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長安內的消息
就在董守業為了盡量減少損失順利攻下長安城而愁眉不展之際,一個消息突然從長安城內傳到李儒的手中。
這個消息十分機密,也事關重大,得到消息之後,李儒不敢怠慢,火速前往帥帳求見董守業。
董守業見着李儒求見,又豈有不應允之理,立刻便讓其進帳商議。
李儒此時神態自信,頗有點神采飛揚的感覺,看着董守業說道:“主公,長安城內有消息傳來了!”
董守業聞言一喜,說道:“是何消息,竟然能讓大姐夫如此高興!”此時帳內只有董守業與李儒,沒有外人,因此董守業說話的態度便是u比較隨意一些。
李儒聽罷,摸了摸自己的山羊鬍子,說道:“主公,可否記得胡軫胡文纔此人?”
董守業笑了笑,說道:“當然記得,其在我父麾下曾是五大中郎將之一,也算是頗有戰功,曾受我父之命駐守陽城。我與孫堅大戰於梁東之時,還得其之助,堪為臂膀,負責為我指揮兩翼之一,為我軍大聲孫堅立下功勞。只是在陽城之戰時敗於孫堅之手。孫堅乃是一代人傑,其敗於孫堅之手也不是其無能,換做他人恐怕也十有**會落敗。兵敗之後,其麾下二千餘騎輜重丟失,兵無戰心,便到洛陽投奔於我。洛陽戰事結束之後,便因陽人之敗,而向我父請罪,后便一直留在長安城內待命!只是現在卻是沒有了消息,恐怕尚在長安城內。”
李儒聞言,點了點頭,說道:“的確如此,太師被王允陷害之時,眾軍護着太師屍身急於出城,當時我對郭汜叮囑一番之後,也急於前往河東。而在出城門的路上卻是遇到胡軫。當時他已經被降為校尉,留在董璜麾下任職,遇見我之時,他已經知曉太師之事,便想要離開董璜,率領兵馬護送我與主公會合。我觀其行止,不似作假,便讓他依舊留在長安城內,以備後事。如今乃是攻打長安城的關鍵時刻,此人正好派上大用場。”
董守業沉吟一會,便問道:“胡文才從城內傳來什麼消息?”
李儒聞言一笑,說道:“據其書上所說,王允老兒已經將蔡中郎父女二人放回,二人暫時平安。胡文才說願意竭盡所能營救蔡中郎父女,保得二位平安。再者可以約定日期暗號,裏應外合,攻下城門。”
董守業想了一會兒,問道:“此人是否值得信任?”
李儒捋了捋鬍子,說道:“此人一直追隨太師南征北戰,是太師一手提拔出來的,乃是太師的心腹,其為人品性足堪信任,主公不必多慮!”
其實也不是董守業不信任胡軫,只是此事事關重大,關係到千千萬萬將士們的性命,若是一不小心中了敵人的埋伏,那就得不償失了。萬一是損失過重,那對接下來的局勢也會相當不利。董守業這幾日之所以情緒不佳,便是因為不想在攻城時損失太多的兵力,以免得手中的實力不足以控制未來的局勢。
一般來說,戰爭中行堂堂之師憑藉實力攻下城池是最為保險的,投機取巧風險很大,若不是迫不得已,絕對不能那樣做。
董守業看着李儒,神色一正,說道:“如此便聯繫城內的胡軫,來個裏應外合,攻下長安城。”
李儒聞言,便立刻下去辦理此事。
第二日一早,董守業召集眾將,說道:“今日攻城,眾將按照既定方案執行。切記留有一定餘力,若是事情順利,今夜或再次強攻!”
這話可以說是說一半藏一半,聰明的人一下子便能聽出話裏有話,只是既然領導沒有多說,那也不便繼續追問。
於是乎,攻城依舊是像模像樣的進行,眾軍發了狠,打得長安城裏的守軍是哭爹喊娘,叫苦不迭。
是夜,長安城內軍民俱疲,不堪重負。
蔡邕的蔡府中,依稀有着些許光亮,怕是蔡老頭還沒有安歇休息。
府門外有着幾十個軍士,將蔡府團團圍住,防止蔡邕、蔡琰父女二人潛逃,這群人是王允佈置下來的。王允雖然表面上是表現的非常大度,迎着眾人之請,釋放蔡邕父女,表現出一副大人有大量的模樣。實際上卻是一點也沒有掉以輕心,時時刻刻防備着蔡邕、蔡琰父女二人,生怕一不小心,一個疏忽讓這二人鑽了空子,從長安城內逃出,去投奔董守業,那顆就是出了大紕漏了。
蔡邕、蔡琰父女二人在府內自由,卻是不允許其出門行走,其朋友親朋也可以到府上探望,可一切都是在王允的密切監視下進行的。
簡單的說,一切都在王允的掌握之中。
漢朝的夜,漆黑無比,沒有路燈,夜沒有月亮,伸手不見五指。
蔡府的正門前,兩個軍士披堅執銳地守在門外,不敢有絲毫的怠慢。
雖然天色漆黑,守衛的軍士依舊是充滿防備,時不時地張望四周,看看有沒有出現什麼可疑人士。
畢竟是漆黑的夜裏,即便是想要看清遠方,卻也只是徒勞,能看的清楚的只有那片漆黑。
突然,兩聲輕微的聲響,刺破了夜的寧靜,兩個把守府門的衛士應聲而倒。
幾道身影快速靠近倒下的衛士,確認了一下倒下衛士的氣息。等到確定衛士已經沒有氣息之後,領頭的那人學了一聲狗叫。
緊接着,便有幾十道身影以着一種極快的速度,想着府門靠近,這樣的情況在蔡府周圍都在不斷地發生着。霎那之間,蔡府周圍的衛士都被清理乾淨。
領頭之人讓手下的人穿上衛士的衣服鎧甲,拿着衛士的兵器,依舊在門前守衛,而其他人卻是翻越府門、院牆進入蔡府。
領頭之人入府之後,迅速佈置一番,然後直接帶着一些人來到蔡邕休息的房間,看樣子卻是對着蔡府熟稔無比,顯然是之前已經下了一番功夫的。
領頭之人進入蔡邕房間時候,蔡邕卻是已經被驚醒,大喝一聲:“是誰深夜來訪,不知有何貴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