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1.90.先生就是皇上,皇上就是先生?(小高,潮)

91.90.先生就是皇上,皇上就是先生?(小高,潮)

87_87064寧夏站立在自己府第的大廳內,在寫着大字。

原先,以為自己這一輩子都寫不好大字的,可是現在,寫得竟然這般自然了,而且,她的字寫得也越來越好,她的手在動着,如行雲流水一般,而她的心,亦然。

今天下午,皇后回了上官家,是去看望父親的,不想,竟然也看到了寧夏。

她一見寧夏就忍不住落淚,說道,“求大人,一定還我爹爹的清白!”

寧夏覺得眼前的這個女子蠻可憐的,和自己的舅舅成親兩年,卻一直未有夫妻之實,和宮內的侍衛,又被自己的舅舅抓住,關進了牢獄,至今生死未卜,前路未定,古代宮闈中的女子,確實可憐,寧夏此生也不會進入後宮這樣的地方的。

“臣定會儘力的,不會讓皇後娘娘受到偏頗!”寧夏說道踺。

上官若兒點了點頭,哽咽着說了一句,“好!如今我在宮中的地位已是一日不日一日,我聽宮裏的侍女說道,今日,柳妃親自做了皇上最愛吃的糯米糕給皇上送去,聽聞皇上很高興,本宮和皇上向來有姻親關係,所以,本宮平日裏懶得做這些,現在更是被柳妃對比下去了!”

說著,就哭哭啼啼起來。

上官若兒還不知道,寧夏已經知曉,她和皇上之間,尚未有夫妻之實,而關於皇上和柳妃的房事,寧夏並不曉得,除了那次聽到了柳妃的一聲“啊”之外,那晚,她一無所獲,所以,關於皇帝和柳妃的關係,她並不清楚,而且,後宮,向來是寧夏不願意提及的地方,一群女人,勾心鬥角,她很反感。

案子的事情,還在其次,最重要的,是上官大人說的話,關於“盛夏”,關於皇帝的猜測,如果先生就是皇帝,寧夏該怎麼辦?

這時候,有下人過來稟報,說是花南國的王子花雄來了府第了!

寧夏吃驚:花南國王子,不是回國了么?為什麼突然來到了自己的府第?而且是三更半夜拜訪?

“請他進來!”

過了一會兒,花雄果然進來了。

因為上次,景年易了容,寧夏還是一眼就認出了他,所以這次景年刻意隱瞞了許多,包括自己的眼神,自己的形態,還有,花南國王子他還算是熟悉的,所以,裝扮起來並不是那麼難,先前,他扮的那個人,他根本就不熟悉,就是一個陌生的皮囊而已,所以,很多的表現,還是他自己,寧夏要把他認出來,也不是難事,這次,該不是那麼容易了吧!

“王子,你不是已經返回花南國了,怎麼又回來了?”寧夏問道。

“我走了半日,忽然想起來,那日我的披風放在你這裏了,所以想回來拿的!”花雄說道。

“哦!”寧夏放下筆,去了裏間,把披風拿了出來,說道,“那日,我剛剛從水中出來,給王子的披風上弄上了好些的潮腥味,本來打算那日還給王子的,可總是忘記,而且,王子走得倉促,也沒有來得及!”

接着把一件已經疊得整齊的披風放到了花雄的手裏,說道,“謝謝王子那日的救命之恩,難道王子當真就是為了這件披風回來的么?”寧夏狐疑地問道。

花雄接過披風,說道,“這件披風是花南國的制衣司特意為我而作,里料用的是防水防毒的材料,而且,內里是黑色的料子,在晚上完全看不出來的,這件衣服,半年才能做出來一件,所以,我很珍惜的!”花雄說道,其實這是那日花雄對景年說過的話,如今,他一字不落地說給了寧夏聽。

“我也看出來了,這披風的確不錯的,摸起來很輕薄,可是穿起來竟然是這樣擋風的!”寧夏說道,“的確值得你回來再取一趟!哦,對了,”寧夏從胸前摸出今日花雄送給她的那一塊玉,說道,“我思前想後,始終覺得,此玉我受之有愧!可是當時我礙於百官在場,所以不好推脫反駁,既然今日王子又回來了,我還是要將此玉還給王子的!對我來說,這太貴重了,而且,日後,我也沒有機會去花南國!”寧夏說著。

景年只是低頭看着這塊玉,一句話沒說,這是花雄隨身攜帶的物件,原來,竟然送給寧夏了。

“這玉,既然送給你了,斷然沒有收回來的道理,所以,你還是收回去吧!”花雄說著。

寧夏猶豫了幾分,當初花雄送給她的時候,就是很決絕的,現在,他也定然不肯收回去的,寧夏只能又放回了自己的衣襟,“那王子既然不收的話,我暫時替王子收着!哦,對了,王子,我有一事要問你!”

