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1.未曾見到夫君的面!

151.未曾見到夫君的面!

    景年已經將沁兒和錦繡將去雲國和親的事情寫信告訴了軒轅澈,並且告知,沁兒的車隊不日便會出發去雲國,此去路途遙遠,讓軒轅澈做好十分的準備,若然讓沁兒和錦繡吃虧,他定然不饒覽!

    那日,沁兒一身的白紗衣服,而錦繡一身淺綠色的黃衫,兩個人齊齊地跪在中寧殿裏,拜別景年和寧夏,寧夏早已哭得說不出話來,只是站在景年的身後,景年亦是不舍,眼前的,這畢竟是自己最疼愛的女兒,錦繡雖然不是自己的女兒,可是畢竟在自己的眼前十幾年了,他又何嘗捨得?

    他的手撫摸了一下沁兒的頭,又撫摸了一下錦繡,說道,“你們兩個,從小在皇宮裏養尊處優,尤其是沁兒,很任性,此後,做了軒轅澈的皇后,要收斂自己的性子,畢竟那裏離家路途遙遠,萬事自己小心!父皇怕你們去了那裏受欺負,所以給你們派了皇宮中最頂尖的三十六名侍衛,並且侍女宮人有三百人,若是日後沁兒吃虧了,這些人定會護你周全,可聽明白了?”

    沁兒點了點頭,不過是瞬間,眼淚傾瀉而下,在父皇和母后的身邊待了這十幾年,一朝要遠行了,才知道南湘國皇宮的好。

    她猛然伏在景年的膝蓋上,哭了起來,“父皇!”

    離別之情,溢於言表。

    而景年,也在撫摸着她的頭髮,寧夏已經哭出聲來了,景年的眼睛卻看向別處,錦繡心中萬千的情緒,縱然再捨不得皇上和皇后,可是她始終不能如沁兒這般表露出來,只能緊緊地咬着下唇,她也是捨不得自己的父親的。

    景年對着沁兒說道,“你和你母后先出去,我有話要和錦繡說!”

    寧夏拉起了沁兒,兩個去了衷寧殿,寧夏有許多的東西要交給沁兒,其中一副便是春宮圖,當年,她進宮的時候,因為父母不在這個時代,不曾有人交給她,她來到南湘國,全是誤打誤撞,本來抱着看客的心態的,想不到在這裏遇到了自己的命定夫君,與他有了這許多的孩子,自己成了他一生中唯一的女人,而他也是自己唯一的男人,人生的事情,真的說不好的。

    沁兒看到上面男女交纏的畫面,她都不曾喜歡過人,自然是面紅耳赤的,寧夏在她的耳邊說道,“無論是哪個男人,都希望自己有一個在床上妖媚的妻子,無論她的模樣是清純的還是無邪的,都希望自己的妻子在床上是放蕩的,而且會勾引人的!”

    這是寧夏第一次對着沁兒說這種話,沁兒臉紅的同時也免不得好奇,“那母后你就是這樣的么?父皇這些年來,一直都離不開你,並且越來越喜歡你,每日都和你睡在一起,也是因為這個?”沁兒忍不住問道櫓。

    寧夏瞪了沁兒一眼,說道,“開玩笑如何開到父皇母后的身上!”

    沁兒卻笑嘻嘻地說道,“沁兒說的是真的,以前沁兒眼睛裏的母后,都是清純漂亮,眼光靈動的,為何過了這十幾年,總覺得母后在什麼地方上有些變化,好像氣場越來越大,當年清純的模樣亦是不復存在,眼睛也不似當年的樣子,好像裏面有着萬千的柔情似水,又有着很多的妖媚無雙,沁兒一直搞不懂這是為什麼?”

    “許是母后老了!”

    沁兒嗤之以鼻,“母后才三十六歲,父皇也正值盛年,老這個字定然是談不上的,可是母后的氣質真的有了許多的改變,現在已經有了許多的妖異了,讓旁人看了,便再也移不開眼!若我是個男人,也定然會陷在母后的目光里,而且,母后的身段也越來越妖嬈,越來越性感,為何別的女人不曾有的變化在母后的身上卻是這般明顯呢?”

    沁兒說得的確是實情,可是寧夏也不知道為何,為何本來清純無雙的女子會變得這般妖異,她自己都覺得奇怪!

