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3.113.朕,不舉(全文少有的精彩章 節,必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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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7_87064柳雲兒的鼻尖上滲出了汗,明明就是一個活扣,卻被她硬生生地弄成了一個死扣,這下子,怎麼也解不開了。

“皇上在怪臣妾愚笨么?臣妾的確是太笨了啊,實在是解不開!”柳雲兒說著,又往景年的懷中湊了湊,一籌莫展的模樣,紅燭搖曳,燈影昏暗,她的影子擋住了死扣,看也看不見了。

“朕自己來吧!”說著,景年的身子往後退了一下,對着柳雲兒說道崾。

接着,他低下頭,看着斗篷上的死扣,動作瀟洒,不過片刻的功夫就解開了。

“這不是解開了!”景年一揚斗篷,身上只穿了一身青色的尋常衣衫,即使在宮裏,他也不常穿龍袍的。

“皇上快坐啊!”柳雲兒挽着景年的胳膊,坐到了爐火前,景年看着火爐內熊熊燃燒的火焰,又看了一眼窗外紛飛的大雪,似乎深有感觸,說了一句,“看起來,明年又是一個好年景呢!”

柳雲兒此時一身淺綠的的衣服,也隨着景年的眼睛看去,果然,紛紛揚揚的大雪下了一地,現在,大概有及膝深了,“臣妾在閨閣之中時,就聽聞當今皇上殺伐決斷,做事乾淨利落,所以南湘國現在才風調雨順,民生富裕,這些都是皇上的功勞啊!”

柳雲兒左側面對着景年,雙手在火爐上烤着,她的五指,如同青蔥那般白嫩,露出一截皓腕,手腕上戴了一個細細的銀鐲子,另外還戴了一個珍珠手串,手串上綴着一個玉制的小物件,也是憨態可掬的,左手上戴着一枚極大的祖母綠戒指,頭髮有些微微的凌亂,不過這些凌亂,卻是不能夠對她的容貌有任何影響的,反而增加了她的幾分媚.態。

景年的眼光不過是從殿外飄落的雪上收回來的片刻,便注意到這些,此刻,她面帶几絲微笑,似乎在沉思着什麼,顯得很嫻靜躪。

“皇上-----”柳雲兒如夜鶯般的聲音傳來,抬起眼睛來,正好看見景年的眼光看着她,她嫣然一笑,頭又往旁邊偏了一下,說道,“皇上在看什麼?”

景年的眼光卻是非常自然的,沒有絲毫的躲閃,說道,“想起一句話,‘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以前朕沒有想到哪個女子符合這句話的,如今看來,這句話是說柳妃的。”

柳雲兒輕輕地笑出聲來,當真是如鶯啼般動聽,說道,“皇上果然是學富五車的,這句話臣妾從未聽聞。”

景年站起了身,良久沒有說話,他長身玉立在殿門口,頭微微地抬着,似乎在看這鵝毛大雪幾時會停,說道,“這句話和學富五車沒有關係,只要讀過幾天的書的人都會知道,因為這句話出在《詩經》!”

接着,皇上又轉頭看向柳雲兒,她沒有絲毫的尷尬之情,一臉嗔怪的樣子,“啊,人家表揚一下皇上都不許么!就說了這一句假話,就被皇上給看出來了!”接着,低下頭去,臉卻是已經紅了,不知道為何,景年忍不住笑了一下子!

“皇上,你快出來看看,雪越下越大了呢?不知道在外面堆雪人會是什麼樣的情況?皇上,你想不想試一下,整日在這皇宮中,肯定沒有這種玩樂的遊戲,來啊,皇上!”柳雲兒順勢就拉起了景年的手,從旁邊抓起景年的披風,給他披在肩上,然後,她站在景年的身前,給他系起活扣來,說道,“皇上此後啊,這個活扣還是臣妾來給您打吧,要不然,別人打的結臣妾都解不開啊!”她的小指翹起,然後打了一個活扣,是一個蝴蝶結的樣子。

景年低頭看了一下,似乎有一股猶疑的輕笑,說道,“柳妃認為朕打這樣結合適么?”接着,他又重新把扣抽開,自己重新又打了一個活扣。

柳雲兒的臉上此刻難看極了,她也沒有想到,皇上竟然會讓她這般尷尬,因為今日皇上對她的態度一向很好的,而她也開始認為皇上對自己是不是稍微有了那麼一點點愛意了,加上,寧夏剛剛生完孩子,女人生完了孩子以後,無論是心理上還是生理上,都會有很大的變化,必然會把所有的目光都放在她孩兒的身上,而不自覺地忽略了皇上,這皇宮當中,本來就是你方唱罷我登場的地方,縱然皇上以前專.寵寧夏,可是現在,卻是輪到她唱戲了,她勢必要把皇上搶過來,若是搶不過來,那她以後在宮裏的日子還要不要過?若是自己再沒有個孩子,這一輩子肯定要老死在宮中了。

