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5.145.南湘雙姝(重要轉折,必看)

145.145.南湘雙姝(重要轉折,必看)

87_87064天色已是漸晚,寧夏躺在床上早已了無睡意,她透過床上的簾幕遠遠地看着景年,認識他早就許多年了,在一起也不過才一年多而已,以為自己對他非常了解了,可是今天才知道,自己不過了解他不多的地方而已,似乎今日的他,早已不是昔日在白馬書院的人了。

“皇上!”她躺在床上,輕輕地叫道。

景年的筆頓了頓,知道她不會輕易原諒自己的,畢竟自己攻陷了她的國家,她曾經很愛的國家,其實景年完全可以不必要現在就攻陷西遼國的,既然她喜歡西遼國,那他就讓她多待一陣子,可是,他就是受不了,在她的心裏,竟然還有事情比他重要,那日她向他請辭時候的神色猶在他的眼前,她竟然為了一個國家,不顧腹中的孩兒,不顧他說過的“今日封后”的事情,既然你這樣看重那個國家,我偏要將那個國家給毀了!

所以,景年是有私心,他要做她心中那個唯一謦。

此刻,聽到她的呼喚,他輕聲應答了一下,“怎麼?”

“皇上,你過來,臣妾有話要和你說!”

景年走了過去,坐到了她的床前,她的眼神正在看着自己,現在她的眉角上揚,鼻子微翹,妖.媚之中又有幾分俏皮,顯得很魅.惑,讓景年的心裏忍不住為之一動,這種一見鍾情,只有在年輕人的身上才會發生的,如今竟然發生在他的身上了,他已近而立之年的人了。

“怎麼了?”他輕撫了一下寧夏額前的碎發,問道凡。

“皇上昔日不是說過,現在還不是一統天下的好時候,為何這次,一定要做這種事情呢?”寧夏問道,她躺了許久,想了又想,都覺得皇上不是一個她想的那種人,絕對不會為了統一一個國家而欺騙她,他不是那樣一個人,他向來光明磊落,無論他是南湘國的皇帝還是寧夏的先生,都不會欺騙人的。

“朕這樣做的目的,你都不知道?朕不允許,在你的心裏,除了朕,還有更重要的事情,男人不行,國家也不行!你現在的任務就是好好給朕生孩子,把南湘國當作你的家,不要再胡思亂想!”景年貼近了寧夏的臉頰,口氣中有幾分曖.昧,還有幾分惡狠狠的口氣。

原來竟是這樣,寧夏心道,雖然西遼國滅了,可是這個理由,無論如何,她都稍微能夠接受,比起景年欺騙她,利用她來,要容易接受了。

寧夏今天晚上始終未曾起床,景年在她的裏面睡的,許是兩個人都太累了,所以,終究睡著了。

寧夏心道,早就知道景年不是一個眼睛裏能夠容得下沙子的人,如今,連一個國家也不能夠容得下么?自己的心裏只有他,當真是霸道。

第二日,寧夏剛剛回衷寧殿,便看到沁兒氣悶地坐在衷寧殿裏,似乎在生悶氣,寧夏上前問道,“怎麼了?”

沁兒看了寧夏一眼,又轉頭,說了一句,“昨晚母后不在寢殿裏過夜,都不和沁兒說一聲么!”

寧夏失笑,“昨夜我有許多重要的話要問你父皇,所以忽略沁兒了,沁兒能夠原諒母后么?”

沁兒抬眼看了母后一眼,一下子抱住了母后的腰,說道,“母后,我好想錦繡了!”

“你想錦繡那就給她寫信啊!”

“可是沁兒還有許多的字都不會寫!”

“你說著,母后幫你寫!”

接着寧夏研磨,寫起信來,然後用快報將信送去了花南國的皇宮,想不到,不過幾日就收到了回信,竟然又是北澈寫的,寧夏認得他的字跡,他寫了許多自己當了攝政王以後的事情,以及北傲的傷勢現在已經越來越嚴重,天氣很熱,他的傷口也在感染,北傲寫他心中煩悶不堪,其中有一句是,“炎炎夏日,別人扇扇我心涼!”

