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8,我有一個要求
068,我有一個要求不如賣給他,合法……
不知是不是被後面那兩個字蠱惑,讓走入絕境的她此時站在他面前。
心裏醞釀準備了那麼久,可這會兒一個字都說不出,或者是根本難以啟齒,葉棲雁屈辱的覺得臉上有火在燒。
可是不能退縮,已經走到了這一步。
心裏一橫,她走進了卧室,抬起顫抖的手摸上了扣子。
一顆又一顆。
衣服一件件掉落在地板上……
葉棲雁動手的速度很快,怕是稍有遲疑,自己會受不住的扭頭跑。
很快,最貼身的兩件也被她褪到了腳邊。
她將自己yi絲不gua的呈現在他面前。
葉棲雁沒有伸手環住自己的肩膀,因為遮擋的了上面,也遮擋不了下面,所以她兩隻手乾脆都垂在兩側,僵僵的握緊着手指,讓自己麻木再麻木。
北方入春后,暖氣差不多就停了,暴露在空氣中的皮膚都控制不住的在抖。
不知是冷,是怕,還是別的……
池北河回過身時,看到這樣一幅春景,眉間愕然。
不是沒有見過女人不穿衣服的模樣,出去應酬時,很多女的為了爬上他的牀,也是無所不用其極,不過是他不感興趣,也嫌臟罷了。
她的身體很骨感,但是也有肉,骨架看起來很嬌小,曲線非常好,尤其是臀到腰部以及上面的線條,會讓人忍不住一把攬在懷裏。
喉結用力滾動了下,強壓住身體裏躥動的渴望。
視線往下,池北河看到她光着的腳趾在蜷縮。
雙手都抄在褲子口袋裏,他扯唇,“葉棲雁,你這是大晚上明着跑過來勾引我?”
沒有譏諷,也沒有熱情,語氣里很是平淡。
對於她出現在自己家裏,心思沉斂如他,也都是大概猜測到了一二,只是沒預想過,她能鼓起勇氣的做到這一步。
“之前在俱樂部的那次,你說……賣給別人不如賣給你,我們的婚姻還有些日子,期間只要我上你的牀……給你敞開,你都會給我錢!”這樣一番話,葉棲雁重複的艱難又艱澀。
池北河正用一種審視的目光看她。
內雙的黑眸盯住她的眼睛,裏面的深沉複雜豈是一時半會兒能懂的。
“你不是不願意么?”他忽然問。
“我……”她窘迫的無地自容,聲音很低,“我又願意了。”
她知道這很打臉,在他提出來時,她表現那麼清高的拒絕了,可現在,卻又舔着臉的主動過來找他。所以在他的目光下,她根本抬不起頭來,尤其她還光着。
“那你告訴我,為什麼又願意了?”池北河像是好奇。
“我需要錢。你說過想要錢就得有所付出,天底下沒有白吃的午餐,沒有人有義務幫助誰!”葉棲雁垂頭看着自己蜷起的腳趾,聲音像空氣一樣透明。
敢情,這個把他說的話都記下了?
池北河眉毛挑了起來。
再開口,語氣帶了點玩味,“我是那麼說過,可萬一我不願意了呢?”
“我真的很需要錢!”聽他這麼說,她忙抬起頭來,緊張又緊迫的看着他,“我家人住在醫院裏,進口的新葯非常昂貴!醫院十天前就給我下了催款單,我若是再不把拖欠的醫藥費交上,那麼會被趕出去的!”
小糖豆不能離開醫院,尤其是經歷過不久前才昏倒過,她更不可能冒險!
葉棲雁看着窗邊的男人,幾乎把所有希望都放在了他的身上。
將她所有細微的情緒變化都納入眼底,池北河唇角劃開一抹沒有溫度的淺淡笑弧,掏出打火機在來回甩動,聲音里都是事不關己,“關我何事?”
