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騙紙
“你白痴哦，買咖啡的時候不知道買保險套？”
……
“哎，算了算了。”
妮妮罵了我一陣，但最後還是和我偷吃了禁果。
因為很久沒有和女生發生關係，壓抑了很久的慾望，釋放以後，這一次和妮妮的過程完成得十分愉悅。
但是躺在床上，燈光下的天花板角落裏，隱隱約約看得見的黑色灰塵還是刺激着我的大腦皮層。
她會不會懷孕？
會不會弄出鬼嬰之類的恐怖怪胎？
肚子裏又重新泛起強烈的噁心感。
眼前一陣一陣的眩暈。
交配的確可以吸食元靈。
在從她身體裏出來的那一瞬間，明顯地感覺到我的元靈下降為0.4。
不過我潛意識覺得她的元靈也沒有增強，反而也降低了，大概變成了0.9。
因為顯然她的身體也得到了快樂。
消失的元靈似乎是為了我們的快樂埋單。
我突然覺得，文文還有那些醫生，他們增強元靈，也許目的只是單純地想要滿足他們的交配慾望。
躺在我旁邊，只穿着內衣和黑絲的妮妮，雙手撐着下巴，大眼睛曖昧地看着我，手指在我胸口畫圈兒：“覺得我好嗎？”
“好。”出於禮節，我脫口而出，不能猶豫。
“我和文文誰好？”
還是猶豫了一下，雖然答案仍舊是她。
妮妮對我的猶豫立馬不滿起來。“給你看了那些照片，你還覺得文文好？她就是個小賤人！”
我抽抽嘴說：“沒有啦，覺得你好。”
完全不敢得罪這幫鬼。
妮妮仍舊不滿。
悶悶不樂了好一會兒。他隨後才說：“我跟你說哦，你不要讓她知道你已經知道真相的事，就讓她演下去，等佔了她便宜，你再告訴她你已經知道真相了！看她怎麼做。”
妮妮為我規劃着。
聽起來，她完全不知道文文的目的是為了吸食我元靈的事情。
如果是演戲的話，也演得太好了。
這幫鬼個個都是影帝影后。
我抽抽嘴。
“這樣不太好吧？”
“什麼不太好啊？你難道打算直接和她分手，然後就和我好嗎？這樣太便宜她了！”妮妮邪惡地說。
我心裏想的是，當然不可能，我的計劃還是沒有改變，要吃文文的元靈，因為文文的元靈很強很強，她有蘋果樹，蘋果是為一可以增強元靈的食物，文文的元靈一定是大補的東西，只有吃掉她的元靈，我才大有機會逃離這個鬼地方。
妮妮明顯想多了。
以為我和她上了床，就代表我喜歡她了，會和文文分手，和她好。
這鬼地方，她跟我談感情，也是醉了，我又不傻。
索性，妮妮也不要我和文文分手。妮妮說：“我們倆現在這關係別公開，瞞着她來，等時機成熟的時候，你再甩了她，氣死她！”
最毒女人心啊，妮妮顯然是想要讓文文一敗塗地。
我抽抽嘴，又問什麼時候算是時機成熟？
妮妮突然甜甜地笑起來，親了我一口，說：“親愛噠，現在院長這麼器重你，醫院的人又都尊重你，醫院不久應該會選副院長，你肯定能當上副院長，等你當上副院長，再一腳踢了文文，順便把她的醜事說出來，想一想，那畫面就太美了！”
醫院要選副院長？
我怎麼不知道？
我的消息還是不如醫院本土的人靈通。
這算是十分重大的消息。
妮妮的計劃也讓我心驚膽戰了一下。
這樣子對文文也太殘忍了。
我猶豫。
覺得妮妮這個女人比鬼還恐怖，這也太毒了。她這是借刀殺人，借用我的手來殺掉文文。
更重要的事，原來她覺得我會成為副院長，所以這麼早就來勾搭我，她的心機也直接暴露了出來。
文文是不是綠茶婊我還不敢確定，因為這地方的照片都很詭異，小麗的照片也突然多了一個人，但毫無疑問的是，妮妮是個心機婊！
我手扶着額頭，頭疼。
