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聞香計劃

邊風在蕭秋兒受到的傷害並沒有在魏子那裏得到彌補，相反在舞蹈班女孩們別有用心的捏造和刻意散播下，一夜之間他就成為了現代的陳世美。連帶着周圍人看他的眼神也發生了許多的變化，男的譏諷，女的鄙棄，這使得邊風感慨“流言止於智者”根本就是句屁話。

作為他最好的朋友——劉至理很快就搞明白了究竟是怎麼一回事，於是迷惑不解得問他為什麼不站出來解釋。邊風看了一眼魏子的方向，苦笑道：“如果解釋有用的話，那世界上還用得着冤枉這個詞嗎？”他的聲音里透着洒脫，卻也掩蓋不住無奈和悲涼，感激地捏了捏劉至理的肩頭，道：“其實這樣也好，至少我的耳朵根子是清凈了，別人喜歡說就讓他們說去吧，本來我的朋友就不多，你相信我就行了！”

“可是魏子呢？”劉至理不禁為他着急，道：“難道你就讓她一直誤解下去？”

“我試過很多次，但都是無功而回，既然她不想聽我又何必自取其辱！”邊風攤開手，搖了搖頭道：“什麼也不要說了，隨緣吧！”說完拿起了習題書。劉至理嘆了口氣，道：“這事我幫不上忙，你自己拿主意吧。”

固執而一身傲骨的邊風並沒有再試圖和魏子接觸，也懶得去關心任何人的舉動和言論。即便是無意間聽到也是一笑而過，他將90%的精力和時間放在了緊張而忙碌的學習之上，以分散自己的注意力。而另外的10%則是在並不算大的學校里兜兜轉轉，尋找各種各樣的香氣來進補。

他發現除了清水以外，基本上所有的東西都有着固屬於自己的氣味，但是相同的物品在氣味上卻也各有各的的不同，這象極了顏色，雖然基準色只有七種卻可以隨意調配處千變萬化、無窮無盡的顏色來。氣味也一樣，而且氣味隨着時間和溫度的改變，也在發生着微妙的變化。邊風想通過觀察和計算來掌握這種變化的規矩，可是卻沒有成功。但是因此對味道卻也有了更深入的了解。

邊風發現自己的嗅覺變得格外敏銳起來，即便只是輕輕一嗅，散溢在空氣里的微小氣味都能夠被他捕捉地到。這使得他懷疑自己是不是有着正向警犬進化的傾向。可邊風隨即想起來，曾經在蕭秋兒給自己的雜誌上，看到了聞香師這個職業，又或者稱其為香水品評者，據說他們的鼻子價值千金，有的甚至為其申請了巨額的保險。這些人是香水製造業的重要組成部分。每一款優秀香水從構思到完成乃至發售都有着他們的參與。可以說他們就是香水和味道的資料庫。

“該死的，我怎麼又想起了蕭秋兒！”邊風喃喃的咒罵了一句，痛恨歸痛恨，但邊風還是忍不住想起了她身上的香味，那股醇香而不失嫵媚的氣息讓邊風很是着急。可過去的終究是過去了，邊風不準備再圖增煩惱。“也許我可以藉助着自己非凡的能力做一個聞香師，不但很有前途還有大把的香味供我享受。”這樣的想法使邊風再次高興了起來。

為此他決定增強自己的嗅覺，並且儲備各種氣味的記憶。於是邊風開始有意識的收集起司空見怪的味道，例如各種花卉的香氣，草木的清香乃至泥土的芬芳，還有一些特殊的氣味，比如男同學身上的汗臭味，廁所周圍的尿騷味乃至實驗里各種藥品的味道。

邊風依靠着超強的記憶力將這些無形無質的氣味牢記起來，並將它們系統的歸類，儲存在記憶的倉庫里，並且隨着將來的增加而逐漸將其細化。這使得他可以在需要時隨即調用這些氣味，並如同剛剛嗅到過一樣，遺憾的是這麼做並不能解決他的生計問題。

於是他獵捕氣味的範圍再次擴大，教室里的女孩子們身上的各種味道就是他的獵物，當然了，主要目標還是魏子那令人着迷的體香，這麼一來至少他不用擔心有“餓肚子”的危險了。甚至有的時候因為吸食的香味過多而有種很飽的感覺。而距離邊風最近的劉至理則成為了邊風“聞香計劃”的直接受益者。

每當邊風從外面散步回來，劉至理總會習慣性的深吸一口氣，小聲地道：“邊少，你又跟哪個女學生鬼混去了，身上的香味跟之前大不一樣哦！”這原本只是個無心的玩笑話，但聽在邊風的耳朵里卻如當頭的棒喝，急切得問道：“有什麼不同？”

“呵呵！”劉至理笑道：“看在你答應送我香水的份上，我就告訴你吧！”看看左右，見沒什麼人在注意着他倆的動作，這才小聲地道：“很久以前，你和魏子好着的時候，身上的氣味和她身上的香味很象，但又不完全一樣。後來呢，照顧舞蹈班那個操蛋娘們時，你身上的味也跟着變了。呵呵，要不是我了解你小子從來都是有色心沒色膽，絕對以為你和那娘們滾到了一張床上。”

“操，我是那人嗎？”邊風擂了他肩膀一拳。

“哎呀，這可是我的肉，你悠着點行不，很疼的！”劉至理半真半假的作出痛苦的表情來，道：“我相信你，不代表別人相信你，就你帶着這股子女人身上才有的香味四處溜達，其他的人不懷疑你和那女人不清不楚才怪呢！”

“這又不是我能控制的了的，我有什麼辦法！”邊風說到“控制”倆字時，腦海里陡然間閃過一個**頭，似乎是捕捉到了點什麼，但又始終無法將其變得清晰起來。聽劉至理又道：“可這些日子，你身上的味道又他媽的變了，怎麼說呢，跟之前的大不一樣，坐在你身邊我就覺得自己跟在地里幹活沒什麼兩樣，靠，聞上去，全都是植物和花草的味道，我都懷疑你是不是沒事了就往學校的花圃里撒歡打滾去！”

“我呸，在花圃里撒歡打滾的那是狗！”邊風在他腦袋上彈了一下，道：“不過我最近不想看書了，倒是經常去花圃前面轉轉，聞聞花香，調劑一下心情。還別說，挺管用的，要不有時間你也去試試？”

“謝謝你的建議！”劉至理搖藥頭，道：“有那閑功夫我還和趙貝聊會天呢，建議你還是少去廁所，別弄身臭氣回來，小弟我就完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