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79.拜一個人所賜,我今晚要回去住

79.79.拜一個人所賜,我今晚要回去住

87_87064寧夏初見景年的時候,這一切都還懵然不知。

所以,景年上的第一節課,就是讓同學們對對子,她自是不知道先生當時的深意。

“皇上,老臣要回去了!”尉遲瀾打斷了景年的思緒,說道。

景年方才回過神來,說道,“朵兒起陵的事情,訂到下個月吧,到時候朕會有聖旨的。”

尉遲瀾拱手稱謝,走了下去。

景年今日已經和寧夏約好了,要出去玩耍的,他身為這南湘國的皇帝,認識寧夏以前,還從未玩耍過,有損他的身份,更重要的,他也找不到伴兒踝。

那些世家子弟,要麼紈絝不羈,要麼動輒對他俯首帖耳,沒有一點自己的意見,無趣得很。

現在,寧夏是他的伴兒了。

他低頭淺笑,這種年少的情意,真是好。

換得便裝,順便易了容,喬易走到了常常和寧夏出宮的側門,寧夏已經在等着他了。

好像對於他易容的事情,寧夏意見很大,“先生,你這樣易了容,我如何才能見到你的真面目?和我談戀愛的到底是喬易啊還是眼前的這個人?”

喬易忍不住笑笑,“我的心在你的身上,你說和你談戀愛的人是誰?”

接着和寧夏相視而笑。

不知這般的笑容,在往後的日子裏還能不能常常見到?喬易忍不住嘆了一口氣,寧夏不知道兩個人的前路如何,他同樣也不知道,只是知道一點:這一輩子,寧夏,他要定了!

這種少年的情懷,除了寧夏,他這一輩子已是不可得到,此生,以他的身份,必然再也找不到一個可以推心置腹的女子了。

此時,正是黃昏時分,夕陽西下,太陽像一個火紅的圓球掛在天邊。

寧夏還是拉着喬易的手不鬆開,本來兩個人能夠單獨相處的時間就不長,如今好不容易約在一起了,她可不想放棄和先生拉手的機會,迎着路人詫異的白眼。

“你看,先生,天邊的夕陽好漂亮!”寧夏抬着手,和喬易說道。

喬易的目光順着寧夏的手看過去,的確是漂亮的很,在宮中,他常常一個人看落日,早些時候,他曾經和寧夏說過,皇帝的寂寥有誰知道?皇宮那般大,他始終是一個人的,如今,寧夏在他的身邊,和他一起看夕陽!

甚好。

兩個人的身影在街上定住,路人以為發生什麼事情了呢,都順着兩個人的目光看過去,原來,兩個人看着的不過是夕陽而已,夕陽每日東升西落,這般尋常的時刻,兩個人也能興奮成這樣,路人的臉上,都是不解的神情。

“走吧,”喬易說道,“看看街上有什麼新鮮事!”

寧夏又拉着先生的手繼續走開了。

走到“天寧街”附近的時候,從拐角那邊,走出來兩個女子,看穿着,該是官宦人家的家眷才是,喬易握着寧夏的手卻是猛然一緊,不過隨即想到,今日他是易容的,所以,眼前的女子該是認不出他來。

“人家這評彈唱得不錯的!”說話的是一個穿綠色衣衫的女子,看起來該是小姐,她對着旁邊的丫鬟說道。

“嗯,小姐,你說的對。”丫鬟也應和道。

寧夏聽到他們這般說辭,抬眼看了看她們身後的茶館,看電視裏,古代說書都是在茶樓的,想不到今日竟然有評彈么?她的眼神瞬間亮了起來,鬆開了喬易的手,興高采烈地說道,“先生,今日有評彈啊,咱們去聽聽吧!”

“你喜歡?”

“嗯”!