    “沁兒,這春宮圖定然要收好了,這軒轅澈相貌是極好的,總算在這一點上,沒有愧對沁兒,可是此人城府極深,否則也不可能成為了雲國的皇帝,以後沁兒要小心行事,千萬不可與夫君任性!可聽到了?”

    沁兒點了點頭!心想,他若是好,自己還能夠容忍,若是不好,她也有自己的手段。

    這春宮圖,寧夏的手中有兩份的,還有錦繡的一份,可是她與錦繡,始終隔了一層,有些話還是讓與她年齡相仿的沁兒告訴她吧!

    此時的中寧殿裏,景年背對錦繡,似乎有什麼話卻是不好說的,終於,他開口,“朕讓你的父親守衛城門,一守便是這麼多年,錦繡可有怨恨朕?”

    雖然在宮中這許多年了,可是這是皇上第一次如此推心置腹地與錦繡說話,她自然有些誠惶誠恐,說道,“君為臣綱,皇上讓民女的父親守衛城門,必然是父親犯了什麼錯!而且,這十幾年來,皇上皇后對待民女,一向視如己出,民女怎麼有怨言?”

    景年定了一下子,說道,“如今,你遠嫁在即,你父親也已經四十歲的人了,這許多年來,他在宮外日晒雨淋,看起來已經是五十多歲的樣子了,你和親以前,朕會升他為兵部侍郎,讓他安享天年,可好?”

    錦繡點了點頭,原本自己和親也有這

    tang樣的目的的,她想用自己的一生的幸福來換取父親從此身體康健,此生平安,如今這個目的終於達到了,她早知道,若是讓她去和親,皇上定然會給父親安排一個合適的職位的,兵部侍郎,對於錦繡來說,已經足夠好了,父親不用每日日晒雨淋,十五年啊,他是如何過來的?一下子從代理攝政大臣的位置上落到了這般地步,父親當真是能屈能伸。800

    錦繡眼含着淚水,在給皇上叩頭謝恩。

    “起來吧,去看看你父親!”景年說了一句,無論有什麼樣的恩怨,十五年的時間,也該消融了,更何況當時,他和寧夏真的沒有什麼舉動,寧夏也說過,當時看北澈,只是因為他和年輕時候的景年有些相像而已,而景年,向來眼裏容不得沙子,讓北澈守了這麼多年的城門,現在,他也有些後悔的,本來早幾年的時候,他便有此想法的,可是始終沒有找到一個撤銷這條命令的理由,所以北澈在這個位置上,又待了這許多年。

    景年站在窗口,看着窗外,一下子便過去了這麼多年,如今沁兒也要離他遠去了,想起昔日他和沁兒背誦《愛蓮說》的時候,還是昨日,寧夏也早不再是那個女扮男裝,愛出宮遊玩的女子,最近她的身上都懶懶的,幹什麼都提不起勁,估計是又懷上了!

    他踱着步子,從中寧殿中走出來,似是低頭若有所思的樣子,卻碰上了寧夏,她也正從衷寧殿走出來,兩個人便在這廊柱下面遇上了。

    天天見面的兩個人,而且方才剛剛分開,寧夏卻似乎覺得很驚訝一眼,臉上露出了笑容,她還是昔日那般年輕,只是氣質好像變了許多,她綻開了笑容,在陽光下閃啊閃的,景年也忍不住露出了笑容,說道,“皇后這是要去做什麼?”

    “去找我的皇上啊!孩兒們日後必然要遠去,只有皇上這一輩子都是屬於臣妾的,我不找他要去幹什麼呢?”明明是開玩笑的口氣,她卻佯裝很正經的樣子。

    她站在那裏,一步也不動,臉上卻是帶着笑容的,景年正在一步一步地走近她,在她的身邊站定,她額上的碎發隨風飄忽,已是秋日,天氣是有些涼的,不知道為何,那一刻,景年的眼睛有些濕潤,眼前的人,是他的妻子,相伴一生的妻子!

    他把寧夏擁入懷中!

