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6.天生我材必有用,鐵杵磨成繡花針26

246.天生我材必有用,鐵杵磨成繡花針26

他想要的人,只有我。

裴珮很不喜歡郁九九說的這句話,太有勝利者的姿態,雖然她沒有說錯,事實讓她無法辯駁。可是看着年少喜歡自己的男人變成了另外一個女人的私有物,她的心,總有些不是滋味。愛情這種東西最讓人惦記的,大概就是喜歡時的感覺了吧,即便時間過去了很久,只要回憶,還是會想起,當初那麼真心的喜歡過。卻,只是當初。

“說的也是,現在我都有老公了,即使再不喜歡你,安安也不會是我的,倒不如讓他過的好一點。”裴珮拿起桌上的茶杯,在手裏很隨意的轉了幾下,有些事她不確定要不要告訴她,也許安安並不想郁九九知道他的過去,可是不說,那段過往在她的心裏就是一片空白,他那麼痛苦艱辛的經過了四年,為什麼讓她過了美好的四年,最後還一無所知的開心下去呢?如果心疼,那麼她是最該心疼安安的人。

郁九九把桌上的菜都熱了一遍,給裴珮盛了一碗飯,又給自己盛好霰。

“喝什麼?”

“有紅酒嗎?”裴珮也沒客氣。

郁九九微微笑了下,“有。”隨後拿了兩個酒杯和一瓶拉菲過來,開了酒瓶,給自己和裴珮倒了紅酒,坐下來不急着,舉起了酒杯,“來,為我們倆人的第一頓飯喝一杯。”

“呵呵。”

裴珮笑笑,與郁九九碰杯之後,一口氣把杯中的紅酒都喝盡,再為自己倒了一杯。

“你別招呼我,自己吃飯吧,這麼晚才吃,餓到了胃,可別說是我影響了你。”

郁九九確實餓了,拿起筷子開始吃飯,她想,如果不趁着她還沒打開話夾子吃上幾口飯,可能真會吃不了多少。雲長安過去四年她雖然不清楚,可想也能猜到,不會多輕鬆,心疼他是肯定,只是不曉得自己會心疼到什麼程度。

裴珮慢品紅酒,不再像第一杯那樣大口的喝下,目光瞟了瞟郁九九,帶着欣賞的眼神看着她的餐廳。郁九九吃相優雅,裴珮不急着告訴她故事,也沒催,一邊吃一邊等着她。她有一晚的時間給她,不怕沒機會聽到她說故事。

“雲氏破產是假的。”

吃飯的郁九九忽然噴了,“噗——”驚訝的看着桌對面的裴珮,她剛才說什麼她似乎沒有聽清楚。

“四年前,你離開雲氏不足半年便破產,其實是一場戲。”裴珮平靜的說著當年的事,也許在郁九九聽來還能震驚,可對她來說,對maarten來說,其實是讓他們很開心的一件事,而對於雲長安來說,是一場不得已卻又等了很多年的一件事,談不上好壞,如果沒有這場戲,他會更開心。

郁九九一邊收拾自己噴髒的桌面,一邊聽着裴珮的話,擦桌子的手慢慢停了下來,看着她,“一場戲?”

“是啊,一場戲。一場做給別人看的戲。”

“為什麼要做戲給別人看?”郁九九不明白,他們只是商業公司,即便有惡性競爭,放棄項目就能解決大部分的問題,何況當時他還能找她幫忙,即便分手,他遇到麻煩她不會完全不管,只當順手幫個朋友她也會出手相助。

裴珮喝了一口紅酒,心裏的故事不少,可不知道要從何說起,時間久了,又是在雲長安不知道去情況下說出來,說完他們還能當朋友嗎?

