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1離別的吻,炙熱如火(萬更一,必戳)

091離別的吻,炙熱如火(萬更一,必戳)

87_87061嘉意把臉靠在他腿上,讓男人的大手撫~弄着髮絲,默默的問:“你什麼時候回去?”

他在米蘭,不知不覺,又待了一周。

可這次,嘉意想通了一些事,覺得,沒有什麼,比這個男人更重要。

經歷過這些不大不小的冷戰,兩個人的戀情似乎過度了最初小小的磨合期,愈加有些如膠似漆的味道。

靳慕蕭很寵着小女孩兒,對她的耐心,彷彿一輩子也用不完一般。

他手掌心的溫度,慢慢的熨燙着她的髮絲,和微涼的肌膚。

“這是趕我走的意思?”

小女孩兒舒服的眯了眯眼睛,媚眼如絲,迷濛的看着他,傻兮兮的在笑。

“沒有哦。”

嘉意現在每天都是陷入喝中藥的噩夢中,甚至對吃飯這件事都產生了一些抗拒,因為吃過飯以後,就要喝中藥,而吃飯後某人的吻,不折不扣的執行下來。

長此以往,嘉意在想,是不是提了一個特別愚蠢的要求?

靳慕蕭見小女孩兒胃口不好,覺得不能再這樣下去了,再這樣下去,人還沒喝中藥補好,倒是先得了厭食症了,得不償失。

打電話給老中醫,問有沒有別的方法。

老中醫沉吟着,長長的“哦”了一聲,聲音四平八穩波瀾不驚的說:“好辦呀,做成蜜丸用水送服就好了呀……不過,這個對待像你們這樣不聽話不珍惜身體的年輕人來說,就得先讓你們先吃點苦頭。否則,是不知道弄垮了身體,很難補回來的。”

靳慕蕭擰了把汗,無言的把電話掛掉。

什麼醫者父母心?根本就是缺德。

當天,嘉意跑進廚房裏,爐子上沒有在煨着中藥,以為靳慕蕭忘了,心裏有些竊喜。

到了晚上,爐子上依舊沒有煨中藥,小女孩兒感覺有些不對勁,忍不住的問一邊的靳慕蕭:“……今天是不用喝葯了嗎?”

“你還惦記着?不嫌苦了?還是惦記喝葯后的那個吻?”

他眸子裏含着淡淡促狹的笑意,小女孩兒紅了耳根子,大聲狡辯道:“我才沒有!不是說要調理身子嗎?既然喝了這麼久,之前遭了這麼多罪,怎麼能半途而廢呢?”

“哦,是么?我今天給老中醫打電話了,他說可以做成蜜丸水服。”

靳慕蕭見小女孩兒原本凝着的眉頭漸漸舒展下來,原本想逗~弄她,現在倒也於心不忍了,把面前的小女孩兒拉到懷裏,坐在腿上,啄了一下她微微翹着的唇角,嘆聲道:“這件事怪我,沒有問清楚,讓你喝了這麼久難喝的中藥。”

嘉意的心,微微的在軟化,不知名的角落,在慢慢的坍塌,她蹭了蹭靳慕蕭的臉頰,伸手圈住男人的脖子,將額頭抵在他的側臉上,軟軟糯糯的說:“怎麼能怪你呢?我這個喝葯的都沒想到。”

連這種事情也要自責的話,這個男人,是不是將她寵的有些過分了?

