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我已經失去過你一次了
“涼意,你不知道,我已經失去過你一次了,我不想再失去你。你知道嗎?”冥風說道,聲音帶着那種后怕驚慌。
是啊,若換做是誰,失去自己心愛的人幾千年,用盡了自己的力氣去尋找,好不容易才找尋回來的,任誰也不想再失去了。
我雖然沒法理解冥風那種煎熬,可是這陣子的煎熬對於我來說,已經夠了,我做夢都怕冥風的魂魄回不來。
“好了,已經沒事了,你不用擔心了。”我盡量抱緊他。讓他感覺到我的存在。
久久,我才感覺冥風的氣息平穩了許多,他的身體也沒那麼冰冷了。
剛才冥風的樣子太可怕了,“冥風,你剛才嚇到我了。”
“對不起涼意,我不是故意的。”冥風輕聲說道。
“咳咳……”
突然一聲咳嗽聲,打斷了我們兩個的談話,只見南宮惑站在門口,一臉不悅的看着。
“老頭子讓我來看看你們有沒有吃早餐,不過我好想來的不大是時候。不過既然讓我破壞了就破壞到底吧,別卿卿我我了,出來吃早餐吧,吃了早點滾蛋。”
南宮惑的語氣是向來都不好的,所以我們決定原諒他。
冥風既然沒事了,我趕緊讓他洗漱好出去吃飯。
今天冥風床上了好像是南宮惑的衣服,配上他的長發顯得有點怪異,我不大會弄他們古人的裝束,對着一頭墨發不知道如何着手。
冥風笑了笑,說道:“涼意,你以前手巧,沒想到現在你的手反而笨了。沒事,你慢慢來,不過現在這頭長發的確看起來有些怪了。”
說著,冥風的手也不知道怎麼的一揮,瞬間一頭的墨發沒了,只有一個短髮利落的帥小伙。
雖然已經不是第一次看見冥風這個樣子了,可我還是忍不住的被他這天人之資給吸引住了。
冥風笑問:“涼意,我可還入你眼?”
我搗蒜的點頭,“嗯嗯,好看好看,能入我眼。”
冥風像揉小狗一樣的揉揉我額前的頭髮,才起身出去了。
畢竟南宮爺爺家不是我們的家,我們只能先回去了。沈扇聽說還有些麻煩需要處理,就跟着南宮惑一起留了下來,艷姨跟我們一起回去了西楚街。
我問了艷姨,為什麼會突然要跟着來,她攤開手,得意的看着我們。
我看見,在艷姨的手上,多了一隻紅色的小蟲子了,它正在一拱一拱着它的身體,煞的可愛。
“艷姨,這是什麼?”我驚詫問道。
巳越嗤之以鼻。似乎是知道那東西。
冥風給我解釋,說:“那是火蟲,有解百毒的功效,而且,用它煉製一些葯,還有神奇的作用。”
艷姨點點頭,繼續說道:“知道我為什麼能行走在太陽底下嗎?”
我搖頭,“不知道。”
我這才想起,電視劇上的吸血鬼都是怕太陽的,像不少吸血鬼電影電視劇裏頭的主人公,只有戴上了戒指才會沒事,這火蟲,難道和所謂的戒指也有同樣的功效?
艷姨像是知道我心裏所想的,繼續說道:“我們吸血鬼和書中描寫的吸血鬼一樣都怕陽光,我們陰氣太重,陽光就像是毒,讓我們難受,只有找到一些介質,可以吸收太陽光的陽氣,我們才能行走在太陽底下。”
“哦,原來如此,火蟲可以為你們吸收太陽的陽氣是嗎?”
“對。”
“那艷姨,我以前也見你在太陽下走啊,怎麼不見你有事呢?”雖然艷姨少在太陽下走,可也有過不是嗎?之前用什麼吸收陽光的呢?
“我靠用藥,喝下特製的葯可以抑制身上的陰氣,然後太陽就不會對我們造成傷害,只是,是葯三分毒,長此下去葯會侵蝕我們的,所以我養了小七她們這種東西,可以替我分擔一二,只是卻也不長久。”
“哦,好複雜的感覺。”
艷姨不再說話了,專心開車,我好想也沒什麼好問的了。
回到西楚街的房子,我第一時間就是打算好好的睡個好覺,冥風一起跟了上來,倒是巳越,由艷姨安排了一個房間讓他先住下。
那一覺我直接睡到了第二天十點多,算起來,睡了十五個小時。
冥風躺在身旁,一雙黑亮的眸子看着我,問道:“涼意,餓了嗎?”
