挖什麼?寶藏嗎?
冰冷陰寒的嗓音響徹了整個屋子,那股寒氣,如同浸染在冰水中一般,讓人有一種寒徹骨髓的冷。
“你這個妖孽,出來就不怕我收了你?”
我看到外公拿出了一把桃木劍。指着離渲,面色陰沉道。
“快放開我的女兒。”
站在外公身邊的買賣,有些悲憤和顫抖的朝着抱着我的離渲低吼道。
我扯動了一下唇角,身子卻還是一陣的發熱,尤其是額間的那枚五帝錢,那灼熱的溫度,快要把我焚燒殆盡了。
“敢用這種東西傷害我的女人?”
就在我咬牙想要推開離渲的時候,便聽到了少年聲音再度的冷了幾分,他細長的指尖一瞬間,晃花了我的眼睛,在我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摘掉了我額頭的五帝錢,一瞬間,我感覺自己的身體便輕快了些許,除了腦袋有些昏沉沉的。只能夠無力的靠在離渲的懷裏。
雖然我的心底有些厭惡離渲,可是,我現在頭腦有些昏沉沉的,沒有辦法,只能夠靠在離渲的懷裏,有些重重的喘息。
“傷我女人者,死。”
離渲看到我一臉難受的樣子,精緻的娃娃臉頓時滿是煞氣,那股陰暗的氣息,讓我的身體不由自主的顫抖了起來。
就在這個時候,我看到離渲銀白色錦袍輕輕的一揮,空中驟然的出現了一道的白光,瞬間便把外公摔倒在了地上,我驚駭的瞪大了眼睛,扭頭,朝着離渲大聲的喊道:“你幹什麼?”
離渲黝黑的眸子沁出一抹的冷光。那幽深冷然的視線,看的我頓時有些心虛了起來,可是,想着他竟然敢傷害外公,我的氣便不打一處來,我梗着脖子,一臉不屈的看着他。
“心心,我沒事。”
外公慢慢的從地上爬起來,手中拿着桃木劍,面色陰暗道:“你別纏着我的外孫女,要不然,二十年前我能夠把你封印,二十年後。我照樣可以找道士滅了你。”
聽到外公發狠的話,我有些奇怪的看着外公,難道外公以前知道離渲?
“哼,不自量力。”
離渲冷笑了一聲,單手抱着我。一揮手,一股白光直直的縈繞在了外公的周圍,外公立馬用桃木劍擋住這股莫名而強大的氣流,可是,貌似外公的法力不夠,再度的倒在了地上,嘴角還溢出了一絲的血絲。
“外公。”
我驚呼了一聲,立馬推開了離渲的懷抱,就要往外公跑去,離渲漂亮的眉頭微楊,冷冷的看了我一眼,揮手道:“記住,今晚十二點我會把她帶走,誰也沒有辦法阻止我。”
說完。他銀白色的髮絲在空中劃出了一抹弧度,便消失不見了。
我獃獃的看着離渲離開的背影,直到聽到了一聲的乾咳聲,才如夢初醒,連滾帶爬的跑到了外公的面前。
“外公,你怎麼樣?”
“無礙。”
外公的臉色雖然有些難看,可是,卻還是搖搖頭道。
媽媽已經嚇傻了,直到我喊了一聲,她才幡然醒悟,卻直直的奔到了外公的面前,抓着外公的手,臉色難看道:“爸,你想想辦法,他要帶走心心,怎麼辦?”
外公揉着自己的心口,擦掉了自己嘴角的血跡,有些渾濁的眸子透着一抹陰森道:“既然他找死,那麼,我便讓他魂歸。”
聽到外公的話,我的身子頓時狠狠的一顫,此刻,外公的神情陰鷙恐怖,看起來異常的可怕,我感覺似乎有一股冰寒的氣息,止不住的在我的周身縈繞一般。
晚上九點的時候,外公提着一個籃子,籃子上面是冥紙還有蠟燭之類的祭奠用的,手中還拿着一枚古葬的短刀,短刀上面鑲嵌着三枚血色的銅錢,青色的劍身,血色的銅錢,我有些稀奇的問道;“外公,這個是什麼?看起來很奇怪?”
外公喜歡鑽研風水,我從小耳染目濡了一點,對於靈異的事情自然是很好奇,就像是小瓷的爺爺也是一個很厲害的風水師,她也經常會給我講一些鬼魅的事情,聽起來很驚悚,可是卻非常的刺激。
“這把短刀是我偶然間得到的,叫做血刃,這是開光辟邪的,有了血刃,那些邪靈便不敢輕易的上前。”他儘儘技。
外公摸着手中的血刃,那目光,慈愛的就像是看着自己的孩子一般,我摸着自己的鼻子,看着媽媽,媽媽只是滿眼擔憂的看着我,摸着我的頭髮看着外公問道:“爸,只有三個小時了,真的能夠行嗎?”
媽媽的擔憂正是我的擔憂,我皺着鼻子,憤恨的想到,想要帶我走,沒門,特么,他奪了我的身我都沒有計較,竟然還想要帶我走。
“足夠了。”
外公目光有些暗沉的看着滿眼擔憂的媽媽低聲的嘆息道。
聽到外公這個樣子,媽媽也只是低垂着眼瞼,拉着我,便跟在了外公的身後。
外公家的身後是一座的山,大半晚上的,我們拿着手電筒,走上山,真心詭異的可以。
“呼呼。”
一陣陣的風吹動着那些樹枝嘩啦啦的聲音,聽的我的心口有點麻麻的感覺,我不停的搓着自己的手臂,咽了咽口水道:“外公,這裏怪滲人的,我們還是回去吧。”
誰知道,一直在前面走着的外公,突然停下了腳步,扭頭,那張有些嚴肅的臉在黑夜下,顯得更加的恐怖,尤其是那雙銳利的眸子,讓我有一種脊背發寒的感覺。
“你想死還是想要被那隻鬼帶進地獄?”
外公說這話的時候,我頓時感覺周圍的氣溫一下子便冷了下來,我止不住的顫抖着,卻不敢回嘴,只能跟在外公的身後。
“媽,我怕。”
我牽着媽媽的手,手心都在冒汗,看着四周漆黑一片,真的是有些嚇人。
“別怕,你外公有辦法。”
媽媽捏了捏我的手背,小聲的說道。
我癟着嘴巴,只能夠點點頭。
我不知道跟在外公的身後走了多久,直到外公停下來之後,我和媽媽也停了下來,外公的面前是一片的墳地,那聳立的墓碑,在夜晚顯得格外的靜謐和森然。
外公手中的電筒在四周照了照,隨即拿下抗在肩膀上的鋤頭,朝着我和媽媽命令道。
“挖。”
“挖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