他此時的表情和那天在車裏一樣,漠然的像是在看一個無助的弱者。
葉棲雁的臉色,頓時變白。
她開始六神無主了,他是她最後一個浮木,可他現在改變主意了,她要怎麼辦……
池北河收攏着手裏的打火機,邁着長腿走向她,一步一步的。
等着只剩一兩步距離時,他才停下了腳步,居高臨下的望着她,這樣近的距離下,她臉上的慌亂無助也就看的更加清楚。
“葉棲雁,我想要什麼樣的女人會沒有?你以為你是誰,你不願意就甩臉拒絕,你願意了就又舔個臉的送上門?你怎麼就知道我一定會上你?哪兒來的自信?”
葉棲雁的唇上都沒了血色。
他完全有資本狂傲,他有極好的皮囊和雄厚的財力背景,再加上自身成熟穩重的迷人氣質,即便是嚴肅的不苟言笑,在公司裡外也都是迷倒一片。
她木木的站在那,快被他羞辱的體無完膚。
這下是半點希望都沒有了……
心裏無限荒涼時,卻看到他忽然向前的伸過來的手,話鋒一轉,“不過,這筆生意我做了!”
葉棲雁呆住,為這突如其來的轉變。
誰說女人最善變?
她只覺得腳下一輕,整個人瞬間就被他抱上了牀。
是一張單人牀,和這個偌大的房間不太匹配,躺上去也顯得特別狹小,不過上面鋪着的被褥很軟,至少被他猛地壓上去時,後背並沒有感覺到疼。
他的吻很快落下來。
和之前幾次一樣激烈,卻又更激烈,簡直是要把她活生生吞了的架勢,葉棲雁幾乎快被他吻得暈過去。
撲入鼻端的,都是她身上自帶的那股淡淡的青草氣息,很好聞,像是只能在無污染的森林裏才能感受到的乾淨,不停在刺激着着感官,池北河覺得全身都跟着熱起來。
葉棲雁的手一直抵在他胸膛上,似乎這樣可以減少她的害怕和緊張。
可是下一瞬,卻被他溫熱微有薄繭的大手攥住。
“我有個要求……!”
在他的手往下時,她急急出聲。
“說!”池北河低喝。
葉棲雁咬牙道,“我要現金!”
這是她最關心的,也是最需要的,不需要卡或者支票,只有現金才能讓她踏實。
“可以。我說的話都算數,你上我的牀,我讓你有錢賺!”池北河唇角劃開淺淺的冷弧,已經在開始動手解着自己身上的襯衫。
“還有……”葉棲雁又說。
“還有什麼!”他有些不耐煩了。
他眉眼間都是一片不悅之色,葉棲雁小心翼翼的詢問,“能不能關上燈……”
她實在無法在燈火通明下做出那種事情來,也是一種自我逃避和保護的方式。
聞言,池北河眉尾輕挑。
“能。”他這樣說,也這樣做的。
“啪嗒——”
燈的開關滅掉,房間一下子陷入了黑暗。
等他重新回到她身上,葉棲雁又是一顫,黑暗裏能讓人的視線變得不足,只辨別出彼此的輪廓,卻遮不住彼此變急的呼吸聲。
他突起的喉結,滾動間都是渴求。
黑暗裏,覆在她身上的男性身軀……
莫名的,讓葉棲雁想起五年前的那個晚上,可怕的晚上。
睫毛顫動,她惶恐不已,“我……我很害怕!”
她聲音里的緊張和無助,那樣的真實流露。
掌心下每一寸的肌膚,也都在顫抖,此刻的她,完全沒有裝模作樣,那是從心底滲透出的怕。
“不要怕!”
