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9章 畫像
明霞關切的說道:“娘娘,您鳳體初愈,還是不要隨意走動較好。”
郝若初知道自己的身體,雖然還是虛弱,但只是偏殿的位置,並不遠,所以她無謂的說道:“沒事,就在邊上而已。”
“可是...”明霞還是一副不放心樣子。
郝若初卻氣呼呼的轉眼對明月說道:“你帶我去。”
明月也猶豫了一下,但見郝若初勢在必行的架勢,她還是頷首‘諾’了一聲,又看了眼明霞,隨即攙扶着郝若初朝偏殿走去。
郝若初來到偏殿時,一名年齡稍長的公公正守在偏殿外,他見郝若初走來,他趕緊迎上去說道:“喲~娘娘您怎麼這就起身了呢。”
小公公很是關切的想攙扶郝若初一把,又意識到自己身份不便,所以他只是頷首候着,郝若初走了不過這麼點距離,卻已經有些無力言語,所以她只是牽強的笑了笑。
明月適時的說道:“敢問陳公公,皇上可在殿內?”
“真是不巧,皇上午時便去了慈壽宮,至今尚未回殿,估計這會,應該是去了其它宮殿。”陳公公邊說還邊看了眼外面的天色。
聽了這話,論誰心裏也不好受,所以明月下意識的看了郝若初一眼,見她貌似並沒有表情變化,她又禮貌的笑道:“多謝陳公公。”
“姑娘客氣了。”陳公公也很是禮貌的頷首示意了一下。
“我要進去等朕回來。”郝若初說著也就朝殿內走去,她不是沒有情緒,只是她不想輕易流露出來罷了,特別是對於感情的情愫,她更不想讓自己深陷進去。
“娘娘。”陳公公一步擋在她面前,他很是為難的說道:“皇上有命,未經准許,任何人不得入內。”
郝若初本來只是想進去看看,蕭槿晟處理政務的地方,卻不想小公公此言,卻讓她心生另一種好奇,這麼謹慎嚴密的把守,難免讓人好奇其中是否有什麼秘密。
郝若初故作一副稚氣的說道:“我一定要進去呢?”
陳公公是左右為難的說道:“娘娘,您就別為難奴才了。”
“讓就趕緊讓開,不然我去告你欺負我。”郝若初一把將陳公公推開,然後自己繞開她朝殿內走去。
“娘娘...娘娘...”陳公公在後一邊提醒着,一邊也跟了進去,他之所以不去阻攔,一是不敢得罪,二是以郝若初的痴傻,蕭槿晟應該不會因此大怒。
所謂的偏殿,並次於正殿的面積,只是偌大的殿內,除了一排書架,和一張桌椅之外,並沒有其它擺飾,一眼就知道是臨時搭建的書房。
宮人們都守在殿門口,郝若初獨自走進殿內,無意間卻看見,被蕭槿晟揮落在地上的畫像和筆墨,只是墨汁都干在地上,很明顯已有一段時間。
屬於蕭槿晟個人的東西,宮人們從來不敢私自收拾,所以殿內也就沒人來整理,郝若初隨手撿起地上的畫像,乍眼一看,驚艷了她的眼。
可再仔細一看,女子精緻的輪廓中,卻少了一對眉眼,她上下左右仔細的打量着畫像,女子的裝束,貌似比她們的行裝,要瑣碎很多,但儘管如此,女子身着的衣物,還是被勾畫的精細到位,可想作畫之人的心思有多深。
想到這裏,郝若初才想到,這裏是蕭槿晟的地方,這幅畫肯定也是出自他手,於是她又更加細緻的打量着畫中的女子。
儘管沒有那對生龍活現的眉眼,但絲毫不影響她的美貌和氣質,只是那微微勾勒起的嘴角,貌似總有種莫名的熟悉感,可她想不出那種熟悉去來自於哪裏。
看着傾國傾城的美人,想必一定是蕭槿晟的意中人,難得他有一顆重情的心,郝若初不知不覺的笑了笑,她將畫像放在桌子上,總覺得少了對眉眼,有些可惜了這麼好的畫。
她轉動着靈活的美眸,最後將視線落在守在門口的宮人身上,對於這樣的水墨彩畫,她是筆都不敢拿,但生於這個朝代的人,肯定多少要麻利點。
“過來,過來,你們都過來。”郝若初朝門口的宮人招了招手。
明月帶頭走來說道:“娘娘有什麼吩咐?”
“你們誰會畫畫?”
“這個...”明月猶豫的同時,也瞟見了桌上的畫像,一眼便能看出畫像的精美,她趕緊搖頭說道:“奴婢不會。”
“那你們呢?”郝若初又轉眼朝其它幾名宮人問道:“你們誰會?”
幾名宮人兢兢戰戰的面面相視后,個個都搖頭說道:“奴婢不會。”
陳公公一眼便對畫像中的人有些熟悉,再加上自己略懂作畫,所以當然想藉此邀功,於是他上前說道:“娘娘,這作畫需要一定的水準,着筆不僅要力度把持到位,且還要富有一定的渾厚技巧,如果娘娘有心學習,不如奴才去給您請個畫師來。”
既然能說出這些重點,自然是懂得作畫的技巧,於是郝若初又說道:“畫師就不用了,不過,我覺得你倒是懂得蠻多的,不如就你來畫吧。”
“奴才才疏學淺,實在不敢在娘娘面前獻醜,還望娘娘另尋高人。”
“只是把這對眉眼補上,很簡單的。”郝若初連連招手說道:“來,來,來,快試試看。”
“這個...”陳公公還是猶豫了一下,要是能以一對眉眼,獲主子重賞,豈不是白撿的便宜,於是他頷首說道“那
奴才獻醜了。”
郝若初笑了笑,趕緊給陳公公讓了個位置,看着他着筆的手,她眉頭蹙了一下,難怪人人都說不會作畫,這樣以食指和中指加上拇指,捏着筆桿,力度輕柔到她不敢喘氣。
可陳公公拿着筆,卻遲遲沒有落筆,郝若初不明的看着他,楞是不知道他為何不開始。
陳公公自然收到郝若初的目光,可是作畫也不是想畫就能畫出圖案來,更何況是牽動一個人情緒的眉和眼,所以在猶豫片刻后,他斗膽說道:“娘娘,有勞您為奴才做個示範。”
“放肆;”明霞突然怒嚇道:“娘娘乃堂堂*,是你能想畫就畫的嘛。”
“娘娘贖罪;”陳公公驚慌的跪下說道:“奴才並無觸犯娘娘之意,只是這作畫也需要一定的思維想像,要麼就是心有一定的情緒模範,否則怕是達不到完美的極限。”
“算了,不過是做個模板而已,沒什麼大不了;”郝若初一邊說著,一邊起身又說道:“來,需要我怎麼示範?”
“娘娘不需要示範,娘娘只需給奴才一個臨時的神態即可。”
郝若初能領會,但她故作無知的說道:“就是...情緒和心情?”
陳公公一時還真難表達,不過郝若初的理解,也基本差不多,所以他說道:“額...也可以這麼說。”
“這個簡單,你可以開始了。”郝若初說著便給出一個開心的笑意。
可陳公公看了眼畫像,卻輕輕搖了搖,表示不滿她給出的神態,郝若初又低垂着眼眸,一臉憂鬱的表情,可那種偽裝出來的憂鬱,一眼就看出不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