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8我不是你媽
安幸本來約好和洛清淺一起去步行街逛街的,可逛着逛着,洛清淺突然肚子痛要上洗手間,人有三急,安幸當然沒有異議,但為國民好閨蜜,安幸耐心地在洗手間門外等洛清淺,結果幾分鐘之後洛清淺從廁所里鑽出來整個人都傻了:“倖幸,我例假來了,我怎麼這個月來兩次啊?”
安幸:“哈?你大姨媽不調嗎?以前也這樣嗎?”
洛清淺臉色蒼白地搖頭:“沒有,以前都很準時的。”
安幸:“肚子很痛?”
洛清淺摸着肚子點頭:“嗯。”
安幸:“走吧,我陪你去醫院看看。”
洛清淺:“嗯。”
一進兩人招了一輛出租車直奔醫院。
洛清淺坐在椅子上撫肚子,安幸幫她挂號,掛完號,兩人又坐在醫務外到一起等。
等了好一會兒護士才叫洛清淺名字。
洛清淺舉手應了聲‘到’,兩人一起進醫務室,結果經醫生一診斷,才知道洛清淺不是大姨媽來得頻繁,而是肚子裏多了個受精卵,因為身體不好,所以出現流血現象。
這結果一出,安幸懵了,洛清淺傻了。
兩人失魂落魄地坐在醫院長椅子上消化了老半天,安幸才扭着看着洛清淺氣如遊絲問:“淺淺……你,你肚子裏誰,誰的……”
洛清淺咬着唇眼淚汪汪搖頭不願說,也不能說,
說出來,安幸會開着飛機去炸他的。
可怎麼會懷上寶寶呢,不是戴了那個的嗎?
她摸着自己的肚子,開始發愁發自己要躲到什麼地方才能把寶寶平安地生下來。
生下來又怎麼辦?
寶寶會不會因為她未婚先孕被人嘲笑,會不會因為她和秦庚的關係被人唾棄……
要不要告訴秦庚她懷孕了……
安幸看洛清淺不僅守口如瓶,頭上突然多頂聖母光環,簡直氣得五臟六腑都快炸開花了。洛清淺不願意說,她也不能逼她,誰叫她哥被顧曲幽給拱了呢,她哥都結婚了,洛清淺當然應該開始自己的新戀情,只是她怎麼都有一種好白菜被豬拱了的感覺。
洛清淺就是個傻白甜,隨便被人忽悠幾句就當真,能讓她未婚先孕的肯定不是什麼好東西。
改天一定要把那個頭豬揪出來碎屍萬段!她想!
“你坐着別動,我去給你拿葯。”
懷孕的事,是個秘密,洛清淺當然不能住院,還好醫生說洛清淺情況不嚴重,只開了點保胎的葯。
“嗯。”洛清淺老實地應。
她不是故意的,她也不想惹她生氣。
安幸前腳剛走,洛清淺的手機的,是秦庚的查崗電話,她出門一天,秦庚至少查五次崗。
她吞了吞口水接起電話:“表,表哥……”
“嗯……”秦庚被叫得甚為舒心:“跑哪裏去了,怎麼還不回家?”
洛清淺緊張得忘了說謊,隨口就道:“在醫院……”
說完她就想咬自己舌頭。
“嗯?”秦庚聲音沉:“去醫院做什麼?出了什麼事?”
“沒有沒有。”洛清淺連連擺手:“就是,就是……扶了一個老奶奶過馬路,然後,然後發現她受傷了,就送她來醫院……”
秦庚:“清淺,你一說謊就結巴,是不是出了什麼?”
洛清淺越描越寫:“真的沒有,我真的沒有受傷,表哥你別擔心。”
“在醫院等着,我馬上就過來。”
秦庚嚓地一聲掛了電話。
“……”洛清淺無語地拍自己腦袋:“笨蛋……”
婦科在二樓,拿葯在三樓,安幸氣沖沖地擠進電梯定眼一看,齊開那個金毛鬼竟然在裏面,手裏還提着一個外賣盒子。
“你怎麼在這裏?誰受傷了?”
