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7.147.朕偏要勉強

147.147.朕偏要勉強

87_87064主管比武的大人已經說過,此次比武,不用棍棒,點到為止,免得傷及無辜,最終要選出三個人,這三人相互比試之後,還要與一位“神秘人”比武,大家都不知道這位神秘人指的是誰,不過,能夠在三十五位頂尖的人當中奪得前三名的位置已是不易,所以,大家的眼光,都放在眼前的比武上。

許是受到了站在皇上身後的女子的影響,所以大家今日比武比得格外起勁,而那位俊朗的年輕人,同樣受到了這般的激勵,不過卻不是因為軒轅錦繡,而是因為皇上旁邊的景沁,這所有的人當中,大概只有他一個人知道沁兒的真實身份吧。

這三十五人,自然是個個身手不凡,身輕如燕,都是全國的驕子,所以,勝負分得也不是那樣快。

“父皇,今天的比賽當真精彩,你拉沁兒來看,當真是正確的!”景沁一邊對着景年說道,眼神卻未從展台上打鬥的人身上摘下來崾。

景年只是滿含笑意地看她一眼,又看了看她身後的軒轅錦繡,不曾說什麼,看了起來。

整個比賽,竟然比了整整一個上午,快正午十分的時候,最終的頭三甲才花落到了三個人身上,他們站在展台上向皇上齊齊跪拜,說道,“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而那個俊朗的年輕人,也在這裏面,他奪得了第二,雖然不是第一,可是這第二名也可以在朝中謀得一官半職了,能夠日日見到沁兒,他便已經心滿意足。

這三人,還要經過一番比試,最後的第一名,才能夠和最後那個神秘人比武躪。

年輕人對着他的對手拱了拱手,說道,“請!”

接着,一套行雲流水的掌法便從他的掌心使了出來,許是因為心情放鬆,因為終於能夠見到沁兒了,而他的對手,則一心想拿到第一名的位置,因此心理壓力極大,所以,最後,這個第一名的位置竟然被這位年輕人很容易地搶到了。

連他自己都不敢相信,本來是第二的,為何是第一了呢?

比武的考官對着他說,“下面,你要挑戰的對手是當今的皇上!”

眾人皆嘩然,怪不得皇上今日不曾穿龍袍,只是一身輕便的服裝,原來是為了此刻。

年輕人本來不曾有過絲毫的驚詫的,不過看到景年站到他對面的那一刻,還是有些心慌的,已經十五年不見了啊,皇上還是如當年一樣俊朗不羈,身材挺拔,除了有了鬍鬚,基本上沒有改變,他內心裏,忽然就生出許多的親切之感,對皇上的親切之感,又因為他是沁兒的親生父親,所以更加多了幾分的親切。

本來在比武之初就該首先報名字的,可是,他卻沒有報,因為不想讓皇上知道他是誰,怕分散了皇上的注意力。

他只是笑笑,對着皇上說道,“皇上,請!”

那種笑容有着陽光的力量,景年心道:這個小夥子當真不錯,不知道沁兒作何考慮?他歪頭向著沁兒的方向看了一眼。

小夥子的拳頭已襲來,因他是長輩,而且只是為了試探後輩的武功,所以不曾用力,比武當中,防守的多,主動出擊的少,這位小夥子,出招凌厲,卻又處處忍讓,為的是不傷皇上分毫,這種心思,他如何看不出來,心下又對這個小夥子存了許多的好感。

三番過後,景年止住了比武,上下打量着小夥子,說道,“這位年輕人,功夫是極好的,不錯!”

接着走回了看台。

年輕人受到了皇上的表揚,臉上露出了燦爛的笑容,接着眼光又向沁兒那邊看過去,沁兒似乎面無表情的樣子。

景年卻已經將他的這一舉動看在了眼裏,他是衝著沁兒來的?先前便認識景沁。

比武考官宣佈比試結束,念道前三名的名字,分別是“東昭,李朗,武勝!”

沁兒恍然大悟,東昭,東昭?昔日她在西遼國的小玩伴東昭?

“父皇,是東昭哎,你還記得他么?”沁兒顯然有些激動,抓着父皇的手說道,已經十幾年都不曾見過了啊。

“自然記得!”景年也是唏噓不已,雖然他在西遼國當時不過只見了東昭幾次而已,甚至都未曾說過話,但是他記憶力向來好的很,所以記得,當年才四歲的小男孩,如今已經長成這般俊朗的小夥子了,果然歲月不饒人啊,不知道他的景農現在是什麼情況?