池北河低頭,心中某根弦被撥動,他的聲音是不需細細辨別就能聽出來的低柔,“我會盡量動作輕點,不弄痛你。”
葉棲雁緊閉着眼睛,好似被他說服了,可還是止不住的抖,止不住的害怕。
雖然不是第一次了,可她也只有那一晚的經歷,是她當做噩夢不願意想起來的,所以在這種事情上,她是真的青澀,甚至是完全不懂的。
耳邊他在低聲什麼,她也都聽不清了,所有感官都集中在一個點上。
這一晚,她始終在崩潰邊緣。
看不見,卻能清清楚楚的感覺到,這樣幽暗的房間裏,這樣狹小的牀上,他是那樣霸道的不留餘地……
*************************
晌午,厚厚的窗帘擋着。
葉棲雁“咕噥”了一聲的翻了個身,手臂卻落空的失重往下垂,她立馬睜開了眼睛。
這才驚覺她自己不是睡在家裏,而是睡在一張狹小的單人牀上,隨着意識蘇醒而來的,還有雙*腿*間的強烈的疼痛感。
昨晚做的太激烈了……
她哪怕是用手遮住眼睛,那些畫面也能重現在眼前。
池北河完全將她掌控,在她耳邊吹熱氣,每一次都要進到最裏面。
剛開始他還能像是他所說的盡量溫柔,可到了後面,似乎也是漸漸控制不住,她每次都皺起了眉,吻着她的眉眼不停在說:“你太緊張,放鬆一點……”
真是要瘋了!
葉棲雁將眼睛上的手放下,逼迫自己不要再想那些羞人的。
重新睜開眼睛坐起來,她拉着被子看着四周,房間裏只有她一個人,可空氣中殘留的明明是兩個人的氣息。
視線往下時,她被吸引了注意力。
是枕頭邊放着的一摞錢。
被白紙條捆綁着,也不知是多少,她拿在手裏沉甸甸的。
這是她用身體換來的,不是普通的錢,而且是能夠解決讓她走入絕境的醫藥費,可葉棲雁心裏的霧霾卻始終沒有散,甚至更苦澀了。
她一直記得媽媽說過的話,“雁雁,女孩子不管到什麼時候都要自重!哪怕是你遇到真心愛你的人,也不要輕易的交付自己!那樣,以後你未來的丈夫才會善待你!”
第一次,是因為五年前的意外丟失。
那麼現在呢?
她這樣赤|身倮體的躺在男人的牀上,一整晚的翻雲覆雨,身上到處可見被留下的印記,她怎麼對得起媽媽的教誨……
葉棲雁握着錢的手,緊的發僵。
她覺得昨晚,她不僅是付出了身體,還有自尊心。
門口有異樣的動靜,接下來是門板被外力推開,兩隻前爪露出,隨後是一道低矮的影子顛顛進來。
有過一次經歷,葉棲雁不至於被驚嚇到。
只是快一秒的跳下床,將地上散落的衣物撿起來抱在懷裏,不給它再有搶走的機會。
“汪汪!”土豆似乎對她很興奮。
不停在單人牀邊上繞着撲騰,前爪扒着牀緣,衝著她各種搖尾巴。
“出去,土豆你出去!”
葉棲雁拉緊着被子,手裏抱着自己的衣服,“土豆,我要換衣服了,你先出去!”
雖說土豆通人氣,但還不至於你跟它說什麼都懂。
所以在她熱切期盼的目光下,土豆把尾巴搖的更歡了。
葉棲雁皺眉,低頭看着自己。
畢竟是只公狗……
尤其是土豆的那雙眼睛,直勾勾的望着她,就好像他的主人正看着一樣。
掙扎到最後,葉棲雁卷着被子跑到了浴室里,將自己的衣服換上后,快速的用涼水洗了把臉,沒敢在這裏洗澡,不知他會不會高興用他的東西。
*********
從卧室出來走下樓,處處沒有男人的身影。
土豆跟着她下來后,便顛顛直接跑進了廚房,等再出來時,跟着的還有這裏打掃的阿姨。
昨天有過一次照面,所以還不算太陌生,“池先生一早就出去了,吩咐我告訴葉小姐一聲,讓你吃了早飯再走!我現在就去熱一下,很快就能吃!”
“不用麻煩!我不吃了!”葉棲雁忙說。
不是自己家裏,總歸是待着局促。
拿起放在沙發上的挎包,她禮貌的說,“謝謝您,我先走了。”
在打掃阿姨的目送下,葉棲雁走到玄關,半蹲着將自己的鞋子都穿好,起身準備推開防盜門時,卻又被忽然叫住。
“葉小姐,真抱歉,我差點給忘了!”