冥風問話讓我浮想聯翩,不是我太會想像,而是這廝眼眸太過迷媚,聲音太過有穿透吸引力,讓我不得不想歪。
咽了咽口水,我看着冥風眼神突然轉變,連忙從床上跳起,大喊着,“好餓啊,不知道冰箱還有沒有東西,餓死了。”
如我想像,冰箱裏頭的水果蔬菜都已經被凍壞腐爛了,一冰箱的腐臭味,除了一些麵食,我啥新鮮蔬菜都沒有。
想了想,只能出去買食材才行。
,冥風申請陪同,說他也餓了,我想這是冥風第一次在人類的世界自由行吧?
不過身邊跟着一個大帥哥,心裏頭也是喜滋滋的,回頭率都增添不少,不少年輕女生看見我身邊的冥風的時候,都帶着妒忌般的眼神看着我,恨不得將我牽着冥風的手假想着是自己的手,我想,她們心裏肯定在想,為什麼我那麼丑,身邊的帥哥那麼好看,有種癩蛤蟆吃天鵝肉的感覺,當然,癩蛤蟆是我。
西楚街處於市中心,走路不到十五分鐘就能看見超市了。
周末的超市顯得有些擁擠,又因為這超市是附近比較大型的超市,所以人流量比較多。
看着冥風一臉心不甘情不願的逛超市,我覺得有些委屈他了,這樣一個不食煙火的妖界之王居然陪在這小小的人類逛超市,想想也是醉了。
可他好不容易來一趟超市,我可不想讓他那麼輕易的就回去。
趕忙拉着他往新鮮蔬菜區去,我要買菜買菜,不然會餓死自己的,還有水果,還有好吃的乾貨,還有好多好多。
冥風跟在身後轉啊轉,看他轉的悠閑,我直接把手上的車子推給他。
“冥風,你幫我推,我選東西,你推,剛好。”
冥風沒有異議,點點頭接過了我推着的車子,倒是旁邊有幾個好像跟了我們幾排貨架的小姑娘,眼底里是對我的不屑,覺得我這樣糟蹋一個帥哥,是不人道的。
也許是人都有那種炫耀的心理吧,雖然我知道冥風不是出去炫耀的物品,不過看到那麼多女生躲着偷拍冥風的時候,我還是非常不爽的。
我問冥風:“讓你推車子會不會讓你辛苦了?”
冥風怔愣了一下,突然笑了,揉揉我的頭髮,說道:“有什麼辛苦的,你讓我的命都給你,別說幫你推車子。”
“那就好,那你可別移情別戀啊,否則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的。”
冥風的臉色突然嚴肅起來,不悅道:“涼意,我不想從你口中聽到有關於死字的全部字語。”
冥風的這種嚴肅我極少見,不過也不敢再說那些胡話了,點點頭,“好,我不說就是了。”
我知道冥風心裏的害怕,他心裏想的很多事情我都是知道的,他等了幾千年,可不是盼着我死的。
想到這樣,我心裏喜滋滋的,也懶得去看那幾個偷拍的小姑娘,只見她們臉上露出了對我的鄙夷的樣子。
懶得看這些小姑娘的妒忌心理,我拉着冥風往着下一個貨架而去,她們有時間在這裏妒忌別人,還不如實實在在的找個男人要快些。
所有東西都選齊了,最後是來到女生都需要用的大姨媽紙巾專區。
冥風似乎對人類發展的快速而不知道這些我們女生成為麵包的月用品,好奇的拿在手中,問道:“涼意,這是什麼,你要買那麼多?做菜用的?”
聽到他說的,我忍不住的直接笑出聲了,旁邊有幾個也在挑選麵包的大媽聽到他這麼說,紛紛捂着嘴笑。
她們肯定覺得奇怪了,為什麼冥風會不知道女人的這玩意,就算再遲鈍,也該知道吧?又不是十幾歲的年輕小孩了,就算是現在的十來歲的男孩子,他們都知道這東西了,這男人一定是從古代來的或者從原始森林剛回來的。
冥風不是沒有注意到不遠處的人在笑他,看着我,臉上全是疑惑。
“涼意,她們……”
我連忙把他拉到一邊角落去,見沒什麼人才向他解釋說:“這是女人每個月流血要用的,貼褲子裏面去,盛血的。”
我覺得我說的那麼明白了,冥風應該知道了。
可他傻傻的看了我半晌,眼底全是迷惑,我只好給他說,“女人的葵水你知道嗎?就是月事,也叫月信,流血需要用的。”
冥風這回才恍然大悟,“涼意你說是月信我就知道了。”
我以為冥風明白了他會臉紅的,可他表情淡淡,只是明白了的樣子,沒有半分害羞的情緒在。
