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半夜獻祭
夜黑風高,山裏的風非常大,空氣也非常的冷。
從高空中不斷有雲霧下沉,就算開啟了天眼到了山上也根本沒法看清楚五米外的東西。
余呈曜只能摸着路往前走,跌跌撞撞的也不知道自己到了哪兒。此時他只能藉助有限的視野,仔細的辨別地形的變化來確定自己是不是往山上走的。
不知不覺,一陣冰冷的夜風吹開了一片霧區。一個人影忽然跳進了他的視野里,屍王!
余呈曜心中大吃一驚,他急忙從包里掏出符咒。這個屍王非就是一線天遇到的那個,真是想不到,他竟然跑到這裏來了。
他在緩緩的朝着余呈曜靠近,那股冰冷的夜風是他帶來的。死氣沉沉的山野上,他的突兀出現顯得極為怪異。
余呈曜不敢輕舉妄動,在一線天的時候,他把屍王的手下超度了。而曾經李偉也是這麼打進來的,如果屍王會離開一線天對侵犯過他的人進行報復的話。
李偉和他的那些部下又怎麼可能過的上安逸的日子?余呈曜覺得事情發生的太過蹊蹺了,這個屍王恐怕已經不是那個屍王了。
他仔細的觀察了一下屍王,屍王走過來的動作極為流暢。這顯得有些不對勁,余呈曜那邊把屍王重傷之後,它的動作明顯僵硬了不少。
短短的兩天時間內,它真的能夠通過吸食人血恢復到巔峰時期嗎?
答案是可以的,可是這也說不通啊。村裡沒死人,而外面的鎮上它顯然不可能去,否則這片區域怎麼可能還有活人存在?
還有一種可能那就是吸食山裏的野獸的血,這個可能也有,不過這裏氣候冷,山裡就算有野獸也應該非常稀少才對!
那麼說來,屍王唯一的可能性就是別人偽裝的!
余呈曜迅速朝着屍王迎上去,當先一腳踹向了對方的胸膛。
屍王崔不及防,被余呈曜踹飛了出去。他震驚的看着余呈曜,口中不斷溢血。
“看樣子我的推測還真的沒有錯!”余呈曜冷笑一聲,快步追上前,他伸手迅速的把屍王面具給拔了下來。
此時余呈曜已經看清楚了對方的真面目,是一個三十來對的中年人,不過這個人余呈曜可沒有見過。
估計是張絕他們一夥的,余呈曜把這個拉扯到了樹下逼問張絕那伙人的下落。他死活不說,最終被余呈曜折磨致死。
面對這樣一個守口如瓶的傢伙,余呈曜也是非常無奈。
他繼續在山裏尋找,既然找到了對方的人,那他們應該就在這個附近了。
風越來越大,雲霧中的濕氣也越來越重,看樣子是要下雨了。
余呈曜有些退縮了,如果下雨了自己可就慘了。被淋濕后一定會非常冷,一旦身體發冷,動作就不可能靈活。
對方如果早就發現了自己,那被包圍起來,想跑都跑不了了。
無奈之下,余呈曜只能開始往回走。
走到半路的時候天空飄起小雨,雨勢不大,但地面被打濕之後山路就不好走了。
余呈曜儘快加速返回,當他回到村子的時候卻透過雨幕看到了村口有火光。
余呈曜疑惑的摸過去查看,影影綽綽的能有七八個人。每個人都舉着火把對着一線天又是燒香,又是叩拜的。
他們是在叩拜殭屍的嗎?余呈曜心中更加疑惑了,他再次靠近了一些,此時他已經越過了小溪了。
他看清楚了村口的那群人,是村裏的中年男人,雖然不認識他們,但是通過他們的穿着可以斷定他們的身份。
余呈曜沒有再繼續追查下去,他回到了李偉的家悄悄返回房間。
第二天天一亮,村裏的鐘就被敲醒了,原來昨天晚上又有人死了。
而且還是死在一線天的入口那邊,死去的那個漢子渾身上下的血都被吸光。
余呈曜跟隨李偉擠到人群中去查看屍體,他發現這個人並不是昨晚自己看到的那七個人中的一個。
他昨晚就感覺納悶呢,怎麼大半夜有人在那邊叩拜。今兒竟然直接就出了人命,這事兒更加蹊蹺。
會不會和張絕那伙人有關係?
昨天晚上下了雨,如果真是張絕那些人來村裏的話大伙兒發覺不了也是正常的。但是余呈曜昨晚出去溜達過,他怎麼可能連自己都不相信?
村裏有內鬼!
余呈曜被自己的想法給嚇了一跳,他推斷張絕的人確實是來村裡了,不過他們沒有急於動手,而是隱藏在了大山裡。
而在這裏殺人的人,一定是村裏的內鬼乾的。
那麼這個人又是怎麼殺人的?
余呈曜看着黑漆漆的一線天過道,又看着昨晚留在這邊的火把炭灰和凌亂的腳印。
再加上這裏點燃的香和一些紙灰,昨晚他們應該是在這裏做了什麼法事吧!
