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子與Mafia
1886年,西西里巴勒莫……
“埃琳娜,這是?”
“人啊”
“……我知道這是人,我指的是,你為什麼會帶個來,而且……”
話被打斷“身受重傷,穿着‘睡衣’出現在貧民區的東方人回人,不覺得很有趣嗎?”
“這種緊張時期你撿回來個來歷不明的傢伙……”在一雙可憐兮兮的小狗眼的注視下,男人微微嘆息“好吧,至少先和giotto說一聲,畢竟是在這種特殊時期。”
“恩恩,剛好我也想要去找giott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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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治癒不了。”神父打扮的男人擦去額頭上細密的汗水后這麼說道“有腐蝕性極強的東西侵蝕着傷口,就算以晴火炎輔助治療,目前也只能起到緩解作用,不能完全阻止傷口的繼續惡化……”因為普通的治療不管用才被拖過來充當一回醫師的神父面色凝重的說“如果不找到根治的方法,身體早晚會被拖垮的。”
所有人的視線都落在了把人撿回來的皇女身上。
“我想救他。”抿了抿唇,埃琳娜一臉堅定的說。
“埃琳娜,這只是個來路不明的陌生人而已,而且連晴的火炎都沒有用,已經沒有別的辦法了。”身着軍裝的男人皺起了眉頭。
埃琳娜眼眶微紅,面帶憂色的開口“他還只是個孩子,甚至比藍寶還年幼。”這句話,正中所有人紅心……
“納克爾,如果教堂那邊沒問題的話,暫時就在本部住下來吧。”具有決定權的boss做出決定。
“究極的沒問題,也並不是很麻煩的事。”被叫做納克爾的神父點頭應了下來。
“這個孩子就暫時放在這裏吧,讓納克爾住在你那邊也不方便,我會讓alaudi去打聽一下西西里還有什麼好的醫生。”
“謝謝,primo,你真是個好人。”得到想要的結果,埃琳娜終於露出了笑容。
雖然人被留了下來並得到了最好的治療,少年的情況依舊不容樂觀。晴的火炎雖然具有活躍的特性,但納克爾並不擅長治療,即使他已經盡全力了,也無力阻止傷勢的惡化。
無法得到原本那樣精心治療的傷口後來甚至出現了腐爛化膿的狀況,更糟糕的是,傷口的惡化還引起了高燒,簡直就是糟得不能再糟的情況了。
“那個,換繃帶的事,以後還是讓比較擅長包紮的女性來做吧,雖然肌肉過於發達了些,但傷患其實是位女性。”vongola的醫師後來這麼和boss反映。
傷口從變肩膀一直延伸到右邊胯骨處,脫掉外褲看見胖次后,真實性別一目了然。
得知了這件事的mafia們都驚呆了,至於看光了一個女孩子的羞澀?抱歉,太過震驚,完全做不出其餘反應,到現在他們都覺得像在做夢一樣。
倒是埃琳娜很輕易的就接受了這個事實,似乎還很羨慕的樣子。
“這漂亮的肌肉是怎麼練出來的,我也想要”(ˉ﹃ˉ)
想像了一下有着一身肌肉的埃琳娜,未婚夫戴蒙身體一顫,如同驚雷霹靂,連忙斷了未婚妻的念想“你不是很喜歡漂亮的裙子嗎?變成這樣以後就不能穿漂亮的裙子了。”
“唉?也是哦。”
在沒有營養液和輸液這一概念的年代,長時間昏迷其實是件挺討厭的事,雖然躺在床上不活動大大減少了消耗,但總歸是需要吃東西的,吃了東西就代表要排泄,即使灌的只是流質食品,偶爾的尿床也很讓人困擾,為此,vongola還特地雇了女傭回來專門照顧這個傷患。
不知名的少……少女到達vongola第19天,從出現發熱狀況開始,她的情況就變得十分糟糕,而至今為止,他們還沒找到治療少女的方法。
“只是個不認識的人而已,埃琳娜,你太關注她了。”即使知道了那是個女性,戴蒙對這個傷患依舊生出了幾分警戒心和對某些事情的一些擔憂。
第22天,少女幾乎奄奄一息,第24天,還是奄奄一息,第25天,恩……沒什麼變化,第28天……居然還能撐到現在?
在少女來到vongola的第33天,和往常一樣一大早就過來的女傭查看墊子有沒有濕的時候,遲鈍的發現好像今天和往常有些不一樣?
