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w.Ls
埃芮汀絲還注意到地上還有一枚掃帚掛件,是她送給馬爾福的那個,此刻被可憐兮兮地扔在地上。
垂死掙扎是很難看的事,所以埃芮汀絲並沒有否認辯解。
“這確實是我作為聖誕禮物送給波特的。”
馬爾福像是什麼也沒有看見似的——即使埃芮汀絲的文字就在他眼前方,他也冷着臉一聲不吭地望着文字背後空無一物的牆壁。
埃芮汀絲隨便地把手中的黃掃帚掛件扔到地上,卻撿起了百合掛件,撫平了後放到馬爾福的書桌上。
做完這一切,她坐到馬爾福身邊。
“你知道我為什麼接近波特,你不該這樣生氣。”埃芮汀絲冷靜地闡述道。
誰想這句話徹底激怒了馬爾福,他帶着怒極反笑的笑容轉過頭來,一雙藍灰色的眼睛陰鷙地盯着埃芮汀絲,他的手用力地握上埃芮汀絲的手臂。
“我不該生氣?我是該感謝你對我和波特一視同仁嗎?”
感覺到被握住的手臂連骨頭都在隱隱作痛,埃芮汀絲不由皺起眉。
“我送你的聖誕禮物不止這一樣,波特的禮物只是在給你選禮物的時候隨手買的,你們兩人的掛件圖案並不一樣,如果這你都不能忍受,我會在下次注意。”
埃芮汀絲認真地對他說,她是認真地想和馬爾福溝通解決這件事,但是馬爾福反而像是受了傷害,身上透出一股深深的無力感,他的手也從埃芮汀絲的手臂上無力垂落下來。
他什麼都沒說,他似乎突然就失去了說話的慾望,但是埃芮汀絲卻看見馬爾福眼裏透出了壓抑的哀傷。
埃芮汀絲不知道他的這些表現是為什麼,她已經答應不再送他們同種類的東西了,可是他還是沒有高興起來。
埃芮汀絲伸手挽住馬爾福的手腕,側着頭看他,長長的黑色鬈髮垂落在馬爾福的手臂、埃芮汀絲的腿上。
馬爾福似乎想抽出手臂,但是埃芮汀絲抓着不放他也沒有繼續用力。
埃芮汀絲的手指穿過他的手指,然後親密地扣住,食指輕柔地來回撫摸着馬爾福指根的那根軟筋。
馬爾福的手在埃芮汀絲的小動作下由僵硬變得放鬆,不知過了多久,埃芮汀絲聽到身邊的馬爾福低聲說:
“有的時候,我真的懷疑你是否愛我。”
埃芮汀絲停止了撫摸他指根軟筋的動作,抬起頭來看向他。
“這個問題很愚蠢。”埃芮汀絲的臉靠近了馬爾福,細碎地親吻在他淡金色的髮絲上。
馬爾福坐着不動,眼睛卻悲哀地望着地面。
o.w.ls考試不知不覺地來臨了,考試將持續兩周,學生們要在上午參加筆試,下午參加實踐考試,所有五年級學生都變得忙碌且神經質,埃芮汀絲在走過走廊的時候還看到有個女生正在崩潰地跟她的朋友哭訴,她再也背不進去任何文字了。
第一場考試是魔咒理論,在星期一舉行,早飯一結束,其他年級的學生就去上課了,七年級和五年級學生在門廳里漫無目的地轉來轉去;接着,等到九點半,他們被一個班一個班地叫到前面,回到禮堂里。
禮堂已經被重新佈置過了,四張學院桌子被搬走了,換上了許多單人小桌子,全都面向禮堂盡頭的教工桌子,麥格面朝他們站在那裏。當學生們坐好、安靜下來時,她說道:“你們可以開始了。”然後她把桌子上的一個巨大沙漏顛倒過來放在旁邊,桌上還有備用的羽毛筆、墨水瓶和一卷卷羊皮紙。
考卷上的題對埃芮汀絲來說都很簡單,當她起身交試卷的時候,所有人都不由自主停住了筆獃獃地看着她,這時候沙漏里的沙還只積了薄薄一層。
埃芮汀絲輕鬆結束了考試,去到除了平斯夫人以外空無一人的圖書館,在向平斯夫人登記借書單的時候,平斯從桌下拿出了一個蛋糕盒。
“我就猜到你今天要來,拿去吃吧,蜂蜜公爵糖果店的芝士小蛋糕,用腦的時候要好好補充糖分。”她關愛地笑着對埃芮汀絲說。
埃芮汀絲愣了愣,接過蛋糕盒:“謝謝。”
中午的時候,禮堂又回到了原來的樣子,五年級的學生用過午餐后成群結隊地進入了禮堂旁邊的小房間,等候被叫去參加實踐考試。
一小群一小群的學生按照字母順序進入考場,留下來的人還在爭分奪秒的複習咒語,到處都是魔杖揮來揮去。
輪到埃芮汀絲的時候,小房間裏的人數已經寥寥無幾了。
埃芮汀絲走進禮堂,站在門口的弗立維輕聲對她說道:“錫德教授有空。”他給埃芮汀絲指了一位看上去不到三十的年輕男人。
“你好。”錫德對埃芮汀絲友善溫和地笑了笑。“不需要緊張,放輕鬆,你能將這隻老鼠變成綠色嗎?”
