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誰讓你把梁祝弄死了……
“不就是衣架子嗎?這名既通俗又易懂,比你說的那模特好聽多了。”西門楚楚嬌憨地揉了揉發紅的鼻子道。
段少君只能默然,後世令無數人追捧的模特,在西門楚楚的眼裏邊,還不是木頭製作的衣架子,不得不說,代溝之深,堪比納米比亞海溝。
“壞傢伙,你會什麼樂器嗎?”看到段少君一臉鬱郁的模樣,西門楚楚又不由得心中一軟,蔥白一般細嫩的纖指把玩着衣角,眨巴着雙眸轉移了話題。
“……只會吹笛子,其他的還真不會。”段少君很想說我其實會的樂器還真不少,但問題是這個時代沒有結他,沒有薩克斯風,更沒有架子鼓。
雖說當年自己的音樂老師認為自己笛子吹得不錯,應該向他學簫,但問題是那個年代,吹簫已經成為了一種只可意會不可言傳的名詞,段少君身為一位熱血爺們,吹笛子還將近,至於簫嘛,實在不好意思去學吹那玩意,太歧義了。
“是嗎?尋香,你去拿我房裏的那支湘妃笛來。”西門楚楚兩眼頓時一亮,朝着身邊已經換了丫環裝束的尋香道。
尋香只能無奈地哦了一聲,然後猶如正義的女警察審視老流︶氓一般瞪了段少君一眼,然後扭着小身板飛快地轉身跑去。不大會的功夫,便抱着一根湘妃竹所制的笛子飛奔而來。“小姐,笛子拿來了,這可是老爺珍藏的,小姐你求了快一年老爺才送給你的,你真要給他吹?”
“難道你還擔心我拿牙咬這玩意不成?”段少君一臉無奈地看着這個防賊防盜防流︶氓一般對自己警惕三防的小丫環,真不明白這丫頭哪來那麼多的敵意,不就是上次救你家小姐的時候吼過你幾句嗎?還真是能記仇的。
段少君接過了尋香那丫頭不情不願遞過來的笛子,接到了手中,才發現這支笛子確實不簡單,光是笛身上精美而又精緻的漆畫,怕是十有**出自名家之後,而且,笛穗上掛着一塊拇指大小的碧色暖玉,觸手生溫,靠,怕是光是這塊玉,就價值不菲。
段少君試了幾個單之後,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開始吹奏起來。悠揚的笛聲,西門楚楚彷彿看到了一幅春光明媚,鳥語花香的美麗景色。
又彷彿看到了一雙戀人相識,相知最終相愛的歷程,歡快而活潑中,透着濃濃的情意與喜悅。可是到了後半段令人痛徹心肺的壓抑與悲涼,讓西門楚楚黯然落淚猶自不覺。
待到笛聲渺渺,西門楚楚伸手抹了抹臉頰那已經清涼的淚水,這才從音樂的意境中掙脫出來。“好傷感的曲子,有名字嗎?”
“曲子的名字叫做梁祝。”段少君細心地伸出了手帕擦了擦吹孔,遞還給了旁邊猶自淚流滿面的小丫環尋香的手中。
“梁祝?好奇怪的名字,莫非有什麼典故不成?”西門楚楚吸了吸尚有些發酸的鼻子,眨着發紅的眼眸好奇地問道。
“述說的是梁山伯與祝英台相識相愛,被迫分離,最終雙雙化蝶的故事。”段少君點了點頭答道。
“快告訴我,我想知道。”西門楚楚兩眼頓時一亮,情竇初開的女子,哪個不喜虐心的故事?
“這是一個纏綿緋測,聞者傷心,知者落淚的漫長故事,你確定你要聽?”段少君乾咳了一聲。目光隱蔽地落在了西門楚楚那因雙手交握,而更顯誇張的漲鼓****上。這小妞身材實在是有料,看樣子貪吃也不完全是壞事,至少這小妮子吃下去的營養的都長在了該長的地方。咳咳……自己好歹也是位翩翩君子,怎麼老是思想不純潔?