沁兒已經走到了比武的高台下面,看到了東昭,似乎又回到了昔日,他和她在一起玩耍的時光!

她一下子握住了東昭的手,感慨萬千地說道,“東昭哥哥!”

台下的人還未曾全都,如今看到坐在皇上旁邊的公子哥兒竟然走了下來,握住了東昭的手,而且說話的口氣還有態度,分明就是一個女子,而且這個女子長得竟然是十分漂亮的,不比站在她身後的那個女子差,這個女子方才坐在皇上的身邊,那身份也定要要高於後面的女子的,早就聽說皇帝有一位掌上明珠,亦是南湘國的“雙姝”之一,難道她便是景沁?

所有來比武的人都後悔莫及,當時為何不

多看幾眼小公主呢?

東昭看到沁兒,自然也是高興的,可是他愣了一下子,便跪了下來,對着景沁說道,“草民叩見公主殿下!”

沁兒一下子笑了出來,對着東昭說道,“你以前不是說從來不叫我公主的么?如何現在便叫了?”

東昭也笑笑,“小時候不懂事,不知道天高地厚,如今你也是中原大陸的公主,東昭只是一介草民,這般大的差距,我如何不叫?”

“朝顏叔叔如何了?”景沁問道。

“他現在已經卸甲歸田,不問政事了!每日悠閑自得,不知道多自在,我原想上京考狀元的,只有考狀元,才能看到----”說到這裏,他突然噤了口,不能把自己的心意說得這般明了了,“只有進了京,才能看得到皇上的龍顏,才能長見識!”

沁兒只是笑了一下,拉着東昭的手,“走,我帶你去皇宮裏轉轉!”

兩個人相攜着離開。

景年坐在椅子上,看着這一幕,心裏總算是放心了一下子,這個小夥子,確實是一個好夫君的人選,如果沁兒此生能夠嫁給他,也不枉費他的一番心思了。

他去了衷寧殿,寧夏正在焦急地等待着,看到皇上進來了,慌忙問道,“可有人選?”

景年好像很樂意看到寧夏着急的樣子,“這是你自己選夫婿么?當年也沒見你這般着急!”

寧夏的臉一下子便拉了下來,“和你說正事兒呢,你怎麼這般沒正經!”

“狀況比預想的要好,沁兒的青梅竹馬來了,並且得了第一名,現在正陪着你的女兒遊覽皇宮呢!”景年說道。

“沁兒的青梅竹馬?”寧夏微微皺了皺眉頭,“難道是東昭?他也來了么?”

景年點了點頭。

寧夏說道,“此事當真是再好也不過的,若然沁兒能和東昭成了,也算是了了我的一樁心事了!對了東昭長得怎麼樣?”她急切地看向景年的方向,若是東昭長得不好,即使兩個人再青梅竹馬也是不行的。

景年卻淡然一笑,“東昭小時候,已經是一個很俊秀的小男孩,如今隔了這麼多年,自然是差不了的!”

寧夏這才長吁了一口氣,說了一聲,“這就好!”

此時的東昭,一身白色的練武服,正跟隨着沁兒走在皇宮內院當中,沁兒指着華燈初上,說道,“華燈初上的水底,還有這座橋都是沁兒的父皇在年輕的時候親自設計,如今看來,模樣還是如昔年一般!”

接着,她站立那裏,似乎為了父皇的才華而唏噓不已。

“公主在嘆什麼氣?”東昭問道。

“我父皇今日說是為了在全國選拔人才,徵選大將軍,其實,他的目的,我又何嘗不知,因為前幾日,雲國的人要求和親,第二日,父皇便想了這個注意,而且,今日又讓我隨同去觀看,他的目的我自是知曉,無非想讓我從這些人中間選擇一個如意郎君!讓我絕了去雲國和親的念頭,可是-----”沁兒咬着下唇說道,這番話,她從未與錦繡說過,因為兩個人年齡相仿,父皇只是給她一個人徵婚了,卻不曾提起錦繡,若是寧夏將這番話說出來,必然會讓錦繡傷心的,可是,她又不知道找誰去說,如今,眼前的天下第一竟然是她昔日的青梅竹馬,而且,她現在與他說這些也是有目的的-----

東昭聽到沁兒這番說辭,自是驚喜,原來皇上這是為了給沁兒擇婿,而他又是天下第一,那豈不是,那豈不是----,心裏有一股驚喜,似乎馬上就要溢出來,可是,他卻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問道,“公主是何想法?”

