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王城謬斯(3)
看到少女的眼睛隨着自己所說的話越瞪越大,為了不讓少女的眼珠從自己的眼眶中瞪出來。艾爾文選擇了轉移話題。
“我先幫你處理一下傷口。當然由於處理的是你的傷口所以得用你的衣服做為原料。”
“放心,我之後會送你一件新衣服的。”
說著,還沒有等少女有所就答,艾爾文有老實不客氣的在少女那寬大的誇張的衣服上撒了一塊——艾爾文可絕不會讓自己處於衣衫不整的出現在路上的,這不禁對他個人是一種恥辱,更是對崔斯特家族的一種恥辱,所以如果對方是艾斯特芳妮小姐或者小丫頭的話,艾爾文或許會考慮撕自己的衣服,但是如果是現在這個初見見面,連名字都不知道顯然是個貧民的少女的話,那就只好不好意思了。
把少女的衣服撒下了無傷大雅的一塊之後,艾爾文卻不得不暫時停了下來,因為那個弓箭手見有機可乘又朝自己射了一箭。
艾爾文又一把把箭抓住。隨後抬頭看了一眼那個弓箭手,淡淡一笑。
那個弓箭手警衛士兵和旁邊的劍士警衛士兵出於本能的退後了幾步,顯然是息了想要現在幹掉自己的意思,想要決心專心待援了。
對此,艾爾文又是冷冷的一笑,他很清楚之所以那個弓箭手會接二連三對自己射箭,完全是因為他打着殺人越貨的主意,反正只要事後把自己說成是眼前這個不知犯了什麼事的少女同黨就一切都沒有問題了。
法政署中喜歡幹這種事的警衛士兵多的是,在自己沒有去泰坦城之前,泰坦中也有不少這樣的警衛士兵,不過在自己殺了幾個欠着人命的警衛士兵,又提高了他們的薪金之後這樣的事就幾乎徹底絕跡了!
當然,作為泰坦城主的艾爾他是管不到王城法政署的頭上的,不過憑崔斯特公家的名頭,同樣足以令法政署的署長對自己搖頭擺尾了。更何況自己的哥哥現在還是實際上的首相。
所以艾爾文剛才看看那個眼力差到極點的弓箭手的眼神完全是看死人的眼神。謀財害命竟然謀到自己的頭上來了,連着向自己射了兩箭,也就是說連着兩次謀殺泰坦城主未遂。
這是什麼概**?那個弓箭手掉腦袋,那是一定的了,並且,如果自己心情不好的話,法政署的署長也得跟着回家種田。
不過現在的艾爾文對於這些事,卻還不想多管,對於他來說,還是先把少女的傷給弄好了再說。
艾爾文把剛才從從少女身上撕下的衣服又撕成了兩份。
“我現在要幫你把箭先拔掉,會很痛,不過等會箭被肉長住之後會更痛,你把這個咬在嘴裏,免得等一會兒,把自己的舌頭給咬了。”
艾爾文說著把剛才撕下衣服的其中一份,塞到了已然顯出一些堅韌模樣的少女的口中。
同時,艾爾文把另一半按照小東西所說的急救止血綁法,準備把少女的腿綁好。
此時,艾爾文發現少女的腿竟然頗為修長,雖然現在因為滿布塵土而顯得骯髒不堪,但是憑艾爾文的經驗,事後只要好好地清洗一下的話,絕對是一條玉藕般的美腿。
當然,少女的很有潛質的美腿並沒有讓見多識廣艾爾文有絲毫的遲疑。只見他快速的將少女的小腿的上部牢牢紮好。
隨後說道。
“準備好了嗎,我說一,二,三就拔了!”
少女轉過頭看了看艾爾文,隨後用力的點了點頭。臉上唯一清澈的大眼睛也是連續着撲閃了兩下。
“一,二。”
艾爾文數到二的時候突然一用力把少女小腿上的箭頭給拔了出來。並同時用手捂住了小腿上的傷口,減緩血的流速。事實上在艾爾文干這些事之前,他就已然徵詢過小東西的意見了,在小東西明確的告訴他拔箭不會出血不止(箭沒有傷到靜動脈)的情況下才決定現在就把箭給拔出來。
“先生,您不是說數到三再拔的嘛!”
痛的眼淚汪汪的少女如此說道。
對此,艾爾文苦笑着說道。
“我在心裏默數了!”
