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054如隔三秋

v054如隔三秋

87_87021他抱緊她:“我們只是相愛,我們沒錯,哪條法律也管不着我們相愛,就算不能光明正大的愛,也保證能偷得神不知鬼不覺。”

她紅着眼笑着推開他:“討厭死了,你未娶,我未嫁,你情我願,我們偷誰的了!”

“是,我們就要光明正大的愛,別說法律管不着,就是齊天大聖也管不着!”

“可我媽管得着。”許願扁嘴。

“管得着我也不聽,我就要愛你,我偏要娶到你,只要你願意就行了,我又不是要娶你媽,我管她同不同意。”他笑着吻她的額,“反正我喬正楓這輩子算是毀你手裏了!”

“活該,誰讓你當初要去聖女巷的,還非要掉下水道里。”她踮起腳吻吻他的唇,把最燦爛的笑容留給他。

月光投進來,他瘦了,繁重的工作壓力和情感瑣事讓他瘦得讓人心疼,她忍不住伸手摩挲他的臉頰,新長的鬍渣扎了下她的手,其實他的樣子已經牢牢地刻在她的心上,可是她還是有種恐懼,怕自己會忘了他,明明他就在她身邊,她還是覺得心空空的,很不踏實,她將自己的手放在他的手裏,兩隻婚戒刻着的男女小人兒合在一起,剛好是一個完整的“家”。

“好,不管誰來阻止都拆不散我們。”她答應他,把頭埋在他懷裏,“那你記得,永遠也別放開我的手,不然我會找不到前進的方向。”

她洗澡出來,他忽然吻住她,她只是微微地僵了一下,卻沒有拒絕,他欣喜若狂,情不自禁地一路吻下去,手指還大膽地探進居家服里,撫揉她的柔軟,扣子一顆一顆被解開,露出她瘦削卻惑人的鎖骨,他越發地瘋狂,深吻落至光潔的肩頭。

兩人很有默契的都沒有再提早上那一幕,而是不約而同的選擇了最原始的方式來發泄心中的愛與悲傷,快樂與疼痛,像午夜破碎的月光,疏疏影影,變成無情的冰刀,一點一點地凌遲他們的心。

這是從小就聽話懂事家長說一她絕不敢說二的許願有生以來第一次義無反顧地選擇了愛情,可終歸母女連心,她又怎麼捨得下母親,好在還有蘇啟可以用下,現在媽媽對蘇啟的依賴比對她和許超還深。

蘇啟說她是為了許超不被追究責任才不得不獻身給喬正楓的,一旦許超沒什麼把柄讓喬正楓抓住,她就會離開喬正楓,媽媽這才暫時消了氣,當然對喬正楓的恨也就更上了一層樓。

她雖然很清楚的知道蘇啟這麼說的目的肯定不會是為了維護她和喬正楓的感情,反而還會對喬正楓在母親那裏造成更壞的影響,但世上終無兩全的辦法,她總不能就這樣把母親拋下跟喬正楓私奔吧。

不過她也很清楚,就算喬正楓要娶她,也不會是近年的事了,既然她親情愛情都想要,那就只能等母親徹底走出父親去世的陰影,或者是,蘇啟說的,等父母在天上團聚的時候,也是她風光嫁給喬正楓的時候。

如果他們的愛真的還經得起考驗,那就一同等到那一天吧,可是她卻又私心的希望那一天永不到來,畢竟那是她的媽媽呀,她怎能用母親的命來換取自己的幸福?儘管最絕望的時候也曾轉過這個念頭,甚至站在母親病*前時竟有伸手關掉那些儀器的衝動,她知道自己是快瘋了,那個衝動的許願已經人格分裂,她竟想親手殺死自己的媽媽,只為了一個男人。

衝動是魔鬼,哪怕她明知道自己不會也不可能去這麼做,但至少也和許超一樣動了想殺人的念頭,她就已經不是從前那個清雅如蓮的女孩了。

許願端着茶杯站在他面前,笑問:“明天就走了,這一走就是半個月才回來了,好好的一個年我竟讓你過成了這樣。”

他從她手裏拿過茶杯,喝了一口,又把她拉過來坐到自己腿上,摟進懷裏,兩個人忍不住相視笑了起來。

“北京冷,衣服要多帶一點。”

他笑着點頭:“嗯,家裏都有好多衣服,你也是。”

“嗯?什麼我也是?”許願正思索着種種要關照他的事情,有些心不在焉。

“你在家先不要和你媽倔,免得惹她更反感我們的關係。”他一本正經的說。

“哦。”她沉默了一會兒,他突然又說:“還有,不許再和一些不安好心的人眉來眼去。”

她眨眨眼睛,頑皮一閃而過,“什麼人啊?”

