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突破

第八章 突破

見到保定帝時,他長須黃袍,外貌清俊,看起來並不是那種威嚴的皇帝,倒像是個溫厚敦慈的長者,韓烈沒有下跪,只微微欠身,拜道:“山野浪蕩遊子,宋國韓烈,參加大理國保定皇帝陛下。”按照此時的國界,韓烈的老家位於北宋境內,他自稱為宋國韓烈,倒並不是有意欺瞞。

保定帝不以為意地笑道:“不必多禮,公子就是擒斬三大惡人的韓烈少俠么,果真是英雄出少年,武林一代更比一代強,想段某我空耗數十年歲月,竟還比不得少俠你的成就,真是慚愧得緊,羞於見人哪。”

既然保定帝毫無架子,韓烈自然更不會有什麼拘束,他也跟着笑了,搖搖頭道:“得到陛下你如此盛讚,即便是我這種厚臉皮的人,也都真是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保定帝聽得韓烈言語頗為有趣,先是一愣,旋即禁不住哈哈大笑起來。自保定帝登基即位十餘年,人人見他皆恭敬畏懼,韓烈是第一個以平等態度與他交談的,又是武功高強,誅除了三大危害大理國安危惡人的有為青年,當即興趣盎然地開始與韓烈細細交談。

約莫半個時辰后,保定帝只覺舒心滿意,他畢竟身為一國之君,事務頗為繁忙,後邊又還有高升泰等人需要接見,便很快就結束了對話。

出了花園,便有婢女上來領路,韓烈拐了幾道彎,來到一座宅院,婢女小心翼翼地弓着身子道:“這是王爺吩咐為公子準備的居所,囑咐我等詢問公子可還滿意這裏,如果不滿意的話,可另換其他別院。如果公子有什麼吩咐的話,還請示下,奴婢這就遣人儘快去辦好。”

這是段正淳特意挑選的王府別院,裝飾淡雅、環境優美,佔地也不小,韓烈當然很滿意,他走進院子看了看,然後朝婢女道:“不用換了,就住在這裏吧。你去讓人打探下這兩天進城的一名道姑打扮的中年婦人,將她喚到這來,就說我的名字即可。另外,先前被擒拿回來的那一男一女也給我帶過來,若是王爺問起來,你就說我自有妥當處置,不會再讓他們有機會去興風作浪的。”

婢女恭謹地應道:“是,公子,那您請在院裏暫歇片刻,晚上王爺還有宴請,公子吩咐的事情馬上就會有人去辦的。”

擺擺手,讓婢女退下,韓烈推開主間卧房,在床上閉目盤坐,調息斂氣,開始修鍊起北冥神功。

……

內力沿着經脈,行功搬運了一個大周天之後,韓烈終於將從雲中鶴那裏吸收而來的異種真氣化納完畢,他睜開了眼睛。

仍舊保持着自己的動作,韓烈淡淡地道:“進來吧。”

房門“嘎吱”一聲被推開了,走進來一個膚白肌嫩、紅光滿面的婦人,不是那辛雙清,又是誰?

辛雙清神色中帶着幾分訝異與激動,雙頰泛起酡紅色,輕聲喊道:“老爺。”

感覺到辛雙清態度上的微妙變化,韓烈思索片刻,便明白她大概是看見被俘虜的葉二娘與岳老三了,笑了笑,也不去理會。

他攤開雙腿,坐到床沿邊上,伸出食指向下指了指。

辛雙清登時羞澀不堪扭捏着地,身子卻習慣性上前,慢慢跪在地上。

舒服地**了一聲,韓烈又閉上了眼睛,靜靜享受着。

辛雙清一番盡心賣力地討好之後,韓烈拍着她的翹臀讓她站起了身來,笑道:“夜裏再來,稍後跟我一起去王府赴宴吧!不過先解決門外的那兩位再說。”

院落里,葉二娘與岳老三兩人皆被牛筋粗繩給緊緊地綁縛在樹榦上,岳老三得了些救治,已經醒了,不過神情萎靡不振,臉色發白。

葉二娘則低着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直至韓烈站到她跟前三尺,葉二娘才緩緩抬起頭來,面無表情,憔悴地望着他道:“不管要殺要剮,快點使出你的手段來,這麼拖拖拉拉的,你到底想做什麼?真不知道你還是不是男人!”

韓烈嗤笑一聲,瞥了眼辛雙清,道:“我是不是男人,我的女人比你更清楚,葉二娘,你作惡多端,天理難容,我定是不會放過你的,這一點你倒是不用擔心。不過死之前,你難道沒什麼遺憾么?比如說,你兒子去哪了,現在的狀況怎麼樣?你想知道嗎?”

葉二娘愣了愣,旋即用力掙紮起來,面露瘋狂之色,嘶喊道:“你知道我兒子在哪?你快點告訴我!你告訴我!我求求你告訴我!”

