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2章 還想要!

第282章 還想要!

安辰一下子被噎到似的啞巴了。

米莉卻不肯放手的追問,“說啊,敢不敢?”

安辰深深的看了一眼,因為他半靠在床頭,而面前的女人在得不到答案的時候。前傾了些身子,那半長不齊的黑髮,有几絲落在他的臉上,痒痒的。

等了兩秒。米莉又向前湊了湊,“敢不敢!”

安辰,“……”什麼時候,他的那份倔犟跑到她身上去了,不過話說回來,這副打破沙鍋問到底的架勢。還真不怎麼好受。

好長一段時間裏,彼此只能聽到對方的呼吸聲。

安辰也不知道自己在怎麼了,在那雙黑亮亮的眼隱隱有些濕潤的時候,冷不丁的來了句,“我都這樣了,還不肯放過?”

有些自嘲,又有些小委屈的口氣,這是在米莉的認知里,從來都不會發生的事情。

她像逮到了什麼苗頭,緊緊拽着不肯放鬆,“那麼說,你身體好了的話,就可以了?就敢了?”

怎麼就聊到這個地步了呢?

安辰轉移話題,“牛牛就是這麼來的?”

那意思是說,她沒羞沒臊的追着個男人,然後追出來的牛牛?

米莉嘴角抽了兩下。“對,你怕了?”

“冬天?”

“……呃?”沒頭沒尾的,什麼亂七八糟的問題。

安辰卻是鮮少有耐性的解釋,“我的意思是說,牛牛的生日是七月?”

她的女兒,他記得很清楚,也是七月,如果這樣算下去的話……“牛牛的爸爸是誰?”

“呵。”

米莉算是明白,為什麼這男人突然轉性了。

原來是如此啊!

她快笑抽了,“安律師,何必問得這麼含蓄啊。你可以直接說,牛牛是不是你兒子,而你是不是牛牛的爸爸,那不就是行了?”挑收冷哼了聲,瞧着安辰那張波瀾不驚的臉,米莉聲線涼薄,“如果我說是。你該不會打算告訴我,可以母憑子貴,然後夠資格做安太太?

安辰,你想都不要想!”

她喜歡他是不錯,可從來沒想過,要藉助兒子,用一個孩子去勉強綁住一個男人。

就這樣,彷彿是異常不歡而散的談判。

卻就是這樣的米莉,在安辰心裏劃下一道異常的細痕。

往往,絕大部分女人在這個時候,想都不會想的點頭,告訴心愛已久的男人,是是,那就是我們的孩子,為了孩子的未來等等等。

末來句,我們結婚吧!

安辰以為,米莉的回答也會是這樣,,只是沒想到,她是那樣忿忿的摔門離開。

白白的錯失了這次機會。

………………

這是八月下旬的第二天,夜色微涼。

王峰結束了一天的工作,鬼使神差的又來了蘇可樓下,自從前幾天的擁抱之後,他們之間的關係彷彿突飛猛漲,到了一發不可收拾的地步。

從十幾歲入伍以後,按班就部,聽從命令,便在他的潛意識裏生根發芽,許是正因為這樣的念頭,所以即便和蘇可從擁抱到親吻,再到更進一步的接觸后,最後一道防線,他遲遲的沒敢逾越,今晚卻是不知道怎麼的,思念像海藻一樣的蔓延了。

他停了車,剛點了煙,習慣性的抬頭看那扇窗。

卻也在這個時候,蘇可彷彿感應到了什麼,起身來到窗前,乍看到王峰的第一眼,她是欣喜和激動的,下秒,又像被怎麼了一樣,瞬間後退了兩步。

那時王峰沒上樓,而是從兜里掏出手機,撥過去,開場的第一句話就是,“你躲什麼呢?”

蘇可定了定神,“小寶剛睡下,你什麼時候過來的?”

再尋常不過的一句話,聽在王峰心裏像極了無言的邀請,他問蘇可,“小寶剛睡下,那麼是不是代表着,我可以上去,又或者你可以下來,再或者更大膽一點,我們一起出去?走走?看場電影?”他每說一句,彷彿那窗口的女人,都會臉紅一次。

蘇可所居住的小區,算不上高級,可是路燈卻是人性化十足,偏黃低柔着,照在略有些發黃的葉子上,將黑色車身前的那人渲染的越加突出。

他嘴角叼着一根煙,一手抄兜,一手捏着手機,黑眸灼灼的向上看着。

明明中間隔了橫七豎八的幾層障礙,可是蘇可覺着大腦哄的一聲,就亂了。

她覺着晚餐的菜有些咸,不適的舔舔嘴,“上來坐坐!”說完這四個字,她覺着嘴裏更咸了,放下手機轉身倒了杯水,一口氣喝下去。

最後一口還沒來得及咽,那邊門鈴已經響了。

是怕吵醒小寶,還是她本身就迫不及待,總之開門后,才生生的將最後一口水咽了下去。

咕嚕!