看樣子,穿越留給自己的副作用除了變得更臉嫩之外,似乎連荷爾蒙的分泌也成倍的增加了。
“必須的,我就喜歡聽這樣的故事。”剛剛西門楚楚的眼睛只是亮,現在簡直像是那足球場上空的兩千瓦白熾大燈。
“不好意思,我剛回來,這口乾得厲害。”
“尋香,還不快去給段公子倒茶。”
喝着茶,段少君便將那直到二十一世紀,已經完全編撰成熟的中國古代著名悲劇《梁山伯與祝英台》源源本本地道來。
聽得西門楚楚與尋香那丫環時而歡喜雀躍,時而淚水漣漣,泣不成聲。當聽到當祝英台下轎拜墓,一時之間風雨大作、陰風慘慘,梁山伯的墳墓竟然裂開,祝英台見狀,奮不顧身地跳進去,墳墓馬上又合起來,不久,便從墳墓里飛出一對形影相隨的蝴蝶時。
西門楚楚不由得一臉悲傷,淚水漣漣,小尋香更是不停地抹着眼淚,這個年紀都還沒初中畢業的小丫環看樣子也夠成熟的,居然對於這樣的愛情悲劇份外入戲。
看到西門楚楚那副我見猶憐的梨花帶雨的模樣,段少君不禁好笑地搖了搖頭,看到西門楚楚兩隻袖子都已經快濕透了,掏出了手帕遞了過來。“別哭了,再哭下去,別人還以為我怎麼你了似的。”
聽得此言,西門楚楚反而來勁了,劈手奪過了手帕,氣呼呼地抹着淚一面瞪大了發紅的雙眼:“哼,就怪你,誰讓你把梁山伯和祝英台都給弄死了,真可憐,最後還只能魂魄化碟……”
“就是就是,太討厭了。”尋香也仇敵同慨地瞪了段少君一眼,彷彿看到了十惡不赦的反派。
靠,聽故事傷心之後居然還遷怒於人,實在是不講理之極,不過看到她那紅得快趕上兔子的雙眼,段少君搖了搖頭,罷罷罷,咱可是大佬爺們,不跟小姑娘計較。
“這只是一個故事,是真是假還難說呢,你也犯不着這麼傷感吧?”
“聽到了這樣的故事,誰不會傷心,哼,我可不是那種鐵石心腸的人。”西門楚楚聽到了這話,沒好氣地了段少君一眼。不過很快,又露出了燦爛的笑臉。“段公子……你還會做什麼好吃的?”
“我記得咱們剛吃過午飯沒多久吧,難道小姐你現在就餓了?”
“不是,是我想問你有沒有什麼比較清爽的好吃的菜式,我想晚上吃清淡一點。有嗎?”西門楚楚搖了搖頭道。
“……”段少君長長地嘆了口氣,他覺得自己都快成這漂亮小吃貨的專職廚師了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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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清晨,陽光未入窗欞,就已經聽到了門外邊傳來了野獸兄貴那精力充沛的吼聲。
段少君沒奈何地爬了起來,匆匆抹了把臉推開了門,就看到了西門兄妹倆都呆在門外,兩個都穿着便捷的胡衣,不過一個像是人熊泰山,另外一個則像是可愛的小紅帽。“二位這麼早,這天才剛亮沒一會吧?”段少君隱蔽地抹了抹眼角,打了個大大地哈欠問道。
“今個夢惑那老和尚下山開館行醫,我跟我妹妹都得去幫着打點。”野獸兄貴無精打采地也打了個大大的哈欠,血盤大口足以能夠塞進好幾個拳頭。
“段公子既是被那老傢伙給救下來的,跟他也熟,那今日就跟我們一塊過去幫個忙如何?”西門楚楚接口問道。
“也好,我也還想當面謝謝這位夢惑方丈的救命之恩。”段少君揉揉眉心,閑着也是閑着,重要的是,自己所擅長的正是醫術,先去看看夢惑那老傢伙是怎麼看病收錢的,自己也好學上兩招,以後才好掙錢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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