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7小東西,你不乖,你說我該怎麼懲罰你?

077小東西,你不乖,你說我該怎麼懲罰你?

87_87061宋陸北一直跟着粉白色的身影,慢慢開過法國梧桐樹木下遮蔽的林蔭道,一直到了嘉意上了站在一邊的公交站台上,宋陸北踩下油門,將白色耀眼的寶馬,開到了車站面前,在她面前停下。

搖下車窗,對站在車站的嘉意說:“嘉意,上來,我送你去學校。”

她站在這裏,大概是在等32路,而32路車的底站,正是榕城大學。

她沒動,愣在那裏,宋陸北抿了下唇角,微微蹙眉道:“你身上沒帶錢,怎麼坐公交?”

她略微尷尬,彷彿忘記了這件事,正躊躇間,白色寶馬身後的大眾,急促的按了按喇叭。

他的眸光溫柔似水,“別讓我難做人,快上來吧。”

嘉意望了望身後的黑色大眾,這才為難的拉開車門,鑽進了副駕駛。

白色寶馬匯入車流,陽光映射在玻璃窗上,形成點點光斑。

嘉意將車窗開的大喇喇的,一月的寒風吹進來,扣着絲絲暖暖的陽光,她將手臂支在車窗上,雙眼微微閉着,思緒零散紛亂,不成章。

宋陸北一路上望了她好幾眼,她一直趴在車窗邊,一動沒動,終是忍不住柔聲道:“你剛出院,身體還沒好透,少吹點冷風。”

過了一會兒,嘉意聽話的將車窗搖上去,端端正正的坐好,整個人沉默如斯,一言不發。

直到宋陸北問:“現在都快放寒假了,還要回學校上學嗎?要不然就和我一起回宋家,好好休養身體,等開過年來開學再去?”

嘉意搖搖頭,拒絕,待在家裏會悶,會一個人胡思亂想,在宋家,更是沒有她的容身之地,以前,宋陸北沒有結婚,她還可以住在宋家,現在,她要以什麼樣的身份回去?靳太太,宋家嫁出去的女兒?

對於靳家來說,她是一個外人,對於宋家來說,她已經不親。

因為嫁給了一個男人,她幾乎拋棄了全世界,只剩下那個男人,那個男人,卻將她拋棄。

宋陸北不敢再多說什麼,這個時候,嘉意怕是什麼話都聽不下去,情緒剛剛恢復,不能再受到什麼刺激,只好同意:“遇到困難,記得打電話告訴我,我,大哥……永遠是你的後盾。”

他頓了一下,終是將“大哥”這個稱呼說出口。

嘉意朝他仰頭,微微莞爾,微弱陽光從擋風玻璃傾瀉,在她唇角形成一個小小的光斑,漂亮至極,“謝謝大哥。”

半個小時后,到達榕城大學門口。

嘉意對宋陸北說:“大哥,我就在這裏下就好。”

她纖細蔥白的手指,攀上車門,正要下車,手腕忽地被人握住,宋陸北的目光,熱切而濃郁,“我送你進去。”

嘉意與他對視半晌,終是不忍拒絕,不動聲色的將腕子從他手裏抽出,隨即答道:“好。”

宋陸北停好車,兩人雙雙下車,這個點,門口來往學生很少,學校顯得很清冷,宋陸北和嘉意徒步走在校園裏,各自緘默。

快到宿舍樓下,經過情侶小道,石子路周邊的迎春花還未綻放,枯枝樹葉,顯得寂寥。

小道狹窄,兩個人並排走着,幾乎將小道寬度塞滿,宋陸北的拳頭一直緊緊攥着,彷彿在下一個重要的決定。

嘉意看見面前的2號樓,扭頭對宋陸北說:“大哥,我到了,你……”

眼前忽地一黑,唇上一軟,他的唇,陡然傾覆下來。

她還未反應過來,雙手直條條的垂在腿側,思緒怔忪,他的唇,已經從她唇上快速離開,目光深深,“嘉意,我會和韓悅彤儘快離婚,你能給我一個機會嗎?這一次,我們好好在一起,沒有靳慕蕭,沒有韓悅彤,沒有恆宇……好不好?”

他甚至最後哽咽了一下,嘉意麵色僵硬,沒有一點悸動情緒,她獃獃的望着面前溫潤的男子,終於開口:“大哥……”

“好了嘉意,你快進去吧!”

