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子的防禦無懈可擊
把人給揍了一頓后,加奈還好心的幫他叫了救護車,會不會留下後遺症就與她無關了,不過以並盛醫院的醫療技術,這種程度的外傷應該沒有問題。
出了一身汗的加奈神清氣爽的回到教室繼續上課,因為心情不錯,放學的時候稍微和男生們玩了一會。
與往常不太一樣的星期一就這樣結束了。
次日,和平時一樣在上課前十五分鐘就到教室了的加奈聽見同學在討論轉學生的事,大家都在猜測這位還未謀面的轉學生到底會是什麼樣的人,在山本和她說起這件事的時候,加奈這才想起,好像昨天老師的確在課堂上提過這回事。
“這位是新來的轉校生,之前在意大利留學的獄寺隼人同學。”任課老師這麼介紹道。
有着銀色頭髮,戴着各種校規所不允許佩戴的項鏈還有戒指的轉學生看起來就像是隔壁町的黑曜學院的混混一般,加奈十分懷疑這位轉學生是怎麼順利進校門的,風紀委員居然沒阻止?
不小心與轉學生視線對上的加奈愣了一下,在轉學生朝這邊走的時候,更為驚訝。
看起來十分不好相處的轉學生經過她的桌前的時候微微頓了一下,而後又朝後走了一步,在加奈後座的桌前站定。
加奈好奇的回過頭望,正好看到轉學生凶神惡煞的模樣,心中默默給他貼上了一個‘不良’的標籤,印象分﹣5.
緊接着,轉學生又把沢田的桌子給掀翻了,因為各種原因,對沢田有着不錯印象的加奈皺起了眉頭,對這位轉學生的印象更差了些,一下子又減了十分。
“獄寺同學!獄寺同學你的座位是在……”在台上的老師正慌張的給這位轉學生找座位的時候,轉學生走到了加奈右邊一排,最後一個空位處自己坐下了。
“沢田君認識他?”發現這位轉學生好像只針對沢田的加奈幫着沢田撿起掉落在地上的書本后乘機問道。
“我不認識。”身體還有些抖的沢田這麼說。
“那你小心,那個人好像不太好相處的樣子。”想到沢田身邊還有一個自稱是mafia的小嬰兒,加奈沉了沉眸子。
雖然她覺得沢田不太可能會是mafia,這比沢田某一天突然考試及格了這種事都不靠譜,但她又覺得不太對勁。
大概記憶中,廢柴綱蛻變的時間,大概就在這個時間段吧。
不過這也是別人的事,既然沒打算深交,別人怎麼樣,也和她沒什麼多大關係。
午休時間,照例是和一群男生一起吃的,然後討論起下午的排球比賽,經常一起玩的幾個人都表示如果女生可以參加就好了,到時候加奈一起加入他們幾個一起,管他是b班還是c班,分分鐘拿下。
下午到了體育場,看着站在裁判邊上的委員長,加奈忽然想起昨天委員長作壁上觀了的事。按道理來說,雲雀最討厭在校園裏除了上課和社團以外的私下‘群聚’,更別說那種校園鬥毆行為已經嚴重違反了校紀校規。
這麼一想,不自然的地方太多了,首先就是雲雀的反常,其次就是昨天似乎除了她以外,沒有一個人注意到雲雀的存在,不然大家早就四散逃走了。
就在加奈沉思的時候,排球比賽因為沢田的頻頻失誤而導致a班失了不少的分,a班沒有參戰的人都紛紛抱怨起總是出錯的沢田,加奈卻並不太着急,她沒有什麼集體名譽感,相比起來,她比較在意為什麼一直都很廢柴的沢田會在上次的‘決鬥’中忽然頭冒火炎,然後就變得神勇了起來。還有昨天早上的果體告白也是,當時的沢田也是眉心帶有橘色火炎。
比賽進行到一半,現在的比分對a班很不利,轉眼間,又是一球在沢田這裏失掉,一直關注着場中的加奈先是注意到沢田的神情變化,然後兩道光閃過,衝著沢田飛去。