她是會恃寵而驕的小孩呀。

晚餐以後,心情輕鬆的吃了蜜丸,洗好澡,躺到g上去,靳慕蕭從客廳收拾完以後,從外面進來,揪着小女孩兒,依舊是劈頭蓋臉的吻。

一陣冗長的吻,小女孩兒靠在他懷裏氣喘吁吁,還不懂這個吻怎麼來的這麼無厘頭。

靳慕蕭就點着她已經沁出汗的鼻尖,壞壞的笑,“吃藥後的獎勵,必不可少。”

嘉意嗡嗡的,頭髮亂糟糟的蓬着,靳慕蕭已經放開她,去了浴室洗澡。

她的手指,還若有似無的點着唇,傻氣的不行。

小女孩兒給自己挖了一個坑,不知不覺的在往下跳。

第二天,嘉意去了一趟工作室,靳慕蕭以為她又正式上班了,心思有些煩亂,卻沒有給她打電話。

等到下午,嘉意從工作室回來,在玄關處,看見靳慕蕭出門要換的黑色皮鞋。

換了鞋子,推開卧室門,想了一整天的人,果然穿着黑色的圓領子衛衣,慵懶的倚靠在g頭,看着文件和電腦。

修長的雙腿,幾乎是透明質感的肌理,分外性~感蠱~惑人心。

他一隻手背,輕輕撐着臉頰,應該剛洗完澡,濕漉漉的黑髮,半遮着清亮的眼睛,微微笑着。

他放下文件和電腦,對她擺擺手,喚小狗似的,“乖乖,過來這裏。”

就這樣看着眼前人,眼裏,心裏,都是他微笑的樣子。

耳廓邊,是他低沉溫柔的音質,整個下午的魂不守舍突然找到了原因。

原來,是想他了。

那種恍惚的不真實感,頓時找到了歸宿感,散去。

她走到g邊上,沒有上去,跪在地毯上,仰頭抱住他頎長的腰身。

臉頰熱乎乎紅通通的,用含~情的眸子仰頭望着他,眨着眼皮,提醒他說:“我剛剛已經刷過牙了……”

靳慕蕭狹長的眸子微微眯起,意味深長的瞧着她,沉吟着道:“那老公要檢查一下,我們乖乖刷的干不幹凈……”

不過是個普通的吻,兩個人平時,比這個更親密的都做過,但是嘴唇相接的時候,好似漫天星光炸開的感覺,幸福感動滅頂式的席捲而來,嘉意從未有這種呼吸困難,好似溺水般的緊緊攀附着他,唇舌教纏的親密醉酒般的讓她痴迷,最後失神的趴在他懷裏喘氣。

小女孩兒在他懷裏,失神的閉上眼,慢慢的開口道:“我今天把工作室的工作都做了交接。”

靳慕蕭慢慢的聽着,聽到最後一個“交接”才反應過來不對勁。

他漆黑的瞳孔盯着她,聲音都有些微微的顫抖,“你說什麼?”

小女孩兒並沒有重複之前的話,他不可能沒有聽見,繼續不緊不慢接著說:“亞當同意,給我放一個很長的假。”

靳慕蕭眸子暗了暗,又問:“多久?”

嘉意仰頭去看他,還是頭一次,在靳慕蕭臉上看見這樣一絲一毫的情緒,叫做“期待”。

伸手,兩隻小手捧着男人過分英俊的臉頰,因為身高差距懸殊,再加上她跪在地毯上,她很困難的仰着頭對他莞爾:“休到我不想休為止。”

靳慕蕭忽地將她抱起,從地毯上抱到g上,壓在身下,手掌滾燙,撫摸着她的臉頰。

像孩子般重複向她確定:“乖乖的意思是,要和老公回國?”