“要給人一種他倒了,雲家不行了,對任何人都不再有威脅的假象。我知道,你肯定很好奇,他為什麼要這麼做?郁九九,我們的故事很長,很久,也很殘酷,在過去的故事裏,你是他唯一的意外,也是我們唯一沒想到的意外。”

此時的郁九九已經不說話了,她不知道要說什麼,沉默聆聽或許是最好的方式,知道過去,才能清晰的面對未來。

“很多年前,安安接管雲氏之後,就把公司里要職上人慢慢換成了自己信得過的。財務部那麼重要,裏面的人怎麼可能是他不信任的人呢,你們當年的財務部經理主管主任,全都是他的人,雲氏的財務狀況,他自己非常清楚。我進去之後,藉著人人都在傳說我和你不合,與當時的經理主任做了一把戲,對外說成是財務部出現了叛徒,主管人員出了問題,讓外面的人都以為是我暗中做了手腳,報復安安選擇了你而不要我。”裴珮笑了笑,“你知道的,女人之間的戰爭最沒道理可講,也最能讓人覺得八卦無聊但有能吸引人的注意力,好像為了愛情做出任何不理智的事都能解釋。”

郁九九靜靜的聽,她那會兒知道公司裏面傳說她和裴珮不和,只是沒想到,在那些傳言的背後,是他們在處心積慮的想利用八卦演戲。如果不是現在知

道,當年發現的話,她應該不會這麼冷靜了。

“安安、我和maarten,還有安安的一個朋友,康慷,四個人裡外配合,讓外界以為雲氏因為財務出了大問題而連帶影響各個項目,造成人心惶惶,讓大家都不信任雲氏,在周遭的一片懷疑中,讓雲氏順利的破產。其實,沒有所謂的破產,不過是我們藉機把所有的資金全部都轉到了國外,用的是一種即便別人想追查也追查不到巨額資金去哪兒的手段。”

“呵呵,很可惜你當時沒有跟我們一起作戰,那些日子現在回憶起來,我還特別不甘心安安被你搶走。”

郁九九道,“搶?”不,她從來都沒有搶誰的男人,雲長安就是雲長安,他一直在那兒,只是能不能追到他,每個女人都有機會。她唯一比她們要有優勢的是,她一直奮力的想靠近他。

“你覺得不是搶嗎?”

“在我心裏,你才是侵略者。”

“呵呵……”

裴珮笑笑,她從來就不覺得自己是侵略者,也許是和雲長安認識太久了,久得她以為他就該是她的。

“我們的事就不說了,女人間的小事,現在說起來都沒什麼意義。資金轉出去之後,我們便都去了國外,為了讓破產的假象看上去很逼真,安安全家都離開了國內,把所有的房產車產都賣掉了。”

裴珮想到一事,“啊,對了,說一件你聽了可能會暗喜的事。當年安安買掉君園的房子時,特別捨不得。呵呵,如果不是maarten在旁邊監督着,他可能還會冒險把房子留下來,只是那樣也許會讓人生疑。我不說,你大概也猜得到,安安為什麼不想賣君園的房子。”

若不是和她在君園裏面有刻骨銘心的記憶,怎麼會那麼留戀那套房子呢,公司都能拿來演戲,一套房子再貴也不值公司的價值大。好在,雲長安雖然不捨得,腦子卻還是理智更多一點,那時候他下決心賣掉,簽合同的時候,她和maarten都看得出,他心裏特別不好受。

郁九九聽着,想到雲長安原本在君園的那套房子,她實在不想告訴那位買家,他裝修后,真是糟蹋了重陽的房子。可惜的是,她雖然後來儘力想買回來,沒成功,若不然現在便能把那套房子當成禮物送給他一個驚喜了。

“不過,他再捨不得卻還是賣了,你也沒什麼可高興的,之後四年與他分開,離開了他的世界。”

裴珮喝酒,郁九九端起自己的酒杯和她碰了一下杯,喝了一口,她藉著酒興說故事,她便藉著酒香聽那段她不曾參與的故事吧。

“我不是個好的回憶者,也不會講故事。小行每次纏着我給他說故事的時候,都很頭疼。”

“你記不記得,四年前,你和安安因為一件事冷戰了挺久,然後兩人還是和好了?”

