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2話 百般羞辱
“你他娘的神經病么?”忍無可忍的我爆發了,眼睛一瞪,便是吼出聲來。www.至於後果不就是一頓狠揍么?我也是破罐破摔了,逼急了眼。得咬你一口肉。
小妞明顯沒想到這人揍成這樣子,還有力氣耍橫,當下是一愣。緊接着一股寒意便是從她臉上升起,一腳蹬在我後背心上,當即身子裏的那口氣兒,岔到了嗓子眼。
他娘的照這樣下去,我得被她活活打死,摸了塊石頭,反手就朝她甩去。小妞兒咋能想到我性子這麼倔?石頭一甩,出乎我意料之外的砸在她胸脯子上。
當即一個印兒便是留在了上面,我冷笑一聲,知道自己即將要面臨什麼東西了。
誰知道她只是冷冷看上我一眼。拍了拍衣衫上的那個石頭印兒,自個兒坐在樹根下。
“你剛才已經死過一次,不過是我饒恕了你,以後你這條命就是我的。”她淡淡說道。
我一聽,頓時氣急反笑,這是哪門子歪道理?
深吸一口氣,我軟在小妞邊兒上,挨了這麼一頓,也沒啥心思跟她爭執這些東西。先想法子離開這裏才是正事,不知道這兩個半路殺出來的人到底是誰。又和老爹他們那一輩有何恩怨?
“現在離開還來得及。”
冷不丁的,我朝她說了句,昨晚我清楚聽見那丑老頭兒吩咐小妞兒,好像去啥鳥不落等着他。卻是現在都不見人影,估計出了意外。
我能想到這裏。小妞兒自當能想到這裏,當下便用這點來嚇她。誰知小妞軟硬不吃,淡淡說道:“真到那個時候,我會殺了你,然後再自殺。”
要是碰到個正常人,興許哥們兒還有逃命機會,誰知道這人不能用正常人的眼光去看待。
我也懶得浪費口舌,自己有多少斤兩也知道,這些法子行不通,那麼只有等待機會了。這個機會興許稍縱即逝,一旦消失。那麼下次再出現機會,不知道會是什麼時候。
與其在這方面浪費精力,倒不如注意着點。
小妞兒沒有在催促,這應該就是鳥不落了,這一等便是大半個中午。
只不過當傍晚時。那個其貌不揚的老頭兒來了,此人渾身是血,唯獨那隻鼠目閃爍着陣陣精光。
看上一眼,我竟是毛骨悚然,忍不住的往樹根上靠了靠。
小妞兒跳得歡蹦兒,拉着老頭兒的手撒嬌,跟之前的惡魔風格,完全就是天差地別。
啐了口,小老頭兒看着我說道:“此地不宜久留,那個女人發了瘋似的,要不是小老漢我跑得快,早被她們留在那裏了。”
長長吐了口氣,我算是絕望了,這小老頭兒能耐不在阿婆之下,在龍十八和阿婆聯手之下,還能這般容易掏出。
我的好日子,怕是也到頭嘍。
踹了我一腳,小妞兒昂了昂下吧,說:“還不快走?”
小老頭兒仔細盯着我看了會兒:“讓小老漢暫且先摸上一摸,可好?”
這人可是心狠手辣,為了保命,我忙不迭的點頭:“摸得,摸得!”
他那隻手把我全身摸了個遍,這感覺怪怪的,身上也是起了層雞皮疙瘩。從腳掌心兒摸到大腿,又從大腿摸到胸腔子,甚至連指甲殼也是端量了許久。
“不錯,不錯,這體質連小老漢也只能摸出個一二來,你們這些道貌岸然的君子,暫且先等上一段時日,等小老漢恢復后,自然取你們小命兒。”
咕嚕咽了口,那頭皮一麻,我訕笑着,用近乎討好般的口氣說道:“前輩,不知道我是不是哪裏得罪了你?”
老頭兒沖我眨了眨那隻鼠目,嘿嘿一笑便沒了動靜,我愣是被搞得毛骨悚然,抱着膀子一連打了好幾個哆嗦。
“爹,那女人沒傷着你吧?”