“那走吧!”喬易說道。

兩個人說話的神情已經驚動了的綠衣女子和她的丫鬟。

綠衣女子抬起頭來,正好看見寧夏那燦然的模樣,和這春日竟然這般相得益彰,眼前的,竟然是這般俊朗的少年么?

她站在寧夏的身邊,盯着他看。

寧夏渾然不覺,喬易卻已經看到。

綠衣女子拉了拉旁邊丫鬟的衣襟,叫了一聲,“迎紫!”

迎紫自小和小姐一起長大,方才看到小姐看眼前這位少年的神情,自然明白她是什麼意思,她走到了寧夏的面前,說道,“公子,這評彈是極好的,今日,我家小姐包了全場了,今日都不迎客,若是公子想去看,我家小姐可以引領公子去的!”

“真的么?”寧夏自是喜出望外。

寧夏還不自知,自己男兒身的身份,已經引起了綠衣女子的注意。

“自是真的!我方才包了今天一天的場子,我人雖然出來了,可是人家今天並不迎客的,只有我帶去的人,才可以進去!”綠衣姑娘說道。

“敢問姑娘尊姓大名啊?”寧夏拱手說道。

“小女子名字叫做柳雲兒!”柳雲兒一副嬌羞的樣子,對着寧夏說道。

這副場面,喬易已經全然看在眼裏,他心裏明鏡一般,只是覺得好笑,他也在嘆道,世上之人,怎麼不是人人都如他這般火眼金睛,

一下子就能看出來寧夏是女兒身?不過,一個女人看上另外一個女人,這往後要如何收場,還是個問題。

喬易已經被三個女人晾在了一邊,最主要的原因還在於,他的相貌太過一般,引不起別人的興趣,他自知,只是有一點,他不明白,他也不敢明白,若是他以自己的真面目出現在寧夏的身邊,這柳雲兒看上的會是誰?

因為,這柳雲兒是柳元慎的女兒,曾經柳元慎向他提起,讓景年納她為妃的。

他認識柳雲兒,柳雲兒卻從未見過他的面。

此事,他已經被柳元慎架了起來,若是不納柳雲兒為妃,柳元慎必要將前些年先皇曾經許下他,會讓此女嫁入宮中為妃的“遺旨”搬出來,到那時,景年將會煩不勝煩!

上官派和柳派的分歧自父皇在時,就已經存在,當年,父皇也是為了壓制上官家的勢力,害怕日後朝中出現“外戚”專.權的情況,所以,他給景年下了聖旨,日後娶上官若兒的話,也必須娶柳雲兒,兩家制衡,維護皇權。

做一個皇帝,如此身不由己,外人都道皇上多好多好,可是,皇上的苦楚誰知道?

面對着柳雲兒和寧夏如此熱切地聊着,他只在旁邊干站着。

最後,喬易,寧夏,柳雲兒,還有丫鬟迎紫進入了茶樓。

茶樓的高台上面,藝人們似乎正在收拾着東西,準備走人了,看到柳雲兒進來,道:“在下以為柳小姐已經走了,正準備收拾東西呢!”

“不妨的!我今日來了幾位朋友,想來聽聽評彈的!先生可否再彈奏一曲?”柳雲兒在桌前坐定,和迎紫坐在同一張桌子上。

喬易和寧夏在旁邊的桌子旁邊坐定。

寧夏合著節奏,輕輕地敲擊起桌面來,在座的人,認真聽評彈的只有寧夏了吧,柳雲兒一直在偷眼打量着寧夏,他好像聽得很入神呢,在跟着唱曲的人在隨口哼哼,他的喉嚨里發出動聽的聲音,柳雲兒還從未見過一個男子,如此熱衷於評彈,不過,看到寧夏專心致志的樣子,她還是很開心。

喬易也看了寧夏一眼,忍不住輕笑了一下。

評彈里唱道:與他一同來到山下,任他打她,罵她,也不駁他,只想給他生一個胖娃娃。

唱詞裏說的是相愛的男女,私奔在外,無論怎麼樣的糾葛都不分開,所思所想,也不過是要給男子生一個胖娃娃。

這是寧夏第一次聽這段唱詞,以前從未聽聞,她的心裏忍不住一震,轉眼看了下先生,喬易的目光也向她看來,兩個人相視一笑。

心照不宣,也便是這個意思了!