嘉意從未見過這樣的靳慕蕭。

這個男人,在她眼中,一直都是可以遮風避雨成熟穩重的男人,不會這樣的孩子氣,可是,靳慕蕭現在,就在孩子氣的反覆問她。

嘉意覺得,她真的愛慘了這個男人,無可救藥。

兩個人,在米蘭待的最後一晚,在街頭牽着手逛了好久。

米蘭的夜空那麼舒朗,他們走在星光棧橋上,牽着手,放肆擁吻,在開滿米蘭花的花田裏,纏~綿悱惻。

嘉意永遠會記得這樣一個美好的夜晚,他彷彿完美先生,用所有包容她的小任性,去愛她,疼她。

次日,回國。

回去的路途上,兩個人亦是耳鬢廝磨,儘管經歷了十幾個小時的旅途,下飛機的時候,因為心情極佳,所以兩個人看起來精神都不錯。

靳慕蕭任由他的小女孩兒牽着手,唇角一直微微勾着。

徐子行料理好那場官司以後,是從米蘭是提前回的國。

來機場接機,其實靳慕蕭之前,並沒有通知他說,太太會跟着一起回來,他以為,只有二少一個人會回來。

所以在見到嘉意的時候,是微微驚訝的。

嘉意到了邁巴~赫跟前,對徐子行淡淡笑了下表示打招呼,徐子行微微垂了下臉,“二少,太太。”

坐進車內,嘉意本想說,想先去宋家看看,可兩個人關係剛好,她還不想看見靳慕蕭心情不好,於是忍着,沒有說。

到了海濱別墅,嘉意從車上下來,站在外面的公路上,對着那邊的大海招了下手,海風很大,將小女孩兒的長發吹到了他臉頰上,涼涼的,刮在臉上,微微的刺痛。

小女孩兒轉身瞧着他的時候,眸子裏,生光。

離開這裏,已經有一個多月,剛剛從外面回來,路上還有些新年的氣氛沒褪下,她剛剛仰頭認真看着他,這個男人,瘦了好多,下巴比從前,更加削尖。

想起自己沒有陪這個男人過新年,一時心裏難受,忘記了徐助理還在場,伸手,就抱住了靳慕蕭。

徐子行微微蹙了下眉頭,隨即,識相的轉過身,給他們留下一個空間。

“對不起,我不該任性的,今年是我們新婚的第一個春節,我卻沒有陪你。”

其實,他不怪她,的確,這有部分原因,是他的原因,他沒有讓她見到謝明知最後一眼,這也是事實。

他感覺的到,胸前微微的濡濕。

靳慕蕭眼底微軟,輕撫着小女孩兒纖細的背,喟嘆着道:“乖乖,堅強一點。”

小女孩兒蹭了蹭他,仰頭,睫毛上還沾着一顆經營的淚珠,朝着他笑,“現在你在我身邊,你讓我怎麼堅強?”

他將她寵的,再也不會堅強,再也不願堅強。

其實,一個人堅強,是辛苦的。

所有人的堅強,都是故作偽裝的盔甲,如果有強大的依靠,誰喜歡那麼孤單的堅強呢?

靳慕蕭的眸低,沉了沉,裏面劃過一絲捕捉不到的情緒。

海風太大,徐子行回頭看了一眼靳慕蕭,抿唇終是開口:“二少,這裏風大。”

靳慕蕭微微頷首,攏了攏小女孩兒肩上的大衣說:“進去吧。”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靳慕蕭這些天來,即使笑了,也看不見眼底的光,眸子灰暗,她看見他唇角微微上揚,對他甜甜一笑,拉起他的大掌,和他一起進了屋子。

到了客廳里,陳伯見二少和太太回來了,高興的不得了,尤其是見着他們兩個成雙入對的,心裏打心眼的喜歡。

“太太,您可終於回來了!今晚想吃什麼?告訴我,我今晚弄!”

嘉意笑着想了想,忽然咯咯的笑道:“陳伯,我想吃辣的。”

想吃,地道的川菜。

陳伯最拿手的就是川菜系了,一聽立刻答應了:“好嘞!那我今晚弄一桌子川菜!”

嘉意笑的清甜。

徐子行蹙眉,道:“陳伯,二少和太太剛回國,還是弄些清淡的吧。”

靳慕蕭連眉頭都沒皺一下,撫了撫身邊小女孩兒的小腦袋,准了,“太太想吃,晚餐就川菜吧。”

嘉意轉臉,仰頭對他可愛的笑。

徐子行眉頭蹙的很深,再不說話。

靳慕蕭拍了拍身邊的小女孩兒,對她溫聲道:“你先去洗個澡,我和徐助理談些事情,待會上去找你。”

嘉意點頭,“好。”

靳慕蕭望着小女孩兒小巧的背影,一直消失在樓梯口。

這才對身後的徐子行說:“你跟我來。”

書房,門合上。

靳慕蕭坐在書桌前的椅子上,捻了捻眉心,“謝明知的案子查的怎麼樣了?”