喬正楓眯起眼睛,前一刻還柔和着的臉冷峻下來,“許願,你以後再敢跟我裝傻亂扯試試看!”

一瞬間,她感到彷彿有什麼東西從心底湧上來,就要破眶而出,卻笑起來,把臉埋入他的脖頸間,輕聲說:你放心,不會,我的眼裏心裏都只有你,哪裏還容得下別的人。

他伸手輕輕的撫摸她的後腦勺,聲音暖和下來:“還有……”

她抬起頭,泛着光的眼睛裏水汪汪的,皺皺鼻頭,好像很委屈的樣子:“還有啊。”

很少看她這副模樣,喬正楓心裏歡喜,卻佯裝嚴肅:“是,還有,每天要給我打十個電話,我給你打的電話接聽速度不能超過十秒鐘。”

她故作委屈地叫:“我去,以前我怎麼沒發現你好大男子主義,那你呢,能不能也少和某位對你心懷不軌的人那啥啥。”

他看着她,板著臉,一絲笑意都沒有,看得她也不得不一本正經的回答:“我知道了,邪魅狂狷的喬總。”

迅速的,那雙眼睛又眯了起來,果不其然,聲音冷冷的響起:“你皮癢了是吧?”

她立馬綻開一個笑臉,實施色誘,雙手環上他的脖子,認真的跟他對視:“好了,我偉大的馬列主義戰士喬正楓同志,你說的小的都記住了。”

“願願,相信我的為人。”他說了句。

“我信。”她立即點頭,雖然還是那麼的不放心。

喬正楓笑了笑,不再說話,兩個人靜靜的擁抱着。

空氣,靜好安穩。時間,緩慢,又迅馳。

車子停在機場外邊,她探過身去替他解開安全扣,溫言說:“那邊肯定應酬還多,記得要少喝酒多吃菜。”

喬正楓坐着不動,寒着臉,想到即將到來的短暫離別,覺得自己的心都在被凌遲,春節假期公司有半個月,他總不能這半個月都不回北京,畢竟那邊也有他最親的人。

“喬總,該要進候機大廳了。”老吳不得不打斷僵局,否則這兩人能這樣大眼瞪小眼打坐一整天去。

許願驚醒過來,她飛快的下車,似乎怕耽擱一秒便會動搖決心。

喬正楓也不得不下車,可還是用最深邃的目光看着她,許願縮縮肩,這眼神,亞力山大啊。

沉默的立着,時間一分一秒的過,機場的廣播不停的催促,他才輕輕張開雙臂,像平時一樣擁住她,依稀還是如同抱住珍寶,外人看來,定然是一幅賞心悅目的圖畫,高大俊朗的男子摟着懷中嬌美的女子,滿目皆是*愛與甜蜜,可誰都體會不了熱戀中那種難捨難分的情懷,一日不見,定然會如隔三秋。

許願一動不敢動,最後還是咬咬牙推開他:“一路順風,等你回來。”

喬正楓這才慢慢放開她,轉身,不說再見,他的風衣終於掠過了她,連帶着他的溫暖。

她定定的看他走進去,她見到他在入閘回頭望了她一眼,那一眼中,她想起這一年來的種種過往,剎那間想要淚流滿面,卻終究滿帶笑顏揮着手離別,強逼自己不能像拍電影一樣重新奔回他的懷裏,否則這個年他們就只能在機場過了。

許願不知道自己站了多久,送行的人群散盡了,她卻覺得自己連轉身都困難,雙腳如同灌了鉛,沉重得不願走動,直到他的專職司機老吳拍拍她的肩膀,她才恍然從夢魘般醒來。

“許老師,該回去了。”

她茫然間點點頭,極順從的隨着他走,走出機場冷風一激,許願才清醒了過來,她極不好意思地看向老吳,低低說道:“讓你見笑了,我和喬總,我們是真心相愛的。”

“我不會多嘴的。”老吳一邊笑一邊替她開車門,問她:“是回小區嗎?”