心機婊不可怕。
心機婊是個元靈比我強兩倍的凶鬼就太恐怖了。
我知道得罪不起妮妮。
至少現在得罪不起。
“你不樂意？”看見我焦頭爛額的樣子，妮妮不高興直接寫在臉上，似乎馬上就要變身成鬼把我給吃了一樣。
我差點嚇尿。
連忙說：“沒有沒有，只不過，我怕和你的關係紙包不住火，文文會發現。”
妮妮說：“最多還有一個星期，醫院就會選副院長了，只要你當上副院長，她發現了也沒關係。發現了正好可以氣死她，她這種綠茶婊不值得憐惜的，對吧。”
我說：“只怕一個星期都撐不住，今晚上我來你房間，鬧出了許多動靜，我怕很多人都發現了，你剛才還把走廊的燈打開，監控也看見了，文文說不定會看監控。”
妮妮說：“應該會沒事的，其他人都睡得很死。”她曖昧地又笑了一下，又說就算睡得不死的人也都有自己的事情做，誰會關心我們倆啊？“那個賤人是電腦手機白痴，更不可能跑去看監控的。放心吧，她發現不了，就算真看見了，就說你來我房間是為了教我學習。反正你應該有辦法哄好她的吧？”
妮妮似乎各種情況都想好了，胸有成竹能氣死文文。
看上去她和文文的仇是不共戴天的。
妮妮又跟我說了許多文文的壞話，說她跟前面幾個男友的事情，還說文文就是個公共馬桶，醫院的所有男人想要上她都能上！
總之文文不是什麼好東西。
妮妮對我稱呼也從江教授改成了老公，她直接說：“老公，你不知道，別人都不敢告訴你，大家看見你對那個賤人好，背地裏都罵你是煞筆呢。現在你知道她有多壞了，就該狠狠地整她。讓她知道厲害！我把我的第一次都獻給你了，你還想怎麼樣嘛？”
妮妮說得十分打動人。
各種威逼利誘。
我心裏只是流汗，嘴上敷衍她說，好的，好的。我會整治文文的。
妮妮說：“還文文，文文的，叫得那麼親熱，我看你呀，是被她迷住心神了。”
她這樣說，我才呆了一下，恍然間覺得她說得也沒錯。
假設，她說的都是真的，再假設文文跟我在一起純粹是為了吃我的元靈。即便文文很壞很壞。
但我突然發現，我很難真正去害文文。
因為文文已經和我相處了很久，她在我面前演出來的是一隻呆萌的小蘿莉。
妮妮說文文壞話的時候，我不斷地想起文文為我擋住陽光，又害怕拍到我，把我驚醒的畫面。
按照妮妮說的。
繼續和文文好，對文文說好話，把文文騙上床，等到我當上副院長，再把文文甩了，把她的那些醜事全部說出來。
這件事做起來，內心接受不能。
儘管我覺得這和把文文元靈吃了沒什麼分別，都是害文文。
“真乖。再賞賜你一發好了！”妮妮對我的態度看樣子十分滿意。
又騎到我身上，跟我來了一發。
我在她的閨房裏里度過了午夜十二點，然後她才讓我回去。
得到了和我想像中完全不同的事情。
自己的身體又消瘦了一分。
可是…可是醫院在我的印象中卻真實了許多。
更加難以分別什麼是真，什麼是假。
什麼是恐懼，什麼是我。
這一夜，完全不再狀態，做了許多零碎的夢，醒來的時候，完全想不起那些夢是什麼。
只是覺得，真實世界裏的所有事都被擠進了夢裏，變成了夢。
醒過來的時候，文文又坐在了身邊，昨天下午她生氣以後就沒有理我。
但這次，她還和往常一樣坐在我身邊，只是神色有些焦慮，她摸了摸我的額頭。
“你醒了。”
我抓着她的手，回想起妮妮說的話。
文文是個大騙紙。
“文文，我愛你。”我坐直以後，親了文文一下。
我得比她騙得更厲害才能逃脫這個鬼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