徐子行抿了下唇,如實道:“可能和宋陸北有關。”

“你說什麼?”

靳慕蕭驀地抬頭看他。

徐子行繼續說:“我去警局調查過了,事發當天,宋陸北一定去過警局,並且,謝明知見過的最後一個人,很可能就是宋陸北。這是在警局裏發現的。應該是宋陸北的戒指沒錯。只是監控已經被抹掉,當晚值班的,已經無故辭職,回了鄉下,目前還沒有找到人。”

靳慕蕭接過徐子行遞過來的透明塑料密封袋,裏面,是一枚婚戒,很是眼熟,他的記憶力一向好的可怕,如果他沒記錯,這的確是宋陸北和韓悅彤的婚戒。

能把婚戒都丟了,可見,宋陸北對韓悅彤,究竟是有多麼的不用心。

“繼續查,這件事先不要告訴太太。如果謝明知的死,真和宋陸北有關,太太一定受不了。”

徐子行微微點頭,並不在意這件事,卻是在意……

“二少,你打算什麼時候告訴太太?你這個樣子,到底……”

靳慕蕭狹長的眸子一抬,睫毛濡濡。

“暫時瞞住她。”

他的目光,落在書房角落裏一處的君子蘭上。

目光無神,“或許我不該去找她。”

徐子行語塞,半晌才安慰他說:“就算二少不去找太太,太太也會回來找二少的。”

他的小女孩兒那麼小,那麼脆弱,若今後沒了他,該怎麼辦?

靳慕蕭沒什麼精神,讓徐子行退下,在書房裏獨自待了一會兒,書桌最底層的那個抽屜,緊緊鎖着,裏面,是他對小女孩兒唯一的秘密。

他從未這樣頹然過,想和他的小女孩兒天荒地老,這件事從未動搖過,可是現在,他已經不太確定。

天荒地老,這個詞,以前是不信,現在,是沒有機會去驗證。

從書房出來,已經是半個小時以後的事情。

遠遠地,看見樓梯上,小女孩兒趿拉着拖鞋,從上面下來,濕漉漉的黑髮披散在肩頭。

小女孩兒穿着純白色法蘭絨的居家服,寬寬大大的,後面的帽子垂着,原本纖細的雙腿,被包裹在微大的法蘭絨褲筒里,顯得笨笨的,青絲如墨,和白色形成鮮明的視覺效果,黑與白,太過純粹,讓他輕易心動。

很明顯的,小女孩兒在找他,他站在另一面的樓梯欄杆前,等小女孩兒從另一面抬頭看見他的時候,他原本暗沉的臉色,因為薄唇微微的勾起,而顯得溫柔至極。

小女孩兒對他甜笑,然後從樓梯這一邊,跑到他身邊去。

很依賴,很喜歡他。

“你不是說待會就上來找我的嗎?你怎麼這麼遲?和徐助理在說什麼悄悄話?”

靳慕蕭唇角,淡淡的笑開,帶着倦啞的柔軟,手指捻了捻她濕噠噠的髮絲,牽起她熱乎乎的小手說:“怎麼不擦乾頭髮就出來?不怕着涼?”

嘉意鼓了下腮幫子,對某個男人說過的誓言表示深信不疑,皺着眉頭盯着他說:“你不是說,要給我擦一輩子頭髮?”

一輩子。

靳慕蕭眼波暗~涌,抿了下薄唇平靜的笑,卻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只牽着她的小手,往卧室走,“原來乖乖這麼想老公,一刻也離不開。”

嘉意沒在意,跟着他到了卧室里,端端正正的坐在椅子上,男人站在她背後,用毛巾給她擦着頭髮。

靳慕蕭突然說:“乖乖,老公發現,有一種負離子的吹風機很好用,我讓徐助理定製了,很快就會到。”

嘉意把小腦袋,轉了過來,朝他眨了眨眼睛,“你是不是覺得煩了?想偷懶?”