打掃阿姨說著,將口袋裏放着的藥盒遞過來,“這也是池先生吩咐的!”
葉棲雁不禁驚訝。
伸手接過來,頓時滯在那。
藥盒不大,是事後的避*孕葯。
成年男女做這種事情,不是以彼此相愛為前提,不過是一晌貪歡,只圖禸體上的環愉,當然要謹慎的做好善後,不給彼此添一點麻煩。
不知是不是心裏有鬼的原因,她感覺打掃阿姨看自己的眼神,都和昨晚的熱心腸不同。而且就連她都覺得,自己是那麼的不堪。
“謝謝,我知道了。”將藥盒捏緊,她點頭。
出了門進入電梯,從電梯裏出來,再從高層住宅樓里走出時,她的手機響了起來。
就好像是掐算好的時間,不早不晚。
屏幕上面顯示的號碼是本地的陌生號,葉棲雁猶豫的接起,“喂?”
“我是池北河。”
那邊響起嚴肅男音,不等她開口,便已經繼續又說,“sorry,昨晚有些沒控制住,這次只能讓你吃藥了,以後我會戴|套。”
葉棲雁無法像他一樣,坦然自若討論這種事。
臉燙的應了聲,“嗯。”
“這是我的私人號碼,存上。”臨掛前,他這樣說。
“好。”葉棲雁回答。
存上號碼做什麼,當然是方便有“需要”時聯繫。
將手機放回包里,她眯起了眼睛,今天的天氣不太好,陰陰的,並不是要下雨,而是微微的起了塵,望遠看就像隔了層沙黃,朦朧的不真切。
葉棲雁呼了一口氣,心裏都是沙塵的味道。
*********
很快到了周一,工作周。
眼前不再有催款單不時浮出,葉棲雁一掃之前幾日的陰霾,臉上不時有笑容露出。
這會兒吃過飯午休時間還很富餘,天氣又不錯,她就從安全通道上了寫字樓頂層,想要呼吸一下新鮮空氣,也是想要被春風吹着放鬆下。
這裏她來過一次,輕車熟路。
之前來過一次,她很輕車熟路。
“王潮?”
看到樓邊有個熟悉男白領坐在那,葉棲雁訝異出聲。
“葉姐!”王潮轉過臉,叫了她一聲。
葉棲雁察覺到聲音和臉色都不對,忙問,“你……怎麼了?”
不問還好,一問王潮那麼大一小夥子眼睛竟然通紅,像是兔子一樣。
王潮開始不說話,但被她耐心的問到第三遍時就說了,原來是感情上面的問題,追求了一年的女孩子,說好畢業后就交往,可在一起沒多久就要跟他分手,因為愛上了更事業有成的成熟男人。
“葉姐,我覺得她不是那種物質的女孩,以前處朋友時,我們從來都只去小店或者路邊攤,還是她主張的!可現在她卻說我沒錢又沒能力,和我一起看不到未來!我在她眼裏就那麼糟糕么,好失敗啊,我活着還有什麼意思……”
葉棲雁聽着,心裏也是直嘆氣。
當今社會這樣的年輕女孩子很多,她們不是不好,不是不愛,只是被現實生活中的很多東西迷惑和無奈,哪怕知道你是潛力股,卻沒有勇氣陪你走下去。
“王潮,人生在世,每個人都會碰到感情問題,你不能被困着走不出失戀的痛苦!”
或許是也曾有過段無法忘懷的感情,葉棲雁語氣里有着過來人的感傷,“只是感情受了傷,並不是天塌了!分手是你們之間沒了緣分無法再走下去,再難過也得狠下心來說再見,再不舍也得假裝瀟洒的大步往前走。生命那麼長,你們只是攜手走了一小段路,現在到了分岔口,別埋怨誰丟下了誰,畢竟你們曾經也是並肩前行過,默默祝福就好!”