寧夏的心咯噔了一下,沁兒給錦繡的信,寫得本來是只是沁兒的感受,寥寥幾句而已,為何北澈會寫了這許多的話,只寫了錦繡的隻言片語,大部分說的都是自己的感受,現在當真,別人扇扇他心涼了么?

寧夏本來要寫信勸慰的,可是想到景年因此而生氣,便不說了!

過幾日,北澈便要來京中敘職了吧,到時候,當面和他說也是一樣,無論如何,她和北澈都是好朋友,曾經一起策馬在草原上行駛過的好朋友!

大概回了南湘國,所以,這段時間,景年的心情好多了,和寧夏的關係也逐漸恢復到了從前,兩個人如同孩子般嬉戲打鬧,白日在一起,晚上睡在一起,寧夏許久不回南湘國了,那種不適應也在漸漸地消退,現在總算是覺得好多了。

轉眼就過了八月份,天氣在慢慢地轉涼,寧夏的手腳經常都是冰涼的,她的肚子已經有些大了,不過每日都和景年在一起,不多時,手腳也便熱了!

寧夏說道,“你上次送我‘盛夏’,讓我全身降溫,這下子,又讓我全身都熱起來,你當真是無所不能的么?”

此時的景年,正坐在床上,給寧夏搓手,他笑着說,“除了你,我也找不到第二個人啊!”

寧夏又笑了笑。

p>日子過得很快,馬上就是十月份了,北澈進京敘職。

北澈詳細地向景年彙報了這半年來花南國的狀況,以及他自己應對的一些措施。

景年坐在龍椅上,面上並無半分的神情,若這個攝政大臣是旁人的話,他或許會微微頷首,只是,面對北澈,他有着太多太多複雜的情緒,不僅僅為公,更多的是為私。

景年在想,這位北澈何德何能,竟然讓寧夏多看他一眼?

北澈彙報完畢,說道,“皇上,臣彙報完畢!”

本來景年應該說,“下去休息吧!”或者其他讓北澈退下去的話,可是,景年就坐在那裏,一言不發,看着北澈。

北澈只是低着頭,不知道皇上是怎麼想的!

鄭唯趕緊在皇上的耳邊說了一句,“皇上!”

景年這才回過神來,對着北澈說道,“北澈下去吧!”

北澈似乎微微愣了一下,不過隨即走了下去。

不知道是緣分還是什麼,北澈竟然在金鑾殿的門外碰到了寧夏,她的肚子已經能夠略略能夠看得出來了,她正拉着沁兒走過金鑾殿,她要拉着沁兒去找薛青去學畫畫,薛青昔日是皇上的老師,今日沁兒也要跟着他學畫去了。

北澈走到那裏,禁不住愣了愣神,寧夏亦是抬起眼神來,看到了北澈,她的心又砰然跳動了一下子,她想忍住的,可是終究沒有忍住,為何每次見北澈,和碰到別人時候就是不尋常的表情,為何會這樣,寧夏也不知。

“咦,叔叔!”沁兒已經看到了北澈,忍不住露出了可愛的笑容。

北澈向寧夏行禮,“皇後娘娘!”

寧夏只是“嗯”了一聲,臉上卻顯出雲淡風輕的表情,接着對着他說道,“我要帶沁兒去學畫的!”

接着就走了,一直到離開,寧夏的心都在跳動,好像北澈是一個很親近的人,可是始終,自己和他之間,不能在人前顯露身份。

莫名地心情不好,就連沁兒給她畫了一張畫像,她都不曾注意到畫的是什麼。

回來的時候,秋風起,很蕭瑟,寧夏回到衷寧殿的時候,天色已晚,沁兒隨着穎兒去玩的了,還有德馨,她靠在床上休息了一會兒,忽然覺得很氣悶,就走了出去,去了華燈初上,不知道為何,這皇宮中的建築,她這般喜歡華燈初上,剛剛走到華燈初上的橋下,便看到一個人站立橋上,他一襲白衣,雙手負立身後,夕陽在他的背後,似是一個火紅的光圈一般,那樣安靜,又那樣和諧,寧夏看到這一幕,忍不住有些想哭的衝動,似是眼前的這個人,身上有着讓寧夏心底深處最柔軟的特質,常常讓她柔腸百結,讓她怦然心跳。

北澈看到寧夏來了,輕笑,“皇後娘娘也來了么?”