小女孩兒不悅的問。

可靳慕蕭,卻是蹲下了身子,和她的視線齊平,修長薄涼的手指,握着她熱乎乎的小手,“可能過段時間,老公要去美國出差。所以沒人給乖乖擦頭髮。”

嘉意不解,她現在都從米蘭回來了,他要去美國出差很久的話,為什麼不要帶她?

他應該會很霸道的把她栓在身邊才對。

小女孩兒伸出手臂,圈住他的脖子,白乎乎的手指,在他脖頸後面打了個結,“那你什麼時候去?要幾天回來?”

可能時間短,不需要帶她。

靳慕蕭的眸子掀了下,隨即波瀾不驚的道:“老公可能要去兩個月,乖乖一個人在家,要好好的。不要亂跑,好嗎?”

小女孩兒眉頭蹙深了,不高興的說:“我也想和你一起去。”

靳慕蕭的大掌撫摸着她,安慰着道:“乖乖聽話,美國那邊很忙,老公會照顧不到乖乖,還不如讓陳伯照顧在家照顧乖乖。乖乖,乖一點,嗯?”

十九歲的小女孩兒,父母雙亡,在這個世界上,和她最親的男人,現在就真的只有靳慕蕭,她從宋家嫁出來的那一刻起,就已經一無所有,擁有的,不過是他靳慕蕭。

他現在,是她唯一的牽挂和依靠。

而她,年紀那麼小,會不捨得這個依靠,是很正常的一件事。

就像雛鳥離了窩,是會害怕的。

對嘉意而言,靳慕蕭不僅是丈夫,不僅是情~人,還是她可以隨時停靠的港灣。

這個男人的手臂,很結實,將她抱起來的時候,她像是擁有了全世界。

“我不會打擾你的工作的。我會很乖的。”

她濕漉漉的眼眸,瞧的他於心不忍。

“乖乖乖。”

小女孩兒傾身,緊緊抱住他,沒有辦法了,軟軟糯糯的嘟噥:“那你要快點回來哦,我會想你的。”

靳慕蕭去美國的日子,還沒定下來,沒有確切時間。

晚餐,滿桌子的川菜。

小女孩兒坐在桌邊,吃的很開心。一邊吃一邊叫着好辣,靳慕蕭坐在一邊,只給她夾菜,自己一口未吃。

小女孩兒夾了菜遞到他嘴邊,甜甜的看着他。

他張口,吃了。

陳伯還問:“太太,味道怎麼樣?”

嘉意豎起大拇指,“贊!”

辣的小臉通紅,稀里嘩啦的,可吃的很香。

靳慕蕭臉色發白,修長手指,捏起了一邊的玻璃杯,吞了一口白開水。

頓了頓,對嘉意說:“我去下洗手間。”

嘉意點頭,和陳伯在搭話。

靳慕蕭到了洗手間,鎖上門,蹲在馬桶面前,將白天吃的悉數吐了出來。

臉色蒼白,漱了口,身子貼在門后,閉上眼,深深呼吸。臉頰上的水珠,順着性感的喉結,滑下來。

他大口的呼吸,吞咽着唾沫,幾乎虛脫。

直到外面聲音響起:“老公開門啦,太辣了我要刷牙!”