原來他這樣懦弱,連她的答案也不敢聽,他害怕被她拒絕,亦或是被憐憫。

嘉意伸手,撫了下自己的唇,終是沉默着,擦過宋陸北的肩頭,埋頭走向宿舍處。

曾那麼渴望,和這個溫潤的男子在一起,天荒地老,可現在,所有的一切都變得面目全非,千瘡百孔的愛情,早已不復存在。

而她心裏,現在又住着誰?

垂着臉兒,一步步走到宿舍門口,到了宿舍的門口,身子忽地被狠狠捉住,快速被帶進一個隱蔽的角落裏,她眼前的黑影一閃而過,後背就已經緊緊被抵在了牆壁上。

而圈住她的人,不是別人,正是……數日不見,一個電話一個短訊沒有,音訊全無的男人。

嘉意的呼吸還急促着,胸口都被嚇的劇烈的在喘息,而那人炙熱的唇,驀地揉~捻在她唇上,狠狠舔~舐,帶着攻城略地的狠決。

他在用儘力氣,抹掉她唇上,屬於另一個男人的氣息。

在她反應過來以後,第一個動作就是狠狠推搡着男人壓上來的胸膛,她無望的沉陷在這片灼燙的男性氣息里,幾乎被蠱~惑。

可理智告訴她,這個男人,深不可測,與她真的不合適。

他的力道太大,她被鎖在他懷裏,一點反抗的餘地也沒有,絕望的情緒一點點侵蝕心底最柔軟的地方,就在沉入谷底的那一瞬間,壓在她身上的男人,終於覺得夠了,一點一點的鬆開她,卻依舊桎梏着她的身子,嘉意所有的怒火都被勾起,一個巴掌扇過去,落在男人英俊的側臉上。

響亮的不可思議。

“你放開我!”

她彷彿小刺蝟一樣,在他懷裏掙扎個不停。

靳慕蕭的火氣還沒消下去,緊緊壓着小女孩兒的身子,長指捏着她的小小下巴,聲音冰寒冷冽:“不讓我碰?宋嘉意,我是你的合法丈夫,親你是我的權利,你告訴我,你什麼時候也給別的男人這種權利了?嗯?”

她的唇上,水光瀲灧,被他咬的紅腫,她伸出手背,瞪着他幽邃的眸底,一點一點用力的擦拭着自己的唇。

小女孩兒的目光里,全是嫌棄。

靳慕蕭的眸子暗沉不見底,修長手指不自覺加了力道,小女孩兒的下巴被捏的彷彿要碎裂,疼的皺緊了細緻的眉頭,卻是隱忍着一聲不吭,就是不求饒,他迷~惑清雅的氣息逼近,落在她耳畔滾燙,“嫌我臟?”

小女孩兒漆黑的瞳仁里,閃爍着點點淚光,她緊緊抿着唇角,沉默不言,只是仇恨般的瞪着他,他咬住她柔軟瑩白的耳垂,聲音魅~惑冷肆,壓在她耳畔,“小東西,你不乖,你說我該怎麼懲罰你?”

嘉意咬着牙,恨得肩膀都在顫抖,她的眼淚終於從眼眶奪出,驀地一把推開他,也不知是哪裏來的力氣,抱着小腦袋,再也顧不得其他,對他大聲嘶吼:“你滾開!靳慕蕭你滾開!我們離婚,離婚!”

她的小身子,靠着牆壁,支撐不住的慢慢下滑。

小女孩兒蔥白細軟的手指,插~進了長發里,無措的蹲在角落裏,面上琥珀一滴滴的在掉。

靳慕蕭踩着枯枝葉慢慢走近,他的皮鞋尖進入她的視線里,她嚇得又是一縮,纖弱的肩膀狠狠顫抖了一下,他瞳孔驀然一縮,緊緊鎖着她的身子,嘉意蜷縮在角落裏,抱着自己的膝蓋,在哭:“靳慕蕭,我們不要再在一起了……”

“不要再在一起?理由?”

他用強硬的方式,將他的小女孩兒一下子從地上抱起來,托着她的tun,和她的視線平視着,小女孩兒的淚珠子,啪嗒啪嗒的掉在他的襯衫領子上,他沒有一點放手的跡象,只霸道的反問:“乖乖說,為什麼不要和老公在一起?為什麼要離婚?因為你爸爸?”