現在是關鍵時刻,錯過了此刻,不知道她還能不能等到了。

而且,皇上又是那樣帥氣,那樣俊朗的一個人。

所以,柳雲兒很快就化解了這場尷尬,她拉着景年的手,到了殿外,本來想拿起一個雪球打皇上一下的,可是想了想,始終覺得太冒險,若是皇上生氣了,或者,皇上對她打過去的雪球採取不聞不問的態度,她豈不是很尷尬?所以現在最好的辦法就是自己一個人先玩着,景年在旁邊看。

她穿着柳綠色的披風,身影在雪地里走來走去,她很快地堆起了一個圓形的球,回身對站在後面的景年說道,“皇上,你看,這是雪人的身子,等臣妾再把她的頭堆出來!”接着又弄了一個小小的球,放在了雪人的身子上面,

說道,“皇上,堆好了,然後,還缺什麼呢?”

景年只是定定在後面看着她,沒有參與,雙手負立身後,若有所思的樣子,只是在靜靜地看着。

“還缺什麼呢?”柳雲兒似乎有些自言自語地說道,“哦,對了,好像還缺一個鼻子!”

雪人的眼睛,柳雲兒撿了旁邊一片圓形的落葉,從中間撕成了兩半,貼在了雪人的眼睛上,她轉過頭去,對着殿裏喊,“迎紫,給本宮拿一根胡蘿蔔來!”轉過眼睛來的時候,瞟了一眼身後的景年,他也正看着柳雲兒,似乎這漫漫長夜,只有這兩個人了,給了柳雲兒好大的滿足感。

迎.紫把胡蘿蔔拿出來了,對着景年行了個禮,匆匆又回殿裏去了。

柳雲兒對着景年說道,“皇上,臣妾已經把這個雪人都堆好了,皇上可是一直都在旁觀的哦!”

柳雲兒用了上調的聲調,整個人顯得十分嬌.媚而動人,雪很大,冬天很冷,打在她的臉上,她的臉有些微微的發紅,她的手裏拿着蘿蔔,然後,雙手都貼在臉上,因為這個動作,而整個人顯得十分動人。

而景年則一直站在那裏,就一直那樣站着,似乎周圍的風霜與他無關,他是一個塵世之外的人,他看了柳雲兒一眼,“柳妃想讓朕做什麼呢?”

“鼻子啊!難道皇上不是要把這最後一步替臣妾做好么?日後說起來,臣妾就說,這個雪人是皇上和臣妾一起做的,可好?”柳雲兒走到了皇上的近旁,因為她比皇上要矮一頭,所以,頭仰着,彷彿皇上是那天上的星星,她仰之彌高一般。

景年只是笑笑,大概笑柳雲兒的小孩子氣吧,他拿過柳雲兒手中的蘿蔔,插在了雪人的身上,於是,一個很漂亮的雪人就堆成了,柳雲兒似乎很歡喜,她雙手拍着,對景年說道,“皇上好厲害,皇上和臣妾共同完成了一個雪人!”

景年的眼神卻飄向遠處,似乎想起了什麼。

柳雲兒拉着景年的胳膊,說道,“皇上,你我去歇着吧!”

景年的步子莫名地頓了一下,接着隨着柳雲兒去了她的寢殿。

迎紫已經出去了。

“流雲閣”里現在一個人也沒有,這是景年第一次來到柳雲兒的寢殿。

她是一張紅木的雕花床,床上鋪蓋着錦緞的鋪蓋,且殿內熏香繚繞,讓人聞了,忍不住昏昏欲睡,他現在就有幾分要睡過去的樣子了。

柳雲兒身姿柔.媚,在給他脫着衣服,而且,身子還經意不經意地擦過景年的身子,景年已經感到了她胸部的火.熱。

“看起來柳妃給男人脫衣服很熟練啊!”景年的雙臂抬起來,不經意地說道。

柳雲兒一下子着了慌,她慌忙跪到地下,說道,“皇上請喜怒,這些,臣妾---臣妾都是從春宮圖上學的,今夜,雲兒定會好好伺.候皇上的!”

此時,柳雲兒的心裏跳得快極了,縱然她有千絲萬縷女人的想法,可這終究是她的第一次,要把自己的處.子之身交給眼前的這個人了,他如此俊朗帥氣,是她的心上人,就在此刻,就是眼前的這個人。

景年已經坐在了床上,外面的青布長衫已經脫掉,只穿着白色的中衣,他說道,“柳妃不必介懷,平身吧!”