寧夏點頭,提起裙裾上了橋,她和北澈站在橋上,兩個人一起看着夕陽,寧夏知道自己該馬上離開的,可是北澈的身上有一種很柔軟的氣質,讓她的心又是為之一沉,腳步怎麼也挪不動了,她站在那裏,不過是片刻的功夫,因為她知道景年對北澈的芥蒂,可是她和北澈,雖然不是發乎情,卻是止乎禮的,兩個人什麼也沒有發生。

而且,現在天色已晚了,應該不會有什麼人看到的。

她剛要下橋,北澈便說,“皇後娘娘還記得那日和微臣一起在草原上騎馬的情況么?”

寧夏一笑,似乎有些哽咽,這些說不出來的感情,她也說不出來為什麼的,說了一句,“自然記得!”

北澈什麼也沒有說,只是微微笑了一下子。

寧夏覺得自己實在不能夠久留了,便要離開,剛剛回過頭來,便看到景年,他剛從中寧殿出來,身邊跟着鄭唯,兩個人正在看着自己,而景年,一副冷冰冰的樣子,怒視着寧夏。

寧夏的心裏咚咚咚地跳起來,為何偏偏又讓他看見了呢?他會如何發落自己,如何發落北澈?寧夏心跳得好難受,她慌忙下了橋,走到了景年的面前,說道,“皇上,這是要去哪?”

景年未答話,他眼睛的餘光還在看着北澈,他似乎對這一切根本沒有意識到,還是站在火紅的夕陽里,景年心裏冷哼,仙人?那朕就讓你當仙人!

不過對着寧夏,他卻是不動聲色,寧夏挽着他的胳膊,鄭唯看到兩個人如此,便走開了,寧夏陪着景年在皇宮裏散步,他們談了許多的問題,比如皇宮裏的設置,沁兒的畫學得如何了,寧夏最近可有覺得不適,卻是唯獨沒有提起那個名字——北澈!

或許他只是以為自己在和北澈隨意聊聊,也許是自己想多了,寧夏鬆了一口氣。

今夜,景年宿在了衷寧殿,夜半的時候,寧夏又被一個噩夢驚醒,夢見了北澈在瓢潑的大雨中,坐着最低賤的工作,沒有穿蓑衣,亦沒有拿雨傘,大雨淋在了他的身上,他彎下腰,卻是再也站不起來了,寧夏口中喃喃地叫着“北澈,北澈-----”眼淚落滿了枕頭。

這些話,景年早已經聽到,北澈不過來了南湘國幾日,便又勾起了她如此的神情,景

年緊緊地咬着牙齒,卻未曾說過一個字,他假裝還在睡覺,沒有醒來,手指卻握得緊緊的。

寧夏猛然從夢中驚醒,雙手伏在臉上,她已經許久許久都不曾夢見北澈了,為何這次,難道是昨日他在夕陽中的影子吸引了寧夏,寧夏歪頭看了看景年,他還在睡覺,應該是沒有聽見,她長吁了一口氣,再睡下時,她面朝著景年的方向,手撫在了他的胸膛上,從他的身上尋找着安全感。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景年已經不在她的身邊,寧夏心道,定然是上朝去了,她起床,想去看看沁兒,穎兒卻匆匆地跑了進來,說道,“皇後娘娘,不好了!”

寧夏猛地心跳起來,“什麼不好?”

“花南國的攝政大臣以及他的家人被皇上貶為了庶民,而且皇上命攝政大臣此後在南湘國的皇宮做侍衛!”穎兒似乎緊張極了,對着寧夏說道。

“什麼?”寧夏一下子跌落在椅子上,景年一直不曾和自己提起北澈的半個字,如今卻把他貶為了庶民?而且讓北澈去做南湘國皇宮門口的侍衛,北澈骨子裏那樣孤傲的一個人,他怎麼讓他做這種事情!

寧夏頓時心裏五味雜陳,她知道,景年這樣做,定然是為了自己,欲加之罪何患無辭,他必然找了一個政.治上的借口,就把北澈打發了。

寧夏的心裏實在忍不住,她想去到景年的面前,去替北澈求情,可是自己知道,他是為了自己才把北澈放到如此地步的,如果自己去求情,反而會更加火上澆油,自己昨天晚上的夢果然成真了,他做着最低.賤的工作,他一襲白衣,氣質超然,如何能夠做一個下等的侍衛,這定然比殺了他還要難受的!