    兩個人的恩愛早已在宮中傳為美談,所以,宮中的眾人對這一切早就不以為意,都裝作沒有看見。

    此時,錦繡正好扶着北澈進宮,他剛剛當值完畢,錦繡扶着他來宮中先休息一會兒,錦繡要收拾一下自己的東西,畢竟常常在沁齋住,如今要和親了,自然要有許多的東西要歸置的,然後兩個人一起出門回家去,他們的家在宮外一條偏僻的小巷子裏。

    北澈現在臉上已經很滄桑了,面上早已不似昔日那般光滑,溝壑縱橫,他本來只比景年大幾歲的,可是這副樣子,好像比景年老了二十多歲一般,景年還是中青年的樣子,他已是步入老年!

    只是景年和寧夏,正在擁抱着,旁若無人,不曾注意到身邊的情況,而北澈,只是在那裏站了站,片刻之後,心潮澎拜,也走開了,昔日,不過是自己多看了寧夏幾眼,對這個女子有着不同尋常的心動,便付出了十五年的代價,從此,他不敢多言,亦不敢多說話了,還是離皇宮遠遠的吧!

    他等在沁齋的門外,等着錦繡收拾自己的東西,過幾日,便要去和親的了,自己唯一的這個女兒也要離開自己了,註定自己這一生孤苦。

    沁兒正在沁齋里發獃,母后說過,這軒轅澈長相俊朗的,為何自己不曾看過?那日母后明明說了,他對寧捷有意的,為何又換了自己呢?這一切,沁兒都百思不得其解,就連錦繡來這房間裏拿東西,她都不曾注意到。

    很快,便是沁兒和錦繡和親的日子了,光馬車便有上百輛,長街十里,的確是一副盛世的景象,裏面是沁兒和錦繡的嫁妝,這一切,自然都是景年置辦的,除了嫁妝,這次沁兒還另外帶了兩樣東西,一是軒轅澈送給她的“白駒”,另一件便是上次她去盜取翡翠時候拿的天羅劍——這是父皇在練劍時候常常用的!這是她的兩樣寶貝,雖然軒轅澈令人生厭,可是這匹馬總是不錯的。

    此去便要半年,沁兒要在路上顛簸那樣久,寧夏和沁兒抱頭痛哭,景年只是緊緊地皺着眉頭,寧夏不捨得,他又何嘗捨得?

    沁兒終於上了馬車,合上了簾幕!

    寧夏在那一刻,肝腸寸斷,哭倒在景年的懷中,景年只是輕輕地在撫着她的背,看着景沁的車隊越走越遠。

    在人群的背後,北澈一身粗布衣服站在那裏,曾經算命的說過,這個女兒生下來就會是別人家裏的,當時他不曾放在心上,只是覺得女子生來便是要嫁人的,哪個女子不是此等的命運,甚至算命先生賜錦繡“軒轅”的姓氏,他都不曾放在心上,現在他才明白,原來錦繡註定是軒轅家的人,命里早就昭示,只是那時候,他如何才能看到十幾年以後的事情呢?到現在,他才明了,原來冥冥之中,一切早就註定,就像註定了他會看守十五年的城門,註定了錦繡要和親雲國,離他遠去一樣

    ,這一切都是命,他無法抗爭!

    他的眼睛往旁邊掃了一下,寧夏一身絳紫色的衣服,站在皇上的身邊,哭成了一個淚人兒,現在,她已經將他全然忘了吧?

    因為是去和親,處處都要顯得很排場,所以景沁和錦繡並不是一輛馬車,景沁的馬車上跟着她的一個貼身侍女,喚作碧水的,與她同年,隨着年紀的長大,穎兒越來越不了解沁兒的心思了,所以寧夏便給她換了一個侍女,年齡相仿,溝通起來方便一些,而穎兒現在專門伺候寧夏,碧水也確實是她的貼身侍女,她調香制香,碧水幫了不少的忙,心思犀利,有時候的確能夠說出沁兒的心思,此去,若是軒轅澈敢欺負她,定讓他好看。

    錦繡的心裏卻是忐忑得很,因為對那個人充滿了好多的期待,所以心裏便懷抱着希望,希望他的王府中沒有一名女子,希望他的身邊只有自己一人,希望他待自己能如當今皇上對待皇后那般深情厚誼,希望,希望-----

