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八章 南瞎子,張順
張順開始不說話,眼睛緊張的看着我,隨後撲哧一笑:“警察同志,做事情得將就證據。”
如果說腳印的證據一定是沒有的,但是303南瞎子照片就存在我手機里。這可是大衛和珊珊用了一晚上的時間弄出來的,我利索的拿出手機翻開照片遞給張順,張順眼睛睜大。
我撤回手機,放在口袋裏:“好了,你現在有什麼好說的?”來土撲血。
“你到底是誰?”張順聳了聳肩膀,臉上更多的是淡然。
“叫南瞎子出來。”我坐在床上,事情說道這裏。大家也沒有再遮掩的必要。
我剛說完,就聽到們突然咔的一聲開了,緊接着又快速的被關上,而我身前起了一層細細的風吹的我頭髮輕飄,隨着頭髮停止擺動,一席灰袍的南瞎子站在我面前看着我,雙眼無珠,再次看他已經不像小時候那樣覺得恐怖,而是深邃。
“南老,您……”張順對於南瞎子的現身很驚訝。
南瞎子背對着他擺了擺手,張順閉上嘴,安靜的站在南瞎子身後。
“又見面了。”我露出微笑,“我見過司南,他很想您。”
“你終於還是找到了我,不錯。”南瞎子嘴角微彎,“不是又見面。我經常見你,但你看不見我。”
我心思一緊:“我直到那些提示都是您給我。只是,既然一直幫我,為什麼又不見我。”
“一切都有安排,明珠蒙塵,風沙的磨礪才會讓她更加奪目,至於小司,這孩子也是苦命的。”南瞎子鶴髮童顏,什麼都沒有改變,只是眼睛深邃的看着我,雖然沒有眼珠,卻讓我凌然。
我不解,問他和袁墨有什麼關係,張順忍不住插嘴:“南老怎麼會和西山那群鬼有關係!”
“誒!”南瞎子擺手,張順立刻閉了嘴,手往衣襟里伸去,竟然掏出來一個錦袋。看起來有兩個手大小,“給你,算是我們正式的見面禮。”
“謝謝。”我接過來,只覺得硬硬的,隨後打開,卻見白玉無瑕。打開有城隍的字跡,“城隍壁!這……”
“北山的。”南瞎子說,“這麼多年總不能一點建樹沒有,北山如今算是空了,上次西山和北山的戰火是被你挑起來的,如今西山……我從遠處觀戰,看到了那位,西山領頭羊雖然元氣大傷,但歸根究底還有馮家,我很高興你能找到我,因為你找到我就意味着可以回去繼承天濤,天濤的倉庫中有你想要的東西。”
我拿着城隍壁沉甸甸的,我無法像南瞎子是如何弄到手的,但我只要想到司南被大火燒成畸形就是滿滿的負罪感。
南老似乎能看穿我的想法,眼神空洞的看着我:“每個人都會承擔自己該承擔的,比如你,比如我,比如司南,命運是一個大染缸,誰都跳脫不出去,完成自己該完成的,就自由了,如今只有中山的還在自己手裏。”
南老將如今的形式說了半晌:“明珠蒙塵,翻主陰司,覆入浮沉,這幾句話你明白了多少?”
我彷彿回到了小時候第一次見到南老的時候:“當時還以為是亂說的,如今也明白了七七八八。”
南老示意讓我說說,我淡笑:“這個明珠大概只得就是我,東山繼承人的身份,翻主陰司,覆入浮沉大概說的是我進入陰司才能掌控自己的命運吧?”
“的確是只明白了七七八八,不過憑你現在所經歷的能明白這些也算是十成了。”南老將張順忘我身前一推,“關於西山和北山的情況我都和你說了,至於中山,你問張順吧,記得這次回去立刻去天濤,我該去見見司南了,這孩子……”
南老嘆着氣,只見身影突然變幻莫測起來,緊接着消失在我面前,我一直不能理解南老到底是人是鬼,如果是人,為什麼會這麼快,如果是鬼,直接穿門不就好了,為何還要用房卡。
但我想他應該是人的,只是有什麼不為人知的秘密。
想罷,看像張順,只見張順笑呵呵的坐在我對面的沙發上:“誤會一場,自己人,你不會把我抓起來了吧?”
“這可難說。”我努嘴。
張順一臉要哭的樣子:“這南老也是,不帶這麼整人的,姑娘,真的,我發誓,我是剛聽懂這一切都是在為你服務,你就是我的老大啊,不過一開始我以為南老是老大,說明我還是衷心的對不對?”
我看着張順撅着嘴眯着眼委屈的樣子,撲哧笑出聲:“得了,你快點把事情和我說說吧。”
張順一聽,立馬嚴肅了神色,他說303是給溫美留的:“我和溫美是情侶關係。”
“我勒個去。”我蹭得一下站起來。
張順慌張的擺手:“假的,假的,南老讓我犧牲自己的色相來着。”
我一愣,張順娓娓道來,原來在十五年前紅衣男孩案子發生的時候南老和張順就盯上了他,十五年前,我還沒有遇到南老,那個時候南老孤身一人在山西開始盯着,張順說,七十溫美並不是給西山工作,而是北山的人。
我聽着糊塗,張順摸了摸腦袋:“就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的故事,我以前也就是南老的一個鄰居,可不是山西土生土長的人,後來跟着南老來了山西,我一直想拜師,南老不收我倒不是我沒有慧根,也不是不投緣,他說他是個災星,當時南老在我們那可有名了,我心想他就是借口,於是總是去南老家坐着,=。”
張順說他們那個年代的拜師也是一根筋,不撞南牆不回頭的感覺,終於有一天,南老非常反常,焦躁不安在屋子裏來回走,最後答應給張順一個機會。
“一開始沒去山西,去了敦煌,敦煌那地方有莫高窟,我興奮着呢,後來按照南老的指示我加入了中山的組織。”張順說道這裏越發的嚴肅。
張順說他謹言慎行,過了第二個年頭和裏面的人混熟了南老才告訴他,他其實是姦細,卧底:“我當時和裏面的人用了真心,南老也沒說別的,後來中山裡骯髒的事隨着時間推移越來越多,正好中山裡長老要讓人去各地潛伏,我自告奮勇到了山西,因為是南老告訴我要去的地方,開始建了賓館,溫美是北山人,但她來這裏是在西山做姦細。”
大概的意思我明白了,很混亂,但這就是江湖,誰都不能相信。
“不好!”我猛然想到李威失去捉溫美了,和張順說了,他卻說未必不是一條好計謀。
我一想也是:“我曝光沒有關係,可以趁機將溫美囚禁起來,你扮演一下苦情的男朋友,但正事要做,不然怎麼把她囚禁在牢裏?”
張順點頭說知道:“沒問題,我只有一個要求,我聽說牢裏會打人,讓她安穩一點,這女人很變態,但也是被逼的。”
我看着張順眼裏的猶豫點頭答應,兩個人一起回了警局,當然出了房門張順是被靠上手銬走的,也是小心起見。
到了警局將其關在了審訊室,一直等着李威的消息,時間一分一秒的過,一直到了晚上十二點,沒等到李威回來,卻等到了全體警員大出動。
我心中一緊怕出了什麼亂子,警務人員卻傳來李局長的話:“李局長讓您在這裏等着,不用擔心,用不了半個小時,您要的人就到了。”
我聽着,心裏揪着,沒想到將近十二點半李威竟然真的回來了,他將溫美帶進了審訊室,卻不見龔烈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