埃芮汀絲看向擺在他桌上的一堆道具,其中就有一隻籠子裝着的白鼠。
她揮了揮魔杖,白鼠變成了綠鼠。
錫德笑了,也看不出是滿意還是不滿意,他又說道:“能請你讓這隻玻璃酒杯表演幾個後空翻嗎?”
太簡單了,埃芮汀絲用魔杖指着桌上的玻璃酒杯,它就在埃芮汀絲的控制下慢慢飛了起來,埃芮汀絲神色平常地讓這隻酒杯在空中平穩地坐了十個空翻,然後看向錫德。
“很好。”錫德的滿意神色這才露了出來。
埃芮汀絲順利結束了魔咒學的實踐考試。
第二天是變形術的考試,上午的筆試沒有出現問題,但是下午實踐考試的時候,坐在埃芮汀絲旁邊的一個赫奇帕奇的學生莫名其妙把她桌上的雪貂變成了一群火烈鳥,在教室里尖叫着飛來撞去。
教室里亂成一團,有隻火烈鳥似乎是看上了馬爾福的頭髮,執着地去啄馬爾福的頭,埃芮汀絲皺着眉看向講台上主持考試的教授,只見她也一臉慌亂,正在不停揮手趕走亂飛的火烈鳥,嘴角叫着:“快去……噗,去外面叫人來捉走,走開!快叫人捉走這些鳥!”
埃芮汀絲只有自己站了起來,一枚藍白色的火球帶着熾烈的溫度從教室里呼嘯而過,準確地擊中了和馬爾福杠上了的那隻火烈鳥,撲的一聲,火球包裹着火烈鳥在一瞬間擴大了三分之一,這團火球沒有停下,它調轉過頭就開始攻擊其他火烈鳥,一隻一隻的火烈鳥不斷消失在藍白色的火球里,等到教室里再沒有亂飛的火烈鳥時,這團火球已經有最開始的兩倍大了。
埃芮汀絲放下魔杖,火球在空中發出噗嗤一聲就消失不見了,她再次看向講台上還獃獃地保持着揮鳥造型的教授,冷淡地寫道:“繼續考試吧。”
她率先對自己桌上的那隻海龜揮了揮魔杖,一個眨眼后她的桌上就空無一物了。
“我可以離開了嗎?”她看向教授。
在崇拜和害怕相互交錯的視線中,埃芮汀絲平靜地離開了考場。
星期三的草藥學考試和星期四的黑魔法防禦學都沒有意外的情況發生,星期五,埃芮汀絲去參加了古代魔文考試,同樣輕而易舉。
這個周末,幾乎所有人都在拚命複習周一要考的魔藥學,只有埃芮汀絲悠悠閑閑地在圖書館看書,直到羅伯塔從外面走來,俯身在埃芮汀絲身邊低聲說了幾句話。
“是嗎。”埃芮汀絲合上書,臉上見不出什麼表情變化。“那就按計劃辦吧。”
“姐姐要去嗎?”羅伯塔有些緊張地看着她。
“我去看看。”
埃芮汀絲站了起來。
既然烏姆里奇這麼想見她的女兒,就讓她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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