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1.深愛在三萬英尺的高空上
87_87008紐約時間,晚十點四十八,舒婉坐上了紐約飛往g市的專包機。
其實,舒婉對於她坐上了的是什麼航班根本就不清楚。
從醫院到機場,一路上,坐在後座的舒婉都埋着頭在哭。
前面開車的項東從沒見過這麼能哭的女人,一直到送她上飛機眼淚都還沒止住的。
項東把舒婉送上飛機后,拿出手機給舒婉看了一條短訊凡。
是沈彥東發來的。
短訊上說,他已經跟醫生詳細了解過了,曲逸辰傷的最重的是左腿,嚴重性骨折,不過通過拍出片子來看,以後恢復好了,是不會影響正常行走的謦。
項東看着那一路上都是目光獃滯的眸子終於在看着短訊時,閃着些光動。
心中無聲的嘆了口氣。
舒婉看完短訊,哭的紅腫的眸子轉頭看向窗外。
其實,如今窗外一片漆黑,什麼也看不到。
舒婉知道沈彥東發的那短訊只不過是為了讓她可以走的安心。
情況應該根本就沒短訊里說的那樣的簡單樂觀。至少曲逸辰頭上纏了不少繃帶,肯定也是傷到了的。
站在一旁的項東收回了手機。低頭看了舒婉會兒,遲疑的開口想說些這麼,但最終還是什麼也沒說的轉身下了飛機。
舒婉看着漆黑的窗外,能從窗上看到倒映着的自己那張蒼白的臉。
她從沒仔細的看過自己的臉,對於自己的長相,舒婉一直覺得是該是那種算不上多美,但也絕對不醜的吧。
盯着那張臉看了好一會兒,舒婉伸手觸了觸印在玻璃的上的臉龐。
很像嗎?
那麼多男人竟都是因為她這張臉才會對她好,甚至糾纏與她?
*******
飛機起飛了。
伴隨着一陣暈眩,舒婉身子微微後仰,頭有些暈。
盯着玻璃上的眼眸,無聲的閉上了。
閉上眼靠在座位上,舒婉只覺得腦子又暈又沉的。
今天一天,從早晨起來收東西,到下午隨蕭錦騁到機場,之後遇見江思嵐、接到么么電話、奔往賽車場和醫院……
到最後,再次坐上離開紐約的飛機。
這一整天舒婉都在奔波。
還是神經緊繃、瀕臨崩潰的來回奔波。
所以,飛機漸漸飛行平穩后,沒多久閉上眼的舒婉就昏昏沉沉的睡去了。
迷迷糊糊睡着的舒婉,並不知道有個身影進了機艙,正邁着沉穩的步子,慢慢的朝她靠近……
不一會兒,曲默森寬大的身影來的舒婉身旁,男人低頭凝視着她的睡顏,當看到她睡夢依舊皺着眉頭時,不禁眸子一沉的也蹙起了眉。
漆黑的眸子落在她狼狽髒亂的小臉上,曲默森無奈的在心中嘆了口氣,然後,俯身把手裏拿着毯子,輕輕給她蓋上。
坐在一旁靜默了會兒,曲默森側身躺在了她身邊,伸手把她身子攬入了懷裏。
睡不並不安穩的舒婉,眉頭蹙了蹙,往他懷裏蹭了蹭,隨即把腦袋靠在他胸膛上安靜了下來。
曲默森低頭看着懷裏安靜的人兒,他倒不擔心她會醒。
剛剛上飛機后,一名空姐給舒婉端了杯橙汁,那時她正哭的嗓子難受,所以端起就喝了。
那裏面放了適量的安眠藥,這是也為何飛機才起飛沒多久,舒婉就會睡的這麼沉的。
曲默森伸手觸了觸她依舊有些濕潤的眼角,如今她需要好好睡一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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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今天下午,曲逸辰賽車出事這事,曲默森是晚上八點多才知道的。
那時,他剛剛從華盛頓回紐約,才下飛機,一到出機口就看到了項東的身影。
這次去華盛頓參加亞商金融會議,他帶的林恆去,項東留在紐約總部,按說若是沒事是不會來機場接機才對的。