靳慕蕭用毛巾擦掉暗白肌膚上的水漬,風雲不驚的將門打開,小女孩兒的身子擠進來,嘻哈哈的在叫辣,沒看靳慕蕭就拿起一邊的水杯在漱口。

白色的泡沫,從小女孩兒小嘴裏溢出來。

靳慕蕭的臉色,微沉。

小女孩兒刷完了牙,抬頭看他,靳慕蕭將她嘴邊沒擦乾淨的白色泡沫,用毛巾擦掉,沉聲道:“以後少吃辣,對乖乖的胃不好。”

嘉意是愛吃大辣的,上學的時候,和小胖李冉吃麻辣火鍋吃的可多了,可今晚,陳伯燒的川菜,實在太辣了,不知道擱了什麼辣椒,能麻辣成這樣。

……

嘉意去學校上學了,靳慕蕭去美國的日子已經定了下來。

徐子行會留在國內幫助靳氏打理,靳慕蕭沒有阻止小女孩兒去上學,一個人,在家裏待兩個月,確實委屈她了。

臨別的前幾天,靳慕蕭讓徐子行在法國定製的負離子吹風機到了,他拿給嘉意試用,嘉意吹完,頭髮絲很順,吹的很滑,一點也不毛躁。

很好用的一隻吹風機。

嘉意從浴室吹完頭髮,把腦袋伸出來,趴在浴室門邊,盯着靳慕蕭挺拔的身子道:“你真的要去兩個月嗎?就不能帶我去?或者早一點回來么?”

靳慕蕭換了居家服,走過來摸着她的小腦袋說:“老公會盡量,早一點回來。”

嘉意點了下頭,問靳慕蕭:“這個吹風機很好用,你不在家,那我就帶去宿舍用咯。”

靳慕蕭答應了,答應小女孩兒去學校住宿。

越靠近離別的日子,小女孩兒越是難受,新婚,離別兩個月,上次她去米蘭,不過分開半個月,就想成那樣,何況是分別兩個月?

離別的前一天,靳慕蕭吩咐了陳伯,要監督太太吃蜜丸。可想到,小女孩兒要去學校,有她舍友的電話,給一個叫小胖的打,很客氣很禮貌的請求她,要監督嘉意每晚吃過晚飯要記得吃蜜丸。

似乎吩咐好了很多事情,讓徐子行派人暗中盯着宋陸北,近期不要讓他有機會接觸嘉意,免得,對小女孩兒胡說什麼。

謝明知的事情,暫時不方便也不可以讓小女孩兒知道。

蘇碧和宋陸北,暗中很可能有勾~結。

靳氏,他吩咐完了所有任務。

徐子行乾笑了一聲:“二少,你又不是不回來了。這個投標案子,至少也要在五月才能進行。”

如果只是去兩個月,那麼四月,靳慕蕭應該就能回來。

靳慕蕭眸子灰白,他毫無情緒的喃喃:“你知道嗎,她不過才十九歲,就像開的正絢爛的花朵。也許,是我真的太自私了,我不該去找她。”

徐子行一定沒有見過這樣的靳二少,溫柔深情,他只是見慣了這個男人在商場上,君臨天下殺伐果決,那個君王一般的靳慕蕭。

這樣溫柔,這樣痴情的靳慕蕭,他是震撼的。

都說,這個圈子,沒有什麼愛情可言,不過都是逢場作戲,商業聯姻也太多,從靳慕蕭娶宋家三小姐的那一刻起,徐子行就明白,不能用普通態度對待太太,因為,太太在靳二少心底,舉足輕重,也或許,是一整個世界。

“二少,你這樣瞞着太太,不是辦法,總有一天,太太會知道。”

靳慕蕭苦笑着搖頭,沉默,再也不言。

從靳氏回來,上了樓,就看見小女孩兒在收拾東西,走過去,從背後將她抱住,氣息微亂,親吻她的脖頸。

聲音低啞着問:“在收拾什麼,嗯?”

嘉意疊着他的襯衫,回頭,小嘴在他微涼的唇上輕輕啄了下,“在幫你收拾行李。美白那邊和我們這邊天氣差不多吧?你要去紐約嗎?”

