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8章 先下手為強
聽到這話,歐陽山不由嘆口氣,說道:“事實上,我們也沒必要對沈浪動手,他今天和我說的那些話,讓我想了很久。確實,或許真的是我走上了一條彎路,沈浪本身來到天海就是作為一名小工人的身份出現的,他規規矩矩的做着自己的設計師,如果不是李明才和白斬這兩個人的話,或許到現在我們和沈浪還不相識。”
沈浪的話,果然還是對歐陽山起到了一點效用。
現在沈浪捨棄了白斬,轉而和歐陽山打好關係,他在天海的位置就更穩妥了。再加上現在他有着姜月星這張王牌,洪門香霖堂等於有一半已經落到了沈浪的手裏。
情報網是多麼重要的一件事,如果歐陽山知道這個事的話,他絕不可能還說出剛剛那樣的一番話來。
“既然如此,那現在……”大野朝着歐陽山看了一眼。
歐陽山目光幽冷一縮,那眼神猶如一把把冷刀射出,寒聲道:“先下手為強,後下手遭殃!既然他姓白的想要我死,那麼,我就不可能還讓他活着!就算到時候道哥追究了起來,呵,我也有話可以說。他白斬暗中聯盟了深海,想要摧垮我們七星社,這樣的人還能夠讓他繼續活下去嗎?”
大野呼出口氣,他感覺到事情非常難辦,基本上所有歐陽山的事情都是他處理的。當初想要嫁禍沈浪,讓沈浪和洪門對着乾的那件事,就是大野從中作梗。
“山哥。”大野眉頭倒豎,“如果你要幹掉白斬的話,我會去找人的。但是,一旦白斬死了,那我們就徹底失去關於黃鳴生的任何情報了,這條線斷了,我們再想去找其他的線的話,到時候可就太難了。”
歐陽山冷冽道:“現在已經管不了那麼多了,既然黃鳴生想要對付我們,那麼他遲早還是會現身的,如果白斬真的是他的人,一旦白斬死了,他肯定還會找新的棋子出來。這條線不難找,現在對我來說難的是如果我不先下手幹掉白斬,那麼我就有可能會死在他的刀刃下。難道我要等到他把刀架到脖子上的時候,才想法設法去對付他嗎?到了那時,什麼都晚了。”
頓了頓,歐陽山繼續吩咐道:“明天你就給我安排下去,我要讓白斬見不到後天早上升起的太陽。”
大野點下頭,說道:“好,我明白了。”
大野聽命於歐陽山,而非陳道,他並不會去考慮陳道是什麼想法。
在沈浪的計謀之下,天海市一場風暴正在醞釀當中,無懈可擊的七星社,即將發生一段驚天動地的大案子。而這一件事,勢必會對陳道的七星體系造成巨大的後果。
“媽的,操特媽的!”
白斬剛剛灌下一杯白酒,立即就將酒杯朝着地上摔了過去,砰的一聲,酒杯瞬間四分五裂。
“發這麼大的脾氣?你突然叫我過來難道就是叫我來看你摔杯子的?”李明才朝着地上看了看。
田妮剛剛被白斬嚇了一跳。
白斬側過臉朝着李明才看了一眼,李明才推下懷裏的田妮,輕聲道:“你出去玩會兒,過會兒我再過去找你。”
“嗯。”田妮傍上了富二代,一直都表現得非常乖巧聽話,李明才叫她抬起屁股,她從來都不會去張開嘴舔舐。
關上門,李明才坐到了沙發上面,問道:“說吧,怎麼回事?你這臉怎麼被人打成這樣了?呵呵,你現在不是號稱有着千名手下的嗎?還有人敢動你?”
白斬聽到這話,頓時就窩了一肚子的火,右手緊緊的捏着酒杯,頓時又將第二個杯子也摔得稀巴爛。
“到底發生什麼事了?你特媽倒是說話啊。”李明才罵道。
白斬咬着牙,憤恨道:“是姓沈的那小子,媽的,老子被他玩了一套,沒想到老子玩了一輩子鷹,今天卻被鷹啄了眼,操!”
“沈浪?”李明才驚訝的看着他,“你上次不還跟我說,你現在和他是合作的關係嗎?怎麼突然就動起手來了?媽的,老子上次怎麼和你說的來着?我就說那小子靠不住,你特媽還就是不信。”
白斬深吸口氣,沒有說話。
李明才拍着桌子罵道:“現在你特媽打算怎麼辦?難道這口氣你還忍得下去不成?叫上兄弟們,去幹了他。他現在才多少人?就算把所有人都叫上,也不過才數百人而已,怎麼和我們斗?”
“喝酒!”白斬喊道。
“嗯?”李明才一怔,“喝尼瑪啊,還喝?”
白斬有點後悔叫李明才過來了,李耀和黃鳴生的事情,李明才是並不知情的。而上次沈浪榨取了他們兩億的資金,李明才也並不知曉,他還以為是他爸李耀擺平了這件事呢。
“你不懂。”白斬猛灌了一口酒,“沈浪現在已經不是一開始剛剛到天海的那個毛頭小子了,他現在手底下的那群人,是可以翻雲覆雨的。”
“這樣你就怕了?你就慫了?”李明才怒視着他,“不就是雷天那幾個廢物嗎?帶把槍,花點錢,直接找人幹了他。如果我是你,我是絕逼不會忍得下去的。”
白斬罵道:“少特媽廢話,老子叫你過來,是叫你陪我喝酒的,哪來的那麼多廢話?唧唧歪歪的,跟個娘們似的。”
白斬心中憤恨,他開始想要通過深海這股勢力來壓制沈浪,使得沈浪能夠就範。但是他卻萬萬沒想到深海居然就在前不久給連根拔起了,組織首腦深海和眼鏡蛇當場斃命。他回來之後查探了一下消息,沈浪所說的是屬實的。
白斬不是一個想屈就人之下的人,就算是黃鳴生,他也沒有想要一輩子替他賣命,他之所以一直想要和李明才保持一個良好的關係,也正是因為這一點。
不管是陳道,還是黃鳴生。
白斬都想要對付,想要獲得兩個人手裏所有的資源,這樣一來,他就能夠成為天地兩皇之上的都市大亨。
深夜。
天海市郊外兩輛黑車停在了路邊,其中一輛車車門打開,一個男人撐起一把黑傘走了下來。大野走過去,對他耳語交代了幾句,並將一皮箱的錢交到了對方的手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