嘉意癟着小嘴,痛恨的望着他,拚命的搖着小腦袋。

再也不會原諒這個壞男人,再也不會了。

她死命捶打着他寬闊的肩頭,踢打着他,靳慕蕭抱着小女孩兒的身子,大步流星的走到一邊停着的邁巴~赫車內,嘉意哭的眼睛通紅,所有日子來的委屈和痛苦幾乎要全部哭出來。

“你放開我,放開!”

靳慕蕭將小女孩兒抱進邁巴~赫車內,按着她亂動的小身子,壓在她上身的靳慕蕭,居高臨下的瞧着他的小女孩兒,對鬧騰的小女孩兒一點辦法也沒有,捻了捻眉頭,語氣依舊狠決凌厲,聽到小女孩兒嘴裏的“離婚”二字,就沒辦法平靜,“和我離婚?然後呢,乖乖要和誰在一起,嗯?”

嘉意流着淚,搖着腦袋,絕望,哭的無聲無息。

靳慕蕭微微粗略的指腹,摩挲着她細nen的下巴,身子傾巢而下,貼在她耳側,聲音鬼魅,“乖乖知不知道,我們的婚姻,從開始的那一刻起,就註定這輩子糾纏不休?”

嘉意哽咽了下,脖子縮了縮,小手揪着靳慕蕭的大衣領子,眼淚滑進髮鬢里,“為什麼?”

他的小女孩兒天真的可愛,嘉意像個傻孩子,被他玩的團團轉,根本不明白他話中的意思。

他的唇,啄了下她蒼白的唇瓣,慢條斯理的解釋:“愛爾蘭註冊,婚姻的終止,是死亡。乖乖,懂了嗎?”

嘉意能感覺到,每根神經都在劇烈的顫抖,這個男人,在一開始就如謝明知所言,對她別有所圖,可他究竟為什麼要這樣對她?

靳慕蕭的大掌,撫了撫小女孩兒纖弱的背部,對駕駛室里的徐子行說:“開車,回海濱。”

嘉意下意識的反抗,“我不要我不要和你回去!”

小女孩兒在不顧性命危險的扒着車門,車門沒有落鎖,嘉意的小手扒開車門,在靳慕蕭大驚失色下,像一個小球一般,從打開的車門滾了下去。

“停車!”

邁巴~赫還未停穩,靳慕蕭長腿就跨了出去,抱起滾落在地上的小女孩兒,她的額頭上,被蹭出了血,鮮艷的血跡,沿着她白希的臉頰,慢慢滑落下來,染紅了脖頸和衣領。

靳慕蕭抱着小女孩兒軟綿綿的身子,重新坐進了車裏,失控吼道:“去醫院!”

他一路抱着小女孩兒,唇貼着她的臉頰,聲音輕柔而緊張的問:“乖乖,肚子痛不痛?哪裏難受?”

嘉意的神智不清,迷迷糊糊的撐開了雙眼,對着俯視她的男人,輕輕扯着唇角,蒼涼一笑,“孩子?靳慕蕭,拜你所賜……沒有孩子了!”

靳慕蕭的手,險些失控的將懷裏的人鬆開,他的大掌,慢慢的捏緊她的肩頭,手背青筋爆出,額頭上的青筋,一點點浮現,眸子猩紅,一字一句咬牙切齒的問:“宋嘉意,你把我們的孩子怎麼了?!”

她唇角的笑,竟然像只蝴蝶,翩躚欲飛,“孩子?打掉了!”

而她眼裏的淚,卻輕易的出賣了一切。

她笑靨燦燦,唇角彷彿開出一朵花,卻透着凄凄的哀楚,靳慕蕭的眸子暗的漫無邊際,沉着臉命令道:“快一點!”

嘉意笑的,眼淚不停的滾落出來。

靳慕蕭的聲音,幾乎是從牙縫裏咬出來的,“孩子的事,待會我會慢慢和你算,宋嘉意,你要是敢給我有一點事,我就掀了宋家,讓宋陸北身敗名裂!”

嘉意呵呵一笑,將臉頰背過去,閉上眼睛,不再去看他,他始終不信她,時至今日,他依舊在用宋陸北威脅她,他可知,他在她心底的地位,早已超越了任何人?

