君池忽然嘴中叨念着,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到他的身上,他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沉吟許久,恍然大悟道:“你就是那個變態喬!”
變態喬是外界給喬雨生取的外號,他的因為名字叫喬,但是人又非常的變態,故此得名。
“你認識?”禾汀慢慢的摘下手套,不知道在腰間的牛皮口袋裏翻找着什麼。
“當年秘魯有一個很大的珠寶商,就是被這個人騙走了所有的資產,聽說當時那個朱寶商對他非常的信任,甚至讓他住進自己的莊園,可是沒有想到變態喬卻盜走了所有的資產,然後消失。”冷君池語氣深沉,一雙銳利的眸子看向喬雨生,“那個珠寶商就很喜歡用箭毒馬錢子,這種毒非常的珍貴,堪比鑽石,不是一般人就能有的。”
“原來如此,你到過秘魯也見過那個珠寶商,接觸這種毒也不算稀奇。”迪諾已經有所準備,喬雨生今日必死無疑。
“你一直在摸手上的琥珀戒指,想必毒就在那裏吧。”冷君池冷冷的笑着,將喬雨生所有的心思都看穿。
“可惡!”喬雨生沒有想到事情暴露,他原本以為這種毒生長在秘魯,而這裏是M國不會有人知道。
他拔出腰間的鞭子就要向冷君池襲去,冷君池不慌不忙一個閃身就躲了過去。
禾汀忽然從口袋裏拿出什麼,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對着喬雨生的大腿就刺了過去。
“啊!”喬雨生慘叫一聲,後退了半步。他看見豐臣等人都露出了殺意,知道自己今日若是被圍攻凶多吉少,不再戀戰,一個閃身躲入了密林中。
所有人都準備去追,可是禾汀卻淡淡的說道:“不用了,他已經中毒了,活不過今天晚上。”
“你用了什麼毒?”冷君池非常感興趣的問道,想必剛才就是那一刀上面沾着毒液。
“傳聞中蘇格拉底就是死於那那種毒。”禾汀目光幽然,這就是想要陷害她的下場。
可是豐臣卻不善罷甘休,說什麼也要手刃敵人,帶着手下就衝進了密林。
剩下的事情是他們自己的事情,禾汀也沒有興趣管,從昨天晚上一直忙到今天中午,她有些倦了。
她還有更重的事情去做,那就是離開這裏!
整整五年,她都因為噩夢無法安然入睡,五年前的一幕一直折磨着她。
想到那些傷害自己的人如今是如何的快活,那種撕心裂肺的痛苦就會蔓延全身,吞噬着她的理智。
無論付出何種的代價,她都要離開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