這其實也是小東西的主意,據她說這樣做可以讓人的注意力不至於太過集中而分散痛疼感,但就現在的效果而言,艾爾文很有些拍小東西一巴掌的衝動,而此時,小東西也極為識趣的躲到了自己的安樂窩之中。
“好了,你們都乖乖束手就擒吧!”
就在這時,艾爾文耳邊傳來的這樣聲音。
事實上,在剛才艾爾文為少女拔箭的時候,警衛士兵就陸陸續續的集結而來了。對此,不過艾爾文冷眼旁觀,氣定神閑的態度卻讓他們都不敢輕舉妄動。
直到他們的隊長趕到之後,才敢對頭艾爾文說出那樣的話來。
對於警衛士兵隊長的命令,艾爾文連理都不理,只是對着還躺在地上的少女說道。
“怎麼樣,腿還痛嗎?”
對於艾爾文的問話少女很是吃了一驚,她不明白為什麼眼前這位先生不理警衛士兵隊長的命令,卻問自己的腿痛不痛。不過最終她還是如實的回答了艾爾文的提問。
“還很痛!”
於是艾爾文輕淡淡地說道。
“哦,我明白了!”
艾爾文說著轉過頭,對着那個心裏對艾爾文無視自己的命令感到相當憤怒,但是臉上卻因為擔心對方是個人物而變得越發恭敬的隊長說道。
“你現在馬上回去告訴盧卡,叫他在一個小時之內來這裏見我的,同時,讓他派人準備一輛平穩的馬車,連同一個對治療箭傷頗有心得的牧師一起送過來。”
“還有,你告訴盧卡,我現在的心情已然相當糟糕,如果他超過了時間沒有到的話……”
就在這時,小東西又跳了出來,得意的推薦了艾爾文兩句說詞之後,又回到了自己的安樂窩之中。
“我會很生氣,後果很嚴重!”
看到警衛隊長呆在當場。
艾爾文又斬釘截鐵的說道。
“聽清楚我說什麼了嗎?如果聽清楚的話,那就快滾吧!”
聽到艾爾文這樣說話。隊長几乎想都沒有想,就立刻連聲“是,是”的應着。
畢竟作為隊長他的眼力只要比自己的那些士兵們好上不少了。看着對方很自然的像稱呼一條狗一樣稱呼法政署的署長,他就立刻明白了對方絕不簡單的人物了。
於是隊長留下了愣在當場的部下們,立刻遵從艾爾文的命令飛快的離開了這裏。
處理完那個警衛隊長之後,艾爾文把頭又轉向了少女。
只見此時的少女的嘴巴已然過度吃驚而張大到了足馬將艾爾文的拳頭整個吞下的程度,還不時的像金魚一樣張張合合。
對於她這樣貧民小盜賊來說,那個警衛隊長就已然可以算得上是一個大人物,而政法的署署長對於她這樣的人物來說就已然是國王一般的存在,但是現在,如果眼前這位看上去穿着非常樸素但氣度非凡的先生沒有虛張聲勢的話,他顯然是一個比法政署署長還要了不起許多的超超超級大人物了。而這樣超超超級的大人物居然親自為自己療傷,對於少女來說這已然不是可以用作夢或者幻想就能形容的事了。
也因此大約過了一刻鐘左右的功夫,少女才稍微回過一點神說道。
“先生,不,大人您究竟是什麼人啊?”
對於少女的問話,艾爾文本想實話實說,但是考慮到少女的精神承受力,以及在自己頭上的那些雜七雜八的頭銜。他採取了一個相當婉轉的解釋方法。
“這個很難說清楚,我好複雜!”
隨後艾爾文不等少女反應過來,就問道。
“對了,你是怎麼會被這些警衛士兵追殺的?”
艾爾文這麼問本來也是等的無聊,沒事找事,在他看來,她之所以被追殺大概也就不過是她呆的那個貧民區中有人偷了某個貴族的錢包,或者勾搭上了某個有妻子的貴族。
“我也不知道,只是昨天我很偶然的聽到一個看上去很詭異的像魔法師與另外一個,一看就不像好人的傢伙的說話,之後我離開的時候大概被他們發現了,結果今天一清早就來了一大隊的警衛士兵來清剿我們了,我好不容易從一個小道里逃了出來,最後就遇上了大人您。”
金髮少女帶着憤恨的語氣如此說道。雖然貧民區破敗不堪,但是那畢竟是她生活了十六年的家啊。
“那你聽到了些什麼呢?”
到這時的艾爾文還是提不起太多的興趣。
但是金髮少女慢慢地把自己之前聽到的內容向艾爾文複述一遍之後,艾爾文也突然感到了事態的嚴重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