不覺,已是月上柳梢頭,寧夏從茶樓里出來,倒是柳雲兒似乎是一副戀戀不捨的樣子,分別的時候,她問道,“公子,尊姓大名啊?要如何才能找到你?”

這番話的用意這般明確了,因為寧夏知道自己是一個女子,所以心沒有往上面想,她說,“我叫做寧夏,在翰林院作五品編修的!”

“看不出來,公子這般年輕有為呢。”月光下,柳雲兒的臉有些微微的發紅,眼神卻是那般明亮的。

寧夏笑笑,“姑娘過獎了,他日有時間再聚!”

柳雲兒笑着點了點頭,“若是他日我有機緣去宮裏,定然會去找公子的。”

“好!”寧夏很高興地答應了,接着,和喬易一起朝宮裏走去。

寧夏的雙臂負在身後,看着天上的月光,說道,“月上柳梢頭,人約黃昏后,先生,現在,你我,算不算是人約黃昏后呢?”

大約今天寧夏聽了一段蘇州評彈,並且因為那句唱詞和先生交換了一個眼色,所以,今日,她的心情當真是好極了。

“你我?咱們倆頂多算是人約夕陽下。你和這位柳雲兒姑娘,才是真正的人約黃昏后。”因為已是晚上,所以喬易撕下了他面上假的面容,露出了他本來俊逸,洒脫的外表,街上無人,二人的步子十分緩慢,不知道為何,就連寧夏方才和那個女子在一起,他都有幾分介懷,因此,口氣中不免有幾分醋意。

“我和柳雲兒?先生,你別開玩笑了!”

“這位柳雲兒姑娘看上你了,你沒有看出來。”喬易踱着步子,在街上慢慢地走着

寧夏的腳步定住,“你說什麼?”

喬易看了她一眼,“你是當真不明白還是裝糊塗?你身為女子,竟然看不出來一個女子的心意?”

果然,寧夏的兩隻眼睛發直,她,當真沒有看出來啊。

愣了片刻,才說道,“剛才這位柳雲兒姑娘說,改日她若是進宮,我方才看她的穿着,倒是有幾分像官宦人家的子弟的,不知她的父親在宮中是什麼官!”寧夏自語。

“他的父親是當今丞相柳元慎,柳元慎一直想把柳雲兒許配給當今的皇上,而且,這也是先皇的意思!”喬易淡然說道,卻是難掩眉宇中間那一絲哀愁。

寧夏一下子愣在原地了,柳雲兒的父親,當真是好大的官啊。皇上?方才先生說

過這位柳雲兒看上自己了,而柳雲兒的父親又要把柳雲兒許配給皇上,這麼說來,她豈不是無意間就成為了皇上的情敵了?

寧夏的臉色頓時難堪起來,“我要犯欺君之罪了!”

喬易忍不住笑笑,“你和我說過的話,犯欺君之罪的多了,就算你有十個腦袋,也是保不住的,你現在這樣說,我當真不知道你究竟哪裏又忍到皇上了。”

“你想啊,柳雲兒看上了我,若是他日皇上娶了柳雲兒,而柳雲兒老是念着我,我豈不是成了皇上的情敵了?這皇上這般喜怒無常,若是殺了我怎麼辦?”寧夏說話的口氣都很膽顫。

“皇上哪有那般蠻不講理?你對皇上的評價也太低了。”

“皇上不僅蠻不講理,而且-----”寧夏剛要說道那天晚上,皇上趁她中了迷.,葯,趁機那個了她,不過想想,還是不說了,她早就決定了,這件事情,她要一輩子守口如瓶,永不讓先生知道。

喬易知道她又想起了那晚上的事情,說道,“等你有朝一日見了皇上,就知道你的判斷大錯特錯了!”