幾乎聽不見聲音的吞咽,卻燃起了王峰所有的火焰。

他關門的一步邁過去,捧着蘇可的臉,狠狠的吻下去。

蘇可哪裏會想到王峰會突然做出這樣的動作,當即本能的就去推,三兩下掙扎間,已經由玄關來到沙發了,受不住兩人的重量,沙發墊中間深深的凹了下去,喘息的瞬間,她跳開了,裹了裹單薄的睡衣,“王峰,你不要這樣。”

“你不想么?”耿直的王峰,問得就是這麼直白。

不經意的,真是無意間,蘇可就看到西褲的某個點,鼓鼓的,她臉一紅,“我去給你倒杯水。”

“可是我不渴。”

王峰就這樣怔怔的攔住蘇可的去路,在他的視線里,此時的蘇可,腦袋微微下垂着,小臉緋紅的雖然瞧不見眼裏的神色,但不可否認,她一定是羞澀的。

溫文爾雅,風花雪夜,他不太在行。

只知道,他想,非常的。

像抱大粗杆子一樣,直拉抱起蘇可,轉而往卧室里走,那半掩着的門板,在他闖進去的時候,隨着衝力一下子貼身牆面。

雖然聲音不大,卻震撼了蘇可的心靈。

她有些緊張的語無倫次了,“王峰,你要做什麼?”

女人總是這樣,事實明明擺在眼前了,總是喜歡問做什麼,王峰這樣想着,有心狠烈起來,又怕嚇到蘇可,只好擁着她,慢慢倒退到床邊兒。

他沙啞的聲音,說了一句話真實且漣漪四起的話,“蘇可,我想你,真的想。”

認識這麼些年以來,王峰是什麼樣的人,蘇可再清楚不過,她知道這刻的這句話,是發自內心的、是真誠的,可是偏偏她就無可救藥的想起擠壓心底深處的男人。

也就在跌向床墊的瞬間,她拿雙手抵在雙人中間,“我不能全心全意的愛你。”

“至少有愛,那便好。”脫了外套和襯衣,王峰裏頭是一件白色的背心。

它像是緊身衣的一樣緊緊的包裹着結實的身形,不同於健身房裏所練出塊狀帶着點點的柔美,他身上幾乎沒有一點贅肉,那是十幾年混跡于軍營里摸爬滾打才有的效果,是長年積月點點積累而成的結實,手感下的硬-度可想而知。

就這樣單單是瞧着,蘇可都緊張了,“王峰,我們有必要談談。”

王峰,“……”

此刻,他疊着她,某個點的存在再明顯不過。

卻也就在這刻,忽然的王峰就坐了起來,點燃平息了好半天,道了句抱歉轉身就走。

轟!

夏末秋初的雷點,說來就來了。

就這麼怔神,準備告別的片刻,窗外已經嘩嘩的下起了大雨。

在遙遠的記憶里,同是這麼一個大雨磅礴的夜,她怯生生的將自己交給了一個叫冷明傑的男人,而今天卻又是這樣。

有那麼一刻,蘇可在想,為什麼偏偏在王峰將要離開的時候,下起來了大雨,這是要她挽留的意思嗎?

冷爺,這是你在天之靈的提醒嗎?

“等等!”

就在王峰不顧大雨,扭頭要走的時候,矛盾至極的蘇可出聲叫住他。

王峰有些詫異,“……你。”

“……雨太多了,在這裏湊合一晚吧!”

在過去的五年裏,即使小寶病重,即使大雪紛飛,她從未開過口,而他也從未留過夜。

卻是這刻,忽然這麼一說,王峰像沒聽清一樣,又問,“……什麼?”

窗外,雷聲彷彿更大了,雨點嘩嘩的打在窗子上。

她不得不提高了聲音,“留下!”話落,她讓出卧室,轉而去了書房,那裏五歲多的小寶正在酣酣入睡,對外面的電閃雷鳴像是滿不在意。

這樣的雨夜,在冷明傑離開后,她並不是第一次面臨,只是今夜好像有什麼不一樣的了。

蘇可躺在床邊,心想腦里想着全部都是王峰的樣子、笑容以及他說想她時的暗影,那剛硬線條的臉頰里是那樣的果決。

昏暗的燈光下,那雙單眼皮包裹着的眸子,是那樣的黑亮。

有一種直透人心的魔力。

手,掀開薄毯,她奪門而出,卻是怎麼都沒想到,迎面撞上的正是黯然落寞的王峰。

此時,他中指處夾着煙,一手抄兜,就那樣半靠在拐角,視線所望着的地方,正是書房的門板。

蘇可頓了頓,“你沒休息?”

