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忠實僕人
三忠實僕人
“大哥怕少爺，在外面碰到狼群和豹子，去找他了。雖說少爺武功不俗，對付三五隻虎豹沒有問題，但畢竟年紀尚小，萬一有個什麼閃失，我兄弟二人，有何面目來見老爺和夫人？老爺和夫人的大恩大德，我兄弟二人無以回報，能夠看到少爺平平安安長大成人，也是我兄弟二人......”。
阿白說著說著，眼睛有些濕潤，鼻子也有些發酸，差點流出眼淚，竟然說不出話來。
見此情景，南宮彩雲連忙截住話頭說道：“阿白，這麼多年來，大家住在一起，我們本來就是一家人了。還說這些幹什麼？”。
說到這，南宮彩雲扭頭看了看丈夫，看着張如夢不住的點頭，就又扭過頭來對阿白說道：“只是雲兒頑劣異常，若有什麼得罪之處，還請你們兄弟，多多擔待才是。”。
阿白聞聽此言，連忙起身，忙不迭地說道：“夫人這麼說話，叫我們兄弟如何擔待得起？”。
張如夢咳嗽一聲，清了清嗓音說道：“阿白，你先坐。我來問你，昨天阿黑是怎麼回事？”。
阿白如坐針氈，口裏含混不清的回答着張如夢的問題：“這個......這個......”。
“你就不要替他隱晦了，照實說了吧。”南宮彩雲說道。
阿白腦子飛快地旋轉着，思考着，怎樣既能能把事情說清楚，又能替南宮飛雲開脫罪責。
他知道，張如夢管教起兒子來是很嚴厲的。
張如夢看他半天不言語，冷冷地命令道：“說......”
“是，老爺、夫人。昨天少爺去野外玩耍，大哥去找他，少爺不高興。後來，少爺要和大哥過招，大哥打少爺不過，被少爺打得掉......”。
想到一定又是兒子捉弄了阿黑，南宮彩雲差點樂出聲，她急忙捂住了嘴。
張如夢問道：“掉什麼？”
“掉進了......掉進了，一個少爺早準備好的大陷阱里，所以，才......摔得七葷八素的......”。
“啪！”。
張如夢猛一拍桌子，震得茶壺、茶杯亂跳。張如夢厲聲喝道：“這個混賬東西！”。
南宮彩雲知道，張如夢一定不會輕饒了兒子，急忙為兒子開脫，故意問阿白：“老實說，你們一般跟他過招，會使出幾成功力？”
阿白實話實說回答道：“七成左右吧。”。
心有靈犀，阿白豈能不知南宮彩雲的用意，繼續說道：“憑爺的修為，中原武林中，武功在少爺之上的，不會超過十個人。至於年輕一輩，沒有一百年，也要五十年，才能找到一個有少爺這種天賦的。不過，就算是有少爺這種天賦，若沒有老爺和夫人，這麼好的老師教導，也不可能有少爺這麼快的長進。”。
南宮彩雲不失時機地站起身，倒了杯茶，端到了阿白跟前說道：“其實，你們兄弟對雲兒的照顧，比我們夫婦還多啊。我們夫婦對你們真的十分感激。”。
阿白急忙起身雙手接過茶杯，發自肺腑地說道：“夫人這麼說，我們兄弟簡直無地自容了。不過，我們倒是有一句話，一直想對老爺和夫人說。”。
張如夢抬手說道：“請說。”。
阿白點點頭說道：“我們兄弟隨老爺、夫人在這裏生活，轉眼已是二十年。少爺也長大成人了。我們隨老爺、夫人在這裏讀書習武、游牧狩獵，不再在刀口上混日子，過得非常舒服愜意，這是我們兄弟的造化。不過，少爺已經不小了，遲早要成家立業。老讓少爺在這裏，會影響他將來前程的。因此，我們兄弟斗膽建議，請老爺和夫人搬回中原去居住。”。
張如夢嘆了口氣說道：“你不是不知道，我和夫人，離開中原時曾經發誓，絕不再踏進中原一步。家父和岳父，當年為宋朝和金國，殺害無數對方的武林中人。目前，宋金應該還是對峙局面。我們回到中原后，又豈能得到片刻的安寧？”。
“可是......”。
這些情況阿白都知道，他是真心為南宮飛雲的未來着想，還想說服張如夢夫婦。
南宮彩雲擺了擺手說道：“其實，我們不是沒有考慮過雲兒的事情。只是，現在還沒有一個萬全的辦法。這樣吧，你先去把雲兒和阿黑找回來，我們再合計一下。”
“是，夫人。”。
阿白起身，轉身向外走去。
南宮彩雲關好房門，來到張如夢跟前，小聲說道：“既然我們不能回中原，雲兒又不能老呆在這裏。不如，叫他去他姑母家，住上一段時日，順便也可學一些為人處世之道。”。
張如夢捻髯沉思了一會兒，搖搖頭說道：“說實話，我也這樣想過。問題是，你兒子刁蠻頑劣，他姑父姑母這麼多年沒見過他，恐怕比你還要溺愛於他，叫他如何長進？不過......”。
他站起身，來回渡着步，然後又說道：“不過，除此以外，我們也沒有別的什麼親戚，好像是別無選擇。另外，如果沒有他姑父、姑母的庇佑，雲兒的外公，當年在江南殺了那麼多人，而且雲兒又是南宮家唯一的傳人，恐怕會有很多人對他不利啊！”。
南宮彩雲笑笑說道：“這個不是問題。我已經想好了，讓阿黑、阿白，一直跟著兒子不就沒事了。”。
張如夢對夫人做了個鬼臉，撇嘴說道：“你不是對兒子的武功和機智非常有信心嗎？幹嘛還要人跟着他？再說，當年**鼎鼎大名的黑白雙煞，殺人如麻，仇家無數。你讓他們再去中原現身？”。
“這......可是，雲兒一個人去江南找他姑父、姑母，這一路，有上萬里路呢！”
“孩子大了！......”。
張如夢看着妻子還是如此袒護兒子，有些不耐煩了。南宮彩雲一時之間，不知道張如夢的話是什麼意思，一語不發，疑惑地看着丈夫。
“既然要去，就讓他一個人去！這麼大了，也該讓他獨自去磨練磨練了！當年，我和你姐姐初入江湖的時候，也不過這個年齡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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