余呈曜觀察得仔細,他發現屍體的位置竟然就是香梗前面的位置。
他走到了昨晚跪拜的那些人站的地方朝着屍體看去,他又對着屍體比劃了兩下心中不由大吃一驚。
這絕對是一場獻祭法事,而這個死者就是那些人獻祭給一線天的屍王的!
他們為什麼這麼做?難不成村裡真的有內鬼?
余呈曜疑惑的看着周圍或者驚慌,或者關切,或者憤怒的人群。
此刻這裏每一個人的面孔在他眼中都顯得是那麼可疑,但是他卻不能說自己昨晚的遭遇。
否則村裏的人一定會懷疑這一切都是他乾的,而且到時候李偉出面也無法幫他澄清。
他現在只能等着瞧了,看李偉怎麼處理這件事情。
這老漢不愧是長老,說話說得很簡單:“兄弟們,大家不要驚慌,這是張絕他們故意做給我們看的!目的就是要我們害怕,如果我們害怕了這第一杖可就是他們贏了!”
但是這麼簡單的話卻非常有效果,亂鬨哄的村民瞬間安靜下來,並且一個個都恢復了平靜,看起來就像是啥事沒發生過。
回去的路上,李偉一邊走一邊念道道:“這種辦法都能想出來,他們也真是夠絕的!”
余呈曜一聽就知道這事兒李偉看出了內幕來了,好奇心驅使下,他急忙問道:“前輩,您剛才說的話是什麼意思?”
“屍王飲血,飲的都是有根有據的血。他們把村裏的兄弟獻祭給屍王,目的不就是告訴屍王,村裏的人都好欺負,它能隨便吃了嗎?”李偉這話一出口可把余呈曜嚇了一跳。
難不成這些年一線天的屍王不擾亂村子還和他們當時打敗過屍王有關係?
這事兒越發的蹊蹺了,真像絕對不像表面看起來那麼簡單。
那七個村民絕對有問題,他決定今晚繼續觀察,不過他這回可沒有單幹了。
余呈曜找了李剛搭把手,出了事兒也好有人給自己作證!
果然不出他所料,這天晚上他又看到了一線天入口有火光。兩人按照預計好的計劃,一人敲鐘一人大喊。
不一會村裏的人都吵醒了,大伙兒都提着煤油燈朝着一線天跑去。
然而那七個村民卻逃跑了,跑到什麼地方也沒人看清楚。
余呈曜看着地上的屍體,又看了看凌亂丟落到地上的火把,他蹲下身捏起泥土聞了聞。
泥土上有血腥味,說明這個死者是在這裏被殺的。
他們驚慌的逃走了,那就很好排查了。
這一時半會他們也絕對趕不回來,而李偉也帶着小月他們趕過來了。
余呈曜讓李剛出面召集大夥清點人數,清點之下發現村裏的人除了死去的三,全都在場。
內鬼的嫌疑可以排除了,這會兒余呈曜總算是安心了。但是對方打扮成村裡人的模樣來犯事兒,就算是被起夜的人看到也不至於被懷疑。
難道他們真的是為了混亂別人的視覺才這麼乾的?
余呈曜心裏又多出一個結來,這一夜李偉沒睡他也睡不着。
李大剛給眾人煮了點心端到了廳里,一邊喝着小酒,李偉就一邊說道:“看樣子是躲不過去咯,該來的終究要來!”
“前輩,您是擔心張絕的人會不斷對村裡人動手嗎?”余呈曜問道。
“你是個聰明人,今晚的事兒一定是你策劃好的吧。否則我這個笨兒子哪裏能識破那些人的好算計?”李偉眯着眼睛看向余呈曜,他苦笑着搖頭。
“長老,你的意思是,這事兒不是張絕的人乾的?”余呈天非常疑惑,聽李偉的口氣好像不是在愁張絕那伙人的到來這件事情。
“前輩,您這麼就不對了,我找大剛叔搭把手,也是為了不讓村裡人懷疑我。這不也是沒辦法嘛,不過那群人真的不是村裡人?”余呈曜疑惑的皺眉沉思了起來。
李偉也皺起眉頭,他搖了搖頭道:“這種事情不好說,先不說對屍王獻祭的事情只有村裡人知道。就說那種祭祀的手法,也是只有村裡人才懂得啊!”
“哦?竟然還有這種事情?”余呈曜微微有些吃驚,沒想到李偉早就知道了這事兒有內鬼,難怪他會那麼憂愁。
“難不成當年進村的時候,你還帶上了張絕他們的人來?”余呈天也非常吃驚,他愣愣的看着李偉,一臉的不可思議神色。
“這倒沒有,但是張絕的情蠱不簡單啊。能夠洞察人心,控制人的思維!這種蠱術如果練到極致,那顆不得了!”李偉嘆息一聲搖了搖頭。
余呈曜恍然大悟,他眉頭緊皺:“難不成村裡外出的小伙有人被張絕動了手腳?”
李剛聽后頓時驚炸了起來,他嚴肅的衝著余呈曜說道:“這話可不能亂說,沒事別往自己人身上詛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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