安幸神經緊一揪,齊開是她哥御用手下,能讓齊開親自伺候的人五過五個指頭,不會是她哥吧?
齊開瞬間面紅耳朵赤,把外賣藏到自己身後:“沒,沒,沒人受傷……”
安幸一聽他說話就內傷,如果真是他哥真受傷也絕對會瞞着不讓家裏人知道。
她心裏更緊張了,瞪着眼吼他:“快說,是不是我哥受傷了!”
齊開被她瞪得後退兩步後背緊緊貼到電梯壁上:“安,安小姐,我,我沒騙你,五爺真,真,真的沒人受傷……”
安幸還是不信,反問:“不是我哥是誰?”
齊開:“對,對不起……我,我不能說……”
安幸:“不說信不信我湊你!”
齊開咬着嘴不開口。
安幸一看他心虛的模樣就覺得此地無銀三百兩,眼眶一紅:“果然是我哥是不是?他怎麼受傷的?傷得重不重?”
問着問着,眼淚水往外冒,齊開心瞬間化成了一灘水,連連道:“別,別,別……安小姐你別哭……不是五爺……是,是嚴大爺,他在樓上病房。”
“誰?”安幸一愣。
齊開:“嚴,嚴戒,嚴大爺。”
“……”
安幸呆若木雞,直到電梯盯地一聲響起,她又突然一把抓住齊開的衣領使勁搖:“他在哪裏!快帶我去!”
齊開:“咳,五,五樓。”
兩分鐘之後,齊開指着病房的門:“里,裏面,嚴大爺在裏面。”
安幸木愣地推門面入,齊開轉身掏出手機給安灼打電話:“嚴大爺住在醫院的事被安小姐發現了。”
“什麼!”安灼握着手機的手一緊:“不是讓你管好自己的嘴嗎,怎麼會她發現!”嚴戒只知道瞞着郁西子,怕郁西子傷心,卻不知道還有一個安幸。他自己的妹妹自己了解,那點小心思怎麼瞞得過他?
他這些年隻字不提,一是人死如燈滅沒必要提,二是尊重女孩子藏在心裏的秘密。
如果可以,他希望嚴戒能把治好了跟稍稍郁西子雙宿雙飛,自始至終安幸都不知道嚴戒回來過。
可現在,事實恰恰相反,該知道的人沒知道,不該知道的人卻知道了……
齊開欲哭無淚:“對,對不起五爺……我……”
他也沒辦法,不是管不好自己的嘴,而是在安幸站在他面前,他腦子就自動開啟了耿直模式。
“別你了,她現在人在哪裏?”安灼冷聲打斷齊開的話。
齊開:“在,在嚴大爺病房裏?”
“情緒怎麼樣?”
“挺,挺激動的……”
安灼吸氣:“看好她,別讓她亂跑,我馬上過來。”
“是,五爺。”
安灼收了手機快步走出書房,對餐桌上的顧曲幽的安雲鳳道:“安幸和淺淺跑郊區玩去了,打不到車回來,我現在去接她們,你們先吃,別等我了。”
“哦……”顧曲幽干眨眼,心道:假的吧。
安雲鳳:“不是去逛街嗎?怎麼跑城外去了,真是的……那安安你快去啊,天黑了,女孩子家家在外面不安全。”
“知道了媽。”
安灼披上外套朝外走,可剛走到門口,就見郁西子推開別墅保衛,踩着高跟鞋子急急忙忙地沖大廳奔來,一轉眼功夫就跑到了他跟前,氣沖沖地問:“老五,你是不是有什麼事瞞着我?”
天已經黑透,只有別墅外幾盞泛黃的路燈撐起暗淡的光團,把她的臉襯得比紙還比白,卷長頭髮被風吹亂,几絲橫在臉上,而眼眶通紅,眼角還掛着淚,明顯在哭。
“……”
安灼動了動嘴唇還沒有說出半個字,郁西子又恨恨地盯着他一字一句問:“我問你,小魚是誰的孩子?是我跟嚴戒生的是不是?”
