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五章封門往事

第三百七十五章封門往事

“風戒之鎖,薄紗之練,風聚成刃,急急如律令!”

憤怒,難以抑制的怪憤怒,這可惡的女鬼竟然當著我的面殺人,不可原諒!

兩道風咒靈符立即襲向紅衣女鬼。

呼呼的兩聲,靈符幻化成兩道銳利風刃,勢要將女鬼的靈體給一分為二。

紅衣女鬼曉得靈符風刃的厲害,她扭動着靈體從方隆的身後飄浮竄起,兩道風刃瞬間撲空,後方的一棵大樹被風刃瞬間削砍成兩截,轟然倒下。

“桀桀!”紅衣女鬼發出陰森的笑聲,飄浮在空中,喝道:“臭道士,不想死的就滾遠一點,否則休怪我濫殺無辜!”

“濫殺無辜……”我抬頭瞪着紅衣女鬼,喝道:“憑你也憑,你殺朱華銘或許情有可緣,但方隆他跟你無冤無仇,你為什麼要殺他?!”

“你這就要回去問他老爺,看他在二十年前都做過什麼!”紅衣女鬼蒼白的臉龐猙獰着,她伸出鋒利的指甲指着葛倩青等人,道:“我的冤氣還沒有消解,你們這些人都要給我陪葬,桀桀桀桀!”

在一片驚悚恐怖的笑聲中,紅衣女鬼的靈體消失不見,我的靈覺也再沒探測到一線戾氣,看來她應該是逃回到封門村了。

不可原諒,該死的女鬼,我唐龍絕對不允許她再囂張下去!

伸手從背後抽出桃木劍,雖然明知封門村裏面有壓制靈覺的結界,我還是毅然決然地走向封門村,不把那女鬼剷除誓不罷休。

“唐大哥,你千萬不要再回去啊,如果你回去會中了女鬼的奸計,到時候誰又能來保護我們呢?!”兩隻小手緊抓着我的胳膊,葛倩青抬頭注視着我,明亮的大眼睛佈滿不安和擔憂。

憤怒的心在一瞬間冷靜下來,正如葛倩青所說的,如果我現在返回封門村,沒有靈覺的我簡直就像是盲人,別說殺死她,能不能找到她都是一回事!

我反手把桃木劍回插到背後,溫和一笑,道:“葛小姐,謝謝你的話,我不會再衝動了。”

看到我恢復冷靜,葛倩青激動的眼淚盈動,她鬆開雙手,擦拭着眼角的淚珠,道:“其實我並不怕死……我只是害怕再有人被殺……我不忍心看到同伴們一個個死去……”

“青青!”丁錦凌走過來把葛倩青抱住,撫摸着她的頭髮安撫着,並朝我投來歉疚的目光。

丁隆的心臟被放回心窩裏,可是他早已死絕,再加上山路崎嶇,搬運一具屍體相當的困難。我和其餘三人協商一下,決定在周圍找個環境優雅的地方先把他安葬下,先讓丁隆入土為安。

安置好丁隆的後事之後,剩下的就是他的遺物,大部分物品都陪他一起入土,唯一剩下的物口是他曾經一直握在手裏的地圖志。我把地圖志打開,頓時被裏面的內容驚住,不由得為他感到惋惜。

“唐大哥,你怎麼了?”丁錦凌和呂曉霜在那裏忙着覆土,葛倩青見我遲遲站立不動,湊過來問道。

我把丁隆的地圖志遞給葛倩青,道:“這是丁隆要對你說的話。”

“丁隆要對我說的話,這是什麼意思?”葛倩青被我的話弄得莫名其妙,伸手接過地圖志。

當葛倩青將地圖志打開時,葛倩青的眼睛頓時淚珠瑩動,她抬起右手捂着口,眼淚順勢沿着臉頰流淌下來,滴落到地圖志上。

一副副生動的肖像畫展現在地圖志上,地圖志里的少女肖像竟然跟葛倩青一模一樣,一顰一笑都是那麼生動真切,彷彿是活着一般。

看到女友傷心難過的模樣,丁錦凌拍拍手上的土走了過來,詢問她是怎麼回事。葛倩青把地圖志收起來,搖搖頭說沒事。丁錦凌準備把那地圖志也一併安葬下去,葛倩青卻不同意,她想留個紀念。

“好吧,就依你了。”丁錦凌執拗不過葛倩青,只得作罷。

順着那條崎嶇不平的荊棘路,我們重新返回到佝僂獵人的小木屋,這裏是我們的出發之地,想不到也是回歸之地,只是去時六人,回來只有四人。

佝僂獵人坐在小木屋前的一塊髒兮兮的石塊上,他那件污黑的藍衫已經被雨水打濕,卻像一座雕像般蹲守在那裏,一動不動。

待見到我們一行人來到他面前時,佝僂獵人渾濁的眼睛流露出詫異愕然的目光,問道:“你們……你們怎麼會活着出來?!”