王潮聽了不說話,眼睛更紅了。
“放下吧,若是她真的不愛你了,你的痴情也只會是她的負擔!”
“葉姐……”
王潮像是個沒長大的小男孩一樣,抱住了她的胳膊。
畢竟是個剛畢業踏入社會的小夥子,心智都還不成熟,哪裏承受住這樣打擊?
看他眼淚不停往下滾落,葉棲雁也不禁抬起了另一條胳膊,輕拍了拍他,像是自己弟弟一樣安撫,“沒關係,過去就好了!”
頂樓高闊的天空一望無垠,兩人似是依偎的身影如畫。
驀地,身後傳來聲響。
葉棲雁和王潮都不約而同的轉頭,就看到拐角的牆壁邊有一抹高大身影。
似乎是早就在那裏的,這會兒身形從牆壁邊完全顯現,抄着褲子口袋的走出來,內雙的黑眸漠漠的朝他們看過來。
“池總好!”
王潮立即起身,恭敬叫人。
葉棲雁也跟着站起來,規矩的頷首。
池北河長腿走到他們面前站定,目光從兩人臉上逐一掠過,最後似是落在了王潮身上佩戴的工作牌上,兩三秒后,才漠漠的收回。
“抱歉。”他扯唇,聲音也是漠漠的嚴肅,“不得不提醒一句,午休時間馬上結束。”
“是!”葉棲雁和王潮應。
待他的身影快要消失在視線里,兩人幾乎同時呼出口氣來。
“葉姐,每次我看到池總,我都不自覺的捏一把汗!”王潮的情緒也早都穩定了下來,一掃之前的陰霾無助,恢復了平時的開朗性格。
聞言,葉棲雁點頭表示贊同。
冷硬的五官,冷感的氣質,嚴肅且不易相處是他慣常給人的第一感覺。
“抱歉啊葉姐,我剛才失態了!”王潮不好意思的又說。
“沒事啊!”葉棲雁不介意的笑了。
在她眼裏對方不僅是個同事,更像個需要人照顧的小老弟。
“還不走!”
嚴肅的男音在沉聲。
已經進入安全通道的池北河,正側身蹙眉的看向他們。
葉棲雁和王潮都不敢再多說一句,大氣不敢喘的小跑離開。
*********************
夜色剛降,繁華區位置的一家飯店。
男女共用的洗手間裏,葉棲雁彎身在洗手池前搓着手,剛拽了紙巾擦拭乾凈,旁邊就有人站在了一旁。
看到鏡子裏出現的男人臉廓,她愣了兩秒。
側過頭,她想了想還是喊了聲,“池總!”
池北河雙手都伸在那,水龍頭很塊感應的出水,他修長的手指在水流里沖刷。
“和美達的飯局?”等他直起身子后,問她。
“是的!”葉棲雁點頭。
也不意外,他是公司最高領導人,理應掌握公司里的一切大小事。
見他始終看着自己,她不免繼續說,“已經談的差不多了,最後還差點細節,也很快能敲定!”