一向冷靜的項東神色看着有些焦慮,看到曲默森后,立馬就大步過來把曲逸辰賽車的事簡單清晰的報告給了曲默森。
下午么么打過電話來公司,是崔淇接的,第一遍打來找不到曲默森,么么沒說什麼什麼事。
第二遍打來時,就是哭着讓崔淇儘快聯繫曲默森,說是曲逸辰去賽車了。
崔淇頓時就嚇的六神無主了,把事情趕緊報備給項東了。
項東知道曲默森的行程的,此時,曲默森應該是在飛機上,根本聯繫不上。
帶了人趕緊趕去賽車場,但還是晚了一步,等他去時,曲逸辰已經上場了。
後來,出了事,他立馬聯繫戴蒙,把人給送到了醫院。
一路上么么都在哭,項東也是手足無措的。
到了醫院,送進急救室后,沒多久舒婉就趕來了。
對於舒婉,他最先知道是從林恆嘴裏聽到的。
同為
曲默森的得力助手,林恆跟項東的性格差別很大。
林恆,性子溫和,待人熱情有力,頭腦靈光,也懂分寸,屬於八面玲瓏那種,很適合帶出去應酬。
所以,曲默森一般去哪兒,帶林恆比較多。
而項東側性子比較沉悶,對人也多是副冷漠的樣子,但卻做事沉穩,很適合留在公司住持大局。
項東看着在走廊抱着么么哭的女人,考慮了下,讓人留在醫院看好么么和舒婉,然後就先回公司,原本他下午還有個會議的,出來時是讓人先代他先住持着。
如今趕回去倒也來得及。
么么跟他一向不熟,他留在醫院也沒什麼用,至於曲逸辰的情況,戴蒙出了急救室后,自然會立刻告訴他的。
他知道曲默森的航班,而這件事一定要第一次告訴他的老闆,所以,看着時間,他去了機場等曲默森。
曲默森聽了項東的話后,眸色頓時變得格外晦暗幽深,一雙黑眸沉的厲害。
他本以為老闆會立刻趕往醫院的。
卻不想,曲默森站在大廳內步子一直都沒動。
他似是在思慮。
步伐凜然的在明亮的機場大廳內踱了踱,隨即,他給沈彥東打了電話。
站在機場大廳內,電話里曲默森與沈彥東交談了近二十分鐘才結束通話。
然後,他讓林恆準備了去g市的專機,吩咐項東去醫院接舒婉。
而他就直接留在了機場,哪兒也沒去。
坐在機場包機的專門候機室內,沉默着,手上一支接一支的抽着煙。
曲默森雖然離不了煙,但是煙癮並不大的,一包煙有時一天就只抽得到兩三根的,只有心情煩躁時,他才會抽上幾支。
如今這樣,一支接一支不停的抽着煙,只能說明老闆心情格外的煩悶不好。
林恆,其實不太明白,曲默森是怎麼想的,為何要把舒小姐送回國?
是因為她跟辰少糾纏不清,最後還害的辰少賽車入院?
可感覺老闆對舒小姐又是動了真格的。
但林恆知道曲默森是不會回國的,把舒小姐送回國,這是要做個了斷?
哎,不懂!
曲默森心思太深沉了。
哪怕跟了他這麼多年,很多時候,他也揣摩不透老闆的心思。
是啊,曲默森知道,在很多眼淚,他是心思深沉的男人。
可一個人的心思深沉,並不是他愛故意裝深沉扮酷,而是有些事,沒有人可以訴說,埋在心裏久而久之,就只能越來越沉了。
而太過深沉,只不過是有着太多不堪的經歷,在心中積壓的太久了,又無處釋放,只能讓它沉甸甸的沉在心底了。
然而。有些情緒,哪怕壓得再久,積的再深,也終有摁不住的時候,也終有噴發而出的時候。
遇到舒婉,本只是個意外,可曲默森卻覺得也許這也是種緣分。
很多情緒,在遇上這個女人後,他會變得壓不住。
輕易愛動怒,也時不時會被她逗笑,連他自己都沒發覺,他竟會她牽住自己情緒的。
舒婉要走的前一天,他變得很煩躁。
所以,乾脆去華盛頓出差,暫時離開紐約好了。
不然,他很怕自己會做出什麼驚人的舉動來,卻不想,做出這驚人的舉動的不是他,而是他兒子。
低頭看了眼懷裏的小女人,挺有本事啊!