她若有所思的把乾淨的墊子重新塞回去后,猛的瞪大了眼睛,然後連忙跑了出去。
“怎麼了?安妮,那位小姐出了什麼事嗎?”當聽見手下彙報是那個女僕求見后,giotto直接從辦公室里走了出來,眉頭緊鎖。“不會是……”
“不是您像的那樣vongola大人,是好事,是好事,那位小姐好像忽然好了,我看她臉色紅潤,氣息也很平穩。”名為安妮的女僕連忙擺手說。
“好了?”giotto明顯不太相信,昨天還像快要死了的人,今天居然好了?不會是迴光返照吧?想到這種糟糕的可能性,他腳步急促的向城堡深處走去。
到了房間后giotto發現,正如女僕說的那樣,一直臉色極差氣若遊絲的傷患此時面色紅潤且呼吸也很平穩。他大步走上前,確認了不是那種迴光返照的‘健康’后才微微鬆了口氣,不過緊接着又為她的突然轉好而感到疑惑。
他伸出手,想要把女僕掀起的被角重新蓋回去,但餘光瞥見的一個黑影讓他頓了住。
“什麼時候有這個的?”被子掀開后,便能看見少女的身旁,靜躺着一把日本刀。
確認了不是自己看錯的giotto擰起了眉頭,伸手就要去拿那武器,只是還沒碰到劍身,指尖便傳來刺痛。
少女被帶回來的時候,身上沒有藏有任何的東西,也沒有藏下這把刀的空間,之前幾次過來的時候,也還沒有這個。這應該不是少女的東西,但為什麼會忽然出現?莫非有人夜闖vongola?
盯着那把通體漆黑的刀思考的giotto餘光從少女裸露在外,還打着繃帶的肩膀和胸口掃過,微微一愣,然後手上有些猶豫的伸向了少女的胸口。
繃帶被全部解開后,原本應有傷口的地方,除了有些污漬此時以是平滑一片,甚至連個疤痕都沒有留下。礙於男女之別,giotto就此停手,若有所思的走出了房間,然後對站在門口的女僕吩咐道“幫這位小姐擦身更衣。”
“唉?好的。”有些意外的女僕愣了愣,點頭應下,然後轉身去打水了。
“去公爵府通知埃琳娜和戴蒙,就說這位小姐已經度過危險期了。”這麼吩咐完下屬后,giotto便大步朝城堡外面走去,準備親自去找被派出去執行任務的守護者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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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現少女傷好和那把黑刀莫名出現已經三天了,明明傷已經好了,但少女依舊遲遲不醒,皇女從開始的欣喜又變成了憂慮。
至於那把黑刀,無論誰觸碰到都會被被輕輕的刺上那麼一下,無論是用別的物體去碰,還是用火炎,都無法撼動那黑刀絲毫,連位置都不曾動一下。
另外他們還發現,似乎普通人無法看見這把黑刀,比如說照顧少女的貼身女僕安妮,除了埃琳娜以外,只有持有指環的人才能看見並且觸碰到。
“外傷內傷都痊癒還不醒來,這種情況下有兩種可能性,一是,她本人不想醒來;二是,她的精神受到了重創或因為其餘原因而無法恢復意識。”最後由戴蒙列出了這兩個可能性。
“戴蒙,不如你試一試?”抿了抿唇,埃琳娜有些猶豫的說。
因為是愛人的拜託,即使戴蒙再怎麼不願也只能去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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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起來唱歌吧。”濃霧散去,展現在眼前的,是一片詭異的森林。
長着腳會移動跳舞的小草,唱歌的鳥,鋼琴模樣的雲朵,會發出特效音的河流,會跑會走還抱着海星結他和各種外形奇特的樂器演奏的樹。
一進來就聒噪的頭疼……
“nufufu居然沒有成功呀~”雖然少見的失敗了,但戴蒙並不太着急“沒想到居然是同道高手。”那麼答案應該是后一個可能性了。
精神力在這裏消耗極快,待上一會饒是vongola的第一幻術師也些吃不消,這樣龐大的精神力,出現在一個十幾歲的小鬼身上可就有趣了。
這些長相奇怪,但女孩子或許會覺得很可愛的植物似乎並沒有打算做出除了演奏和唱歌以外的行為,可見夢境的主人個性還是較為保守的,至少只是單純的消耗精神力是不會致死的。
摸清狀況后,戴蒙神色一凌,抬起手猛的揮下,空氣中出現了肉眼可見的裂紋。
因為受到了攻擊,原本輕快的音樂猛然轉調,如狂風暴雨般激烈,可植物們依舊沒有做出其餘的攻擊,只是表情十分嚴肅的演奏着音樂。
發現精神力消耗翻倍了的戴蒙手上動作繼續,沒一會便打開了一個能讓他進入的豁口。踏入真正的精神世界,眼前頓時變得明朗了起來,空曠的平原山坡,夜空中一輪明月高高掛起,月光下,不遠處那株美麗的櫻花樹下,隱約可見兩個身影跪坐其下。
其中一個就是目前在vongola‘作客’的‘客人’,精神世界裏的形象和現實中相差無幾,一身櫻色的和服,跪坐在櫻樹下,專心盯着棋盤,嘴角含笑,看起來很是溫柔。
而另一個,饒是見過不少美人的戴蒙看清對方容貌后,也是微微愣神。
這是一個極美的女子,梳着傳統的姬髮式髮型,黑色的華髮隨意披散在身後,肌膚如玉,柳眉鳳眼,一身華麗的十二單,月光落在女子身上,為其披上一層銀色華紗,黑夜裏,竟散發出柔和的光輝來。
身着軍裝的藍發男人面色恍惚,眼中帶着驚艷和迷醉,一副沉淪其中的模樣,然而忽然響起的聲音驚醒了他。
“真是的,又輸了啊。”看着坐於對面風華絕代的美人,加奈微微嘆息棄子認輸。
“繼續。”美人的聲音柔美動聽,但……
“不玩了不玩了,都說我我不喜歡下棋嘛,還盡挑些我不擅長的東西來考我,有本事咱們比……”頓了頓“算了吧,還是下棋吧,不過能換個棋嗎?圍棋我是真心搞不懂啊,五子棋不也挺好?”
