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醒來的夢】
“滾,你給我滾出這個家,我沒有你這樣的女兒,你給我滾……”耳邊,似乎又傳來那一句狠厲的話語,躺在床上的女人猛一下睜開了眼,看着房頂,急促的喘息着。
幾年了,每到這個時候她總能從夢中回想起當年那句冰冷無情的話語,“怎麼了,又做噩夢了么。”門外,忽然傳來一個女人略帶擔心的聲音,泠羽反手撐着自己從床上坐起,揉揉被睡的亂糟糟的頭髮,點了點頭,聲音有些低沉:“嗯,夢到了幾年前,剛被趕出家門的事。”
女人嘆了口氣,轉身走向這個房間裏的衣櫥,“你在做什麼,別動我的衣服。”泠羽看着她旁若無人的打開她的衣櫥,挑挑揀揀。“親愛的,你不會睡了一晚上給忘記了吧。”女人手中拿着一件灰色的針織衫丟到床上,隨後道:“laffey的母親叫我們今天去她家過年。”
過年?不知不覺,又到了一年過春節的時候了么,真快啊,她離開冷羽市都多久了,好像久到她已經忘記了冷羽市的一切了。
“不好意思,我還真給忘記了。”泠羽沒有一點愧色,很是大方的承認她的確是忘記了這件事情,看着丟在床上的衣服,泠羽側頭對女人說:“grace,麻煩你出去一下,我要換衣服了。”grace一臉嫌棄的看了坐在床上的泠羽一眼,“kaelyn,都是女人,何必那麼計較呢。”但,嘴上話這麼說,grece還是老老實實的出去了。
掀開被子,泠羽透過窗戶看着外面枯槁的院落,她來倫敦快七年了,到現在,還沒有從那個家裏打過一通電話給她,就算是臨近春節,合家團圓的節日裏,他們也從沒有想起過她,就連福媽也……算了,不去想他們了。
這裏叫houseoflawyers,是她現在所住的地方,這裏的主人,是在倫敦,甚至是整個英國都有名的niulante律師事務所的主人sheerman,他並不是英國人,而是和她一樣來自東方,可是她從從來沒有見過他,這個叫sheerman的男人。
將一切都弄好了,泠羽才從樓上不緊不慢的下來,而一樓的客廳里,已經坐滿了人,其中一個看見泠羽下來了,頗有些怨氣的的對泠羽說:“kaelyn,我們都在等你一個人,你真的慢死了。”
說話的那一個,也是生活在houseoflawyers的人,叫margaret,當然,這個別墅並不是想住就都能住的,住在這裏的人都有一個統一的職位,那就是niulante律師事務所的律師,她也是其中的一個。
“昨晚上做了個噩夢,到現在才緩過神,不好意啊。”平時在房子都散下的發如今被一絲不苟的束成一個馬尾,稍顯柔和的一身搭配很好的化去了泠羽平日子那一股冷傲的氣息。
“噩夢,是什麼樣的噩夢啊,說給我們聽聽,kaelyn可是很少做噩夢的呢。”一聽到泠羽的夢,那個叫margaret的女孩立即來了興趣,她和泠羽是大學建立起的友情,又同時進了niulante律師事務所,這麼些年,她還從沒聽過泠羽做過噩夢。
“無關緊要,你也要聽?好了,別讓伯母等久了。”泠羽笑了笑,轉身第一個走向玄關,“也是,走吧。”一個個都走向玄關,grace卻停下了腳步,下意識的抬頭看向三樓,在這個三層的別墅里,最好的兩個房間,泠羽就佔了其中之一,剩下的一個房間……
“grace,你走還是不走,不走的話就留下來看家吧。”最後一個走出房門的人回頭看向還站在客廳中央的grace,大聲喊道。也是這聲,讓grace回過神來,回了句:“就來。”
當客廳里一個人都沒有的時候,三樓的另一個房間的門緩緩打開,走出一個帶着半邊銀制面具的男人,那一雙墨黑色的眸子,如鷹一般犀利。
“如果你想要跟着去,就去吧,你這個主人一直都沒有露過面,會讓這些個□□律師越發的好奇,其中,不還有你看上的那個女人么。”從那個男人的身後,走出另一個身材欣長的男人,一張雌雄莫辨的臉,不知會迷倒多少女人的心。
“現在還不是見面的時候,時候到了,自然,我會把一切都和她說。”男人的聲音低沉卻夾雜着淡淡笑意,他看着這個已經空了的別墅,回身對身後的男人說:“走吧,我們該去做屬於我們的事情。”
泠羽還不知道,從她離開家,到在倫敦的七年,她的生活,一直在某個人的視線中,一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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