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是祝二合

進入石棚，撈牛一直在睡覺，直到上午十點才醒過來。吃過東西后，馬千帶撈牛參觀了蛇谷，並在溪邊看到了兩具巨型蛇骨，馬千給他講了殺死巨蛇的經過，也談到了那個有點成了精的猴王黑旋風，聽得撈牛非常吃驚。但有兩件事情他沒有講，一件是粉螞蝗、一件是水下石洞與黑蛇徽章，因為他實在沒有辦法分辨撈牛是敵是友。

這個緬甸仔跟自己並不是特別熟，一般在基地時都在各自的房間，只有來緬甸行動時一起共處過幾次，每次七天。印象中這個人不愛講話，極度聰明，一般外出時對各種機關、各種洞穴、各種岩石土層的偵察都是由他來完成。還有就是這個緬甸仔是一個語言天才。這個人個子不高，有點黑，五官很普通，是屬於放在人堆中都找不出來的普通人。

馬千知道，撈牛肯定不是普通之輩，本來加入ACE的就都是能人異士，撈牛是緬甸行動的主要帶頭人，那個祝二合充其量是一個監軍，他是向老闆彙報的人，真正的工作都是由撈牛帶領的。

馬千隨後跟撈牛講述了他從飛機上掉來來發現的一些事情，並把疑問拋給了撈牛，他想聽一聽撈牛的經歷與看法。

撈牛長時間的沉默，弄得馬千有點尷尬！

“是祝二合”撈牛沉默了很長時間后，說出了這四個字。

“祝二合怎麼了，是死了還是活着”馬千有點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

撈牛隨後開始了對當時情況的敘述：“當天我感覺到祝二合比往常興奮，尤其是他拿出的那瓶拉菲有問題，我看到那個瓶子實際被開過，直接露着橡木塞，而且橡木塞上有一個孔。由於我是緬甸人，ACE團隊裏屬於少數派力量，這裏中國人居多，所以我行事小心，往往做事都留一個心眼，祝二合一個細微的破綻被我發現了。接下就是喝酒，老毛喝得最快，而你喝得很慢，我也是按你的節奏喝的，其實我把酒都偷偷吐在了袖子裏。二分鐘，老毛最先不行了，明顯感覺老毛有了幻覺，馬千你也有了變化，我也裝出一付中招的樣子。此時祝二合一陣奸笑，他忽然打開機艙門，衝著三人大喊着‘兄弟們，天堂的大門已開啟，你們去跟上帝去匯合吧’，他剛說完，老毛就背上自己的背包跳了下去，接下來是你也背着包跳了下去。我看到你們都只是背着自己的背包，而沒有去碰機艙上掛的降落傘，我當然也不能去碰，碰的話就露餡了。我是最後一個跳下去的，當時飛機的高度應該超過800米，下去后，我就被風吹得睜不開眼，大腦有點暈厥狀。還好我及時調整，並打開了我背包里的一個裝置，這是我自己私自改裝的一個類似小降落傘的裝置，本來是準備萬一掉下懸崖時使用的，沒想到在空中用上了。這種裝置起到了一些效果，但不能控制方向，只是減慢了我下降的速度。你和老毛都是拋物線出去的，我則是緩慢的飄出去，所以我落地的距離比你們遠了十多公里。掉下來時我也被掛在樹上，自己根本沒法下來，等天亮后我發現有人，就大聲呼救，沒想到那些野人把我弄下來就抓到了山上。我是緬甸人，長得瘦小，亞萊根本看不上我，就一直把我關在那個山洞，我見到很多人都被餵了蜘蛛，就在要輪到我的那天，你突然出現了。”

聽了撈牛的話，馬千愣了，他想到了那個怪夢，那個夢中祝二合與畫雄拿着一個黑蛇徽章在審自己，而不是所謂的清腦行動。

難道撈牛與老毛也有這塊黑蛇徽章嗎，馬千試探着問：“撈牛，你沒有一個金眼睛的牌子，是黃金做的？”

“什麼牌子，我沒有”

馬千忙說“沒什麼，我就隨便問一下”。

“是不是我們得罪了祝二合，這傢伙要報復我們？”。

隨着兩人就共同回憶了他們與祝二合相識的過程。兩前馬千是在泰國清邁認識的祝二合，當時是祝二合找的他，給他留了電話，並一起談了一會，祝二合問了馬千是哪裏人，得知馬千的家鄉后，祝二合說是馬千的老鄉。馬千也得知祝二合的家鄉竟然是他母親的老家。本來馬千並不喜歡祝二合這個人，總覺得這人一臉的奸詐。得知是自己同鄉后好了很多，能在泰國相識一個家鄉人本身就是一件不錯的事情。

再後來就是馬千與兩個兄弟趙清春、趙清邁在泰國出事，被追殺，走投無路之際無意中給祝二合打了一個電話。沒想到祝二合竟弄了飛機把兄弟三人運回中國。這種救命之恩是當湧泉相報的，後來的結果就是三個人一年後加入了祝二合服務的公司ACE，祝二合本來就是替公司網羅人才的，這樣一來也算報答了祝二合。

而這次調往當珠河基地和祝二合一起工作，馬千一直心存不安，在他心目中祝二合應該是坐在辦公室或在世界各地網羅人才的“人探子”，跑到這邊陲森林中摸爬滾打本來不是他的特長。想來想去，馬千覺得自己並沒有得罪祝二合的地方。

撈牛本是ACE的老人，當珠河基地建立時他就在，以前都是他帶人去緬甸接貨的，後來祝二合與馬千來了，就改由祝二合帶隊。祝二合帶隊后改變了以前的工作方式，以前只是飛過去，裝上玉石等物品第二天就回。祝二合來了以後，總是到周圍山上找礦，找了礦也不開採，看樣子祝二合找的不是礦，應該是另有蹊蹺。

想了半天，兩人也沒有想到祝二合殺他們的動機，難道是老毛？是祝二合要殺老毛，他們倆個成了老毛的犧牲品？也不太可能，他們這些人才是ACE在世界各地網羅來的，怎麼能說殺就殺死呢？

祝二合為什麼殺了三人，是個人恩怨，還是公司的行為。如果在個人問題上找不出突破點，那就是公司授意祝二合執行殺人的。

公司，難道與清腦行動有關？馬千對撈牛說：“你說清楚，你是不是在林裡子藏過什麼，或做過對公司不利的事情，讓公司清腦測試給查出來了”？

“不可能，如果我做了錯事，我哪裏還敢回來，早跑得沒影了，還等着他們來殺我滅口”。

“也對啊，如果是我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也是不會回來的”。馬千想到這，徹底失去了所有的線索。

看祝二合的德性肯定不是他自己想殺我們，如果是公司想殺我們，那就危險了，我們即不能回當珠河也不能去瑙蒙，只要我們一出現，黑乎乎的槍口就已對準了我們。權宜之計，就是先在這森林中呆上一段時間，等ACE確定我們徹底死了，我們再進行調查，看一看他們為什麼要除掉我們。

只能先住上兩天，等撈牛徹底康復后再進行下一步打算了，這裏是應該安全的。

傍晚猴子們回來了，撈牛看到了黑旋風，也是大吃一驚，看來馬千所言非虛，這個猴子確實太大了，有點成精的趨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