“考試還要挑科目?”美人眉頭微挑,聲音偏低沉,帶着明顯的男性特徵。
沒錯,這個剛剛讓斯佩多將軍看呆了的傢伙,其實是只公的。
“其實我一點也不想考。”加奈一臉頹廢的趴在棋盤上,無精打採的說“就放過我吧輝夜,都已經知道你名字了,幹嘛還把我留在這啊。”
被喚輝夜的美人鳳眸流轉,視線從一直沒機會插上話的幻術師身上掃過,最後無奈道“好吧,暫時就放過你了。”
櫻樹下美人身影逐漸淡去,最終化作點點光華消失在了兩人的視線之中。
終於送走大神后,加奈大大的鬆了口氣,勉強打起精神來,笑着招呼着不請自來的客人。原本擺放在案几上的棋盤不見了蹤影,取而代之的是一壺酒,兩個酒盞和一疊精巧可愛的點心。
“先生似乎不像是閑逛的時候誤入了這裏。”加奈率先開口說“能否道明原因嗎,用那樣粗暴的方式闖入,可不是什麼友好的信號呢。”
如果她的意識一直在這片精神海里的話,察覺不到外界也是很正常的事“我的未婚妻在一個多月前的某天把你從貧民窟撿了回來,因為一直沒人認領,現在你的身體暫時安置在我們家。”戴懞直接道明來意。
她不光把臨界期給全部睡過去了,到了比賽場景里都一個多月了?
只要想到最後兇殘的蘿莉毫無預兆的給了她一刀的事她就心塞,這次昏迷中被傳送沒有被乘人之危還被好人撿回去真是太好了。
“貧民窟?我應該在醫院的才對。”她皺起眉頭,面帶疑惑的說“而且,維也納似乎是沒有貧民窟的。”
“這裏是西西里。”
“怎麼會。”加奈眼睛微微瞪大“請不要開玩笑了,先不說我的同伴不會把我帶到意大利,更不會把我一人拋棄在貧民窟那種地方,如果我落在了敵人手上,也不會活到現在。”
“是不是真的,醒來看一看不就知道了。”
“因為一些原因,我暫時無法醒來。”因為輝夜的扣留,加奈一直無法離開精神世界,想離開必須贏一盤棋,然而目前她們已經對弈了不下於百盤,她敗的十分慘烈不說,每輸一盤棋還會消耗極大的能量,不然也不至於讓人入侵到自己的精神世界還無力阻止。
“那還有一個驗證的方法,我可以現在就從外面殺了你。”
“……”這已經不是中二了,而是蛇精病了“好吧,就算我信了,那我為什麼會莫名其妙的出現在西西里的貧民窟?既然已經把我帶回去一個月了,那麼多少都應該調查到些什麼吧。”
“十分可惜,我們什麼都沒查到,所以,可以主動告知一下你的身份嗎?”戴蒙笑的十分意味深長。
“我叫伊藤加奈,英文名賽巴斯,是日本人,今年十五歲,一年前留學奧地利,現在還是個學生。”她選擇性的說出了一些情報。
“普通的學生會受那麼重的傷?”
“在那之前,先生是不是應該也介紹一下自己?”
“主導權在我的手上,你認為你有選擇的餘地嗎。”
通常都是威脅別人,第一次被威脅的加奈一口血梗在喉頭,氣的頓時內傷“欺負一個十幾歲的未成年先生不覺得臉紅嗎。”
“不覺得。”那張輕浮的笑臉讓人有種一腳踩上去的衝動。
“……我需要好好冷靜一下,先生你好,先生再見。”加奈皮笑肉不笑的這麼說,然後毫不留情的把人給趕了出去。
既然已經完全吊起了對方的胃口,她的身體應該暫時沒什麼問題了,接下來該考慮的就是,怎麼離開識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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