加奈用她優秀的動態視力捕捉到了不明飛行物的軌跡,雖然只觀察到了一半,但只要中途那飛行物沒有改變方向,那麼這並不妨礙尋找那兩道光飛來的方向。
當對上一雙黑瑪瑙一般的雙眸的時候,她愣了住,然後看到那人手上還沒來得及收起,不知道是什麼型號的狙擊槍的時候,她挪開了視線,把注意力重新放在了場中的比賽上,剛好目睹沢田一躍三尺高,用下半身接球的壯舉……
聽着四周的歡呼聲,看着沢田捂着下面,痛的快哭出來的表情,加奈覺得整個人都不好了,但這種不好的感覺也就持續了一會,又看了幾次后,完全習慣,轉之思考起別的事。
平時跳馬只能跳三層,偶爾三層也跳不過去的沢田居然能跳那麼高?而且就算是跳高運動員都不一定能在不助跑的情況下就跳那麼高的吧。
剛才那道光的確是擊中了沢田的,莫非是那道光的緣故?似乎也是在那道光出現后,沢田才有了變化的,那麼沢田最近的變化都和reborn有關係?
他到底是什麼人?自稱是mafia,外表只有一歲,但卻有着成人的思想和不可思議的知識量,昨天的事情會不會和也和他有關?
纏繞在reborn身上的謎團太多,自認為是個普通人的加奈也不打算刨根究底,不喜歡訴說的她同時也不會去挖掘別人的秘密。
所謂‘己所不欲勿施於人’、‘好奇心害死貓’和‘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大概就是這個意思。
比賽結束后,加奈沒有和任何人打招呼便悄無聲息的離開了體育場,然而在回教室的路上,忽然有人擋住了她的去路。
“下午好。”加奈只禮貌的打了聲招呼,稍顯冷淡的樣子。
“你討厭mafia?”根據加奈的前後態度對比,聰明的殺手很快就得出了結論。
走廊很寬敞,她繞過擋在面前的障礙物,徑直往教室走去“我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那麼只要平行而永遠不相交便好了。”
——————
夜晚入睡時,加奈做了一個夢,她夢到了過去,參加伊藤爸爸的葬禮的那一幕,記憶中的容貌已經模糊,而夢中的自己卻變回了大學時代的模樣。
奶奶把她擁入懷中,淚眼婆沙聲音哽咽的說“他不是不愛你,只是不善於表達而已。”
“加奈,以後你千萬不能和你爸一樣和那種人扯上關係,那是個吃人不吐骨頭的世界。”
“不要去恨,恨會讓人失去理智,你只要平平安安的過一輩子,好好照顧你媽,找個普通的男人結婚。”
夜幕降臨,到了半夜的時候,只有加奈一個人跪在父親的靈堂前,這是他們家族的習俗,十二點之後,只能死者的兒女和妻子在靈堂守夜。
只是美和前段時間病了,無法下床,於是守夜的就只有加奈一個人了。
筆直的跪在軟墊上,加奈面無表情的看着遺照上笑容慈祥的父親,表情沉重。
“就不該有mafia這種存在……”
“好恨,去死吧,毀滅吧,全部…!”
沉靜在過去的記憶中的加奈被不知從哪傳來的聲音打斷,並且那聲音完全不打算放過她,屢次打擾了她的沉思,實在是沉不下心的她乾脆站起身,走出了靈堂。
雄也的葬禮是在老城區奶奶的那個老房子裏舉辦的,是那種80年代的標準和屋,然而推開門的加奈看到的不是熟悉的和室,而是一個由數種深色系色彩扭曲在一起的,看起來就不正常的通道。
而一直打擾她的聲音,就是從通道的另一端傳來的。
想着反正只是個夢而已的加奈沒有過多猶豫的,踏入了這個瀰漫著不詳氣息的通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