“喝了不少?”池北河聽后只是說。
“一杯啤酒。”葉棲雁怔了下,才搖頭回他。
往常應酬可能要喝很多酒,但美達那邊的老闆是位女性,而且最近才剛懷有身孕,當然是滴酒不沾的,她也都只是象徵性的敬上幾口,加起來勉強一杯啤酒。
她在回答他的時候,還很傻氣的比起了一根手指。
即便喝的不多,但是有的人只要沾了酒就會上臉,池北河目光凝在她顴骨上很淺的兩朵紅。
葉棲雁躲避着他的視線,將手裏擦過的紙團扔在垃圾桶里,跟他說著,“池總,美達的老闆還在等,我先……”
話音止住。
他吻住她,將她後面的話都吞掉。
葉棲雁遲疑間,他就撬開了她的牙齒,能清楚的感覺到,他深深的吻。
在她被吻的快要神迷意亂時,驀地,他忽然鬆開了她,拇指還不忘幫她擦一下嘴角。
葉棲雁咬唇看去,有兩個飯店客人走進來上洗手間。
她臉上火辣辣的,不敢抬手去摸嘴唇。
“完事了別走,等我送你。”
一隻手被他握住,有東西放在掌心裏,聽見他這麼說。
見她愣着沒動,池北河又說了句,“去吧。”
這次語氣里,加重了幾分領導下達指令的嚴肅。
葉棲雁只好點頭,收攏了他放在自己掌心裏的車鑰匙,率先走出洗手間。
*************************
半個小時后。
送走了美達的女老闆,葉棲雁一眼就找到停在路邊的白色陸巡。
看了眼手裏攥着的車鑰匙,她也只能走過去,遙控開了車鎖的拉開副駕駛的門。
剛把車鑰匙插上坐穩,旁邊的車玻璃就被人敲響起來。
她不禁微愕的側過頭,就看到外面站着名外貌出眾的英俊男人,膚色略白,眉毛卻濃濃的,還有一雙格外修長漂亮的手。
葉棲雁忙將車窗放下,疑惑的看着他。
英俊男人也在看向她,眼裏有着非常強的興緻迥然。
“這位先生……有事嗎?”她被看的有些發毛,直皺眉。
“抱歉!”英劇男人開口,笑着說,“我是北河的朋友。”
“啊,他在飯店裏面!”葉棲雁聞言忙說。
“我知道,我是剛好看到他的車停在這兒,又剛好看到有女人上車。我沒有別的意思,我過來只是想滿足一下自己的好奇心,畢竟除了北瑤以外,他的車從沒讓別的女性坐過!”
“哦……”她不知該接什麼話。
北瑤?聽名字的話,應該是他的妹妹吧。
“我叫郁祁漢。北河的關係,我們應該還有機會再見。”郁祁漢簡單的說完,便帶着似笑非笑的神色轉身朝着飯店方向走。
葉棲雁看着他消失的身影,真是個怪人。
車窗重新關上后,她環顧起寬敞的車廂內,不由自主的回想起郁祁漢剛說的話。
從沒讓別的女性坐過?
那麼她……
葉棲雁控制不住,心尖泛起的漣漪。
她逼迫自己不要想那些有的沒的,努力的平心靜態,重新望向飯店的方向,也不知他到底什麼時候才會結束出來。
飯店門臉的霓虹燈閃爍,她望着望着,就感覺一陣倦意。
這段日子以來她都高度繃著神經,幾乎都沒有好好休息過,渾身都疲憊的快透了支,很快就不知不覺的閉上了眼睛,告訴自己只是小小的假寐一會兒。
*****************
她竟然做了夢!
夢見碧海藍天,有好心人拿着相機正幫忙拍照,鏡頭裏她抱着女兒站在沙灘上,旁邊有男人伸手攬着她的肩膀,親昵的狀態宛若一家三口。
男人的五官漸漸清晰,和池北河的輪廓依次重疊。
小糖豆過去抱住他的脖子,甜甜的叫着:爸爸……
葉棲雁猛然的驚醒。
視線里一陣朦朧,然後便是隨着車子行駛而跳躍躍的霓虹。
她忙側頭看向駕駛席位,池北河不知何時回來的,正雙手握着方向盤。
聽到聲響,他瞥向她,“醒了?”
“抱歉,我睡著了!”葉棲雁懊惱的說。
她伸手胡亂的擦着兩邊嘴角,好在並沒有丟人的流口水。
抬起眼睛時正好和他的黑眸撞在一起,裏面有她不曾見過的異樣深灼,直看的她不自然。
池北河從飯店裏出來時,就看到她已經睡著了,也沒忍心叫醒她。她睡的很香,睫毛如扇都是隨着呼吸輕動,纖細的手臂抱着肩膀,睡覺的姿勢完全像是個沒有安全感的孩子。
她所不知道的是,他其實早就看了她一路。
葉棲雁連忙坐直了一些,裝作無事的看向車窗外。
今晚上的紅燈有些多,浪費了許多的時間,車廂內在那兩句后也一直很安靜。
目視前方的池北河,再次開口,“拖欠的醫藥費,多繳上了?”