“你這是什麼話,為什麼我們不能活着回來,難道你指望我們所有人都死在裏面嗎?!”丁錦凌頓時火冒三丈,他上前一步,如果不是覺得佝僂獵人年歲已大,他恐怕會一拳擊打過去。

冷酷的笑容從佝僂獵人滿是皺紋的黝黑臉龐浮現出來,他磕了磕手裏的煙斗,抬頭說道:“如果不是那個驅魔道士的話,你們恐怕真的會全部死在裏面,不過你們可不要得意,那女鬼為了報仇,苦苦等待了二十餘年,好不容易等到你們出現,她豈會善罷甘休!”

此話一出,葛倩青等人征愣住,他們緊盯着佝僂獵人,好像在看一個怪物一樣。

“老伯,聽你的話,看來你對二十年前封門村發生的那起慘案內幕相當清楚,對不對?”我目光警惕地注視着佝僂老者,問道。

離開封門村后,我的靈覺再一次恢復,可是佝僂老獵人並沒有散發著什麼妖邪鬼氣,他也只不過是個普通的老獵人而已,如果說他是幕後指使者,在封門村佈設下壓制靈覺的結界,打死我也不會相信。

“嘿嘿,那是當然,因為二十年前,我也是令全村村民慘死的主謀之一!”佝僂獵人斜着眼睛,冷聲說道。

事實總是超出想像的難以接受,想不到眼前這個佝僂老獵人竟然就是造成封門村全村滅門的主謀,而且還是其中一個。

“如果我沒有猜錯,還有兩個主謀,其中一個就是那個叫朱華銘的教授,另一個男人姓方,對不對?”我根本之前發生的悲劇推測着主謀人選,沉聲問道。

佝僂獵人緩緩搖下頭,道:“你錯了,主謀有四個人,你還少說一人。”

“還有一人?!”我一臉疑惑地問着,這意味着女鬼所要復仇的對象還要多一個人。

佝僂獵人渾濁的目光轉向身後的丁錦凌,冷笑着問道:“小子,你老子是不是叫丁雙傑?”

丁錦凌表情一征,隨即無比震驚地問道:“你……你怎麼會知道我爸爸的名字?!”

“何止是他的名字,我還知道你老子的臉上有三道疤痕,對不對?”佝僂獵人陰陽怪氣地說道。

丁錦凌這一次是徹底被搞懞了,眼睛佈滿慌張之色,道:“是的,我爸的臉上是有三道疤痕,這些你又是怎麼知道的啊,你到底是什麼人?!”

“我是什麼人,說起來,你應該喚我一聲大伯,難道你老子沒跟你提起他還有一個兄弟嗎?”佝僂獵人得意洋洋地看着丁錦凌。

“有過……不過我爸說他的兄弟在早年上山打獵失蹤了,後來就杳無音訊。”丁錦凌回答道。

“格老子的,那小子竟然這麼糊弄自己的仔!”佝僂獵人笑罵著說道:“不過也可以理解,當年做出那種見不得光的事情,我想他臉皮再厚也羞恥在自己兒子面前提起!”稍傾,佝僂獵人抬頭看着丁錦凌,道:“小子,聽好了,我叫丁雙英,跟你老子是親兄弟,我沒有失蹤,我只是在封門村隱居下來而已!”

佝僂老獵人名叫丁雙英,跟丁錦凌的父親是親兄弟,也是二十年封門村全村滅門慘劇的見證者之一。

激動的情緒之後,丁雙英恢復之前的陰沉和冷酷,他佝僂的背又彎曲了些,眼睛瞄了眼葛倩青,嘆道:“本來我打算把這件事壓在心裏一輩子的,可是沒想到你們幾個會突然出現在我面前,特別是你這個丫頭!”說著,他伸出枯瘦的手指指向葛倩青。

葛倩青反手指着自己,一臉迷惑地反問道:“我……難道我父親當年也是主謀?!”

“不,我的意思是,你和那個女人太像了,簡直就是一個人!”丁雙英渾濁的眼睛閃爍着愧疚和慌亂之色,聲音都有些顫抖,“難道你父親沒有跟你提起過你母親嗎?”

“我的父親已經過世了。”葛倩青一臉惆悵地說道。

“那他在去世前難道就沒有跟你說些什麼嗎?”丁雙英繼續問道。

葛倩青微微地搖下頭,她從口袋裏摸出一個錢包,從裏面抽出一張照片,道:“父親臨終前把這張他和母親年輕時合影的照片交給我,他要我好好地保存,並叮囑我將來學什麼都不可以當教師……”

“咳咳……”

話音剛落,丁雙英立即劇烈地咳嗽起來,他枯瘦的黑手捂着口,一道道鮮血沿着指縫流淌下來。

“老伯,你沒事吧?”葛倩青匆忙從口袋裏摸出紙面巾,彎下身遞給丁雙英。

丁雙英沒有接過葛倩青的紙面巾,而是佝僂着身體跪倒在地,他用痛苦顫抖的聲音說道:“對不起……我對不起你母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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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花的貼身天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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