她的頭,枕在他大腿上,額上的血跡,滴落在他黑色的西裝褲上,印染出一塊漆黑的污漬,小女孩兒在流血,靳慕蕭的心裏,同樣在流血。

嘉意疼的無以復加,最疼的不是頭上,而是心底那片沉靜如水終於被這個男人激起,在心底掀起千層浪,再也沒辦法平靜。

孩子……

靳慕蕭,那麼喜歡他家乖乖生的小孩。

她終於支撐不住,閉上雙眼,睡了過去。

耳邊,是誰的呼喊聲,她已經模糊不清。

醫院裏,醫生給嘉意做了腦部ct,做了包紮,小女孩兒抱着膝蓋,脆弱的蜷縮在那裏,形成一個自我保護的小球。

靳慕蕭看的心痛,心裏彷彿被無數的針扎着,刺痛無比,他力持平靜的問:“我太太現在怎麼樣了?”

“靳先生請放心,靳太太現在只是情緒很不穩定,額頭上只是皮外傷,並沒有真正傷到。”

醫生和徐子行都退了出去,偌大的vip病房裏,只剩下靳慕蕭和嘉意兩個人。

小女孩兒光着的腳丫子,露在被子外面,連看都不願意看他一眼,靳慕蕭走過去,坐在她身旁,伸手想要摸摸她的小腦袋,嘉意將脖子一梗,像只小烏龜一般縮了起來,不讓他碰,他壓抑着心裏所有的氣焰,驀地握住小女孩兒雪白的小腳,緊緊握住,嘉意在拚命的掙扎,卻終究敵不過男人的力氣。

靳慕蕭握住她的小腳丫子,將她們塞進了被子裏,嘉意咬着下唇,在抽噎着,哽咽着,靳慕蕭想要伸手去抱她,卻在半空中,生生頓住了手臂,緩緩收了回來。

起身,背着g上的人,身影遮擋去一片陽光,聲音倦啞,帶着疲倦,“宋嘉意,你到底,有沒有一點良心?”

實際上,那晚她跑掉以後,他第二天就到了阿爾卑斯山下,壓抑着那顆擔心,又忍不住追回去的心,在阿爾卑斯山待了將近五天,這五天裏,她打電話給他,他通通不接,將手機關掉,為的,就是希望他的小女孩兒能來找他,但凡她有一丁點兒的愛他,就不會這麼輕易的放棄,而事實證明,他的小女孩兒,倘使他不去主動,她真的也不會主動。

在阿爾卑斯山腳下的第七天早晨,他終於剋制不住渾身的思念,隱忍的情緒,再也無法隱忍,連夜趕回了國內,打她的手機,關機,或許是為了報復他也說不定,他的小女孩兒,多任性啊,被他寵的,無法無天。

他理解,他回了海濱,而他的小女孩兒沒有回屬於他們的家,他派了人找,才終於知道她回了學校,快馬加鞭的趕到宿舍門口,等她。

結果呢,她和宋陸北在情~人小道里親密的擁吻。

“宋嘉意,你是不是覺得,我的底線可以一直為你無限制的降低?”

他慢慢轉身,目光灼灼審視着蒼白的小人兒。

她咬着唇,一直不說話,對他的話,彷彿充耳不聞。

靳慕蕭無可奈何的揉~捻着眉心,耐着性子,又問:“我再問你一遍,你把我們的孩子究竟怎麼了?”

她終於將注意力轉移到他身上,紅着眼,蘇碧對她所說的一切,她還清晰的記得,原來他愛的,從來就不是她,他一直都在騙她,騙她愛上他,騙她給他生孩子,他怎麼可以,壞到這個地步?

她纖弱的睫毛,微微一顫,眸底含笑,“打掉了。”

睫毛垂下,掩飾了眼底所有的情緒。

靳慕蕭的長指,按着太陽穴,在病房裏來回踱了幾步,忽地伸腳,一腳踢翻了一邊的小柜子,柜子一片碎,上面的水杯,砸到地上,碎裂成了渣子。

嘉意將自己抱的更緊,顫顫發抖,靳慕蕭揪着她的后脖頸,將她帶進自己懷裏,聲音殘忍,冷若冰霜:“宋嘉意,你他~媽是不是覺得我對你的耐心一直用不完?給我聽好,我寵着你的時候,沒人敢動你,我要動你,沒人敢護你!”

他將她的身子,惡狠狠的丟在了g上,大步走到門口,又微微側身,一派優雅尊貴,彷彿在施捨:“你非要這樣,那我就成全你!”