小妞兒抱着老頭兒的手,擔心問了句。
爹?我大跌眼鏡,別告訴我是親生女,這麼丑的老頭能生出這麼漂亮的女兒來,這忒他娘的荒誕,基因變異也不大可能。
問題是,這世界上奇怪事兒還算少么?
“莫有事,那女人當真是恐怖得很,在老虎口中奪食,能保住小老漢的性命算是運氣好嘍,趕忙走吧,莫讓那女人追了上來。”
嘿嘿一笑,老頭兒丟下一些東西,讓我背着。
這些玩意兒從來沒有見過,是一些罈罈罐罐,上面有做工精緻的符篆封住。剛背上身,一股寒意凍得我手腳僵硬。
儘管心裏好奇得緊,但也不敢多問,有些事情知道的越少越好。
老頭兒沒說什麼,倒是這小妞不依不饒,跟看我不順眼似的,不等走上幾步,屁股無故一痛。
我轉過頭去,本想沖她瞪眼睛的,不過一想到這老頭兒站在邊上,也就忍了這羞辱。狀帥剛血。
“咋滴,看你樣子似乎是不服?”
我連連點頭,又是賠笑,又是叫姐的:“服,服。”
緊接着又是一句慫貨,我撇撇嘴,心想自己要是不慫上一些的話,估計早就被你們整死丟林子裏了。
這慫既然能活命,那麼就先慫下去,一些拳腳之痛,我還是忍受得了的。
和喜怒無常的小妞比起來,老頭對我倒是‘好’上一些,最起碼不像她那樣,一言不合就拳腳相加。
不過對於這個小惡魔的舉動,老頭兒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晚上,老頭兒取出從背簍里取出一罐,揭開符篆,隨後我感覺到有什麼東西從裏面衝到林子裏面。當下汗毛根根倒豎,差點忍不住怪叫出來。
不出三五分鐘,一隻山兔往我們這邊‘飄’了過來,就像擺脫了地心引力一樣。可我卻是深深知道,有什麼東西拖着這隻山兔。
為了活命,我大獻殷勤,生火烤兔,邊兒的小妞直咽口水,那視線在兔子上來回掃動,恨不得要用視線吃了一般。
今天倒不見她吃饃,那干梆梆的味道還真讓人厭惡,如果不是餓得發慌,我還真吃不下去那跟石頭塊子硬的玩意兒。
說起這烤兔,我也有點本事,以前沒啥吃的,就喜歡往山子裏面鑽,有些時候從早爬到晚,就是想嘗上一口鮮兒,儘管大多時候都是鎩羽而歸。
小老頭兒誇我懂事,說越看我越順眼。
到現在我都不知道他們擄走我到底是有啥目的,但我知道只要自己聽話,到傷不了性命。
把考好的兔子遞給老頭兒,父女兩倒是吃的滿嘴流油,只我在邊上直瞪眼睛,口水迅速分泌,咽了一口又出來一口。
這吃點東西應該沒事吧?想着,我伸出手去想要從兔子身上掐點皮來過過口癮。
結果手背一疼,發現小妞兒用棍子往上面打了下,罵我說:“主子都沒吃完,你敢上桌?”
摸了摸火辣辣痛的手背,我肚子倒是不怎麼餓了,光是吃這些氣都能給吃飽了。
老頭往兔子上面切塊給我,彷彿我從上面掐一點會污染了這隻兔子似的,而且這塊還是兔子屁股,兩人誰都不吃。
沒法兒,我咽了口,忙不迭往嘴裏咬一口,燙得我眼淚打滾,趕緊放手裏吹上一吹,隨後來了個滿口香。
在活命的時候,也不顧那些所謂的面子了,能多吃一口算一口。
見我吃的這般着急,小妞鄙夷的看了我眼:“小心撐死。”
這塊肉也不怎大,巴掌大小,兩嘴下去就只剩下點骨頭。我吃的細,順着骨頭上吸,最後實在沒味兒了,這才回味無窮的丟掉骨頭。
只不過骨頭才落地,就見有什麼東西一嘴咬住,隨後黑暗中傳來咯嘣咯嘣的骨頭碎裂聲。
而父女兩對此見怪不怪,我清楚感覺到自己的眼瞳正在急劇收縮,他們居然……養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