然而,那“有本事”的小女人正睡在他懷裏,一派安然呢。
曲逸辰出了這事後,曲默森知道舒婉不能再呆在美國了,只要留在美國,曲逸辰就永遠會陷在這份的感情里出不來,最後結果是,是糾/纏不休的痛苦……
而放她回國,那是不是意味着,他也要回國了?
對於這個問題,從知道舒婉要走,他就一直在逃避,可如今他卻不得不正視了。
要追她回國嗎?
曲默森凝視着懷裏小女人的眸,閉上了。
攬着她的手微不可覺的緊了緊。
——————
曲默森抱着舒婉,漸漸也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他覺得身子有些燥熱難耐。
睜開了眼,才發現之前老實躺在自己懷裏的安靜小女人,此刻,身子完全是扒在他身上的,一隻小手在睡夢中還不知不覺的扯出了他掖在皮帶下的襯衣,小手還探到他襯衣里,緊緊的摟着他的腰,時不時的還往他背上抓一抓的……
這不怕死的丫頭,想幹嘛!
曲默森眉頭緊皺,伸手欲把她手拉開,卻不想才抓住她的小手,想要拉開些,舒婉就不安的亂動了起來……
“不要……”
她不安的身子扭動着,夢囈起來。
說的並不是很清楚,曲默森低頭湊近,很努
力才聽清了兩個字,她說不要……
不要什麼?
後面兩個字曲默森沒聽清。
她夢到什麼?
是曲逸辰嗎?是讓他不要去賽車嗎?
曲默森想到她在夢裏夢到的人不是他,而是別的男人,瞬間就有些惱怒起來。
這怒氣來的有些莫名其妙,但他就是莫名來氣了。
一把扯開扒着他的舒婉,準備欺身吻上她的唇。
卻在扯開的一瞬間,扒着他的小女人就急的哭了起來。
“不要……不要離開……”
眼淚從她眼中落出,落在他襯衣上,浸濕到肌膚上。
曲默森止住了動作。
“不要……”眼淚愈來愈洶的落下,話語急切中也顯得清晰了很多,“媽媽,不要……不要丟下我……”
曲默森聽清了。
她叫的是媽媽。
下一刻,她就又朝他懷裏靠了過來。
一雙小手緊緊的摟着他不丟。
曲默森的抬起的手臂在空中停頓了幾秒后,終是落下,重新把她給攬進懷裏。
她的身子還有些微微發抖,曲默森手臂不自覺的將她圈緊了些。
舒婉一入他懷,便緊緊摟住了他,像是溺入深海中的人,突然抓住根救命的稻草樣。
對於舒婉來說,她從來沒想過,自己會是以這種方式離開紐約回國的。
當從沈彥東手裏看到那張照片時,舒婉覺得自己好傻。
那一刻,好似全世界都拋棄了她。
本就千瘡百孔的心更是脆弱的不堪一擊。
人在最脆弱時候,意識總是尋求着記憶里最初的溫暖。
對於舒婉來說,回過頭看看,給過她最溫暖的人已經不再了。
她崩潰,絕望,找不到出口,她只不過是想要個溫暖懷抱而已,這個要求很過分嗎?
所以,當一雙手重新把她攬入懷抱時,舒婉才又漸漸安靜下來。
臉上漸漸也掛上了安靜而又美好笑意。
曲默森漆黑如窗外夜色的眸子,一直凝視着她安靜淡然的小臉。
剛開始還能讓她摟着不動的靜默看着她,漸漸……
她是舒服了。
可他越來越難受了。
一是,她摟得太緊,柔軟的小手纏在他的腰上,只想讓人一把把她的手往下挪一挪……
二是,她微熱的氣息噴洒在他胸前,弄得他身上痒痒的。
更更更主要的是……
她柔軟的身子緊緊貼着他,哪怕是隔着衣料,曲默森也有些很難沒有反應的,如今鼻尖都是身上的獨特的女人體香……
這種只能看着不能動的感受,真是讓人不好受。
不知過了多久,曲默森呼吸變得越來粗重了。
看着懷裏小女人似乎已經漸漸熟睡了過去了……
曲默森的一隻大手探入了舒婉單薄的襯衣里,繞道背後,解開了她裏面的胸~衣,覆`上她胸/口的柔、軟……
“唔……”
舒婉被他弄得有些難`受的嚶~嚀了一聲。
隨後,嘴巴就被堵住了。
“嗯……”
似是夢囈的模糊聲音,很快就淹沒在男人霸道的唇齒間了。
舒婉嘴巴突然被堵住,頓時呼吸的有些困難,很是難受的想睜開眼來,然而眼皮卻是沉的厲害,根本睜不開來。
這個吻曲默森倒也沒有很貪心的吻太久,也不敢吻的太深,畢竟她還是在睡夢中,一會兒要是把這小女人給弄醒了,以曲默森對舒婉性格的了解,肯定不會像如今老老實實的躺在懷裏,這麼聽話的。
不一會兒,舒婉身上的衣服就不知不覺的全不翼而飛了。
慢慢的……覺得身子很熱.