“見他?我才不見他。”言語之中,似乎對皇上充滿了敵意。

喬易嘆了一口氣。

寧夏想起了什麼,問道,“對了,先生,你是如何知道柳雲兒的父親是柳元慎的啊?”

喬易沉吟了一會兒,“我聽君統領說道,這柳雲兒曾經去過宮裏一次,君統領告訴我的!”

寧夏“哦”了一聲,接着自語了一句,“看起來你來得雖晚,可是這宮裏的事情,知道的確實比我多!”

喬易笑笑,“你不知道的事情還多着。”

“今夜皇上又要和皇貴妃同房,活該!”進了宮門口,寧夏恍然想起來,拜她今天早晨所賜,景年今日又要去椒房殿,昨夜“椒房殿”發生的事情,因為寧夏中了迷。葯,自是不知道的,她不知道皇帝中了情花之毒,只知道皇上對她做了那種事,她更不知道的是,皇上,此刻就在她的身邊。

喬易皺眉,按照先皇的制度,這聽房人記錄的隻言片語確實能夠影響到他和后妃的關係的,寧夏啊寧夏,你把我害苦了,你可知?

“今日是誰聽房?”喬易問道寧夏。

“是花宇凡,我昨天不是剛剛聽過么。今日是他當值。”寧夏說道。

喬易點了點頭,似乎放心了許多,本來今夜他準備宿在寧夏的住處的,可是,他現在不得不轉移陣地了,要去“椒房殿”。

翰林院負責聽房的人.權利確實大的很,如同言官一樣,皇上還不能夠有絲毫的反駁。

喬易站在一個無人的角落裏,那裏背着光,他低頭親吻了寧夏,是那樣輕柔,那樣纏綿,寧夏忍不住臉紅心跳,“先生,你今夜不在這裏住了么?”

喬易還在吻着他,他的聲音有低沉有磁性,有着濃的化不開的深情款款,“拜一個人所賜,我今晚要回去住。”

若不是寧夏在《皇帝房事錄》上那生氣的一筆,他如何會落到這個下場?

寧夏不解,“君統領的意思?”

喬易皺眉,有些不明白他回寢殿去住和君統領有和關係,他暫時還理解不了寧夏的思維,“關君統領什麼事?”

“他不是你的頂頭上司么?當然管着你了,哦,對了,先生,你住的地方,我還從來沒有見過呢?改天我一定要去看看。”寧夏的眼睛裏閃耀着光彩,一閃一閃的。

“改日吧!今日我真的要回去了。”說完,喬易便走了。

寧夏站在那裏,看着他的背影,喬易又回頭看了寧夏一眼,直到喬易的影子在夜色中消失不見了,寧夏才回了敬事房。

今夜,她又要一個人在敬事房住了,雖然一個人已經住了許久,可是,自那日,喬易在這裏宿過一夜之後,往後的日子,她都有了孤枕難免的感受,當真是問世間情為何物,只叫人生死相許了。

景年匆匆返回了中寧殿,竇少言已經在等着他了。

看見皇上回來,慌忙跪下,今日的事情,他還不知道如何開口,態度自然是畢恭畢敬的,“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平身吧!”景年匆忙說道,鄭唯正在給他換着衣服,“愛卿今日來這裏何事?”