寧夏明明心裏難過極了,可是卻不敢去景年那裏求情,只能把所有的的不忍和委屈都藏在自己的心底!

已是上午十分,景年下了朝,便來到了衷寧殿,他在仔細地看着寧夏的神情,她似乎神情之間有幾分失落,即使不說,他也知道是為了什麼,這件事情,整個宮裏都已經傳遍了,她不知道是假的,可是,她從未在他面前提起一個字,她的心思,景年怎會不明白,她定然是怕自己又挑起景年心中的憤恨,怕景年殺了北澈,她的心思當真是小心翼翼,她為了北澈,如今也開始小心翼翼了。

“今日朕做了一件事,皇后可知是什麼事情?”景年問道。

寧夏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她說道,“皇上的事情,自己說了算,臣妾此後不想干預政.事了!”

景年冷冷地一笑,沒有繼續說什麼,為了北澈,她算是隱忍至此,胸懷天下的人,竟然隱忍至此,此時的寧夏端了一杯茶到景年的面前,“皇上請喝茶!”

景年端過茶葉來,才發現,茶真的好燙,可是他並未說什麼,既然她心思不在這上面,自己說了也是無益。

從此,景年再沒有在寧夏的寢殿中住過,總是一個人在中寧殿,批改奏摺,一個人就寢,自從寧夏回宮,他再未有另外的女人,先前宮裏所有的女人都已經遣散,只剩下一個黛拉,不過黛拉已經打算老死宮中了,即使景年這一輩子都不寵.幸她,她亦不會走,所以,隨她去吧!

寧夏知道皇上為什麼不來她的寢室,她亦沒有半分怨言,沒有派人去請皇上,她有些絕望了,大概此生,和皇上也就這樣了。

不覺,又過去了一個月,寧夏的肚子已經很大。

那日,秋天已經將盡,下了一場好大好大的雨,雨幕中,看不清楚人,寧夏和沁兒在衷寧殿裏玩猜字謎的遊戲,穎兒和德馨在旁邊陪着。

景年常常一個人在中寧殿裏,覺得有些悶了,便讓鄭唯撐着傘,陪他去宮裏走走,他的步子慢極了,本來要去衷寧殿的,可是想想,還是不去了,便又往宮門口的方向走,走過了昔日和寧夏一起出宮的側門,他登上了城牆,其實今日,他不過是想看看那個人的狀況如何,已經做了幾個月的侍衛了,默默無聞的,聽說他的女兒近日也要來南湘國了,畢竟,現在他的家在南湘國,早已不再是昔日的攝政大臣了,其實,北澈身為南湘國的下等侍衛,消息根本不配讓景年知道的,只是這些,景年想知道,畢竟,對那個極會“猜心”的小女孩,他印象還是比較深刻的。

此刻的景年,站在城牆上,從他的位置,恰好能夠看到北澈站在宮門口的樣子,他一身青布衣衫,發束在一起,已經不是昔日那樣,頭髮束在後面,不過是遠遠地看着,可是他脊背挺直地站着的樣子,還是有些吸引人的,此時,雨水打在了他的臉上,背上,不過,他的樣子卻始終堅定。

“皇上----”鄭唯在景年的身邊說道。

景年雙手負立身後,看着北澈,“說!”

“可是屬下這句話本來不該講的,可是實在忍不住,這句話已經到了喉嚨了!”鄭唯說道。

“那就說!”

“皇上,從這個角度看,這位北澈和昔年的皇上好像啊!”鄭唯說道。

景年皺眉,“你說什麼?”

