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六十四章 教廷也來
沒有什麼文字,能形容這一戰的慘烈。
也沒有什麼人,能不為這慘烈而動容。
即便是敵人,當他們看到來自東方的血液在天空潑灑,憤怒的吼叫在天地回蕩,也許不會害怕。但卻絕不會有任何高興的情緒。因為,他們感受到了壓力。
已經多年未曾正兒八經大規鑷戰的道派,在生死危機面前爆發出的強大戰鬥力,是任何人都無法忽視的。
你狼人敢闖進來,就算將我們的道友殺死又如何?人生自古誰無死?我們不怕死,只怕殺不掉你。敢來,就要有被打死的覺悟!
兩百道派高手浴血奮戰,那畫面太過凄美。凌雷子和青雲子,以及金色陽神都為之觸動,他們不再想其它的,如今,只有痛痛快快一戰!
雖然道派高手陷入了危機,但邪術聯盟也好不到哪去。九十名人蠱合一的高手,簡直就像九十輛坦克。所過之處。無人可擋。數百邪術高手,也無法阻擋他們的前進。這些人一路踏着鮮血前行,很快與青玄子等人匯合。有這批人的加入,青玄子立刻大喝一聲:“這裏交給諸位道友,陰陽道宗隨我去救援!”
當下,黑紅色巨龍呼嘯而起,帶着狂烈的氣勢騰空。那些在天上飛來飛去的吸血鬼,面對陰陽大陣,毫無還手之力。它們的速度雖快。卻也無法突破陰陽之力的守護。而道宗子弟都隱藏在陣中,只要巨龍無損,他們便萬無一失。至於青玄子,身為陣心,他是唯一的突破口。可是有陰陽道符護身,誰又能輕易擊敗他?
蒼老的黑暗法師看見青玄子要來馳援。他身後的惡魔發出咆哮聲,剛要動彈。便見金光一閃。那惡魔抬起手臂,“鐺”的一聲,金色巨刀砍在其臂膀上。令人驚異的是,這惡魔的軀體看起來很模糊,可實際上卻堅硬無比。金刀不得寸進,只是那與惡魔接觸的位置,不斷有陽火自發燃燒。
黑暗法師手臂晃動,法杖向下頓了頓,惡魔立刻抬起左臂,將金刀擊飛。金色陽神得理不饒人,繼續舉起大刀朝惡魔砍去。
咆哮聲,與兵器的揮動聲交雜。凌雷子也不甘示弱。他主動找上了那名大公爵吸血鬼,雷霆的速度是所有術法中最快的,就算吸血鬼再厲害,也很難躲開。不過,那隻大公爵吸血鬼幻化血霧的速度,比一般吸血鬼要快了幾倍,往往雷霆還沒真正擊中,他已經把身體散開逃走了。
不過,凌雷子也算將其拖住。青雲子左右看了看,他沒有回去第三波道派高手陣營,而是徑直落入陰陽大陣中。
那隻一直在他身邊遊動的黑紅色小蛟龍,立刻化作純粹的陰陽之力,與陣法相合。得了青雲子這股力量相助,黑紅色巨龍的體型變得更加龐大,鱗片也更加真實,看起來,就像一頭真正的神龍。
在青玄子的駕馭下,黑紅色巨龍搖頭擺尾,直接沖開狼人的阻礙,撲入人群之中。狼人們奮勇撲擊,但是攻破陰陽大陣,光靠蠻力是沒用的。狼人再強,也比不過那上百名道宗精英子弟聯合起來的力量。此時的陰陽之力,因為吸收太多敵人的力量,已經近乎凝成實質。如此神威,豈是狼人所能比擬。
