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2.燙傷
許慕白笑笑,湊過去,吻着她的臉頰,“給我親親。”
田甜氣呼呼的推開他,伸手去推他的肩膀,“滾啦!就數你最饑渴,我才不要跟你玩親親。”
扭着小身子還想再逃跑,田甜一不留神,就被許慕白壓在身下,“你到底要幹嗎?你個大色.狼,現在的你樣子討厭死了,連眼睛都變綠了!!”
一個小時過去了。
某女跪.趴在床上,嗚咽着聲音,“我不行了,求求你放過我吧。”
某男摟着她的小細腰,“這怎麼能行,才剛剛開始就不行了,難道不相信我的能力,乖,咱們繼續。”
五個小時過去了。
某女直挺挺的躺在床上,目光渙散,像缺氧的魚般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新鮮空氣。她的聲音細若蚊吟,頭髮亂糟糟的,“我服了,徹底服了,快要被你折騰死了,你就放過我吧。”
某男臉上掛着壞壞的笑容,不住的親吻她柔嫩的臉頰,“還有力氣跟我說話,怎麼可能是快要死了。乖,休息10分鐘,我們繼續。”
直到天邊亮起了點點晨光,許慕白才抱着田甜小小的身子,帶着滿足的表情,沉沉的睡去。
一覺醒來,外面明晃晃的陽光有些扎眼。肚子上沉沉的,田甜一低頭,才發現身後的男人毫無自覺地將一隻胳膊和腿全都壓在她的肚子上。
雖然有種窒息般的感覺,但田甜心裏依舊是甜蜜和羞澀的。能夠和心愛的人一起起床醒來,不是徐志摩詩中才有的浪漫嗎?想到這裏,田甜忍不住嘻嘻的笑了兩聲。
突然,身後的男人微微動了動身子。田甜一緊張,慌忙閉上眼睛,努力裝成死屍。身後的男人呵呵的笑了笑,伸手揪揪她的小臉。
田甜痛得‘嗷’的慘叫了一聲,氣呼呼的瞪了他一眼,“幹嘛揪人家的臉,疼死我了。”
許慕白抓過她的一縷頭髮,放在手心裏把玩,“誰讓你明明早就醒了,還在那兒裝睡。”
田甜心虛的低下頭,裹緊身上的被子,結結巴巴的辯解,“哪……哪有,人家也是剛剛才睡醒。”
愛情這東西,會讓一個女人漸漸地忘記理想,卻會讓一個男人更加地堅定自己的理想。田甜覺得這句話真對,現在的她只想時刻依偎在他的身旁,做一個幸福的小女人。和他在一起不怕死,也不害怕活下去。
趴在他身上軟軟的真舒服,不一會兒,田甜便微微閉上眼睛,昏昏沉沉的睡去。熟睡中,她竟然做了個長長的夢,夢中,她是溫柔嫻淑的媽媽,許慕白是嚴肅穩重的爸爸,圍在他們身邊的是一群可愛的孩子。
因為學校最近課程比較滿,再加上快到考試周了,田甜為了學習,就重新搬回到宿舍住了。
這天夜裏她迷迷糊糊的睡到半夜,田甜突然嗓子乾渴得難受,喉嚨好像堵了快橡皮泥,悶悶的喘不過氣。她難耐地咳嗽了幾下,只感覺嗓子裏疼得厲害。
田甜有輕微的夜盲症,只要屋子裏亮光稍微弱一些,她就像個睜眼瞎,什麼都看不見。翻身下了床,手在桌子上摸索了好半天,才把燈擰亮。
田甜拿着自己的粉色玻璃杯,準備倒些熱水喝。她踮起腳尖,躡手躡腳地下了床。雖然現在難受的要命,可她也不想把室友吵醒。
打開飲水機,接了滿滿一大杯熱水。田甜端着水杯,剛一轉身,就見一個穿着白色睡衣,披頭散髮的女人站在她的身後。
由於宿舍里沒有開燈,田甜只能藉著她房間裏微弱的燈光,模模糊糊的看見對面人的輪廓。
“你想嚇死我啊!”田甜看着陳夢堯,抱怨了一句。
“我晚上水喝多了,下來上個廁所,我還沒說你嚇到我,你居然惡人先告狀!”