靳慕蕭抱着她,心不在焉的“嗯”了聲,嘉意還在問要不要帶這個,帶那個。

身後的人,唇舌已經在她脖頸後面游弋。

溫熱的氣息,噴薄在她肌膚上。

氣息不穩的,埋進她馨香的脖頸里。

“不要鬧啦……”

手裏的襯衫,卻已經被他丟開,吻,一發不可收拾。

一路相纏着,到了g上,壓在黑色大g上,身下,還有很多沒收進登機箱裏的襯衫,小女孩兒的思維還在襯衫上面。

“哎呀,襯衫要壓皺了……”

身上的男人,沒有一絲要停的意思,炙熱的吻住她,彷彿世界末日來臨前的最後一場盡歡。

他的手掌,不輕不重的揉~捏着她的腰和柔軟。

他們盡情的擁吻,只有一盞小夜燈幽幽的籠罩着這最後的甜蜜。

……

嘉意沒有去送機,靳慕蕭也沒有要求,怕小女孩兒會哭,兩個月,不過是幌子,他也不知道,他究竟要在那邊待到多久才能回來。

所以才會迫不及待的吩咐好所有事情。

唯獨最不放心的,依舊是他的小女孩兒。

……

嘉意搬去了學校宿舍,開始正常上課放學,作息很規律。

偶爾晚上忘記吃蜜丸,小胖卻在提醒。

第一次時,她還疑惑,問:“你怎麼知道我在吃蜜丸?”

小胖笑的賊兮兮的,按着她的肩頭說:“你家靳先生就是完美先森,出個差而已,連這種小事都要吩咐到位。”

嘉意心裏甜絲絲的,已經三四天沒有接到靳慕蕭的電話,她也沒有打過去,怕打擾到他工作。

宿舍里,韓悅彤自從和宋陸北結了婚以後,就已經辦理了退學手續,所以現在宿舍里,又剩下她們三個。

在夜裏翻來覆去,外面不知何時已經下起了小雨,淅淅瀝瀝的擾人安睡,嘉意翻了個身,摸到手機,這個點,美國應該已經天亮,猶豫了很久,才撥出去一個電話。

手機那頭,響了許久,才被主人接起,在這個短短數十秒的過程中,她幾乎想要掐斷電話,因為很怕,他正在工作或者是休息。

可是冥冥中,又不捨得掐斷,就那樣指尖發涼的等着。

好不容易,那頭熟悉的聲音才響起,透着虛弱和無力,像是剛睡醒。

“乖乖?”

她不知道為何,心臟一下子就從嗓子眼*到心底,可是那緊跟而來的是什麼,無邊無際疼的難以呼吸的想念。

“吵到你睡覺了么?”

她沒有喊他老公,只是很輕柔的問着。

“沒有”,他抵制不住的清咳一聲,緊接著說:“剛醒,你的電話就來了。”

“哦,那你……”嘉意的手指握緊了手機,聲音軟糯,“你什麼時候回來?”

他不過剛去幾天,一周都不到。

她又剋制不住的開始問這個問題,覺得自己有些欠揍,黑暗裏,暗自捶了一下自己的腦袋。

那邊的靳慕蕭,看一眼窗外,聲音沙啞的說道:“不太確定,這邊的事情有些棘手,遇上幾個老朋友,事情一時半會解決不了,陪他們來旅遊了。”

嘉意正要開口問他在哪裏旅遊,只聽見那頭模模糊糊的傳來一個開門聲,然後便聽得不再清楚了,嘉意皺眉問道:“怎麼了?”

靳慕蕭用手捂住聽話筒,剛推門進來的白衣大褂的男醫生用流利的英文說:“aaron,吃藥時間到了。”

靳慕蕭輕輕點頭,示意讓他先出去,然後才放開聽話筒,繼續對嘉意說:“沒什麼,只是朋友家的狗不太聽話。”

嘉意舔舔乾澀的唇瓣,用溫柔的口氣問:“這些天去哪裏散心的?累么?”

靳慕蕭看了一眼白色寬大的病房,苦笑道:“去了阿拉斯加州冰河灣,科羅拉多大峽谷。”

“是不是很好玩?那你下次要帶我去哦。還有……嗯……不要只顧着旅遊忘了照顧身體。不要太累哦。”

“乖乖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啰嗦?”