有了陰陽道宗的幫助,倖存的一百多名道派高手,終於有了喘息的機會。茅山殭屍在外面散了一圈,龍虎山的人則齊刷刷的掏出法劍。剛才戰鬥來的太急,也過於激烈,他們沒有足夠的時間去施展法術。而現在,在打大陣的守護下,這些善於符籙之道的高手,一手持劍,另一手掐印。
金色符籙從他們手掌中飛出,一道道法術,在這符籙的加持下,威力比之前強了數倍。要知道,真正的道法,可不是喊兩嗓子就能使出來的。我從前見過的青雲子揮手招來水浪,不過是基礎而已。
有法器增持自身,有符籙溝通天地,人與天合,如此,才能得到大道輔助。不管五行還是異法,在這種正規施法手段中,都變得極為可怕。有充足時間去準備的道派高手,到了此刻,才算真正展現出自己可怕的一面。
五雷宗的弟子,也結起了雷陣,無盡雷霆從天而降,密集到無法看清他們的身影。這些雷霆被那些五雷宗的弟子伸手揮出,粗大如水桶的雷柱,可以直接洞穿狼人的軀體。而茅山的殭屍,體內則不斷湧出一股股屍氣。這帶着劇毒的屍氣飄飄蕩蕩,如陰雲一般將吸血鬼籠罩。
能夠躲避普通攻擊的吸血鬼,又怎麼去躲這屍氣?哪怕它們幻化成血霧,只要還處於屍氣範圍內,就一定會中招。
殭屍是什麼?常年不見光,不說比鬼童陰邪,最起碼也算得上頂尖歹毒之物了。茅山之所以一直不被認為是正統道派,正因為他們的術法是結合了某些海外巫術發展而來。嚴格來說,他們也可以算作邪術人士。但茅山一直自認天師道所屬,許多年來所做的事情,也都沒有可以批判之處。民國時期,各路妖魔鬼怪齊出,也多虧茅山弟子四處遊走,降妖除魔,才讓百姓度過了那段黑暗時期。如果沒有他們,當年被鬼怪弄死的人,不會比戰爭死的少多少。
不過,茅山法也確實沒有多少大威力的。他們什麼都會,但又沒有過於精通,屬於不上不下的那種。之前殭屍擋住了狼人,立下大功。可現在,他們依然只能用殭屍去戰鬥。普通的符文法術,對付狼人和吸血鬼基本無用。在這種混戰中,也沒哪個茅山子弟敢衝出去近身作戰。
這些人有些尷尬,只能拚命讓殭屍吐出屍氣,給吸血鬼找點麻煩。
一波波的道術砸出去,狼人們慘叫着,卻始終無法突破陰陽大陣的守護。眼見局勢竟然被扳了回來,那名蒼老的黑暗法師,忽然發出聲音:“狡猾的東方人,你還在等什麼!”
他的語氣不算太急,但卻給人一種沉甸甸的感覺。黑暗生物成為主力后,一直在旁邊看戲的貪狼,此刻不得不貢獻點作用。誰都能看得出來,他其實是想讓道派與黑暗勢力互拼。貪狼有着很大的野心,邪術聯盟現在雖然因為鬼王拉納的關係,受制於黑暗勢力。但是貪狼不會那麼想,他的目標,是整個世界。
什麼黑暗勢力,什麼邪術聯盟,都只是一個跳板而已。
如果能坐山觀虎鬥,那自然最好。不過,黑暗法師的地位很高,他開口了,貪狼不能不給面子。
這個曾讓兩百道術高手不得寸進的難纏對手,此刻再次幻化出兩隻黑色︶狼頭。被凌雷子纏住的大公爵吸血鬼,在躲避數道雷霆后,沖貪狼低哼一聲,說:“狡猾的傢伙,你不怕我們立刻撤退嗎!”