田甜轉了個身,打着呵欠,可剛一抬腳,飲水機旁不知事先被誰放了個小凳子,她沒看清,一下子絆倒在地,手中的滾燙熱水也被她一股腦給拋了出去。
醫院內。
許慕白站在急救室門口,像踩在火炕上,來來回回的走着。看着急救室門口閃爍不停的紅燈,他的心就像放在火架上煎烤,滋滋的冒着血泡。
他睡到半夜,忽然接到許小星的電話,說田甜被燙傷了,他趕到醫院的時候,醫生正在替田甜處理傷口,雖然她臉色有些不好,但他也並沒有多想。誰知剛包紮到一半,她卻劇烈咳嗽起來,完了還咳出一口帶血的痰。
許慕白當時立刻就嚇壞了,一直以來,他都將田甜視為生命中最重的那部分,他知道自己在乎她。他對她有一種很強的佔有欲,從小到大,她都僅僅只是屬於他一個人的,他絕不允許她出現什麼意外。
所以這一刻,看她面無血色,甚至咳出血,像個易碎的琉璃娃娃。他突然間惶恐起來,感覺自己已然快要失去她。
急救室的門緩緩推開,裏面走出一位穿白大褂的醫生和幾位護士。許慕白微微平復了一下情緒,衝上前去,張嘴試了半天才問出口,“大夫,她情況怎麼樣?應該沒事吧。”
田甜躺在雪白的病床上,睜着大眼睛,無聊地看着輸液瓶一滴一滴的往下輸着藥液。她很不喜歡呆在醫院,尤其是讓她一個人躺在這兒。胳膊上的傷口塗滿了藥液,火.辣辣的疼痛。嗓子又干又澀,稍微一開口說話,就像被人給撕裂開來的難受。
房門被輕輕推開,接着田甜就聞到一股濃香的味道。她蹬着小腿,翻了個身子,轉過臉可憐巴巴的朝門口張望。
許慕白穿着黑色開衫,頭髮亂蓬蓬的,眼睛裏也微微有了血色。自從田甜被送到醫院,他一夜都沒敢合眼,生怕田甜會有什麼意外。
許慕白走到床邊坐下,拿出保溫飯盒,一打開蓋子,頓時香味撲鼻。他在田甜的腰底下墊了個枕頭,小心翼翼的把她扶起來,讓她靠坐在床上。
許慕白異常輕柔的將田甜臉頰上的碎發掖到耳後,把勺子放到她手心裏,摸摸她的臉頰,“你嗓子嚴重發炎,現在只能吃一些好吞咽的流食。黑米粥你不是最愛吃嗎?我還記得你最愛吃你們學校旁邊那家粥店裏的,今天早晨我趕早去幫你買了一份。還熱乎乎的呢,快趁熱吃了吧。”
田甜握緊硬硬的勺子,眼睛酸酸的。學校離這裏差不多要繞大半個城市,而且那家店很火,每天早晨排隊的人多得嚇人。
田甜把飯盒抱在懷裏,攪動着碗裏的粥,盯着許慕白看了好半天,才可憐兮兮的問他,“我是不是生病了,是不是快要死了?”
許慕白慌忙捂住她的嘴,狠狠彈了一下她的額頭,“不準亂說,再敢亂講話,小心我打你。感冒生病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乖乖躺幾天就好了。”
田甜點點頭,握緊勺子,挖了滿滿一大口粥放進嘴裏。頓時,滿嘴香甜,唇齒留香,嗓子頓時舒服不少。
她把勺子放到一邊,端起碗,喝得稀里嘩啦。許慕白心疼得厲害,拿過紙巾幫她擦嘴,“慢點吃,沒人跟你搶。”
幫她收拾好吃剩的粥,許慕白替田甜蓋好被子,一下一下撫摸她柔軟的頭髮。看她虛弱乖順的小模樣,心裏漸漸融化成一灘水,“你都多大了,怎麼做起事來,還跟個孩子一樣,這樣怎麼能好好照顧自己呢?!”
床上的小人兒有些困,微微緊閉着眼睛,長睫毛輕輕的顫動着。因為生病,小臉愈發顯得白凈。
許慕白幫她掖好被子,輕輕俯下身子,在她的臉頰上印下一個撲蝶似的淺吻。嘴唇離開她臉頰的那一刻,他輕啟嘴唇,“什麼時候才能讓我省點心呢。”
雖然去醫院的時候驚險萬分,但田甜只在醫院裏待了半天,就被批准可以回家了。
許慕白不放心讓她去宿舍住,直接把她接回了別墅,最起碼還有保姆可以照顧她。
田甜讓許小星幫她請了病假,在家休息了幾天,身體基本上就恢復了。
田甜天天宅在家裏,感覺腦袋上都快長蘑菇了。可許慕白工作很忙,白天幾乎不沾家,所以根本就沒有時間陪她。家裏面氣氛太過沉悶,田甜想出去吹吹微風,晒晒暖陽,呼吸一下新鮮空氣。
果然還是死黨最夠義氣,田甜一個電話給陳夢堯和許小星敲過去。不到半個小時,兩個人就出現在她家的樓下。
三個人先是跑到遊樂園,玩了最瘋狂刺.激的過山車,從最高點往下俯衝的時候,田甜小心肝亂顫,差點被嚇死。接着不夠盡興的三個人,又跑到商場裏血拚,買了大包的衣服和零食。最後實在累到不行,三個人便提着滿滿的戰利品,就近找了家肯德基。
田甜咬着吸管,喝着熱乎乎的奶茶,皺着眉頭問許小星,“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我現在有些變了,感覺都不知道怎麼和別人交際了,你們說說,我到底該怎麼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