聽着他啞啞的聲音,原本暗沉的心情一掃而光,一句玩笑話,她抿着笑意說:“隨着我的年紀越來越大,我會變得越來越啰嗦。你可不許嫌棄我。”

那頭的靳慕蕭淡笑,“現在還能反悔嗎?”

嘉意一骨碌就道:“駁回!”

兩個人沒有再多的話了,聽着手機里彼此的呼吸聲,都覺得心平氣和,舒服了很多。

嘉意聽着他的聲音,覺得有些打擾到靳慕蕭休息了,雖然還想和他再說一會兒話,於是道:“好啦,我也要睡覺了,我們這裏已經下雨了。”

二月末的小雨,涼颼颼的。

靳慕蕭不放心的說:“夜裏把被子蓋好,乖乖要把自己照顧好,知道嗎?”

嘉意“嗯”了一聲,對着電話那頭說:“那,晚安。我掛了。”

“乖乖?”

那頭的人,喚住她。

“嗯?”

“叫我一聲。”

嘉意甜蜜的莞爾,對着電話那頭親密的叫“老公”,還附上一枚香吻。

她說:“你要是太想我的話,要早點回來啊。”

“去睡吧,乖乖先掛電話。”

“那我掛了啊。你也再休息一下。”

“好。”

靳慕蕭靠在病g上,一直等到手機里傳出忙音,他才緩緩的放下手機。

靠在g頭,微微合上眼。

門又開了,戴着眼鏡的中年男醫生,囑咐道:“aaron,記得吃藥。”

很快,有護士進來,拿了水和藥片,遞給他,看着他服下。

……

三月初,嘉意開始着手之前一直心心念念,想給靳慕蕭設計的大衣上花心思。

今年過年沒有和他一起過,因為謝明知的事情,兩個人鬧了很多的事情,也吵了不少架,明年過年,她要把這件大衣親自送給他,要告訴他,以後的每年每年,都要和他在一起過。

榕城一連下了一周的小雨,不大,陰測測的,攪得人心煩亂,像是梅雨天一般。

又是老時間,嘉意給靳慕蕭打電話。

那頭,很快被接起。

嘉意突然喊他:“老公。”

靳慕蕭聽着,聽見小女孩兒在說:“我們以後不要再吵架了,好不好?”

今天,小胖拉着她看韓劇,她不要看,萬一是悲劇,一定會哭的很慘。

結果,最後男主角居然胃癌去世。

那頭靳慕蕭無聲,嘉意以為他沒聽見,又重複了一遍:“老公,我們以後不要再吵架了好不好?”

小女孩兒的聲音啞啞的,靳慕蕭心裏一驚,喚她:“乖乖?”

嘉意應着,“嗯,我在的。”

“哭了?”

“你不知道,今天小胖非得拉着我看韓劇,結果那男主角居然得胃癌死掉了,你說這要是真的,那女的得怎麼辦?不得哭死?我們以後別吵架了,萬一……沒有萬一!”

小女孩兒,是敏感的。

可靳慕蕭,更加敏感,聽到她的話,眸子狠狠一顫。

卻在下一秒,風輕雲淡的安慰:“乖乖以後不要看這些亂七八糟的,知道嗎?”

嘉意抹了下眼睛,“嗯,不看了,坑。”

靳慕蕭的心,在不可抑制的慌。

他舔了下乾澀的唇,半晌才聲音沙啞的問:“乖乖,萬一……”

“萬一什麼?”

他的話,卻堵在喉嚨口,遏制住,再也發不出聲音。

他無奈的撫了撫額頭,對小女孩兒說:“沒有萬一。乖乖聽話,好好等老公回去。”

小女孩兒想起來了,又催他:“你要快點回來哦,我有禮物送給你。”

【不虐,不要慌。還有一更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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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到深處,冷血總裁太任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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