門,被重重甩上,g上的小女孩兒,嗚嗚的哭的渾身都在顫抖。

她的手指,揪着被子,緊緊的,幾乎要將那被子捏碎。

靳慕蕭靠在邁巴~赫座位里,閉上黑眸,重重呼出一口氣,徐子行擔憂的問:“二少,太太怎麼樣了?”

靳慕蕭緩緩睜開了眸子,目光深沉,一聲不發。

徐子行默默的,閉上了嘴巴,不再問。

靳慕蕭走後,就再也沒有回來過,醫院看護人員送飯菜過來,瞧見上一頓中午送的飯菜,居然一口也沒動,到了晚上送過來,這個小姑娘也不打算吃的樣子,一直僵持着一個動作,緊緊抱着自己的膝蓋,縮成一個小小的刺蝟,防備着所有人。

十九歲的女孩兒,受了傷,就會留到疤。

看護人員也看不下去了,勸說道:“小姑娘,你好歹吃點吧?你的家人呢?怎麼沒來照顧你?”

看護人員並不知道,這間vip病房裏,住着的是榕城赫赫有名的靳二少的小妻子。

嘉意的目光空洞失神,彷彿靈魂都被抽空,嘴裏輕聲喃喃着:“他不要我了……不要了……”

小女孩兒的手臂,抱的更緊,小腳趾,一個個的蜷縮着。

“誰不要你了?你長的這麼漂亮可愛,哪家的父母不要你?”

看護人員是四五十歲的中年大媽,平時就愛多管閑事,愛談八卦,好打抱不平,一見這個小姑娘一個人孤零零的住在病房裏,就忍不住打聽。

嘉意一直搖着頭,“不是的不是的,是我不乖,是我把孩子弄掉了,所以他不要乖乖了……”

她的言語錯亂,看護人員嚇了一跳,“小姑娘?你這是怎麼了呀?”

難不成是個瘋子?那就可惜了,這麼小,這麼漂亮可愛,就是精神不正常了,也該有家人來看啊。

嘉意被嚇得很怕很怕,將小臉埋在了角落裏,低聲嗚咽着,“求你別問了,我不知道,我不知道的……”

小女孩兒的眼淚掉了出來,看護大媽只好罷休,不惹小姑娘哭了,“那你好好休息,我走了啊。記得吃飯知道嗎?”

嘉意匆匆的點頭。

……

靳慕蕭回了海濱,*未眠,站在落地窗前抽了*的煙,叫徐子行去調查嘉意做人~流的醫院和時間,查到了以後立即彙報給他。

到了下半夜,他周身已經落了一地的灰色煙圈,徐子行的電話打過來。

“二少,太太沒有做人~流,太太是在榕大旁邊的一家咖啡廳被人推下了樓梯,導致了流~產。”

靳慕蕭握住手機的手,顫抖的厲害。

“查清楚,究竟是誰。”

小女孩兒那麼恨的望着他,還吝嗇的不解釋,其中一定有原因,如果謝明知沒有說出當年的那些事,那一定就是蘇碧搞得鬼。

乖乖,他的乖乖。

他拿了車鑰匙,披着月色,一路飛馳到了醫院。

那間病房,已經空空。

全醫院都被震動了,靳太太不見了,全醫院的領導大晚上都到了,靳慕蕭眉眼冷沉的厲害,冷若冰霜的面龐在夜色里顯得異常冷峻,他一字一句的說:“靳太太要是少了一根頭髮絲,我就讓這家醫院夷為平地。”

醫院的領導們,嚇得急忙擦汗,渾身汗濕,立刻去發動人去找。

那邊,徐子行已經派了人去找,就是掀翻整個榕城,也要把他的小女孩兒給找出來。

小女孩兒腦袋上還有傷,不知道身上有沒有錢,白天哭的那麼厲害,精神狀態一定差的不行,萬一在外面,被人欺負了怎麼辦?

靳慕蕭越想越頭痛欲裂,幾乎不敢再想像下去,他的小女孩兒那麼小,那麼脆弱,他是被沖昏了頭腦才對她發火,才對她說出那些混賬話。

他指間點着的煙,在風中顫抖着被吹落下煙灰,猩紅煙蒂,彷彿他的眸子。

一個小時后,一點消息也沒有。

天氣那麼冷,外面結了很厚的冰,下了很大的霜霧,他的小女孩兒那麼畏寒,在外面會不會覺得冷?