柳雲兒這才站了起來,皇上一直在盯着她,她把自己頭上的髮飾全部取了下來,一頭烏黑的如同瀑布般的長發在散落在她的背上,她亦開始脫衣服,只剩下淺綠色的肚兜了,她白皙的雙.腿露在景年的面前。

景年已經躺在了床上,他的雙眼微微眯着。

柳雲兒看了看皇上,還是遲疑了一下,接着就吻上了皇上的臉,景年本能地歪了一下頭,他睜開了眼睛,說道,“柳妃,朕有一件事情要告訴你!”

柳雲兒心中的高.潮已經被景年弄了起來,縱然他什麼也沒有做,也沒有動過她,可是,只要他站在那裏,整個人顯出來的冷酷之氣,那種欲說還休的溫潤的樣子,那種能夠看透一切的眼神,那種包容一切的氣度,就讓她的心怦然亂跳,如今,這個人已經在自己的床上了-----

柳雲兒的臉色已經緋紅,心跳很快,可是他始終是皇上,自己不能夠造次的,她冷靜了一下,躺到了景年的身邊,說道,“皇上,有什麼事情就說吧!”

“你可知你入宮這麼久了,朕為何不曾碰你?”景年雙手放在頭下枕着。

“不知!”柳雲兒瞪着雙眼,看着皇上,他卻並未看她。

“朕-----”景年似乎有什麼難言之隱,微微皺了一下眉頭。

“皇上怎麼了?”柳雲兒關切地問道。

“朕,不舉!”景年說道。

“啊!”柳雲兒大叫了一聲,身子也不自覺地坐了起來,此刻的她,坐在皇上的身邊,看着皇上。

“柳妃為何這般驚訝?”景年似乎並沒有任何的放不開,也沒有絲毫的要遮掩的樣子,彷彿這只是一件尋常到不能夠再尋常的事情。

“那皇貴妃的

孩子是如何生的?”柳雲兒問道,皇帝子嗣不多,只有皇貴妃的一個孩子。

“皇貴妃的孩子,是朕的,不過在她生了孩子以後,朕就------不舉了,許是因為看到了皇貴妃生孩子的過程,讓朕覺得心肝俱裂,所以,朕就不行了!”景年說道。

“那皇上為何每日在皇貴妃的殿中睡?”柳雲兒始終不知道,為何一個男人要睡在讓自己不舉的女人的身邊。

“柳妃也看得出來,朕不是一個喜歡服輸的人,在哪裏跌倒的就在哪裏爬起來,朕覺得這件事情的癥結始終在皇貴妃的身上,所以,想從她那裏找到治癒的方式,朕才二十幾歲的年紀,如果現在就不舉,那以後的日子還長,朕也是非常難受的!”景年微微眯着眼睛說道。

柳雲兒點了點頭,原來是這樣,怪不得朝中的大臣每日都在說皇上去皇貴妃寢宮的事情,他卻還這般坦然,並不將這件事放在心上,皇上今日向她解釋了,她就懂了,原來如此。

“那----”柳雲兒的眼睛瞥了一眼皇上的下身,那裏果然沒有撐起來,確實是“不舉”的,自己這般的貌美如花,今夜又是這樣性/感撩人,如果他還不舉,那隻能說明,他是真的不舉了,那自己此生,豈不是要“守活寡”?頓時一陣心涼。

不過隨即,她想到,皇上“不舉”的癥狀既然是皇貴妃生孩子嚇出來的,並不是天生不舉,那肯定還有治癒的希望,她希望皇貴妃儘快把皇上治好,只有治好了,她才能夠享受幸福。

“柳妃,今夜,對不起!”景年說道。

柳雲兒一臉尷尬,說道,“皇上說的哪裏話,臣妾,臣妾也希望,皇上早日好起來的!希望皇貴妃能夠治癒皇上!”

“那柳妃,今夜就這樣睡吧!”景年說道。

柳雲兒覺得渾身都不得勁,說了一句,“好吧!臣妾睡了!”