“這位北澈,從這裏看過

去,無論是氣質還是長相,都像極了昔年的皇上,而且,這位北澈剛剛進宮的時候,奴才就看出來了,他的氣質,像極了皇貴妃出走以前的皇上,那樣溫和的,包容的,卻又是胸懷天下的,有城府卻不說破,只是這些年來,皇上變了許多,所以,昔日的那個人是再也找不到了,不過,奴才還是懷念昔日的那個皇上啊,每日都覺得心情好得很,如今,皇上好像在什麼地方變了些樣子,可是具體是什麼地方,奴才又說不出來!”鄭唯唯唯諾諾地說道。

有一股衝動在景年的心裏,其實,北澈和他有些像,在他第一次見北澈的時候就已經知曉,只是那個念頭早已經一閃而過,如今,他和北澈是南轅北轍的兩個人,所以,那個想法再未在他的腦子裏閃現。

寧夏對北澈的心情一直不同,難道是因為她在他的身上看到了自己昔日的影子么?她也曾經和自己說過,如今的是皇上變了的,她還是懷念昔日的那個皇上,溫潤如玉,學富五車,那時候他在白馬書院常常笑的,而寧夏那時候也是有着燦然的笑容,原本,這麼多年來,她懷念的白馬書院的那個他么?她不喜歡皇宮,因為自己的身份,所以陪他在宮裏待了這許多年。

原來,他竟然變了這麼多麼?他看着北澈,他一直很認真地站在那裏,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確實和當年的他好像,當年,他的確是這樣一個人啊,心內冷清,無欲無求,不似今日這般,滅了花南國,又滅了西遼。

那股衝動讓他的喉頭好難受,他對着鄭唯說了一句,“朕先走了!”

“皇上,皇上,你還未撐傘呢!”鄭唯說道。

皇上卻早已走遠了,他的腳步很快,鄭唯不知道他要去向哪裏。

原來,這些年,寧夏對自己的感情始終都沒有變,變得只是他而已。

他去了衷寧殿。

寧夏正在衷寧殿裏教沁兒讀書,看到皇上這樣火急火燎地跑進來,有些驚訝,皇上已經許久不曾進衷寧殿了,看到他進來的那一刻,寧夏的心陡然跳動了起來,縱然在一起這麼些年了,竟然還是會砰然心動,還是會熱烈心跳。

景年拉起了寧夏的手,“走,寧夏陪為夫去一個地方!”

寧夏不解,有些狐疑,只是在叫着,“皇上,皇上----”而且,他已經許久不說“為夫”了,這次究竟是為何呢?

可是皇上始終不鬆手,她便對着穎兒說道,“照看好沁兒!”

景年拉着寧夏上了一輛馬車!

景年和寧夏坐在馬車裏,寧夏始終都不知道皇上打得什麼算盤。

“皇-----”寧夏剛要開口,卻被景年拉過去,狠命地吻了起來,邊撕扯着她的衣服,一股燥.熱和躁.動在寧夏的心頭涌動,皇上這是要幹什麼?為何突然原諒她了呢?

如上次去西遼國那般,景年還是把她的雙腿叉開放在自己的身邊,他吻起寧夏來那樣用力,似乎要吻到地老天荒去了!

接着,他的雙眼有些朦朧地看着寧夏,“為夫對不起!”

“皇上,你什麼意思啊?”寧夏今日不曾施脂粉,因此臉上很素凈,顯得她年紀很小,什麼都還不懂的樣子,一臉天真。

景年笑笑,“我帶你去白馬書院好不好?”

“真的么?”寧夏說道,臉上的喜悅可見一斑,白馬書院,她想念好久好久了啊。

“為夫幾時騙過你?”景年說道。

寧夏有些問題想問的,她想知道為何景年突然就不生她的氣了,而且突然間對她這樣好了,還要帶她去白馬書院,既然皇上不說,所以,她還是不問了吧,靜靜地伏在景年的懷裏,微微地閉上了眼睛,隨着景年去了白馬書院。

到了山腳下,馬車已經上不去了,所以景年拉着寧夏的手上山,寧夏的肚子大了,走得很慢,雖然天現在還下着下雨,不過,不過她的額上還是滲出了汗。

“寧夏可曾想到,有朝一日會再回來白馬書院?”景年問道。

寧夏已經沒有力氣說話,只是搖了搖頭,在西遼國的時候,她自己一個人來過這白馬書院,不過絕對沒有想過和先生一起來。

剛剛進入了白馬書院,便有一陣朗朗的讀書聲傳入了寧夏的耳畔,莫名地想到那日,老夫子離開,大家在背《師說》的那一幕,那時候,她還不知道她的生命中會多一個他。

那棵桃花樹,在雨中更加挺拔,也更加光亮,可是,終究桃花是謝了的,寧夏看到皇上就站在那棵樹下,竟然忍不住笑了,原來,這麼長久以來,她心裏惦念的,也不過是那時候的先生!