“嗯!”葉棲雁點頭。
拿了他留給她的錢,當天就已經全部補齊了。
看向他,又忍不住說,“那天晚上……你給我的錢,會不會太多了點?”
她當時並沒有細數,回去后發現竟整整有三萬塊。她不知道那些所謂陪睡的女人一晚能拿到多少,雖然這樣的比較令她覺得可恥,但畢竟走到了這一步,就再也清高不了。但是他給她的絕對頂上好幾晚了。
“多了?那今晚再陪我睡。”池北河這樣說道。
“……”她呆住。
池北河看了她一眼,“給你五秒鐘考慮時間。”
葉棲雁更呆了,心跳開始加速起來,素凈的小臉上都是糾結。
張了張嘴,聲音還沒發出時,車子就忽然一個急掉頭,他唇邊劃開一抹促狹的淺弧,“不說話,就當你同意了。”
她捏着手指,紅着臉看着車窗外,白色的陸巡已經朝着他家方向行駛。
倒也不再做過多的心裏掙扎,從她主動上門對着他脫*光衣服的那晚起,她就已經不能拒絕和他身體上的接觸。
相比之前,車速快了不少。
沒過多長時間,前方高檔的住宅樓區就出現在視野里。
池北河忽然打了右轉向,將車子靠右停在了路邊,卻沒有熄火。
葉棲雁看他解開安全帶的開車門,不禁奇怪。
“等我一會兒。”池北河關車門時,對她解釋。
“嗯。”她點點頭。
心裏卻想要掀桌,又讓她等!
夜色里,池北河的身影更顯得高大,他邁着大長腿穿過行人路后,好像進入了一家24小時營業的超市,好像是要去買什麼東西。
這次沒有耽擱多少時間,他很快就原路返回。
車門關上,池北河拉安全帶的同時,將手裏的東西丟在了旁邊的工作枱上。
葉棲雁好奇的看過去,頓時睜大眼睛。
三盒杜蕾斯……
臉上的溫度不斷攀升,根本沒辦法控制。
池北河重新發動車子的同時,見她目光盯在那,扯了薄唇,“家裏沒有這種東西,得跑去現買,以後我會想着提前準備好。”
葉棲雁點頭,聲音都快發不出來了。
她還記得拿避孕藥時他打來的那通電話,說是以後他會戴套……
將車窗稍微降下來一點,她感覺快要喘氣困難了。
*************************
夜色正濃。
白色的陸巡稍微減速,從小區門口行駛而入,穩穩停在路某棟高層下。
車子都熄滅了火,葉棲雁還處於一個人的神遊狀態中。
“到了。”池北河提醒她。
“嗯。”葉棲雁這才回神。
忙跟着他一樣的伸手解安全帶,然後打開車門下來,春夜的風很涼,撲在臉上,卻還是無法減退上面燙人的溫度。
葉棲雁像是第一次來這裏時,尾巴一樣的跟在他後面。
進入了樓裏面,從電梯裏出來,再到打開防盜門,換了拖鞋的往樓上走,她默默的跟着。
視線里都是他寬闊的肩背,鼻端也都是他的氣味。
眼睛往下,始終不由自主定格在他褲子口袋的位置上,因為裏面裝着東西,所以很明顯的鼓出來一大塊,是他下車時揣在裏面的三盒杜蕾斯。
三盒……
難道這一晚都要用了?
葉棲雁腦袋裏亂的一塌糊塗,卻移不開視線。
“咯吱——”
主卧室的門被走在前面的池北河推開,然後便腳步不停頓的走進去。
沒有開燈,黑暗中,落地窗的玻璃隱約映出他高大的身型。
葉棲雁在門口磨蹭了幾秒,才攥着手指跟着挪動腳。
一隻腳才剛剛踏入主卧室,沒等站穩,就險些低喊出來。
驀地,池北河回身。
忽然一把把她抱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