這是赤裸裸的威脅,貪狼抬頭看了他一眼,然後將雙臂化出的狼頭收回。這不是抗議,而是蓄勢。只見他身體顫抖,口中發出沉悶的吼聲,下一刻,他的上半身爆裂,一隻巨大如小屋的黑色︶狼頭供了出來。與這狼頭相比,貪狼的下半身細小的可憐。但他卻穩穩的站住了,黑色︶狼頭的瞳目睜開,狼口也隨之張開。
黑色的洞穴,巨大的吸力同一時刻產生。數只擋在前方的狼人和吸血鬼,驚恐失措,卻毫無反抗之力被吸了進去。黑暗法師微微偏頭看向這邊,並沒有說話。而那隻大公爵吸血鬼,似乎有些不爽。但在凌雷子的攻擊下,他來不及多說,不得不繼續閃避。
此刻的凌雷子,整個人就像真正的雷霆一般。天雷已經不是從空中劈下來,而是盡數湧入他的身體,然後不斷向四周散去。
以一人之力,化作與五雷宗子弟類似的雷池,這種力量,足以證明凌雷子的進步。
不過,按照姥爺所說的力量巔峰理論,什麼時候凌雷子能把雷霆收納入身,隨時隨地可以身化雷霆,才能算真正登上了巔峰。現在的他,不過有了那種趨勢而已。即便如此,僅僅踏入巔峰門檻的凌雷子,已經很是難纏。連金色陽神都擋不住的大公爵吸血鬼,硬是被他劈的到處跑。偏偏他全身都是雷,誰也不敢近身攻擊他。
這隻渾身都是刺的老牌高手,真是打出了五雷宗的威風。
貪狼的上半身化作黑色︶狼頭后,吸力不知大了多少倍。黑紅色的巨龍怒吼,身體竟在那吸力中緩緩前進。青玄子面色微變,連陰陽大陣都無法穩住,這吞噬力量也太可怕了點。
陰陽道符亮起了耀眼的光芒,不斷將本源之力,注入大陣之中。然而,這仍然擋不住逐漸增強的吞噬力。被蜥蜴人送給古代養蠱人的最強奇蠱之一,此刻,令人震撼。
黑紅色巨龍大吼,它的身體不斷被拉扯出去,甚至因此擾亂了道派高手的攻擊。趁此時機,狼人們一擁而上,差點就闖入陣中。幸好茅山殭屍危急關頭大發神威,硬是把這些黑暗生物擋了下來。眾高手鬆口氣的同時,又忍不住擔憂。如果陰陽大陣被破,面對這些可怕的黑暗生物,他們無異於待宰羔羊。
一名龍虎山來的高手,揮掌打出一道掌心雷,出其不意的將一隻吸血鬼爆成血霧。他舞動手中的法劍,大叫:“諸位道友何必驚慌,左右是個死,先殺個痛快!”
他這麼一喊,眾人的心,也慢慢平復下來。是啊,就算再怎麼擔心,該發生的事情,依然會發生。與其想那麼多,還不如和敵人拼了。殺一個保本,殺兩個是賺的!
如此俗氣的想法,出現在這些修道高手心頭,真是一件很諷刺的事情。然而,這個世界就是如此。不管你有多強大,也不管你心境有多好,一旦染了血,入了紅塵,那就是人。什麼修道,什麼成仙,那是目標,而不是現實。
現實是,做人,就要做人應該做的事情。
敵人想殺你,那你就先把他宰了,如此簡單。
眾多道派高手當即響應,他們沒再去思考陰陽大陣是否會被破,只想着,就算死,也要讓敵人付出足夠的代價,絕不能讓他們小看了道派!
貪狼的舉動,雖然讓道派陷入危機,卻也讓他們的拚命心態再次得到了提升。
一飲一啄,實為天命。
此時的我,已經被七煞攻擊的狼狽不堪。這傢伙的手段太詭異了,我原本以為自己這段時間有了進步,應該可以擋得住他很長時間。可真正打起來才知道,和從前沒兩樣。霧氣是他的身體,在這裏,他就是神,可以隨時出現,也可以隨時消失。亞丸反亡。
一個先天立於不敗之地,又神出鬼沒的敵人,怎麼對付?