“睡不着。”彈了彈煙灰,他又叼在嘴邊,再度沉默。

蘇可右邊摩擦着左胳膊,“你在這裏,多久了?”

吸氣,吐氣中,王峰說,“十點多吧!”

客廳的鐘錶像是回答般的輕輕響了兩下,那是兩點了啊。

蘇可視線下移,果不然在王峰腳邊落了十多個煙頭,她搖頭,“你這又是為什麼?”

王峰以指腹熄了煙,低低笑了一聲,良久才說,“想着過了今夜,以後應該不會再有機會來了。”

蘇可,“……”

忽然,說不清為什麼,走廊的空氣很是短缺,像是流動不通了似的,令人憋悶。

蘇可背過身,去拉開陽台的推拉門,想着打開窗子就能呼吸自由些,卻是夜風陣陣,胸口越加窒息了,她咬着唇,問王峰,“你要走?”

是他太過於心急了嗎?

看着站在窗前的那抹嬌小的背影,王峰的找不到答案的向前,他下巴抵在蘇可的肩頭,深深嗅着屬於她的味道,鼻音深重的開腔,“是你,是你肯定不會再讓我來了。”

是濃重的煙味,又是夜雨後的緋色。

總之,蘇可轉身,想都不想的吻上王峰。

在這個溫度有些低,死寂無聲的陽台里,她吻着起初不敢有反應的男人。

蘇可說,“對不起,我……”

我什麼?

不管是什麼,王峰都不要聽了。

自從部隊退下來,他接觸過的女人有限。

換句話而言,他對愛不怎麼老練,眼下的層層解禁,幾乎刷新了他的人生。

如果說,到了他這麼年紀,還沒碰過誰,會不會很丟人?

對王峰的激動和僵硬,蘇可不是沒有感覺,明明比他小近十歲,卻在這時這刻做了老師,而男人彷彿在這方面有天生的領悟,起初還有些生澀,還要蘇可提點一下,可是沒動兩下,王峰已經漸漸的由被動轉主動,更甚至到了主宰!

動情時,他毫不掩飾自己的感覺,痙攣和低吼同步。

蘇可幾乎是經歷異常堪比剛剛的暴風雨還要猛烈的襲擊,像是虛脫了一樣癱着,任由那隻粗糲的遊動。

也就十幾分鐘,也許十分鐘不到,那未退場的分身,再度蠢蠢欲動。

王峰嘿嘿笑了兩聲,像個十足的大男孩,“蘇可,你累嗎?”

響在頭頂的聲音,不但沒有沙啞和低沉,反而像是被大雨洗刷一樣,清朗無比,透着陽光的氣息,讓原本昏昏入睡的她,頃刻間提了神。

蘇可咬着唇,臉色越加紅潤,“你又想做什麼?”

王峰神秘的一笑,“還想要!”

“……你,沒完沒了是吧!”蘇可臉頰一陣熱辣。

後知後覺的接連幾次后,這才迷迷糊糊的意識到,他這是不破葷便罷,一破就是不可收拾。

弄不清是幾點幾分,他說,“上午把時間騰出來,陪我去醫院。”

“……呃?怎麼了”蘇可倦倦的抬了抬眼皮。

“安辰受傷了,不是么。”

“哦!”池休在扛。

“……蘇可。”

“恩呢?”黑暗裏,她反了個身,背靠着男人結實的胸膛。

王峰點了支煙,“……明天晚上我還能來嗎?”

蘇可忍住笑,“想來就來,沒有勉強你。”

………………

翌日,上午九點。

本想米莉今天不打算來的,想了想就當他可憐吧,又厚着臉皮來了,卻是沒想到推開房門的那刻,滿屋子的狼煙,差點沒嗆暈了她。

從前在酒吧工作的時候,她不是沒抽過煙,只是從來沒見有人能抽得這麼狠。

她放下保溫杯,雙手抄兜,臉上不怎麼高興的走過去,居高臨下的冷眼看着半靠在床頭的男人,她緊了緊兜里的雙手,最後幾乎忍着想要掐他的衝動,她笑笑,“給我也來一根。”

安辰正為工作上的事情煩惱,一時沒理會米莉。

她也不氣,直接從枕頭下拿了煙盒,夾出一根煙,低笑向下湊。

安辰沒反應過來,就看到米莉彎下腰,一手按在他的胸膛,一手板着他的臉頰,然後把煙在他的煙頭上,輕吸了兩口。

無視男人眼底的冰冷和警告,她幽幽的一笑,“知道抽煙的最高境界是什麼么。”話落,不給安辰思考的時間,她低頭就去示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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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孕為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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