“……”
安灼沉默,雖然不知道當年的她怎麼知道,但事已如此,說什麼都是多餘。
“是不是?!”
郁西子突然手一揚又快又狠地甩到他臉上大罵啪地一聲:“混蛋!王八蛋!你們這群該死的混蛋!混蛋!混蛋!混蛋……怎麼可以騙我……怎麼可以……混蛋”
她像瘋了一樣失聲尖叫,蹲在地上兩隻抓着自己的頭髮又哭又嚎,把從屋裏的顧曲幽安雲鳳李嫂都嚇得了一跳。
“安安……”
顧曲幽安灼臉上大紅的五指印上還有一道被指甲刮花的血痕心痛得不行,連她自己都捨不得打,竟然被郁西子打成這樣,可轉眼再看看郁西子的悲慘樣,她又把罵人的話硬生生憋了咽去。
“沒事。”
安灼按着顧曲幽的手示意她別鬧,無奈地嘴了嘴眼道:“西子,你冷靜……”
話沒說完,郁西子就哭吼:“嘴閉!混蛋!別叫我!別TM跟我說話……”
她像沒有娘的小孩兒失聲痛哭,安雲鳳抓着她的手不讓她扯傷害自己:“哎喲,西子,你快停手,扯着不痛呀,有什麼事坐下來慢慢談呀……誰欺負你了,告訴鳳姐,姐鳳姐幫你出頭……”
但郁西子只管哭自己的扯自己的,完全不理安雲鳳。
安雲鳳:“……西子,快起來,你連鳳姐的話也不聽了嗎……李嫂快來幫把手,把她扶屋裏去。”
“好,好……”
李嫂剛打算伸手,卻見小魚和周二從別墅外衝進來,小魚大喊:“媽!媽……”
周二又氣又火:“西子,你又吃錯藥了,鬧什麼鬧?”
郁西子身子一僵,兩秒之後猛地站起身連連後退好幾兩步,見到小魚像見到怪物一樣聲音發抖:“別過來……別過來……我不是你媽……不是你媽……我什麼也不是……”
她使勁搖頭,然後又突地推開安雲鳳腳底抹油地朝別墅外跑。
“媽!”小魚抬步就追。
周二莫名奇妙:“老五,那妮子又怎麼了?怎麼連親兒子也不要了?”
安雲鳳附議:“嗯嗯,安安到底怎麼回事啊,你怎麼惹西子了,她怎麼哭得這麼厲害啊?”
顧曲幽:“沒有,安安沒有惹西子姐。”
一看郁西子那不瘋狂魔不成活模樣,就知道小魚的生事暴露了安灼揉眉心:“這事一時半會兒說不清,媽,你跟小幽呆在家裏,我跟二周去找西子談談。”
安雲鳳點頭:“嗯,好,快去,看着她,別讓她出事。”
安灼:“走了,二周。”
“哦……”
周二傻愣愣地跟在安灼身後。
安雲鳳愁眉苦臉地看着兩人背影,突然想到了什麼又大喊:“哎,安安,你去找西子了,倖幸怎麼辦呀?誰去接她?”
安灼回頭:“別擔心,我派人去。”
兩人剛走到車前,安灼的手機又響了起來,安灼接起電話,齊開差急得不行:“五爺,您快過來吧,安小姐跟嚴大爺吵起來了!”
安灼吐氣:“馬上。”
掛了電話又對周二道:“你去找西子,看着她,我去趟醫院,有什麼事給我打電話。”
周二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不是,你得給我說說到底出了什麼事讓我心裏有個普啊。”
安灼低聲:“小魚不是大哥的,大哥沒死,人在醫院。”
然後打車門一屁股坐下去:“你去找到西子給我打電話,我和大哥很快就趕過去。”
“啥?你說啥?”周二目瞪口呆,表情活像被一道天雷劈成了二百五。
“快去!”
安灼嗷地一聲發動車子開出別墅。
周二風中凌亂了足足幾秒才回過神:“卧槽!這到底什麼情況!我去!我現在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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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覺*又要來了,美妞們準備好了咩?
準備好了就吱——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