寧夏對着景年笑了笑,似乎此前所有的誤會都煙消雲散,現在,她是幾年前的那個寧夏,而先生,還是昔日的先生,不再是皇上。

寧夏拉着先生的手,說道,“日後,你我常常來這白馬書院如何?”

景年點了點頭,露出了笑容,那個笑容,是屬於幾年前的先生的,原來放開懷抱,他還是他。

兩個人攜手下山!

他們的身後,淅淅瀝瀝的小雨落了滿地,到得明年,又是桃花盛開。

回宮后,舉行了盛大的封后儀式,寧夏一身明黃-色的后服,頭戴着金色的步搖,明艷動人,而皇上,亦穿着黃-色的龍袍,他看着寧夏在笑,而寧夏也在笑。

這是寧夏的封后儀式,亦是他和寧夏成親的儀式。

從此,帝后不分,景年還是昔日的景年。

北澈,早已從寧夏的頭腦中逝去了,不過偶爾經過宮門,看到那個站在宮門口的侍衛,還是會唏噓不已。

--------------------耶律初蕾作品--------------

時間輾轉就過去了十五年!

這十五年當中,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景年統一了三個國家,成為了中原大陸的皇帝,後宮中始終只有寧夏一人,這十五年當中,兩個人又有了六個孩子,除了長子景農,長女景沁,分別又有了次子景航,三子景睿,四子景晏,五子景東,次女景美,三女景潤!

這幾個孩子分別相差兩歲,最大的景航已經是十五歲的少年了,雄姿英發,長相氣質頗有乃父之風,最小的景潤不過才五歲,不過亦是聰明絕頂,不次於當年的景沁。

這南湘國的皇宮,每日都熱鬧極了。

“母后,母后,三哥又欺負我!”一個小娃兒的聲音傳來,胖乎乎的,眼神卻是極其透亮的,閃耀着智慧的光芒。

雖然景農不在,但是家中排行還是從第二開始的,所以,景美說的三個是十三歲的景睿,那個調皮搗蛋的十三歲小男孩。

寧夏正坐在衷寧殿的桌前看書,每日被這幾個孩子吵到煩不勝煩,自己想有點一個人的時間也是不行的。

時間在別人的身上都留下了痕迹,唯獨她的身上沒有任何時間的印記,皮膚還是如昔日般白皙,眉眼還是如昔日那般嫵.媚,身量還是纖細高挑,不過眉宇之間,卻有了更多的妖.媚之氣,然後魅惑之中卻又有一些正義凜然,她站在那裏,便自有一股氣場,十五年的時間啊,她又給景年生了六個孩子,這下子,他總算是不覺得缺乏子嗣了,上次雲國的皇帝說過自己有四個兒子的,這下子,他心裏也總算不用不平衡了。

寧夏蹲下身來,對着景美說,“哥哥怎麼又欺負你?”

“你看看啊,母后,三哥拿着蛐蛐嚇唬我!”

景美正說著,那個調皮搗蛋的景睿便嗖地一下子竄了進來,拿着蛐蛐在景美的眼前晃悠着,“害不害怕,害不害怕?”

景美“啊”了一聲,躲到了母后的身後。

寧夏無奈地搖搖頭,這些小孩兒的把戲,每日都要來找她告狀,雖然煩不勝煩,但是若是有朝一日,身邊沒有這些孩子縈繞了,她還真覺得空虛難耐。

“你大姐呢?”寧夏問道。

“大姐在沁齋看書,錦繡姐姐陪着!”景美說道。

“那你們去找你四哥玩的,好不好?”寧夏對着景美說道。

“四哥在父皇的殿裏,父皇在教他寫字!”景美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母后,所有的人都忙着,你就陪着女兒玩一會兒吧!”

寧夏看着景美,忍不住颳了一下她的鼻子,接著說道,“好!”

剛剛走出殿外,便看到景年走了過來。

十五年過去,昔日那個溫潤如玉的青年已經變了模樣,他剛剛四十齣頭,不過身上的帝王氣場卻是越來越濃烈,越來越吸引人,沉穩而凝重,歲月的痕迹讓他還是那般俊朗挺拔,不過下頜處有了些鬍鬚而已!

