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三章 頹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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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能看見的只餘下清冷而荒涼的深冬景色.其它種種早已被白雪覆蓋.一朵一朵的雪花.像是心急的美人.渴望在她的心上人面前.完美地綻放所有的美好.極致地綻放.又極致地凋落.再這樣一個大雪紛飛的日子裏.獵鷹要走了.
航班因為大雪取消了.獵鷹她們選擇坐卧鋪車走.大原市火車站站口開來三輛閃爍着紅藍光輝的警車.李幸帶着曾燕.周斌帶着田苗苗奪過她兩的行李.堅持要送進站里.
她們這個隊伍惹眼極了.大黑臉周斌帶着同樣三名身着警服的警花拎着行李在頭裏引路.獵鷹和通天曉身着常服無奈的甩手跟在後面.一路上刑警和特警的霸道展示的淋漓盡致.看不順眼的人就一把推開.看不順眼的東西就一腳踢開.田苗苗狐假虎威的跟在周斌身後怎麼魂淡怎麼來.李幸氣的瞪她一眼：“差不多得了啊.不怕等會督查請你喝茶啊.”
田苗苗扭頭看看獵鷹偷偷一笑：“師叔她們可是咱們省委一把手親自請來的大內高手.咱們這是凈街開道.我看哪個不長眼的敢來抓我.”
獵鷹無奈的搖頭：“打住啊.我這輩子也沒搞過特殊.一世清白都毀你們手裏了.田苗苗你當心人家給你上網.”
田苗苗滿不在乎的說：“回頭叫素素給定位出來然後去查水表唄.”這下周斌怒了.一巴掌呼在她頭上田苗苗才癟癟嘴不胡說八道了.
提前檢票進了站周斌才訓她：“真要凈街開道用得着你.坐火車走都夠憋屈了.你還給人家心裏添堵.田苗苗你怎麼突然變得這麼好歹不分.”
獵鷹急忙拉住周斌.後者嘆了口氣搖頭引路.田苗苗這是有口氣難出所以最近作死呢.她是老李的徒弟.要說老李犧牲了最傷心的本該是她才對；可田苗苗還沒一哭二鬧三上吊呢.高翔這個貨竟然先玩起了禿廢.每天在隊裏醉生夢死氣的周斌恨不得把他拎到訓練室狠揍一頓.
高翔說破大天也就是個才參加工作兩年多的生瓜蛋.現在這副德行.沒參加這次行動不明就裏的一些外勤難免的說了點怪話.追悼會那天田苗苗這個瘋丫頭竟然拎着臨時在一大隊保管的95步槍打上門去.要不是老曾頭不放心跟來的快.說不定這會兒田苗苗已經被督查提溜走去跨年了.
老曾頭在一大隊說一不二.這麼大的事兒硬是讓他給壓住了.田苗苗又挨了個警告處分.師父前腳犧牲.男友後腳就發神經.田苗苗心裏一股惡氣無從宣洩只能憋着於是就成了這幅德行.
卧鋪車廂到了.獵鷹和通天曉並排站好微笑着感謝大家：“送君千里終須一別.就到這兒吧.感謝各位.這次大原之行一定會成為我們難忘的回憶.尤其是百靈.燕子你兩這才幾年功夫就取得了這麼大的成就.等回去說給旅長聽.她也一定會很高興和為你們自豪的.”
李幸和曾燕神情很激動.乾脆和獵鷹、通天曉輪流擁抱.李幸拉住獵鷹的手不捨得說：“就不能等過了元旦走么.眼看就要跨年了.”
獵鷹搖搖頭：“你也說了馬上就要元旦了.我們也是歸家心切.一年到頭總是在家裏呆不了幾天.所以啊早就歸心似箭了.”
周斌上前握了握手低聲說到：“我僅代表大原市市局、刑警一大隊以及這次參與了行動的所有警察感謝二位的成全.多的不說了.都在這兒了.”周斌指着胸口微笑着表示了感謝.感謝什麼呢.當然是感謝獵鷹不再堅持帶走鄭世磊這件事情了.雖然還在停職的鄭世言冒天下之大不韙認領了屍體拿去火化.不管怎麼說他最終還是永遠的留在了大原這一畝三分地上.
王志偉的骨灰獵鷹準備帶走.他沒有親人了.老娘已經喪失了一切行為能力原本留給鄭世磊的那塊地方現在就給他了.聽見周斌為了這事兒感謝她.獵鷹心裏挺不好受的嘴上客套了兩句也就帶過去了.
最後田苗苗遞給獵鷹一袋子土特產.這也是應有之意.獵鷹看看錶時間還足夠.便示意田苗苗：“跟我到那邊說兩句話吧.”
走到一旁獵鷹掏出一個木盒：“田苗苗.替我把這個轉交給高翔.並且告訴他兩句話；第一.他是名合格的軍人.第二.他是名優秀的警察.”田苗苗鼻子一酸又要抹眼淚.獵鷹颳了一下她鼻子：“這麼大了.還老哭鼻子.羞不羞.”說完又取出一件東西遞給田苗苗：“來的匆忙不過你既然叫我一聲師叔.見面禮也總是要給的.這個留着做個紀念吧.田苗苗我也有句話告訴你.你有勇氣.並且天賦不差.希望你在以後的工作當中保持理智.不要再把太多的個人感情帶入到工作當中去.我相信假以時日你會成為比百靈還要優秀的好警察的.”