景年卻是沒有睡着,怎麼今夜自己會在另外一個女人這裏睡覺,心裏像是長了毛一樣,始終不能安睡。他抬眼看了一眼窗外,不知道寧夏在幹什麼?第一次不在她的寢殿過夜,她睡得可好?大雪依然是紛紛揚揚的,從天空飄落。

天地一瞬間變了這般安靜,夜,已經深了。

今夜,他總算是長久地解決了一件心腹大患,想必柳雲兒此後定然不會再纏着他了。

此時的寧夏,始終心緒不寧,今日不知道怎麼回事,眼皮一直在跳,直到上了床,還有些心悸,彷彿犯了心臟病,而孩子又在她的身邊哭,抱起了孩子,心還是跳得很快,她沒有心臟病啊,怎麼如今會這樣?寧夏心裏始終慌亂,叫來了德馨,讓她速速去太醫院請司徒明磊,德馨對這件事情,自然是非常謹慎的,她去了太醫院,回來后,附耳在寧夏的耳邊說了幾句:司徒大夫沒來,好像是借故推脫的,不到皇貴妃的寢宮來,所以我叫來了另一位大夫。

寧夏躺在床上,自然是有些疑慮的,不過卻沒有放在心上,這位大夫開始診斷,最終也沒有診斷出什麼病來,說許是皇貴妃這幾日心內有什麼事情,今夜只是發生在她身上的偶爾的動作,這種病情不會持續很久的,還請皇貴妃放心。

寧夏點了點頭,繼續睡下了,可是輾轉反側,始終睡不着,她披衣起床,看着院中的雪越小越大,以前的時候,她最喜歡下雪的日子,無端地覺得天地蒼茫一片,誰也看不見,天地之間,只剩下自己一個人了!

德馨要陪她,她沒同意,一個人走到了院子裏,繞着這皇宮走了起來。原本前幾日自己有些厭煩這皇宮的,可是今日,許是這皇宮都埋在了大雪之中,一切都顯得那樣乾淨純潔了,還是因為這裏已經沒有人了,一片死寂,現在已經是及膝的大雪,尋常人等都不出來的,寧夏走起路來亦是很艱難的,不過,也正是這種艱難,才讓她有了一種孤身一人的感覺,她走過中寧殿,裏面的燈早已熄了,只點着幾盞通夜長明的蠟燭,燭火閃着微弱的光,亦是這種光,讓她的心裏溫暖極了。

她沒有進去,繼續往前走,走過美目湖,美目湖裏已經結了冰,美目,顧名思義就是美人的眼睛的,現在已經被一層冰蒙住。

冰雪揚起寧夏的長發,她披了一件大紅色的斗篷,白雪紅衣,煞是顯眼,亦煞是好看,寧夏的腳步很慢,地下的情況也決定了,她走不快,慢慢地走到了華燈初上,昔日,她曾經從這裏跳入了水中,被花雄所救-----

她慢慢地上橋,一步一步地,免得積雪會讓她滑倒,她提着裏面穿着的大紅的裙裾,慢慢地上橋,走到橋頂的時候,卻猛然看見了一個人——當今的皇上,亦是她昔日的先生。

其實,她和先生的距離雖然近,可是要看清彼此卻是不容易,因為風雨滿天,似是碩大的片片鵝毛在隨風落下,而他們都穿着斗篷,戴着帽子,遮擋得很嚴實,所以要看清彼此並不是那樣容易。

可是,他們卻還是一眼就認出了對方。

“先生!”寧夏的眼淚已經濕了眼眶,噴涌而出,兩個人在這皇宮中不是日日見到么?方才他還聽自己彈

了《雪中情》呢!為何,卻像是兩個久別的人見到那般的感觸良深,寧夏的心裏涌動着一股熱流,在這個冰天雪地的日子,顯得尤其火熱。

“寧夏!”皇上亦是吃驚地喊道,方才,他在柳妃的宮中睡不着,看她睡著了,便一個人出來了,想不到卻碰上了寧夏,而且,偌大的皇宮,兩個人竟然在這裏相遇了。

是命定的緣分,還是兩個人心有靈犀?

“寧夏,天這般冷,你落下寒疾可怎麼辦?”他走了一步,上前握住寧夏的手。

“不妨事!我方才在睡覺,可是不知道怎麼,心突然咚咚地跳起來,跳得我好難受,彷彿心悸一般,大夫也看不出來什麼毛病,我閑來無事,就出來了。先生怎麼也出來了?”寧夏現在,躺在先生的懷中說道。

景年狠狠地閉了下眼睛,今夜他在柳妃的房中安寢,她就心悸,她應該不知道自己去了柳妃的寢室才是,命中注定,他和她才是一對,如此分不開,如此纏綿悱,如此情定前生。

“我剛才去了柳妃的殿中,亦是睡不着,所以出來了!”景年說道。

寧夏的心中一涼,他方才說自己在柳妃的殿中睡不着?在柳妃的殿中,睡?很明顯,他和柳雲兒已經睡過了,她早就知道有這樣一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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傾骨顏,一代妖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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