沁兒看着華燈初上,說道,“我自小便要找一個父皇那樣的夫君,專情又深情,此生只有母后一個女人,而且現在對待母后還是如初那般,可是,這世上,從哪裏能夠找得到我父皇這樣的人!”

東昭本來想說,“我啊!”可是,似乎沁兒的神情有幾分傷心,所以,便沒有說出來。

“我一直把你當作我的哥哥來看待的,昔日你是我的哥哥,今日仍然是我的哥哥,東昭哥哥,他日若是我父皇向你提起娶我的事情,你定然不要同意,否則,我這一輩子都會怨你的!”說完,沁兒又看向華燈初上。

東昭忍不住愣了一下子,嘴唇開合著,所有的目的也不過是她,而她的一番話在他的心裏澆了好大的一盆冷水,前路還未開始走,便已經看到結局了,瞬間心裏的信誓旦旦和所有的希望都成了泡影。

“如果公主沒有其他的事情,那東昭先行告退了!”說完,東昭沒有顧及沁兒的表情,便走出了宮去,剛剛回過頭來,眉頭就緊緊地皺了起來,原本,被打擊至此,是這樣一種心情。

沁兒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無論父皇如何左右,這件事情的結局已經是定了的,那便是——她此生都不可能嫁給東昭了。

又在閨中待了幾日,悶悶不樂的樣子,不知道為何,她還是惦記那個小男孩,四歲時候的軒轅玦,還在她的心裏。

日子悠悠地

過去了三個月,這三個月當中,東昭官拜了南湘國四品的將軍,品級在上官南慕之下,直逼上官南慕,可是,最近,他都未曾見過沁兒,所有的隱忍也都在心裏,“沁兒,少年時候,我說過,你當公主,我做你的侍衛的,現在這一切終於實現了,若你心中有人,那我定會護你周全!”

這三個月當中,寧夏和景年一直在暗中觀察東昭,他的確是沁兒好夫君的人選,處處讓着沁兒,很有擔當!

景年和寧夏都已經決定要把沁兒許配給東昭了。

此時,雲國的皇宮,軒轅澈剛剛收到寧夏的信!

自來,雲國和南湘的通信便是少,他曾經寫過幾封要求和親的信給南湘國,可是並未收到回信,這次---這次是什麼?

他甩開信紙,便看到了寧夏的字,雖然寫得字和南湘國的皇帝差不多,不過他還是一眼看出來了,這是一個女子的手筆,看完了信,他的嘴角有一抹嘲諷的笑容,不嫁?不讓勉強?朕偏要勉強!

“來人,去把東豫王叫來!”軒轅澈對着手下的人說道。

“皇上,還是不要去了吧,東豫王今日已經去了-----”身邊的太監陶公公說道,剩下的話,他已經不好意思開口。

“去了哪?又去了妓.院?”軒轅澈眉頭緊緊地皺着,身為皇室中人,身為曾經先帝最愛的一個孩子,如今他竟然這般自暴自棄,東豫王的皇宮裏不僅有數百個絕色女子,而且,這東豫王更是每日去妓.院。

軒轅澈知他自父皇薨逝后便心情不好,可是,父皇的四個兒子哪一個是心情好的?而且,要求和親的事情,是他提出來的,軒轅澈長軒轅玦六歲,他知道他的心裏想的是什麼!

自從父皇被那個瞎了眼的女人害了以後,他便頹廢至此,不再有昔日一丁點的樣子,軒轅澈亦很痛心。

“去,無論如何都要把他找回來!就算用八抬大轎也要把他抬回來!朕好歹是一國之君,就不相信治不了這個弟弟!”軒轅澈說道。

一個時辰之後,軒轅玦大醉着出現在了他的殿門口,酩酊大醉,就差失去知覺了!

軒轅澈冷冷地看着他,只是看着卻不曾開口,明明他的眼睛那般清亮,卻似要故意迴避着什麼一般,明明心裏痛成這樣,卻要像個沒事人一樣喝得爛醉!

“來人,找畫師,給東豫王畫像!”軒轅澈吩咐道。

“是!”