田苗苗笑着接過獵鷹遞給她的東西.攤開手一看是塊軍表.這禮就重了.田苗苗推讓了半天才被獵鷹硬逼着收下.給了獵鷹一個大大的擁抱.獵鷹讓她這幅小女兒姿態給逗樂了.兩人哈哈大笑田苗苗似乎也終於從最近的陰霾中走了出來.
2
平安夜、聖誕節這兩個洋節就在沉痛哀悼李全有同志的悲傷中過去了.今天就是烈士下葬的日子.
能來的全來了.警察們排着方陣在蘇副局長的主持下舉行儀式.上午9時.一大串奧迪車開進公墓.省市主要領導一個不拉全來了.
市局領導急忙上前迎接.今天領導們一水的黑色西裝.莊嚴肅穆.排頭第四輛車上龔援朝攙扶着女兒下車.龔倩臉色還很蒼白.跟在龔書記身後按照職務高低一一祭拜過難免又哭了一鼻子.等領導們上車走了龔倩才向一大隊的方陣走過來.
周斌和張薇急忙上前把她扶住.田苗苗面色複雜的走過來盯着她看了半天才說：“今天這排場你弄的吧.我替師父一家謝謝你.”龔倩低落的說了句應該的就換成由田苗苗扶着她和昔日的隊友一一的見面.
眾人都見到了唯獨不見高翔.龔倩欲言又止的看着田苗苗.後者不爽的哼了句：“那人要廢了.頭兩天就醉生夢死.隊長收拾了他一頓后酒是不敢喝了.就賴在床上混吃等死...”
龔倩急的臉色一下通紅：“你們為什麼不勸...”話沒說完就是一陣劇烈的咳嗽.這邊的動靜引起了龔書記的關注.擔心的目光往這個方向看了過來.龔倩好不容易止住了咳嗽.她這是在水泥窖里凍出來的後遺症.掙脫田苗苗急忙向龔書記跑去.
“爸.我想去看看...”不敢說高翔的名字.龔倩忐忑不安的小聲詢問了一下她爹的意思.
“去吧.這次高翔的表現很好.他已經用實際行動證明他配得上我女兒.”出人意料的鼓勵.龔書記笑吟吟的拍拍龔倩的肩膀帶着秘書上車走了.龔倩猶不敢相信的看着車子遠去的方向.
龔倩一臉饑渴難耐的小三表情看的田苗苗牙痒痒的.開着車載她回一大隊的時候也不喊“小賤賤了”直接改成小三了.龔倩不以為意都不和她鬥嘴.讓田苗苗擠兌的極了.才反擊她一句：“你和他連床都沒上過你憑什麼叫我小三..”氣的田苗苗恨不得再綁票她一次.
再次回到一大隊.跟着田苗苗上樓.不安的打開高翔的宿舍門一股惡臭迎面噴來.田苗苗當時就火了.一把掀開高翔的被子.接着推開窗戶.三九天的嚴寒迅速的就倒灌而入.龔倩心疼的趕緊把被子給高翔蓋上.大聲呵斥田苗苗：“你幹嘛啊.有沒有一點兒同情心啊.”
田苗苗氣的指着高翔大罵：“你還有沒有點人樣了.他是我師父.當時在場的長了眼睛的人都知道怎麼回事.你為什麼要自作多情.”罵完了轉身就走.走到門口田苗苗又突然回來了.
高翔鬍子拉碴.睡眼朦朧的看着田苗苗.就見她手裏一個東西迎面飛來.龔倩急忙一把抓住.兩女又吵了一架田苗苗這才摔門而走.臨走前撂下一句話：“獵鷹師叔給你的.她讓我告訴你兩句話.她說第一.他是名合格的軍人.第二.他是名優秀的警察.”
田苗苗走了.龔倩忙着關門關窗.高翔的宿舍里一點兒取暖設備都沒有龔倩心疼的取過大衣給他蓋在身上.高翔愣愣的打開田苗苗丟過來的東西.“刀鋒.”一把綻放着寒芒的匕首靜靜地躺在木盒裏.高翔一把抓住捧在手裏.鋒利的刀刃很快就劃破了皮膚.獻血順着手掌流的一床都是.嚇得龔倩手忙腳亂的找東西給他包紮.
這是獵鷹在戰場上徒手幹掉了三名敵人後艦隊首長親自授予的榮譽.高翔沒想到獵鷹竟然把這麼珍貴的東西留給了他.龔倩心疼的給他包紮好傷口.怒其不爭的大聲說：“高翔你到底想幹什麼..為什麼要這樣.為什麼非要這樣.”
下午特招班的同學能聯繫上的全來了.王敏帶着葉對她們一進門就看見高翔被子上.床單上滿是血跡.葉對見了鬼似的指着高翔.又指着龔倩語無倫次的：“你...她...班長你你你竟然是...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