黑暗裏,男人的面龐上,有一絲溫熱滑落,不知是被夜風吹的,還是真的太心疼和擔心。

乖乖,他的乖乖,究竟跑去了哪裏?

靳慕蕭的目光,悠遠而深長,再也沒了焦距。

榕城這座不夜城,幾乎要照亮他的孤寂。

……

第二天凌晨,靳慕蕭依舊屹立在落地窗前,腳邊煙蒂落了一大把,他的眼圈下落下青灰色,面容亦是憔悴蒼白,徐子行過來安慰:“二少,你去休息一下吧。”

他的小女孩兒,現在不知身處何處,不知是冷是暖,不知有沒有被欺負,要他如何睡?

早晨八點,徐子行一臉肅穆的過來,抿了抿唇道:“二少,太太……可能在宋家。”

靳慕蕭的眸子,狠狠一縮,言辭狠厲,“可能?什麼意思?”

“宋先生似乎把,把太太藏起來了。”

“藏?宋陸北敢藏我的妻子?”

靳慕蕭步子一轉,大步走出屋子裏,坐進邁巴~赫內,眸子沉的彷彿嗜人的鷹隼。

宋家。

一大家子人,還在用着早餐,靳慕蕭彷彿一個不速之客到來,宋振業倒是歡迎,一見他來了,甚至還問:“二少怎麼一大早過來了?”

還朝他身後望了望,“嘉意呢?沒和你一起過來?”

靳慕蕭雙手插~在大衣兜里,黑色大衣肅穆,面色嚴峻,盯着正在用餐的宋陸北,削薄唇角勾着冷笑,“爸,我聽說嘉意在這裏,您見着她沒有?小丫頭和我鬧了一點脾氣。”

他說的令人沒有一點質疑,彷彿是個疼愛妻子的好丈夫,宋陸北專心致志在用餐,一言不發。

宋振業蹙眉,看向宋陸北和韓悅彤:“陸北,悅彤,嘉意回來過了嗎?我怎麼沒看見?”

韓悅彤一點都不知情,不解的道:“沒有啊,嘉意沒回來啊,她還說今年不回來過年呢!”

“陸北,你知道嗎?”

宋陸北淡淡微笑,“爸,嘉意沒回來過,要是回來,怎麼可能不見你?”

宋振業還在思考,“是不是嘉意去學校了?學校你找了嗎?嘉意年紀小,脾氣肯定是有的,你要多多包容啊!”

靳慕蕭唇角的笑意,越發的冷沉,“自然,我的妻子,我自然包容。”

他說這話的時候,目光一直緊緊鎖着宋陸北。

宋陸北很快吃完了早餐,對宋振業說:“爸,你們慢用,我吃完了,先去公司。”

“去吧。”

宋陸北與靳慕蕭擦身而過,靳慕蕭笑了一下,和宋振業告了別,大步跟了出來。

宋家院子裏,兩個男人不動聲色的較量。

“宋先生,窩藏別人妻子可是犯法的。”

宋陸北拳頭捏的嘎吱嘎吱響,終於一個勾拳,側身過來就結結實實揍了靳慕蕭一拳頭。

靳慕蕭舔了舔嘴唇上的血跡,不屑的輕笑,“看來你真把宋嘉意藏起來了。”

宋陸北對着他的側臉又是一拳,靳慕蕭不逃也不還手,攤開了身子讓他揍,宋陸北吼道:“你個人渣!嘉意嫁給你簡直是她的不幸!我告訴你靳慕蕭,這輩子你都別想再見到她,我已經把她送走了!”

靳慕蕭的唇角,沉了沉,卻是笑了,輕蔑的笑,“你以為把她送走,她就不會回到我身邊?宋陸北,我也告訴你,乖乖她離了我,根本就不能活!”

“你胡說八道!”

宋陸北對着他的臉,狠狠揍下去。

靳慕蕭根本不在乎,指着臉讓他揍,“打,狠狠的打,現在不打以後不會再給你這個機會!宋嘉意回到我靳慕蕭身邊,你就是再痛苦,也沒有這個發泄了!”

宋陸北渾身失了力道,氣喘吁吁的看着這個男人,緩緩說道:“我昨晚,就把嘉意送去了別的城市,你現在,別想找到她。靳慕蕭,你對嘉意造成的傷害,我會讓你一點一點的還回來!”

【明晚乖乖會回到靳先生身邊的,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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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到深處,冷血總裁太任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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