韓烈嘆了口氣也有些不忍,不再故意吊著她:“你兒子當年被搶走後,被送進少林寺里當了個小和尚,名喚虛竹,跟你那老情人經常見面呢。”

葉二娘也沒有懷疑韓烈是不是在騙她,喃喃自語着:“那就好,那就好,你到底是誰,怎麼什麼事情都知道。”

冷笑着,韓烈搖頭道:“你那點破事也不是啥秘密,本來你痛失愛子,其情可憫,但你其後奪人嬰孩,玩弄殘殺的行為,簡直毫無人性,堪比魔鬼一般喪心病狂,你怎麼就不能體察一下其他為人父母的苦楚,他們何其無辜!他們的兒女何其無辜!我今日殺你,也算是匡扶天理。”

說完,韓烈不再跟葉二娘廢話,直接一手貼在其膻中穴上,一手按住她的天靈蓋,運起北冥神功,兩路同開,鯨吞虎咽般吸取起她的內力來。

消化掉雲中鶴的真氣后,韓烈的功力愈發深厚,現在吸納的速度更快五分,何況葉二娘還毫無抵抗之力。

不一會,感覺到掌心傳來的內力已經乾涸后,韓烈指掌一拍,便震碎了葉二娘的天靈。

葉二娘頭一歪,魂歸天際,臨死前的面容終於變得安詳。

明月當空,夜色籠罩之下,鎮南王府的客廳里,一眾主客依次列坐,把酒言歡,賓主皆宜。

與韓烈對飲一杯后,段正淳放下酒盞,表現出欲言又止的模樣。韓烈笑了笑,抬手客氣地邀問他道:“不知王爺有何見教?在下洗耳恭聽。”

段正淳不好意思地說道:“還請恕我冒犯,韓少俠,不知你準備如何處置那岳老三?”

先前午後,王府侍衛按照韓烈吩咐,將葉二娘的屍首拖出去安葬,段正淳在第一時間就得了稟報,他奇怪的是,“無惡不作”葉二娘已死,卻沒有那“凶神惡煞”岳老三。按理說人既然已經是韓烈的俘虜,段正淳也不方便再干涉,不過這人惡名實在太大,他心中擔憂,遂有此問。

韓烈沉吟了片刻,道:“我已廢了他的武功,讓他發下毒誓,待他養好傷后,便做我僕從,今後不會再四處為惡了。”

恍然地點點頭,見韓烈並不願多說,段正淳只好附和着道:“韓少俠真是宅心仁厚,既然這惡人有少俠看管,想必能夠真心悔悟。”

在旁的高升泰跟着接過話頭,又是一陣寒暄暢飲,席上氣氛再度活躍起來。

酒足飯飽后,又東扯西拉地閑聊了些廢話,韓烈便急忙忙告辭離席,拉着辛雙清回了別院。

待韓烈離去,高升泰才肅然道:“段兄,如果我沒有瞧錯的話,韓公子那名內眷,正是無量劍西宗的掌門辛雙清辛女俠,想辛掌門也是我大理武林一方豪強,現在竟然……”

段正淳伸手止住高升泰的話頭道:“不用再說了,韓公子風華正茂,少年風流也是很平常的,只要其於我大理無害,我們就不用多管閑事了。”

高升泰贊同地點點頭,沒有再說什麼,一起陪同的刀白鳳有些不高興了,冷哼道:“這韓公子跟你當年一個德行,你自然是不在意了。”

段正淳沒料到自己隨口一番話,竟然還得罪了自己的夫人,連忙賠罪,甜言蜜語地安撫起來。

別院內,一個是精力旺盛,氣血超凡,數年來初嘗禁果的青年,一個是虎狼之年,久曠未滿,一朝勃發再難自製的美婦。

分別雖短,但正所謂一日不見如隔三秋。

彼此二人間的思念使得他們都覺得,已經是隔了十秋、百秋、千秋未見,情難自抑。

一腳點開房門后,韓烈立刻摟過辛雙清,使兩個人的身體緊緊貼合著。

隨即低頭吻上她的櫻唇,用力含着,雙手上下摸索,感受着嬌軀的輕柔,恨不得將她揉進自己的身體裏邊。

辛雙清此時已經從內到外歸都順了韓烈,將他當做自己今後要侍奉一輩子的男人,更加熱情地回應着他的索取。

徹夜無眠,一夜無話,韓烈擁有似乎永遠發泄不完的磅礴精力,一刻不停地都在策馬奔騰,顛鸞倒鳳。到激情時,不知不覺之間,韓烈體內的北冥真氣竟然自行運轉,通過兩人的深入交匯的地方,湧入了辛雙清的體內,在她的體內走了一個大周天,又從二人的口舌處,回到韓烈體內。眼前猛地一閃,韓烈兀地發現自己竟然進入了一種奇特的視覺狀態,他腦中瞬間迸出一句話來:“功成內視,真氣化液,三花聚頂,五氣朝元。”

韓烈沒想到,與辛雙清的激烈交戰,竟然引發了體內神功自轉,現在這情況看來,明顯就是玄關通竅,天地連橋,即將邁入先天境界的徵兆。

不過,更令韓烈無比震驚的是,他在內視中,竟然看到了那個神秘圓球,它就靜靜懸浮在他眉心的正中央。

…………

次日清晨,一聲長嘯忽地響徹天際,聲震大理城內外,別院中,韓烈神清氣爽地推門而出,在他眼裏,這世間萬物,又有了一番新的模樣。

這是內力達到爐火純青的地步,打通天地之橋,邁入武道先天境界后,才能擁有的感知。

門口傳來嗒嗒輕響,韓烈舉目望去,卻見是那四大護衛之一的朱丹臣靜立在外。

韓烈揚聲道:“朱先生請進。”心中明白,必定是發生了什麼,才會讓朱丹臣親身前來他的住處。

果不其然,朱丹臣快步入內,先是神情稍微複雜地恭賀了韓烈的功力進境,然後面露憂色地說道:“鎮南王傷重而歸,世子被人擄走,陛下特命我來向韓少俠求救。”隨即,他簡要地說明了昨夜王府里發生的情況,讓韓烈大吃一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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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空旅者的王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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