郁九九點頭,怎麼會不記得呢,他說他有因為她是郁溯溪的妹妹而跟她在一起,雖然不是主要原因,可是其中之一的理由。從他當時二十九歲的年紀考慮,選擇老婆卻是不會馬馬虎虎,也不單單隻是看臉看身材,他是務實主義的人,寧缺毋濫。從自身和未來的發展,對伴侶的要求高,無可厚非。就算是一般人,也對自己的另一半有要求,她當時鑽了字眼,過不去心裏那個不痛快的坎,他們確實因此冷戰了好一陣子。

“說實話,我以為你會和他分手,畢竟對有錢人家的姑娘來說,如果自己的男朋友直接承認是因為她的家世跟她在一起,幾乎無一例外的會選擇分手。就算真是如此,很多人也希望別人埋在心裏不說出來,不說就能當做那個人沒那麼想,人要面子,真話在有些時候比假話要讓人討厭得多。”

郁九九無奈的笑,“重陽他不是那樣的人。”說他自傲吧,自信吧,還是說他誠實呢?讓他說假話,真的不容易,何況還是很嚴肅的事上,就更難了。

“是啊,就因為他不是那樣的人,才會那麼傻。呵呵。”裴珮想到當時的故事,忍不住笑了起來,“我真的不知道是該誇他還是嘲笑他,你說,哄你兩句好聽的,之後的事情有你們家幫忙,多好。他可偏偏好,死腦筋啊。”

“我們和好之後沒幾天,他就不理我了。”郁九九定定的看着裴珮,重陽不接電話,不給她電話,甚至人都找不到,最後她去醫院看望小行才看到了他,不,正確的說,是看到了他們擁抱在一起。當初她就是因為這件事才決定和他分開,一個對自己毫不負責的男朋友,她不需要,再愛一個人,也得有自己的尊嚴,否則人活着怎麼行走在大太陽下呢。

裴珮點頭,拿起筷子吃了幾口

郁九九做的菜,誇讚道,“好吃哎。”

“那當然,我的廚藝,沒得說的。”

“誇你一句還當真啊?”

“我知道你說的是實話,重陽就愛吃我做的飯。”

裴珮一邊白郁九九一邊夾菜吃,被她的菜惹得胃口打開,吃了不少之後才停下來。

喝口小酒,看着郁九九,裴珮笑道,“你們和好再分開,我知道。”

“我知道你知道。”郁九九道。

“安安告訴你了?”

“你能不叫重陽安安嗎?”

“那你想我叫他什麼?”

“長安或者郁九九的老公。”

裴珮問道,“你確定嫁給他了?”

“你的故事還沒說完。”

“他告訴你了,你還問我?”

“我知道你知道我們分開了,但是他為何要跟我分開,我不知道具體的事。”

裴珮拿過拉菲,給已經空掉的酒杯里倒入紅酒,有些事情隔的時間長了,不好好想想,還真是想不起來當初是怎樣一回事。

“你們和好,他很高興,你別看安安總是很高傲冷漠的樣子,其實內心挺悶***的。比如說你們的感情吧,一般不會跟我們說,可如果誰要說哪個哪個女人不錯的話,他絕對會用很不屑的表情告訴別人,所有的好女人都不值得在他的面前提。”雲長安對她的感情,在心底,別人說什麼都沒他的女人好,他會把感情藏到深處,如果不是了解他的人,會誤會他當初不愛她。可人對待自己的感情方式不同,有張揚出來的,就有人不願意攤開給別人看的,深埋在心裏的那種人,裏面就有雲長安。

聽到裴珮這樣說雲長安對自己的感情,郁九九抿唇笑了,知道他在乎自己是一回事,從別人的嘴裏聽到他對自己的愛,感情又格外不同,很強烈,很真實,也很感動。何況,裴珮是一個曾經很愛他的人,能對她說出這樣的話,不是雲長安的感情太強烈,她又怎會如此心甘情願的說出來,肯定他對她的感情事時,就是在肯定她這個人。被自己的情敵肯定,這感覺,太好。

“你願意和他重新在一起,他其實很珍惜,可是,在與你和好的那幾天裏,他發現了潛藏在暗中的危險。對你避而不見是想找出解決麻煩的辦法,可是他和maarten商量了很久,最後都沒有效的辦法解決問題,唯一能讓你真正遠離危險的辦法就是跟你分手,而且是那種不給你任何希望的分手,讓你離開得堅決。”

“他對我避而不見的那些天,跟你在一起吧?”

裴珮反問,“除了我,還有誰會為了他安心而願意成為保護你的靶子?再說了,當時的情況也找不到更信任的人了,而我和你本就相互不喜歡,我來插足是最好不過。”

郁九九倒也不客氣的看着裴珮道:“你可不是為了幫他那件事才插足我們的感情,你是真正的插足了。”

“那又怎樣?”