好似掉入了一個火爐中,渾身都被炙`烤着……
如今曲默森可不就是個大火爐嘛!
不過話說回來,這火還不他懷裏這可惡的小女人給點的么!
舒婉如今要是醒着的,肯定要罵他:臭不要臉!
自己耍流*氓就算了,還賴在她身上,人家可是老老實實在睡覺!
狡辯!
誰讓睡覺睡到他懷裏了呢!
這能怪他?!
…………
“熱……”
舒婉臉頰燒的紅撲撲的喃喃自語,難受的一雙秀眉皺的緊緊的。
曲默森幽深的眸子盯着她那紅彤彤的小臉,眼中如火山將要噴發搬的熾*烈*狂*熱……
熱?
他還沒讓她感受下他下面的溫度呢。
哪裏才叫熱呢!
曲默森將舒婉平放到身下,害怕她因為沒了安全感而不安亂動的,他的一隻手
臂從始至終的都圈着她,另一隻手卻是慢慢的解`開了她身上牛仔褲的拉*鏈……
舒婉迷迷糊糊間感到有股似電流的手滑到她腿~間……
她身子發顫的想躲,只是腰上一直被一隻有力的臂膀禁`錮這,動彈不了……
“別怕,乖乖。”
曲默森輕輕的吻着她白皙的頸,細滑的肩,耐心十足的安撫着她不安的情緒、挑`撥着她身體的欲~望……
……
舒婉身子雖被他欺~佔過,但依舊青~澀懵`懂很,而且曲默森對她的身子早已不陌生了,舒婉根本就經不起他那樣的撩~撥……
一雙大手在她胸`口`游`走,慢條斯理的逗~~弄着,折`磨的舒婉整個人都酥~~麻麻的,難受極了……
然而,卻也不得不承認,那麼是迷糊的狀態,她意識里也能感受到了自己身體的反應……
開始無意識的呻~吟了……
而曲默森確是經不起這樣的聲音,本就已隱忍到極致的身子,終是忍不住的摟緊了她的腰,慢慢的……
就在這時……
舒婉終於衝破眼皮的沉重半迷濛的睜開眼來……
只是眼睛才微微睜開,眼前就又黑了。
曲默森伸出一隻手蒙住了她的眼。
“乖乖,聽話,該睡覺了……”
此時,舒婉的意識完全是懵懂的,根本分不清此刻是在夢裏還是現實中。
不一會兒,就又閉上了眼。
反正睜着眼,眼前也是漆黑一片的。
所以,肯定是夢吧。
曲默森與舒婉的這場的撕~磨,不知進行了多久。
一開始舒婉還這些意識,可以感覺到身下有個什麼東西在慢慢填入她的身子……
弄得她一會兒難受,一會兒又很是舒服的……
到最後,舒婉只覺得筋疲力盡,腦袋很沉的睡了過去。
而不知不覺間,窗外竟已有些蒙蒙亮了。
這已是曲默森第二次要她了……
之前舒婉半夢半醒間,曲默森動作也都是小心翼翼的,施展不開,也不敢大幅度的折`騰她。
如今看舒婉沉沉又昏睡過去了……
晨光也衝破厚厚的雲層漸漸滲入了窗內,而曲默森也如一頭怒吼的獅子般,深深的沒~入,將自己和舒婉完全融`為`一`體`了……
在這三萬英尺的高空上,曲默森終於擁着她,愛到了最深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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