“什麼事?”花雄問道。

“王子,你定然見過當今皇上的面的,你可知道,這皇上長得什麼樣?”寧夏問道。

景年的心裏一驚,早就知道寧夏已經開始懷疑他了,可是為何他今日突然問起這個問題起來,幸虧自己今日是易容而來,否則還真不好應付,上次,她已經問過一次這個問題了,幸虧他搪塞過去。這次,若是以喬易的身份來回答,她定然會不信的。

還好,他現在是花雄。

“我自然見過皇上的!”

“那這皇上是不是喬易?喬易就是我的先生,那日我在敬事房碰到你們的!”寧夏問道,她總覺得她好像錯過了什麼地方,可是,左思右想,始終都想不出來,究竟錯過了哪裏。

花雄哈哈大笑,“你認為可能么?”

寧夏說道,“我也知道不可能,可是我自從進入南湘國的皇宮,從未見過皇上的面,皇上向來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我見不到他也是正常,可是,為何每次,明明我都有機會見到皇上,卻總是被這樣那樣的原因阻攔,而且,皇上把我調任到了大理寺任少卿,皇宮裏這麼多的人,他為什麼單單要調動我?他了解我多少?”

“你沒有見過皇上,可是不代表皇上沒有見過你,皇上也曾經當著我的面誇讚過你幾次,說道去年在金鑾殿上你勸退西遼國大王的事情,他已經銘記在心了,他一向覺得你是可造之才!”此時,裝扮成景年的花雄回到。

寧夏點了點頭,這倒是真的,當時她從金鑾殿拂袖而去,以為皇上對自己非常不滿意的,想不到,皇上竟然又把他調來了翰林院,讓她當了五品編修,然後直接升了大理寺少卿,看起來,這位皇上當真是知人善任的,而且,城府相當的深,從皇后和竇廣成這件事情上,她就已經看出來了,自己先前對皇上的評價的確太片面了,說皇上智商低,現在想想,她都有些汗顏。

“可是今日,我去上官府中,上官大人說到貴國進貢的‘盛夏’的時候,他提及,自己不小心留了一件在自己的府中,另外還有兩件,送給了當今的皇上,我原本不知道這‘盛夏’的來歷是如此複雜的,竟然是貢品,可是,先生送了我一件,另外一件,以我的推測,該是在當今皇上的手中,我越想這件事情越蹊蹺!”

寧夏在房中踱着步子,“還有,上次,在白馬書院,先生給我拿錢的時候,竟然順手拿出了一個明黃-色的錢袋,本來我覺得尋常百姓,在鄉野間,用黃-色是很正常的,可是現在看起來,似乎所有的事情都指向了一件事——先生即是皇上,皇上即是先生!現在,我已經沒有別的人商量,唯一就希望你告訴我實情了,王子,請問,先生究竟是不是皇上?”

她的神情非常非常緊張的,若先生當真是皇上,那將是滑天下之大稽的事情,她最不能相信的事情,可也是她最不願意看到的事情,如果是那樣,她必然會斬斷情絲,出宮去的,穿越到這南湘國來,本就不是她的本意,可是後來她認識了先生,讓她覺得此生也無憾了,如果先生當真是皇上,她真的是陷入了一個更大的騙局了!

昔日那樣溫潤如玉的先生,竟然這般對她-----

景年暫時沒有說話,他一直留神觀察着寧夏的表情,看得出來,她那種相信卻又不敢信的心態。

她正緊張地看着自己,要從他這裏獲得答案。

幸虧,今日,他不是以自己的真面目而來!

良久之後,他搖了搖頭,說道,“你說的很多事情,我本來都不知道的,不過‘盛夏’的事情,我卻是有些耳聞,聽皇上說,那日,他看到喬易在宮中當值,天氣炎熱,他卻一直站在那裏,滿頭大汗的,皇上心軟,就把這個‘盛夏’送給喬易了,皇上不知道,喬易把這件東西悄悄地送給你了!所以,這件東西,你要保密才好!我和喬易是好朋友,免得讓自己的好朋友受到不白的冤屈!把皇上送的東西,轉送別人,那是欺君之罪。”

“你說的是真的?”寧夏看着花雄問道,似乎聽花雄這樣說,皇上和先生,當真是兩個人呢,這是她樂意看到的,而且,她不覺得花雄有什麼理由騙她。

如果騙她,為什麼他在宮中這麼久,從來都沒有說破?所以,寧夏相信,他說的是真的。

花雄已經在房中走了起來,看到寧夏正在寫字,說了一句,“這是你寫的?”