我想,果然是活了幾千年的怪物,雖然不知道大姨媽這種稱呼,卻也了解女人每個月流血那幾天,看他不羞不騷的,就知道他已經習以為常了。
付賬的時候,收銀的工作人員滴滴的掃描着物品,看着字數再增多,我發現我買了好多東西啊。
幸好冥風夠力氣,將重的東西提在手上,輕的留給了我,我才沒那麼辛苦,現在,我終於體會到當初溫晴大學四年的輕鬆是怎麼來的了,早餐有人買,累了有人按摩,傷心了有人安慰,多好啊,男朋友真是一樣好東西。
冥風走在後頭,拿那麼多重物,大氣不見喘一句,我也是佩服他佩服的緊。
“冥風,你累不?”我問,假裝性的關心關心也是要的。
他搖頭,笑了笑,“這點重物算什麼?我一隻手指都能提起。”
我相信冥風所說的,他有那個本事,只是他不想這麼做,讓別人見了只會覺得他是怪物。
雖然三魂七魄還不齊全,但是對於冥風來說,這比之前剛見到我的時候好多了,看來天魂真的很重要。
剛進入西楚街,遠遠的就能看見巳越,他好像是看見了我們,快步的走了上來。
“你這是去哪裏了?”巳越問我,快速接過我手裏的東西。
“去超市買吃的,屋子裏什麼都沒了,巳越你還沒吃早餐吧,我去給你們做。”
冥風不悅的瞪了巳越一眼,巳越也向來不喜歡冥風,但是他還是點點頭答道:“好啊,我剛好還沒吃東西。”
“你吃不吃都一樣。”冥風沒好氣說道。
緊接着巳越也回擊,“你也一樣,吃與不吃,有何區別?”
我難得理會兩個大男人的吵架,直接先走了。
屋子那麼多天沒回來,不少地方都落了灰塵,屋子一陣的霉味,南方的天氣就是這樣,雖然很熱,可是一旦下雨就容易悶熱,屋子裏不通風就一陣霉臭的味道。
肚子餓的緊要,我先是給自己做了飯菜,才打算打掃屋子。
冥風巳越都說要進來幫我的忙,不過都讓我拒絕了,這廚房重地,哪裏是這兩個男人撒野的地方,萬一不小心砸壞了什麼東西可如何是好?
客廳里的兩個男人看着電視,看不出個所以然,一會看電視劇,一會又看肥皂劇,摁來摁去的,也不知道看什麼頻道。
幸好我做早餐做的快些,這電視才沒讓這兩人折磨慘了了,這其實也不能說早餐的,可以叫中餐了,因為已經快正午十二點了。
我做了簡單的青菜肉絲麵,因為我喜歡加點辣椒,所以給自己的碗裏拌了些辣椒醬,冥風和巳越似乎也挺喜歡吃辣椒醬,都朝我要了些。
可當看見兩人痛苦的表情我才知道,這兩人都是不能吃辣的傢伙,這以為好吃的紅紅的辣椒,一大口入嘴,差點沒讓他們噴出火來。
看着兩人痛苦的抽氣聲,我只想笑,明明看起來那麼正經的人噴出飯來也不大文雅,可我最終還是好心的給他們遞了兩杯水,只是也不大解辣。
“讓你們吃辣,別不能吃的都要,而且辣椒醬可不是像你們這樣一口吞的,要小小的一口才行。”
這兩隻以前肯定是沒吃過辣椒的,所以才會不知道這辣椒的好處。
兩人被我說的,也不好再看我了,只低頭繼續吃面。
等吃飽了,我才將兩人打發出去,我要打掃屋子。
兩人又說要幫忙,想了想,我還是決定不要他們幫忙了,我怕他們越幫越亂。
幸好屋子不算脹,掃一些灰塵,擦擦桌椅,洗一些被單就可以了。
暫時沒什麼事情,我直接窩在屋子裏挽回電腦上上網,再不好好上網都要和社會脫軌了。
聽說我回A市了,溫晴說要過來聚一聚,我讓她好好專心工作,她說剛好周末回家,順道來看看我,順便再看看冥風。
我拒絕溫晴了,可溫晴把我臭罵了一頓。
“涼意,不管如何我都要好好見一見冥風本尊吧,你怎麼能那麼狠心呢?”
“可他不喜歡見外人。”
“我算外人嗎沈涼意,我問你,我是外人嗎?你給我說清楚。”
我不想說清楚,可這廝就是不願意放過我,想了想,也只能答應她了。
我接電話的時候,冥風正在樓下的院子裏看老人家在那裏下棋呢,巳越已經替上了一位老人家下棋,那架勢看起來倒真像個下棋高手。
我連忙下樓,打算把這消息告訴冥風。
“我同學要來看看我。”我說道,卻不敢看冥風了。
“是那個叫溫晴的同學嗎?”冥風問道,隨後又加了一句,“她是想來看我的對嗎?”