於是,宮裏最有名的畫師——洛一進殿,給東豫王畫起像來。

東豫王側躺在地墊上面,手裏拿着酒,往自己的口中倒,不過是最後一滴了,他搖了搖罈子,猛然把罈子扔在了一邊,邪魅的眼神再收回來時,這邪魅又漫不經心的一眼就落在了洛一的畫上,眼神微微眯着,黑色的衣衫,布料卻都是極其上乘的,他的脖頸部露在外面,脖子上戴着一塊黑玉,雕琢成狼的形狀,仰天長嘯,與他小時候戴的狼模樣相同。

“皇兄,你為何讓人畫我的畫像?”軒轅玦說道。

“你不是想要和南湘國和親,人家現在拒絕了,朕現在把你的畫像給他們,看看他們還能不能找到半點拒絕的理由?”軒轅澈的笑容城府深極了,似是萬千的大事也逃不出他的韜略一般。

軒轅玦似乎並不在意這些,他略略地笑了一下,“本王想回王府了!”

“來人,送東豫王回宮!”軒轅澈說道。

轎攆已經在大殿門外停着了,軒轅玦上了轎子,便睡了過去。

人說一醉解千愁的,為何他喝了這許多的酒,還是擺脫不了心裏的煩躁和幼年時候帶來的陰影。

轎子到了東豫王府門口。

儷姬已經在王府門口焦急地等着了。

看到軒轅玦落轎,便急急地上前,臉上露出關切的神色,“王爺,你怎麼了?你怎麼了?”

軒轅玦大手一揮,差點把儷姬摔倒在大門上,可是,她卻始終不屈不撓,上前扶住了王爺,把他扶進了殿裏。

儷姬趕緊拿了熱毛巾,放到了王爺的頭上,說道,“王爺,您醒醒酒!”

軒轅玦像是煩透了儷姬一般,猛然地一推,她就摔倒在桌子旁,他說了一句,“滾!”

儷姬只能在那裏哭泣,已經來了東豫王府兩年了,論相貌,她算是頂漂亮的,也是很溫柔的,在東豫王的一眾後宮女子當中,算是頂出類拔萃的了,受到王爺寵.幸的機會亦是最多,可是為何,她就是走不進去王爺的心呢,王爺的心,始終高高在上,她只是得到了他的身,卻始終不曾得到他的心,此刻,她始終委委屈屈地坐在那裏。

軒轅玦的鼾聲已起,睡著了,儷姬就坐在他的身邊。

皇宮裏,軒轅澈看着軒轅劫的這幅畫像,的確是俊朗不羈,邪.魅又狂傲的,縱然是哪個女子看了,也會傾心於他,聽說南湘國的明珠公主在三歲之時就想和親雲國,可是受到了她的父皇母后的阻擾,若是此刻她看到軒轅玦的這副畫像,定然會欲.罷.不.能,到那時,和親之事

,簡直易如反掌。

他的信上只寫了幾個字:雲國四王爺軒轅玦!便將這幅畫像連同信件一起送到了南湘國。

他是將信掛在一隻大雕的腳下的,這隻雕受過許久的訓練,是軒轅澈專門用來送信的,如同南湘國皇后這般,即使一千里加急也是太慢了。

他已經等不及要和親了。

大雕進入南湘國皇宮的時候,是一個月以後!

景沁正在房中讀書,錦繡一個人閑來無事,坐在華燈初上旁邊的水沿旁邊,眼看着一隻大雕在半空中盤旋,她抬頭仰望,那隻雕的腳上似乎還繫着什麼東西。

大雕盤旋了許久,似是命定一般,在錦繡的腳下停住了。

錦繡剛剛把這幅畫從大雕的腳上摘下來,那幅畫便一下子在她的面前打開了,那個人的身影出現在她的面前。

那個人,邪.魅不羈,冷酷狂傲,眼神中,似乎還有許多的漫不經心和傲睨天下的態度,他的身子歪歪地歪着,眼睛是眯着的,有一種很朦朧的美感,旁邊只寫了幾個字:雲國四王爺軒轅玦!

軒轅玦,這便是她自小便傾心的軒轅玦么?這個人的樣子,錦繡像是見過許多許多次!

亦曾出現在她的夢中,如今,為何變了這種氣質?

錦繡的心裏禁不住顫抖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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傾骨顏,一代妖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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