“嗯!”知道皇上不是先生,寧夏總算是長吁了一口氣,舉起自己寫的字,面帶微笑,說道,“我的字,也是跟先生學的呢,我本來就不會寫大字的,是先生教的我,而且,日後,先生還要教我畫畫呢!”寧夏說道,很開心的樣子。

“那此後,你和你的先生,豈不是要比翼雙飛了么?”

“有何不可?先生說過要私奔的,如果有一日,我在這宮中實在呆不下去了,我會逃走!如果先生欺騙了我,我此生再不會理他,也不會再見他!不過,我相信,先生定然不會騙我的!”接着寧夏笑了笑。

反倒是景年,此時的心裏,如萬箭錐心一般,寧夏,你可知道,今日,這就是一個騙局,幸虧今天他來了,並且不讓她把“盛夏”的事情告訴別人,如果日後,她要問起別人來,這件事情,當真是不好應付的,不過,他已經感到,他和寧夏好像有一股鴻溝了。

這是他永遠無法言說的秘密!

“我能問問你當初為何去白馬書院讀書嗎?”花雄神色淡定地坐到了椅子上,問道,寧夏在白馬書院之前的事情,他半點也不知的。

“我?”寧夏說道。

“是啊,你身

為女子,為何要去書院裏讀書?難道是了尋找梁山伯?”花雄問她。

“這個問題,我該如何回答你呢,我不打算騙你的,可是我若是說出來了,你定然不會相信的,我不是這個時代的人,你可知道?”寧夏也坐在椅子上,這是第一次有人問起這個問題,穿越這事兒,玄之又玄,連她自己都搞不清楚,她如何告訴別人。

這也是景年第一次聽說,雖然這個世上並沒有很多的事情讓他震驚,不過聽到寧夏這般說辭,他還是有些驚訝的,怪不得,上次寧夏說“中央集權”,“權力制衡”這樣的話,信手拈來,根本不像是這個時代的女子,而且,她的思維跳脫,舉手投足之間有着不同於這個時代的痕迹,景年原先一直以為是她性格的原因,現在看起來,竟然是時代的烙印了。

她,竟然不和他生活在同一個時代。

“那你是來自哪裏?”花雄問她。

“我來自幾百年後的現代,那時候的人們,寫字用的不是毛筆,而是鋼筆,中性筆,所以先前我的大字一直寫不好;出門不用騎馬坐轎,而是開車;有電,有網絡,生活設施一應俱全,我原先認為,我穿越到此,定會比現代的人聰明幾百倍的,可是,現在,我才知道我錯了,古代人,有古代人聰明的方式,現代和古代比起來,並沒有誰比誰聰明,而是,聰明的方式不一樣,我到了這古代來,有時候常常覺得自己的腦子跟不上趟,有時候覺得自己如同井底之蛙,如果按照你所說,先生並非是皇上的話,那麼我覺得,我現在已經被這位景年給耍的團團轉了,他知道我,而我,卻完全不了解他!”寧夏嘆了一口氣,先前剛剛穿越而來的那種喜悅之情,已經隨之而去,可能在皇宮裏待着的原因,也許是最近周遭的變故,讓她的眉宇之間多了幾分的哀愁——古代,也不是那樣容易待的。

現在,是她一籌莫展的時候,眉底眼角都有了許多的沉鬱之情。

和昔日的那個寧夏,已經有些不同了,和往日那個陪着先生出去遊玩的寧夏,也有了很大的改觀,她,好像恍然之間變得成熟了。

雖然對寧夏的話感到很震驚,不過花雄還是問道,“那你來了這裏,還打算回去么?”

寧夏低頭,苦笑了一下,“要怎麼回?正如我穿越到這裏來,是身不由己一樣,我還能不能穿越回去,要怎麼回去,這些都由不得我!”

花雄沉默良久,說了一句,“如果有機會能夠穿越回去,你會回去么?”

寧夏搖了搖頭,“我不知道!”

“過去和現在,你更想在哪?你捨不得你那時的青梅竹馬,還是捨不得你現在的——先生?”景年問道,藏在了花雄的外表之下,有許多的話,總算是這樣問了出來,現在,他已經忘記了他是花雄了,而是——景年,這是他心裏的話,他想知道,在寧夏的心裏,自己和她的過去,究竟是哪個更加重要。

寧夏笑了笑,“我都沒有談過戀愛,也談不上青梅竹馬,不過,如果有機會,我倒是想穿越回去,看看我的爸爸媽媽,我和他們,不在同一個時代,不是距離的問題,而是,我想見她們,卻是無論如何也見不到,有一種天人永隔的感覺!如果讓我選擇,我還是選擇先生!”