“不了,就在南淮路口就好。”

老吳並不做聲,身為總裁的專職司機,老闆的私事都會看在眼裏,他比誰都明白少說多做的重要性,禍從口出,他從來不會惹事,也曾有人想要買通他套取喬正楓的一些私事,他從來都是嚴詞拒絕的,給再多好處也不幹,否則也不會在這個崗位上一呆就這麼多年了,別小看司機,但別人打狗也要看主人的呢。

車開了一路,他果然在路口就將她放下,許願下車前,認真的說:“謝謝你。”

老吳笑了笑:“再見面就是元宵后了,現在就給許老師拜個年吧。”

許願笑着揮手,剛走到安置房樓下就看到許超晃晃悠悠地走過來。

“你東張西望瞅什麼呢?”許願板著臉開口。

“姐,你真行,大過年的又把媽給氣進醫院了啊,那個人呢?”許超笑。

“這事你沒責任嗎?你跟蘇啟胡說了些什麼才會讓媽聽到。”許願踢他一腳。

許超摸着被踢痛的屁股笑:“得了吧,你這事早晚得讓媽知道,那擇日還不如撞日。。”

許願咬牙警告他,“你別嘻嘻哈哈的,我跟你說,在媽面前你再敢多一句嘴試試,我會讓你和奇奇也處不下去你信不信。”

“我靠,這關奇奇什麼事,行行,你說什麼就什麼吧,反正畢業了你讓他把我和奇奇安排進公司,給我個副總做做再送我套婚房這事就算完了。”許超笑得狡黠。

“副總?呵呵,人家的副總都是海歸,你一三流學校畢業的憑哪門子的本事還想做副總。”許願冷冷開口:“你要是真的有本事,就做出點成績給大家看看,別想着拾現成的一步登天,房子他有的是,可他喬正楓不欠你的,別忘了那一刀的仇人家還沒找你報呢。”

許超立馬沒了聲。

回到家,是母親開的門,看到許超就想一巴掌過去,可到底還是捨不得,只能怒罵:“混帳小子還知道回來,無法無天了你,你每天都跑哪去住的,說了別和你那些不三不四的高中同學混你就是不聽。”

許超抱着他媽裝可憐,沒兩句話就哄得老太太又歡天喜地了,許願輕輕的叫:“媽。”

母親見到她的第一句話就不冷不熱的:“你總算也知道要回來了。”

許願知道雖然蘇啟用了那個借口來糊弄母親,讓她和喬正楓*的行為變成了是她捨身救弟的義舉,但母親還是有些生氣的。

蘇啟過來,輕輕拍拍她和許超的肩膀:“回來就好,咱一家人也很久沒有在一起吃飯了,願願小超來,給你們做了海底撈,坐吧。”

許超斜了蘇啟一眼,笑笑沒說什麼。

餐桌上很豐盛,看得出來,母親是精心準備的。

桌上擺了五副碗筷,只是母親身邊的位置是空着的,飯前照例要先給父親的遺像上香磕頭,今天和以往不同的是還要說些新年祝語。

許超是兒子,由他先拜,許超說:“爸,我替你出氣了,我沒丟咱老許家的臉,你就放心吧,以後我一定好好掙大錢買大房子供媽養老。”

許母微笑,然後眼神一變,銳利地轉向許願,許願無奈上前,點上香跪下,“爸,又到新年了,這一年我太不懂事,讓媽都操碎了心,以後我一定改,好好孝敬媽,聽媽的話。”

許母這才緩和了臉色,上前接過許願新點上的香,沒跪,只是彎腰拜拜,嘴裏說著:“老許,你放心,兒子女兒我老婆子會好好管着,絕不會讓他們丟你的臉,咱家祖上雖然窮,可都是些有志氣的人,一些不三不四仗着有些錢權的人,是休想進我許家門的,我許家也高攀不上。”

這話,當然是說給誰聽的,許超和許願對望了一眼,倆人臉色都不好看。

許母拜過後去廚房洗手,蘇啟也想上前點香,被許超攔住了,許超笑:“蘇哥,這是我家的事,就不勞你費神了。”

蘇啟尷尬地笑笑,“小超跟我還客氣什麼,我也該向許叔叔敬柱香的。”

許願伸手把蘇啟手上捏着的三支香抽走,冷着臉說:“別把手弄髒了,你不是還要做菜的嗎?”