    好多的希望,因此心中惴惴不安。

    沁兒的心中卻是平靜的,於她而言,不過是去完成一項任務而已,不求他對自己能有父皇對母后那般,畢竟父皇和母后在成親以前就在一起了,兩個人青梅竹馬,羨煞旁人,這種愛情只能是可遇不可求的,景沁已經十八歲了,還不曾遇到自己的真命天子,而母后卻是在十七歲的時候便遇到自己的父皇了,這一點上,她就輸了。

    沁兒早就做好了準備,她不求他能夠做到父皇那樣,此生只有母后一個女人,但求他對自己相敬如賓便好,若是他給自己難堪,那自己帶這兩件東西也是有目的的,要麼逃,要麼殺!所有的一切都由父皇給她撐腰,她倒要看看,這軒轅澈到底有幾個膽子。

    大隊人馬終於克服千難萬險,越過了冰山,度過了通天河,到達雲國的時候,已經是冬天了,樹上的葉子已經落光,景沁換上了一身大紅色的冬裝,錦繡也穿上了深綠的衣服,天氣當真是很冷了呢!

    雲國的迎親隊伍在出城很遠的地方迎接的,因為兩國路途遙遠,所以軒轅澈已經說好了,兩位和親的美人來了先在宮裏住下,過幾日再舉行冊封大典!

    景沁不過是掀開簾幕的那一瞬間,便看到一個人的身影,他騎在一匹黑色的高頭大馬上,在迎親的一眾人中,那樣鶴立雞群,景沁的心裏竟然莫名地有了一絲特殊的感覺,她知道這個人是誰,因為曾經看過他的畫像,不過這次他的樣子和畫像上非常不同,畫像上面的他,有幾分萎靡不振的頹靡之氣,眼睛半眯着,氣質讓人覺得很沮喪,不過今天看來,他又是另外一種氣質了,坐在高頭大馬上,神情肅穆,眼神冷冽,這個樣子反倒有些像父皇呢,不是像,而是很像-----

    在意識到軒轅玦像父皇的那一剎那,景沁的心裏忍不住跳躍了一下子,臉瞬間變得有些紅了,可是隨即想到,她要嫁的人是雲國的皇帝,不是這位軒轅玦,這位軒轅玦已經是屬於錦繡的了,那一刻,她好嫉妒錦繡,可以得此夫君。

    景沁掀開簾幕的那一瞬間,錦繡也掀開了簾幕,於是未來的命定夫君的樣子,便在她的臉前顯露了出來,他坐在馬上,彷彿能抵千軍萬馬,縱然對方有一眾軍隊,他也會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一般,給了錦繡好些的安全感,他會如自己預想的那樣,命里只有她一個女人呢?

    景沁心道:為何軒轅澈不曾來?自己千里迢迢從南湘國來到這雲國,自己還是公主,他竟然這般傲慢?景沁對他的第一印象就不好,十分得不好。

    按照軒轅澈的安排,錦繡的馬車還有她的嫁妝都進了東豫王府,東豫王軒轅玦也一併回了王府,而沁兒的馬車還有大部分的嫁妝,以及那匹“白駒”則進了皇宮,她和錦繡便在這裏分別了,此後,兩個人要見面也不容易了,畢竟這是在他人的國家,不是在南湘國,景沁瞬間便覺得了一種孤單。

    景沁進了皇宮,忍不住露出好奇的眼光,這雲國的皇宮果然和南湘國是不同,景物不同,宮女的穿着也不同,不是哪國好哪國壞的問題,而是完全是兩種風格,南湘國宮女的衣衫,裙裾寬鬆,飄逸,而且多以淺彩為主,料子多是輕紗,而這雲國的布料,多是綢緞,而且不飄逸,不過卻也顯示出另外一種美,女子的身材顯露的凹凸有致,很是美麗,現在還是冬天,身材只能略略地看出來,若是到了夏天,女子的身材定然是這雲國的一道美景吧!

    景沁這樣想着,便合上了簾幕,臉上禁不住浮現出一絲笑容。

    因她從南湘國皇宮中帶來的人眾多,是雲國的洛丞相幫忙安置的,碧水則一直跟着她,而雲國的宮女則引領着景沁的人等去了雲國皇宮最不起眼的一間偏殿,名字叫做——沁園!聽這個名字,就知道必然是給景沁準備的,雖然這名字不錯,可竟然是給景沁住的,她的眉頭禁不住皺了起來,這軒轅澈不是說要向南湘國求取一名皇后的人選么?而且她又是南湘國的公主,是景年最最珍貴的掌上明珠,如今千里迢迢來和親了,就住在這種地方?