花雄的嘴角有一絲的笑容閃過,竟然是那樣溫暖的笑,寧夏此時背對着景年,沒有注意,若是她稍有注意,便會知道,這個笑容亦不是花雄的笑容,而是——先生的!

“好了,寧夏,現在天色已晚,我要回去了,花南國的侍衛還在等我,我們現在在一個客棧休息,我是趁機會過來的,好了寧夏,再見吧!”說著,他就起身走了出去!

“等一下!”寧夏喊道,接着走了上去,“別忘了你的披風啊,你回來不就是來拿披風的么?”

花雄笑笑,“倒是把正事忘記了!”

接着,拿起披風,消失在了茫茫的夜色當中。

中寧殿!

景年已經撕掉了花雄的面容,他在中寧殿中,想着今晚寧夏的話,怪不得,好多的問題,他也現在才了解,為什麼寧夏好多的地方看上去是那樣不同,今晚上本來想去試探她對花雄的態度了,不過,他倒是有了一個意外之喜,那就是——寧夏寧可選擇他,也不選擇回去的。

她也說了,如果先生是皇帝的話,她會選擇逃離皇宮的!

可是,事實上,他真的是這南湘國的皇帝啊!

他凝望着殿外的夜色,彷彿是他和寧夏的前路,那般晦暗不明的!

花雄走了以後,寧夏又將全副心思放在了案子上面,皇上專用的紙張,賊人,上官家裏的金箔龍袍,上官若兒,上官若兒的哥哥,正當年的上官南慕----

上官南慕,上官南慕------

這個名字不斷地在寧夏的腦海里回放着。

上官博儀已經年老,若是龍袍是為了他而製作,讓他當皇帝,顯然是不可能的,那麼,這件龍袍該是為誰做的呢?上官南慕?可是,上官南慕現在正在京畿,看起來,他對這件

事情也太不關心了一些,寧夏曾經聽到周圍的人談起過他的一切,可是他卻始終未曾露面。

有一件事情,她好像忽略了,導致一直以來一籌莫展。

她慌忙拿過金箔,仔細查看起金箔上面的尺寸來,她比量着,看起來,這件龍袍是為一個高個子的人做的,而且,此人肩膀寬闊,身材應該不錯,可是,反觀上官博儀的身材,他個子較矮,而且他是溜肩,絕對不可能撐起來這樣一件衣服的。

難道,真的不是為了上官博儀所做,而是為了上官南慕?

寧夏的腦子當中,慢慢地浮現出一個人的身影,此人,二十八、九歲,身材高大,肩膀寬闊,的確符合他京畿軍事總攬的身份。

所以,一切的關鍵在於上官南慕。

“來人!”她喊道,她打算讓屬下準備好,明日去往京畿的,去見見這位傳聞中的京畿軍事總攬,也好把事情探個明白。

剛剛喊完了這句話,又有屬下來報,“大人,余大人傳來消息,說是京畿軍事總攬那裏出了事,讓您明日趕緊趕赴那裏!”

寧夏瞬間緊張起來,這一切都不是偶然的,究竟誰是這幕後的黑手,把這一切搞的這樣環環相扣,看起來這是兩件事,可是寧夏感覺到,這分明就是一件事,因為,這些事情都出在——上官家!

本來寧夏對於這究竟是不是上官家製作的龍袍有些疑慮的,不過現在,她一下子恍然大悟了!

這件事情,當真不是上官家所為,只因為那隻幕後黑手對上官南慕做的這一件多此一舉的事情!

看起來,壞事情當真不能夠做太多的,做的越多,錯的越多,越容易讓人抓住把柄。

這個時候,寧夏的大門口傳來一聲通報,是皇上的貼身太監鄭唯來了。

寧夏跪下接旨。

聖旨的內容是:奉天承運,皇帝詔曰:京畿軍事總攬涉嫌殺害屬下一事,着大理寺少卿寧夏全權辦理,大理寺卿余則中升任刑部尚書!大理寺卿職務暫空!”同樣的聖旨,片刻之後,鄭唯會去京畿,給正在辦理案子的余則中宣讀。

寧夏暫時沒有會意過來皇上的用意何在,可是,在鄭唯把聖旨遞到寧夏手中的那一刻,寧夏才一下子明白過來:當今聖上,確實聰明絕頂,而且神機妙算啊!

看起來,一直愚蠢的人,竟然是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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傾骨顏,一代妖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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