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試驗田系列
在家休息的三天裏，邊風除了早中晚三餐要回家報個到，陪着老媽吃飯說話之外，剩餘的時間全都是在哥哥家裏度過的，而又他擬訂的《農村包圍城市計劃》也日趨完善。倒也正應了當初他勸嫂子時的一句話——三個臭皮匠抵得上諸葛亮。
同時呢，他也畫出了幾個香水瓶的設計圖。基本上全都是立體幾何圖形的拼接，當然了，要是畫複雜的邊風也不是不能勝任，只怕玻璃廠的工人做不出來罷了。更何況邊風深知農村人的審美觀點，結實、耐用、美觀、大方就可以了。弄得太花哨，反而不討上帝們的喜歡。
三個人精心挑選了幾副圖，由邊猛拿着去找他的朋友商量加工費的問題。邊風忽然間想起來，這些香水好象還都沒有商標和名字呢，暗罵了自己一聲糊塗，心道：“既然香奈爾能以數字為她的香水命名，我為什麼不可以呀！？”又想到平素里看魔幻小說時，無論是傭兵組織還是任務都用字母來代表起等級和難度。“我何不借用過來呢！”
於是邊風將最廉價的一類香水定為H級，從低到高依次是G，F，E，D，C，B，A，S，SS，SSS，和網絡小說里的設定一樣，三S永遠是至高無上、高不可攀的。邊風堅信自己這一生必定能作出屬於三S級的香水，但絕對不是現在。按照他的等級劃分方法，就算世界上頂級的香水——香奈爾5號也不過是S等而已。至於他給魏子和嫂子調配的香水，因為成分品質不佳的緣故，也只能屈居於D等的位置上。
他從網絡上找到了花體的英文字母，在簡單的修改後終於將第一批分別命名為試驗田H，G，F，E，D的商標設計了出來，和香水瓶的設計理**一樣，追求得都是簡潔明快，其實這也是邊風的無奈之舉，他倒是也想弄着華麗的商標圖案出來。可一來自己的水平有限，二來製作工藝也達不到。
只不過邊風沒有想到的是錯有錯着，正因為這種不張揚的外表贏得了許多消費者的心，並成為試驗田系列香水的忠實擁躉。邊風可沒有時間去暢想美好的未來，因為他要抓緊時間完成最重要的工作——調配香水。邊風明白，不管是香水瓶還是商標都只是表面上的東西，最多只能吸引消費者的眼球，而真正想要抓住他們的鼻子乃至心靈，只有依靠品質卓越的香水。
他在徵求了嫂子的同意后，將原本專門為她調配的香水列入首批出售的香水名單里，定名為試驗田D，標榜為當前試驗田系列的頂級香水。另外又依不同年齡段和消費群體的需要，邊風又依次想出了H，G，F，E級的香水配方各一個，恰好邊猛從外面回來。
邊風讓他坐到自己的對面，道：“哥猛，你先把眼睛閉上，放鬆身心，用心得體會周圍的香味並說出你的感受來就行了！”說著他開始想像試驗田H的味道，濃重的香味以他的身體為中心發散開來。邊猛的鼻子**了幾下，道：“香倒是香，不過太粗劣了，感覺上跟小賣鋪里6塊錢一瓶的香水沒什麼兩樣！”
“那就對了！”邊風滿意得點了點頭，道：“這就是用來薄利多銷的產品，花錢買這種香水的人根本就不在乎什麼品味，追求的只是濃烈的香味，搞得太複雜，反倒不好！你再聞一下這個！”這次邊風身上散發出的是命名為試驗田G的香水味道，相比之前那款要醇厚而溫和了許多。
如此這般，邊風將每款香水的氣味構成現在大腦里組合起來，身體幾乎同步散發出相同的氣味，然後由邊猛充當消費者來品評一下，指出他的感受，邊風再做出適當的調整。花了一個多小時后，終於測試完畢。邊猛揉着鼻子，苦惱地道：“這回可被你坑苦了，我現在聞什麼都是一股子香水味，反胃。”
邊風哈哈一笑，調侃地道：“那不更好，上廁所就不用忍受糞坑返上來的臭味了！”兄弟倆開了兩句玩笑后，邊風才一本正經地道：“按照正規來說，你一次嘗試的香水不能超過三種，因為嗅覺對香味耐受以後，會逐漸變得很遲鈍，可咱們條件有限，時間緊迫也就顧不得什麼規矩了，反正這批香水也就是試驗田，將來肯定要是被淘汰的，只要能打開市場它們的歷史任務就算是完成了！”
說著將老早就從家裏搬來的各種植物精油擺列出來，按照既定的比例開始搭配並不停得給邊猛講解，這些本來就都是手工活，隨便誰看上兩眼就可以輕鬆作到，唯一考究功夫的是量取和攪拌。雖然都只是初中化學中設計到的內容，可邊猛卻有點摸不着門。
原本還想讓哥猛試一試的邊風只好親力親為，將五款香水配製完畢后，道：“哥猛，既然下決心幹這一行，手上沒點技術是不行的，這些活我現在可以干，但每個月至多也就回來三天，掄圓了膀子能鼓搗出多少來呀，再說了，我必定是要大學的，等我走了，你們的攤子怎麼辦，總不能暫停營業吧？”
“阿風，你的意思我明白！”邊猛鄭重地道：“我和你嫂子都會用心學的！”
邊風等得正是這句話，笑道：“那就好。”拿起當日嫂子用來記錄的本子，一陣奮筆疾書將幾種香水的配方都寫了下來，遞給邊猛道：“這東西一定要保管好，等你和嫂子都記牢了就燒掉，千萬別被外人看到，特別是這一個，完全稱得上是目前咱們的拳頭產品，更要妥善保藏。”說著指了指最後的一張，上面寫着試驗田D。
“放心吧！”邊猛將這幾張紙撕下來貼身放好，一本正經地道：“紙在人在，紙亡人亡！”倆人相視一笑，濃厚的兄弟情意盡在不言中。
邊風將雜七爛八的事搞掂之後，也到了第三天的下午，想起答應過劉至理的事，恰好手頭上有邊猛從玻璃廠里拿回來的樣品，滿滿得灌了一瓶早就為趙貝調配的香水，擰緊蓋子扔進背包，搭車返回了學校。
將這瓶香水遞給劉至理時，差點沒有把他高興的暈菜過去，拉着邊風的手沒口子得道：“邊少，你對我真是太好了，假如我是個女的，一定要嫁給你！”也不知道是他的情緒太過激動，很象瘋子，還是言辭曖昧，容易產生歧義，總之樓道里的男生們紛紛側目，那眼神跟看到一對“同志”沒什麼兩樣。
邊風忙甩開他的手，一連後退了三步，擺出一副我不認識他的表情，甩下一句：“我不是張何，對BL沒什麼興趣！”就趕奔教室學習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