總歸是歲月不饒人,除了寧夏還停留在二十幾歲時候的模樣,所有的人都變了樣子。

“怎麼了,皇上?”寧夏看到皇上一臉凝重的模樣,忍不住問道。

“雲國的皇帝軒轅澈來信,要和南湘國和親!指名要沁兒!”景年說道,“昔日拒絕了軒轅崢,以為躲過了一劫,想不到,今日,竟然又來這一套!”

景年義憤填膺。

寧夏慌忙從景年的手中拿過信來看,心道,這軒轅澈當真好大的口氣,竟然言道天下之大,不過雲國和南湘國兩家,若兩家能夠結成秦晉之好,定然會天下大定,不再有戰亂髮生。

等等,寧夏看到,這信上說的分明是要南湘國派兩個公主和親,寧夏除了景沁,便再無第二個女兒,如何派兩名公主和親?而且,軒轅澈說道,不日自會來朝,和自己四弟——軒轅玦!要娶親的是這兩個人。

另外一名女子,是為了軒轅玦而準備,所以才讓兩名公主和親。

寧夏亦是生氣,沁兒是她的掌上明珠,出嫁她尚且不捨得,更何況是去那麼遙遠的雲國。

“這絕對不行!”寧夏說道。

“朕的意見何嘗不是如此,可是這軒轅澈已經來過三封信了,皆是說此事,似乎若是不派公主和親,下一步,他們就會發動戰爭一樣,我南湘國十幾年來,人民安居

樂業,早已忘記戰爭是什麼了,如何又要將他們帶入戰火中去?而且,這雲國的地域比我南湘國還要略大,兵力自然要比昔日的西遼國還有花南國強很多!”景年說道,年輕的時候,他不懼戰爭的,現在亦不懼,他只是不想讓戰爭損害了十幾年來南湘國人民辛辛苦苦創下的基業而已!

“父皇,母后,發生什麼事情了?”一個銀鈴般帶笑的聲音傳來,她的長發垂着,一身淺綠色的長裙,頭髮在後面束着,額上同樣帶着一串流蘇銀鈴,晃晃悠悠的,帶着嬌俏嬌媚的氣息,正帶着春天的氣息向父皇母后的身邊走來,她的容貌,比起昔日的寧夏來,更加多了幾分驕傲和自信,眼中是睿智的光芒,自小便聰明伶俐,而且鋒芒畢露,身上光芒四射!

寧夏和景年對望了一眼,似是不想把這件事情告訴沁兒一般。

“皇上,皇後娘娘萬福!”景沁的身後,亦跟着一個女孩兒,她也是出塵不染的,一襲白紗的衣衫,如同仙人一般,有着絕世的相貌和聲音,眼睛卻是不染纖塵的,如果說景沁是紅塵中一個不受束縛的精靈,那麼她便是世外的仙子!

這兩個女子,都有着傾城的容貌和智慧,一個聰明機警,一個不多言,卻是極其善於猜心的,而且,這二人做什麼事情都是一起,一起讀書,一起彈琴,一起逛街,在南湘國早就贏得了“南湘雙姝”的稱號,都是舉國的美女,而且絕對不是泛泛而談的美女。

沁兒擅長調香,彈琴,跳舞,四書五經無一不通,而錦繡呢,卻只有一樣功夫——跳舞,其他的沒有一樣比得過景沁,可只是這一樣功夫,就足以讓她力壓群雄,成為眾人矚目的焦點——因她體態輕盈,擅長各種舞姿,掌上舞,水袖擊鼓,鼓上舞,她跳得都是極好的!

這些年來,自從北澈當了這南湘國守城門的護衛以來,她便住在這裏了!

每日和沁兒相伴!

兩個少年從三歲開始認識,如今已經十五年了,都已經十八歲了,尚且待字閨中,急壞了宮外的世家子弟和公子哥兒,本來沁兒還對錦繡有些抵觸心理的,可是如今,半分的抵觸心理也沒有了,這十幾年來,錦繡一直讓着她,從來不會有半分嫉妒的心理!

有時候,沁兒覺得,錦繡善良地讓人心疼!

“什麼信?”沁兒看到母后的手裏信,便問道,“母后,什麼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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