“不怎樣,是我的,總歸是我的。”

裴珮道,“我特別不喜歡你這種得意的樣子。”

“謝謝。”不喜歡她得意就是另一種方式的認同,她還是要得意,現在她滿心都是歡喜,是一顆要和重陽在一起的心。

心裏高興的郁九九也不單單隻是得意,很想知道到底是什麼危險,竟然能讓雲長安選擇分手來保護她。她不說大話,郁家雖然不算頂級豪門,可在m城還沒有誰敢輕易得罪,別說她自己不是那麼容易被欺負的人,就算依靠郁家的家勢,也不會有人敢傷害她。反而是他,對她的傷害才真的很大,很深。

“我知道你在關心是什麼事讓安安不得不跟你分手,甚至你可能覺得,任何問題都能跟你講,你會和他一起面對。”裴珮冷冷的笑了下,“可是你不知道,他根本就不想你攙和進來幫忙,即便你可能幫上忙,他也不想讓你混進這件事。所以你看,你想的,他不想,兩個人都有自己的立場和態度,而且,他就是肯定你知道之後會擔心他,從始至終一個字都沒告訴你。”

“郁九九,我有點猶豫,如果跟你說了,安安可能不會想跟我當朋友了。”

郁九九卻道,“可這樣起碼我會陪在他的身邊,比起你對他的幫助,我相信自己能給他更多。”

“但你也會讓他更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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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九九蹙眉,“現在那些危險還在嗎?”

“怎麼可能。如果還在,他就不會回國了。”敢現身見她,足以說明當年的事解決了。

“既然解決了,就沒什麼不能說了。如果他和你絕交,我當你朋友。”

裴珮反問,“我稀罕?”

說完,兩個女人相視后,噗嗤一笑,餐廳里的笑聲漸漸大了起來,回憶的氣氛變得輕鬆了一些,兩個人又再碰了杯。郁九九和裴珮都發現,不用掩藏自己的真心,有什麼說什麼,即便是嫌棄的話也能上得理直氣壯,這種感覺真的很好,不用偽裝。

“說到當年的危險,話很長。”

“你慢慢說,我們有一晚上的時間,你可以今晚睡在這兒。”

為了讓裴珮更願意說,郁九九又道,“你不用說得像一本完美的小說,只需要把你知道的,能想起的,告訴我就好了。語無倫次也沒關係,我的理解能力很好。”

“語無倫次?”

裴珮鄙視着郁九九,“我再如何不會講故事也不會話都說不清楚吧。”

“那你說。”

“安安有個妹妹,你知道嗎?”

郁九九點頭,對她有危險的事怎麼扯到他妹妹的身上去了?

“他妹妹叫江晚,雲江晚,是個植物人,你應該也知道吧?”

郁九九再點點頭,“我還知道,他妹妹並非生下來就是植物人,而是十歲那年出了意外。”

“是的。他妹妹十歲之前是一個很漂亮很開朗的女孩子,也就是十歲那年和他阿姨家的女兒林嬌嬌一起外出玩,當時想到她們都十歲了,雲家以為林家會有大人陪着,林家又以為雲家會有長輩帶着她們,兩邊的家長都沒太擔心,沒想到卻出了事。”

裴珮嘆氣,當年雲家出這樣的事,他們年紀也不大,只能在旁邊看着雲長安一言不發,後來他妹妹回來了,卻再沒睜開眼睛跟他們說一句話,看到雲長安那樣,他們心裏也不好受。

“我不懂,這跟他和我非要分手有什麼關係?”

他妹妹的事她知道,不會因為她妹妹是植物人就嫌棄他或者他們的家,她的爸爸媽媽也會這樣,他應該是知道的。

裴珮問,“關於江晚的事,他真的沒跟你說過一點點嗎?”

“沒有。也就他媽媽在世的時候,我去他家吃飯,他媽媽說了一點點,不過他當時的臉色不太好看,他媽媽也沒多說。他回國之後,我雖然想問江晚的事,可怕惹他難受,一直沒問,直到後面看到他的家人都……”名門紳士1,舊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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