我是沒什麼辦法,唯一值得慶幸的是,本命蠱的毒液,對七煞有了不小的作用起碼,他攻擊的速度沒以前那麼快了,多少給我點喘氣的時間。
相比之下,破軍比我更狼狽。他被姥爺和金色奇蠱聯手攔住,別看之前威風凜凜,現在卻跟喪家之犬似的到處逃竄。姥爺配上本命奇蠱,力量之強,天下罕見。而金色奇蠱,有真正擊殺破軍的本領。被這兩位糾纏,破軍也算倒了霉。這不過幾分鐘時間,他的身體已經小了一圈,而金色奇蠱卻長大了一圈。
已經把破軍當作營養快線來吸的金色奇蠱,那是緊追不捨,破軍提着斧子到處跑,實在忍不住,便沖黑暗法師大罵:“你大爺的,到底還能不能玩了!真要看我們死?”
貪狼想坐山觀虎鬥,可黑暗勢力也想當漁夫。誰都知道,他們大老遠從歐洲跑過來,肯定不止這麼點本事。
聽見破軍氣急敗壞的大叫,黑暗法師轉頭看了一眼,然後又看了看貪狼。也不知他在想什麼,過了足足半分鐘,才緩緩摸向懷裏。
金色陽神,此刻與那隻惡魔打的難解難分。惡魔的力量強大,卻又有些忌憚陽火,雙方倒也不相上下。黑暗法師的動作,很明顯代表他要出底牌了。陽神陣中,武鋒是主導,他最注重細節,自然看出了這一點。
虛晃一槍,躲開惡魔的爪子,金色巨刀,直接砍向了黑暗法師。
惡魔之前雖然被金色陽神吸引的離開了黑暗法師附近,但在主人遇襲的時候,身體立刻化作濃濃黑霧。這霧氣以無法捕捉的速度出現在黑暗法師身前,並一陣鼓動,想要再化作惡魔阻擋。可這一擊,武鋒帶着勢在必得的決心,是他這麼久以來,找到的最好機會。一擊不成,可能就再沒第二次機會了。
生命力,快速的湧出來,這比之前濃了幾倍的力量,統統注入那把金色長刀中。刀身上的金色烈焰,猛地衝天而起,似要燒穿蒼榮。一把長刀砍下,就像帶着一座燃燒的火山。這氣勢,幾乎可以與當初長玄風一劍劈開幽冥界相提並論。
尚未完全轉化的黑霧,哪裏擋得住這如此拚命的一刀。霧氣直接被劈開,不等癒合,便被滔天烈焰燒融。
就在金色長刀即將砍在黑暗法師頭頂的時候,他已經從懷裏將東西掏了出來。
那是一根手指,通體金黃,指甲潔白如玉。看起來像活人的手指,卻又帶着一絲詭異感。
黑暗法師拿着那手指,身體都在顫動。他眉頭緊緊皺起,似乎是在忍受極大的痛苦。四周的吸血鬼和狼人,在那根手指出現的時候,都怪叫着向四周跑開。由此可見,這玩意對黑暗生物來說,應該沒什麼好處。
可是,當黑暗法師將這根手指的指尖,輕輕搭在法杖上的時候,異變出現了。
法杖震動,而那金黃-色的手指,如被墨染了一樣,迅速變成純黑色。這種黑,可以吸走人的魂魄,連一絲光明都無法在其中出現。
黑色的指尖,與法杖接觸的部分,猛然誕生出一股強大無比的力量。這力量洶湧無比,彷彿可以將海洋分開。金色長刀臨近,卻被這股力量直接崩碎。破裂的陽氣,隨着那滔天烈焰一起被無盡的黑暗氣息淹沒。
黑暗,仿若要吞噬天地間所有的光明,金色陽神也被籠罩其中,瞬間失去了蹤影。沒人能看懂發生了什麼,只知道從法杖上湧出的那股力量鋪天蓋地,無人可擋。
整個戰場,幾乎在一瞬間便被黑暗完全籠罩,伸手不見五指,就算我在七煞的體內,也依然感受到了衝擊。幼體本能的收縮力量,所有的白色鬚髮都極度濃縮,將我團團圍住。即便如此,我還是感覺非常的痛苦。那股強大的壓力,讓人心驚膽顫,彷彿天崩塌后砸了下來。
到底是什麼力量,怎麼會這麼恐怖?