“都在說什麼,洗手吃飯吧。”許母出來,一聲令下。

自從父親過世后,他們三人還沒有這麼圍在一張桌子上吃飯,都坐下后,許願一直強自微笑着幫媽媽夾菜,許母的眼睛竟有些濕潤,但卻刻意的忽略她的存在。

她安靜的吃飯,不做它想,自從爸爸去世后,媽媽還是第一次下廚做這麼多的菜,母親的手藝,還是很懷念的。

彷彿誰也不願意破壞這得來不易的和諧,最初的互祝新年快樂的寒暄過後,再沒有人說話,只有筷子碰觸碗盤的響聲和電視裏的歡笑聲,然後打破沉默的,是她放在包里的手機。

蘇啟看向她,許願跑到房間拿包,包里塞的雜七雜八,找一個東西要找很久,電話那頭的人彷彿很有耐心,她一直翻,手機也一直響。

“喂,新年好。”她接通,很客氣,當然知道是誰打來的,只不過母親還在客廳里豎耳朵呢,她哪敢放肆。

“超過十秒了啊,我記帳上的,在做什麼?”喬正楓的聲音清清爽爽的傳過來,她一恍惚,明明早上才送他到的機場,怎麼就竟有好久沒見的感覺。

“吃飯呢,你呢?”關上門,走到窗邊半捂着嘴說。

“我沒飯吃。”他有時候耍起賴來就像一個還未長大的孩子。

怎麼可能,家會沒飯吃?只怕都趕好幾場了吧,她笑起來,但不理他,“你什麼時候會回來?”

“過了元宵吧,這邊的親戚朋友也多,早了走不開,你媽有為難你嗎?”他問。

“不冷不熱的,就那樣吧,我才不理,總不能不讓我去上班,反正過完年也到開學了,買好機票告訴我,我到時去接你。”

“願願,新年快樂,是真正的快樂,不是口頭上的,答應我。”

她擦擦眼眶,“嗯,我會的,那我掛了,飯才吃了一半。”事實上她也有如坐針氈的感覺,一桌子人肯定都在盯着她接這個電話的,現在是敏感時期,她飛快的說:“那到時候見。”

“等下,十二點的時候你到窗邊等着,我有新年禮物要送給你。”喬正楓飛快叫住她。

“嗯,好。”掛了手機,拉開門,嚇了她一大跳,許母直挺挺地站在她房門口,陰沉着臉就問她:“誰呀?這個時候打電話。”

她面無表情地走回餐桌,重新拿起筷子,扒了一口飯,順口答着:“唐嫣從老家打過來的,我問她幾時回來,她說會帶很多土特產回來,太重了,要我到時去接她。”

許母剛想開口,蘇啟迅速的接口:“咦,這傢伙,剛給我發短訊說到時候要去接她,我一時沒空回,這又找上你了。”說完又給她夾了塊排骨,“你要多吃點,太瘦了,還有小超,更要補補,咱媽做的酸辣魚也不錯。”

許母這才沒再問下去,大家接着吃飯,許願和蘇啟心照不宣地相視一笑,落在許母眼裏,臉上的冰雪才開始慢慢融化,多配的一對兒啊。

“謝謝姐夫。”許超突然似笑非笑地開口。

許願臉色大變,不可思議的盯着許超,不止他,蘇啟,母親都停下來,看着他。

許超坦然的夾菜,然後笑着問:“怎麼了?蘇哥都說是咱媽了,我就覺得我是不是該改口了。”許母第一個反應過來,笑呵呵的打岔:“沒怎麼,還是超超機靈,早晚的事嘛。”

哪知許超又接着開口:“不過蘇哥,想追我姐就玩點正大光明的,耍手段這種事可不光彩。”

許母一筷子敲到兒子頭上,“吃你的飯,瞎說什麼。”

許願夾了個大大的雞腿扔到許超碗裏,用眼色告訴他,獎勵你的。

許母倒還是笑着的,蘇啟早就是她認定的女婿了,這麼好的男娃子上哪去找,她的女兒她心裏清楚,再怎麼倔也是不敢違背父母意願的,從小到大哪個時候不是這樣聽話,就連當初高考時成績好,想報北京師範大學,說那個學府是她從小的願望,但因為許超還在讀書,家裏沒有那麼多錢,最後要求她只能選本市的學校,她哭了*,第二天還不是老老實實填了志願,找男朋友這個問題也一樣,都是那個男人把她教壞了,這些殲商的有幾個是好的,她清清白白不曉得幾漂亮一個女兒,就這樣白白的被玩弄了,幸好發現得早,不然這個女兒被那些人玩死了她都還不知道,什麼真心要娶,狗屁,她要信了才有鬼,就算沒害死她老伴她也不會同意女兒跟這些人,門不當戶不對,不可能有好結果的,就這種話騙騙這些無知的小姑娘還行,想騙她一個老婆子,做夢。

“我是想追來着,那也要看你姐同不同意啊。”蘇啟笑笑,站起身幫許母夾菜,許母開心得不得了,“你吃你吃,盡幫我們弄了你自己都沒吃幾多。”又看向許願,“你也表個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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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妻入局,總裁的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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