何事?其實今天早晨寧夏在《皇帝啟示錄》中寫下那句話的時候,他就知道,竇少言今夜必然會來的,只是,他佯作不知。

“皇上,昨夜去聽房的編修記錄,您昨日和皇貴妃的房事不和諧。”雖然景年方才說了讓他平身的,可是今日的竇少言,誠惶誠恐,因為要說的是皇上的——房事,如此私密的話題,他生怕哪句話說錯了,惹怒了皇上,堂弟竇廣成至今還關在到大牢之中,生死未卜,他自己若是再有丁點的錯誤,必然會火上澆油的,所以,現在的竇少言,本着萬事小心的態度。

景年沒有反駁,若是反駁編修記得不對,那是給寧夏找麻煩,所以,此時的他,只能啞巴吃黃連,隱忍不發。

“朕知道了,今夜會再去椒房殿。”他口氣似乎是淡淡的。

顯然,景年的態度還是讓竇少言吃了一驚,什麼時候皇上對和皇貴妃圓房這事兒這樣爽快過?

不過,身為臣子,他也不好多問什麼,說道,“臣知道了。”

接着就走了下去。

景年去了“椒房殿”,一路上,他的步子慢極了。

“中寧殿”只是他一個人的寢殿,侍寢的嬪妃只需在自己的殿裏等待,他寧可屈尊去嬪妃的寢殿,雖然他現在只有一后一妃,而且從未和她們有過真正的關係,不過,面子上的工作還是要做的。

迄今為止,中寧殿,只有一個女人曾經宿在那裏,那是他的寧夏,皇后也曾做過短暫的停留,不過,卻是另外一張床,寧夏睡的,是他的床。

他已命人將“椒房殿”的情花悉數撤去,焚燒乾凈,並且,這次他已經做好了萬分的準備,若是黛拉再有不軌的行為,那就怨不得朕了。

走入了椒房殿。

黛拉並沒有像尋常時刻那樣出來迎接他,而是換了一個人——西遼國的國君,亦是他南湘國的廬陵郡王,南徹。

他隱約記得,昨夜自己中情花之毒時,黛拉的侍女顏多曾經來告訴黛拉,說是西遼國的大王來了,當時因為他心內似是在燃燒,並未注意到,今日一直和寧夏在一起,竟然把這事兒給忘了。

“廬陵郡王,”景年淡然說道,“既然來到我南湘國的皇宮之內,為何沒有讓人給朕通報一聲呢?”

“皇上心思機敏,神通廣大,即使本王不通報,皇上也會知曉的,本王這次來純屬家事!”南徹說道。

景年四處打量,並未發現黛拉的身影,不知道去了哪裏。

“家事?”他問道。

“是啊,本王的女人藍心跑了,素日她還是先王的妃子的時候,向來和黛拉的關係交好,本王尋遍了西遼國的任何一個地方,始終不見藍心的身影,本王實在沒有辦法了,所以來尋求黛拉的幫忙,現在,她不在宮中!”西遼國君一臉哀愁的模樣,不像是裝出來的。

景年的嘴角有一絲微微嘲諷的笑意,“像你們這種兒子娶老子女人的事情,倒是不多見,她跑了也在情理之中!”

南徹咬了咬牙,本來他西遼國就已在南湘國的鉗制之中,如今,他隻身犯險,來到這南湘國的皇宮中,已是犯了大忌,所以,即使有怒氣,也只能憋着,他冷冷地笑笑,“不過在我西遼國,舅舅娶了外甥女的情形卻是多如牛毛,在南湘國,卻是不多見的,皇上的皇后好像是自己的外甥女,這種情形,在南湘國雖然容不下,但是,在我西遼國卻是司空見慣的!”

他以為能夠氣到景年的,想不到景年卻淡然地站起身來,說道,“即使這種行為為人所詬病,可是有的人,不還是把自己的親妹妹送來了?要湊這種熱鬧?”

這下子,南徹的臉色徹底崩盤了,他本來就不想讓黛拉來這南湘國的,山高水長,萬一她受了欺負怎麼辦?可是,黛拉迷景年迷得跟掉了魂一般,今日問她,她說若不是昨夜哥哥來了,她差點就和景年圓房了。

南徹來得不早不晚,偏偏是景年中了情花之毒的時候來的。

她恨不得殺了自己的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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傾骨顏,一代妖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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