這時候,我又聽到一句話:“神說,要有光……”
於是,光明出現了。
一絲光亮從天而降,在黑暗中硬生生劈出了一條道路。
我又聽到有人說:“神說,那有罪的,要罰。”
於是,無盡的光明,如大海般衝過來。這是純粹的光明力量,仿若一柄柄利劍,哪怕能夠籠罩世界的黑暗,也無法阻擋光明的誕生。
黑暗被劈開,黑暗生物們,則發出驚恐而凄慘的叫聲。在這光明中,他們的身體快速消融。
古拉德公爵慌亂的大叫着:“是教廷!”
而那位大公爵,則抬手遮住自己的臉,他看向光明的來源,面色陰沉。
七煞的身體巨震,直接將我“吐”了出來。他應該也明白,這種時候,不是和我糾纏的好時機。我鬆了口氣,卻又感覺那些光明之力不斷向體內滲透。它們沒有黑暗那般強大的壓迫力,卻讓人本能覺得,如果被這些光明侵入體內,一樣不會有什麼好事情。
本命蠱的身體依然濃縮,沒有放棄任何警惕。有它的鬚髮保護,光明之力想鑽進來並不容易。而且,這種時候我也顧不得什麼,直接把金色奇蠱第二次送給我的那些蠱力釋放,以此保護自己。
姥爺雖然說不要靠外力,但生死面前,只要能活着,什麼力量都是好的,誰還管它是內是外。
落在地上,我扭頭看向光明的來源,只見兩人走在最前方,後面跟着不知多少人。他們身穿宗教服裝,一步步從海上行來,仿若神跡。
那名大公爵吸血鬼扭頭看向貪狼,低吼一聲:“該死的東方人,你不是說教廷的人已經離開了嗎?”
他剛吼完,就愣住了,因為此刻的貪狼,已經無法說出任何話。他的嘴巴里,多了一個龐大的身影。那是渾身都在燃燒的金色陽神,龐大的力量不斷凝聚着,貪狼發出恐慌的聲音,他感受到陽神內傳來的力量。那是足以把他撐破的力量,但是,沒人能幫他。
教廷的到來,震懾了黑暗勢力,而邪術聯盟中,有點能耐的,都有自己的對手。
那兩名邪術聯盟的高手,也沒想到,金色陽神會突襲貪狼。別說他們,可能連貪狼自己都不知道,金色陽神什麼時候跑到自己嘴裏的。
兩名邪術頂尖高手可不管什麼教廷,他們的任務是保護貪狼,當即怒吼着撲上來。然而,就在他們剛有所行動,金色陽神直接爆開。龐大的力量中,凝聚了聚玄宗幾人的生命力。
這個世界上,什麼力量最強大?
當然是生命!
有生命,才有未來,這是超越過去,現在的力量。
金色陽神自爆,那股力量在貪狼嘴裏無法發泄,就像裝着汽油的鐵皮桶被人扔進一個火把。巨大的力量,在兩秒的凝固后,突然向四周發起了衝擊。那是貪狼的身體無法承受,力量開始外泄。衝到跟前的兩名邪術高手,最先遭遇了這股力量。他們悶哼一聲,毫無懸念的被沖飛出去。
陽氣如利刺一般將他們的身體刺穿,邪術高手最怕的就是聚玄宗法門,可以破盡萬法,他們自然也在其中。
在一聲凄慘的嚎叫聲中,巨大的黑色︶狼頭,整個爆裂開來。連同貪狼的下半身,都在陽氣的衝擊中化作了灰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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