冥風你真神啊,我想對他豎大拇指,可想想才知道,這廝讀的懂我心裏想的。
“對啊,想看看纏着我的鬼有多能耐呢。”
“那就讓她見見我吧,好像我們還沒正式見過。”
冥風是看過溫晴的,那時候去溫晴奶奶家的時候,他隱形的看過溫晴,所以兩人算起來不是第一次見面了。
我和溫晴約在了外面的餐廳,那廝喜歡吃火鍋,因為巳越剛來A市,就算不是他的小主人,我也要盡一盡地主之誼,給他接風洗塵,所以直接把巳越也叫過去了。
溫晴看見兩個男人的時候,眼底里的狼一樣的目光掩飾不住,直接把我狂拉到一邊,聲情並茂的激動。
“涼意,你行啊,都是帥哥啊,你也太厲害了,一陣子不見,弄了兩個帥哥,比我家顧小受好看多了。”
我白了她一眼,說道:“要不甩看顧小受,我給你好好物色一個給你?”
這會溫晴倒不樂意了,“我才不換,顧小受雖然不夠好,但是老娘習慣了用他這樣的貨色,換起來麻煩,不過今天我是要過足眼癮了,你可別攔着我。”
我繼續白她,“我攔得住么?”
溫晴一副“你懂得就好”。
火鍋肯定要麻辣麻辣的才好吃,可因為兩大帥哥從早上的表現看並不能吃辣的,我們決定來個鴛鴦鍋,我和溫晴吃辣的,兩個帥哥吃不辣的就好。
火鍋店裏,只有溫晴一個勁的點啊點,好像上輩子餓慘了一樣,不過幸好她還沒有忘記我喜歡吃什麼,直接把我的那一份也點了。
點完我們的,就輪到兩大帥哥點了,可兩人直接來一句,“讓涼意(讓小主人)給我點就好。”
“呃……”看着兩個人,這不是把我拉下水的節奏么?我哪裏知道你們喜歡吃什麼啊?
“還是你們自己點吧,我實在不知道你們喜歡吃什麼?”
“沒事,只要是涼意你點的我都愛吃。”冥風深情款款說道。
“我不挑食的,小主人你看着點吧。”巳越也說道,說完還看了冥風一眼,看在我眼裏兩人就是較勁。
這人的飲食我尚且還能估摸一二,這兩隻妖怪的飲食我估摸不到。
想了想,我問他們:“真的什麼都吃嗎?萬一點的不好怎麼辦?”
“沒事。”
“沒事。”
兩人齊口回答,第一次見那麼齊。
“那好吧,那這一切就交給我們吃貨溫姑娘吧,她知道什麼好吃?”
“我?”溫晴指着自己,隨後又說道:“那好吧,既然把那麼艱巨的任務交給我,我可不能浪費,我給你們點。”
溫晴大手一揮,不一會所有的菜都點好了。
幸好的是,溫晴點的菜還算平凡普通,兩人吃的倒不大痛苦。
溫晴坐在身旁,剛開始的時候還有些着急着吃,到了後面,只顧着給我對面的兩位帥哥撈吃的了。
按溫晴偷偷跟我說的話說:“看着帥哥那麼文雅的吃着,我都覺得好像是他在喂我,心,一下子滿了飽了。”
我差點把吃進去的東西吐了出來,最終只能低頭摸摸為自己撈好吃的。
一場飯局在溫晴的注視兩大帥哥下,終於是落下帷幕,我打着飽嗝,看着溫晴深情脈脈的和兩帥哥告別,我懸了一整天的心,終於是落下了。
回到西楚街,三人分兩道,冥風和我上了樓,巳越去往自己現在安排的住所,臨走的時候,巳越還意味深長的看了冥風一眼。
冥風今天心情似乎挺好的,剛開始去吃飯的時候心情還沒那麼好,這會回來倒是好的很,我也不知道他高興什麼?
“你笑什麼呢?”上樓梯的時候,我問他。
“沒什麼,只是心裏有些高興。”
高興個什麼勁?我不解。
我只知道出火鍋店的時候,溫晴好像和冥風說了什麼,我沒在身邊,也不知道溫晴那死丫頭和冥風又說了我的什麼壞話?
“你笑的有些難看。”我說。
他也不反駁,點點頭,“嗯。”
可當剛開了房間的門,冥風突然身影迅速的朝我而來,我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就讓他堵了嘴啥話都說不了。
“唔……”
我捶打着他的胸口,卻讓他禁錮的更牢。狀麗見扛。
“放……放開我……”我的聲音有些聽不清,但是我相信,冥風肯定知道我說了什麼,我努力掙扎,可這傢伙根本不讓人動彈半分。
“涼意,我真是越來越稀罕你得緊了。”冥風湊近我耳朵突然說道,隨後輕輕的咬了一下我的耳垂,那是我最敏感的地方,不等我驚呼,他直接改成了舔,讓我整個人都極度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