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你這人挺陰
肖韻雯飛快跑去打開了門，就見腋下夾了個公文包，把手機當手雷握的肖黑子撞了進來，看來他剛掛斷了誰誰誰的電話，這時咧着大嘴也不理迎上來的妹妹，直接撞到周清揚面前給他肩膀用力一拍，呵呵笑道：“小四眼！嗯……老叫你小四眼不親切……再說你都是我妹夫了對吧，這個你叫什麼名字快說……叫什麼啊瞪我幹什麼？肖黑子不認識啊！”
周清揚趕緊站了起來，這時點頭哈腰的告訴他說：“肖哥，我叫周清揚……”
“噢，周清揚，不錯不錯，讀書人就得取這樣個酸溜溜的名字，象我，老子給我取了個名叫肖志炮，這不很多人都說我說話象打炮！媽的沒辦法，怪我爹！”
肖韻雯不滿的瞪着哥哥，這時解釋道：“什麼肖志炮啊，是肖志高，你自己說有個判徒叫甫志高死活不用改成肖志炮了，這也怪爹啊！”
“去去去！”肖志炮趕着妹妹了：“一邊去小丫頭插什麼嘴，去點菜別煩人了！”
肖韻雯還算聽話，雖然噘着個嘴，但這時乖乖的拿菜單一邊查看去了，周清揚想不到大名鼎鼎的“肖黑子”有個如此有趣的名，想笑又不敢笑，這時站他面前挺尷尬的，就聽肖黑子囑咐自己說：“一般人都不知道我的名字，你就叫我肖黑子得了，別人聽了笑話！”
周清揚連連點頭，這時肖黑子打量了他一會，跨了一步拍拍他鼓囊囊的褲袋說：“你帶那麼多錢在身上幹嘛？包也不帶一個……你沒包是吧？”
周清揚嚇了一跳，這傢伙眼睛也太歷害了，一看就知道自己身上帶不少錢，這不科里一個同事裝修新房，找自己借了三萬塊錢，剛下班那會還給他的，那時銀行下班了，沒辦法他只有帶身上出來了，竟然被肖黑子一眼就看穿了，這眼神還真讓人害怕！
“你跟我不同！”肖黑子一邊說一邊從自己包里取出一些零七八碎的東西收好，完了把裏面的兩匝錢取出塞褲袋后、把包遞給他說：“拿着，現在外邊很多道上的眼光挺毒，一看就知道你口袋裏裝的什麼……帶個包小心點，只要不丟沒人知道裏面有沒有錢！”
肖韻雯愕然打量着周清揚，果然這時見他好象挺不好意思，老老實實的從褲袋裏摸出一大把紅色紮好的人民幣出來，接過肖黑子遞來的包，訕訕將錢裝進去了，她再忍不住跳起來叫道：“咦？你家不是挺窮嗎？你哪來這麼多錢哪！”
“傻丫頭！”肖黑子一邊往褲袋裏塞東西一邊笑道：“他家挺窮？他沒你有錢是吧？他單位那麼好，一年亂搞也是幾萬塊……現在醫院送紅包凶不凶？做個手術什麼的標準多少？”
“沒有沒有。”周清揚趕緊搖開頭了：“現在抓得挺嚴，很長時間都不敢收紅包了！”
“噢！”肖黑子收好東西了，這時拉開椅子大大咧咧的坐了下去又說：“這倒也是，好象聽說最近是有這碼子事……前幾年你撈到不少吧？”
周清揚不好意思的點點頭，就象自己做的事很卑鄙那樣回答着：“那時基本是一種風氣，你不收病人的錢，他們反而不放心了……所以……”
“呵呵呵呵。”肖黑子大笑起來說：“我說呢，我跟你們院有幾個人打過牌的，一晚上輸幾十萬眉頭都不皺一下，有錢！”
肖韻雯似信非信，獃獃瞪着周清揚，這時上上下下打量着他和他那身衣服，眼睛中的困惑就更濃了……就這樣還被哥誇上了……他能有多少錢啊？
“所以我說。”肖黑子可能做慣大哥了，這時摸出一包極品煙來取了一根，自己滿臉痞氣的點了才又道：“女孩子誰能嫁給你這樣的人是福氣……你不抽煙吧？”
周清揚連忙點頭，這倒不是應和他的表揚，也就是說你不必客氣給我打煙了。
“酒肯定也不喝的？”周清揚又點頭，肖黑子笑了：“你這種人跟我玩不來，讓我跟你呆三天不憋死才怪……不過顧家，天塌下來你也先顧着老婆孩子和家，呵呵呵呵！”
周清揚訕訕看了看肖韻雯，她瞪了自己一眼，翻了翻白眼表示自己跟他也合不來……
“你別看不起……叫什麼來着？”肖黑子注意到妹妹的不屑了，這時教訓開了可惜記憶不怎麼樣。周清揚趕緊告訴他說：“周清揚，周恩來的周，清水的清揚帆啟航的揚……”
“噢周清揚。”肖黑子朝天彈了彈煙灰說：“妹妹你別看不起清揚，他這樣的男人還沒結婚讓你遇上是你的福氣，懂嗎笨丫頭！”
“才不希罕呢！”肖韻雯低聲嘟嚕道：“就他那樣子只有你說他是塊寶，活寶吧……”
肖黑子語重心長的說開了：“你別不服氣，等你到哥這年紀了，你就知道哥是不是為了你好……”他說到這兒滿身亂摸起來，就象永遠有那麼忙一樣，找東西也在百忙之中，這時別著煙眯着眼還嘀咕着：“咦……哪去了？我記得是帶出來的啊哪去了？”
肖韻雯問道：“找什麼呢你那破記性？什麼東西？”
“噢……”肖黑子終於摸到了，這時取出一片鑰匙說：“鑰匙，我們那屋的鑰匙，你一片我一片，丫丫一片，還多出一片就給清揚算了……你們一般都住哪兒？妹妹你老上他家吧？”
肖韻雯無話哥說，愣愣瞪着她哥把鑰匙遞給周清揚，一邊又說：“哪天我有空了去給你們問問街道的張姨，要是行的話你們倆去把證辦了，這樣隨你住哪兒……清揚房子在哪？”
周清揚也愣住了，他可不敢接那鑰匙，肖黑子不樂意了：“拿着啊，就許你們偷偷摸摸亂搞？別沒結婚就把我妹肚子弄大我跟你說……沒事住我妹屋裏吧，我床頭有套不管你們了！”
周清揚又看了看肖韻雯，她正無可奈何好象被賣的可憐人那樣東張西望呢，肖黑子見對方接了鑰匙又問：“不問你房子在哪兒嗎？醫院宿舍還是外面買的？”
周清揚連忙回道：“噢……我是在外邊買的，醫院的指標我讓給別人了，在新區買了套房子。”
“噢……”肖黑子點着腦袋說：“那兒的房子還不錯，確實要比醫院的好，不過挺貴。”
這個當然，周清揚買這套房子花了不少錢，不過那幾年正是醫院能夠瘋狂撈錢的時候，進醫院的人都象好不容易找着廟門的信徒，逮着人就塞錢，周清揚那麼老實一人，也收了不少。
“你老婆呢？”聽肖黑子這麼問周清揚一愣，只聽他解釋道：“以你的條件不可能不結過婚吧？你前面的老婆呢？死了還是跟人跑了？”
周清揚終於不滿的皺了皺眉，肖黑子知道自己猜錯了，他上下打量了周清揚的衣着之後，又打着呵呵說：“不會吧！真沒結過婚的？不過你這人挺陰，是不是老跟女人裝窮，就象騙我妹那樣，老說家裏沒錢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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