    景沁默不作聲,卻是把這筆帳記在了軒轅澈的身上——你竟然這

    般對我?這無異於是在蔑視父皇的權威!

    不過,她的面上卻無一絲一毫的顯露,若是顯露了,豈不是讓別人知道她對此很介懷?她只是笑了笑,便提起衣襟走了進去。

    沁園不大,卻是很舒適,裏面的傢具都是紅木的,看起來也相當貴重,床是梨木的,景沁見過無數的寶物,這些都是認識的,床上的鋪蓋都是大紅的錦緞,可是,也只是景沁一個人的,他呢?他不是讓景沁來和親么?他的人呢?

    景沁讓雲國的侍女在外面等着,只有她和碧水在沁園裏,剛剛進去,便看到八仙桌上有一封信,上面寫着:沁兒親啟,看筆跡,便是父皇寫的。

    景沁的唇角不自覺的有了一絲笑容,來自雙親的關懷,讓她倍感溫暖,自從上次軒轅澈開始用大雕與南湘國飛雕傳書以後,寧夏也開始在宮中養雕,為的便是日後與沁兒通信方便。

    景年在信中說道,想必景沁看到這封信的時候,已經安全地到達雲國了,路上肯定吃了不少苦,又說道,母后懷孕了,景沁走的時候剛有端倪,現在肚子已經大了,可見兩國的距離之遠,又叮囑寧夏,遇事切莫害怕,有父皇給她撐腰。

    景沁看完了信,心裏嘀咕着:女兒都這般大了,母后竟然又懷孕了,真的不知道這兩個人整日都在幹什麼?不過在這寂寥的雲國皇宮中,能夠收到父皇的信,她還是很高興的。

    不多時,便有一名侍衛來宣旨:封南湘國明珠公主為皇上的充媛,正二品。

    景沁呆住,不是說她來了這裏便是皇后么,為何是充媛?景沁曾經研究過雲國後宮女子的封號,這充媛是九嬪中最低的位分,甚至是皇上的女人當中位置最低的一個的!軒轅澈就這樣對待自己?

    這無異於打了景沁一個耳光!

    她緊緊地咬了咬牙齒,心道:軒轅澈,你今日這樣對我,休要怪我他日負你?

    因為今日是景沁第一日到得這宮中來,一路上舟車勞頓很累了,可是也不曾有人來通報皇上今夜是否要來,她就坐在床榻上愣愣地等着,母后交給她的春宮圖她早已銘記於心,眾多服侍男人的姿勢和手段她也早就牢記,可是,他竟然沒有來,就這樣把景沁晾在了那裏!

    景沁等了半夜,恨得牙痒痒,可是自己在雲國受到的這諸般委屈,又不能告訴父皇和母后,母后懷孕了,怎可為了她擔心?

    她的眼淚含在眼睛裏,恨恨地等到了半夜!

    她剛要睡下,便有太監來報,說:“皇上馬上要來了,請景充媛做好侍寢的準備!”

    景沁狠狠地咬了咬牙齒,心道,這軒轅澈定然是要報復自己的了,要不然,為何要半夜才來?

    景沁現在對這位軒轅澈沒有半分的好感,心裏存的全是恨恨的念想,心想,若然你來了,我定然會報此仇,竟敢這樣對我?我堂堂的南湘國的公主,為了你那齷齪的目的,下嫁到這雲國來,原以為你起碼應該對我禮貌有加的,可是你竟然連面都不曾露過,今夜,我若是讓你舒坦了才怪!

    又等了許久,天已經蒙蒙亮了,軒轅澈又不曾來,景沁心裏的怒氣已經到達了頂點,她狠狠地握了握手掌,耍我?

    片刻之後,太監又來了,說道:皇上今日不來了,請景充媛自行睡下!

    這下子,景沁被涮得已經沒有脾氣了,她心裏不解,她到底哪裏得罪軒轅澈了,還是因為父皇不想讓她來和親的態度得罪到他了?

    不來便不來,寧夏吩咐碧水點了一香爐薰衣草的香,在香氣繚繞中昏昏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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傾骨顏,一代妖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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