抑制不住
將翎冰的車駕牽到內宮才停下,雖然這宮內不能行馬,但由太監總管親自牽的馬肯定是沒人加以阻撓的。
翎冰在馬車停下后,攏好身上的斗篷下了車,其實這宮裏沒有幾個認識她的人了,但為了怕有心之人瞧了去,也不得不做好防護措施。
“怎麼是在詩雨閣設宴?不是為攬月公主接風么?”翎冰跟着暗魂走着,沒想到是在母妃生前最愛的地方設宴,這裏是皇宮中風景最為靚麗的地方,算是皇上專屬之地,最多也就是一兩位寵妃才有資格去。
“皇上說都是熟人,將當家宴來招待了。”暗魂在一旁解釋。
“攬月公主與皇兄很熟嗎?我怎麼不知道!”翎冰更加奇怪了,推開詩雨閣的院門,拿下身上的斗篷,就看見好幾人在露天下坐着,周圍掛滿了紅色的燈籠,映襯着月光,照的院子裏亮堂堂的。
“冰兒,你來了!”翎寒見到翎冰,臉上泛起一抹慈愛,這個小妹,藉著大婚才肯進宮來看看。
而月凡在進到翎冰的那一刻,本來想喝進去的茶水都忘了喝,手端着茶盞愣愣的看着她,因為此時的翎冰未着宮裝,穿的是平常百姓的衣服,那張與玉娘一模一樣的臉加上這身裝束,足以讓對玉娘魂牽夢縈的月凡失態。
翎冰見月凡這樣直勾勾的望着自己,加上回想起兩年前兩人在城樓邊的事,臉刷的就紅了,不過映在燈籠透出來的紅光下也不太明顯。
“公主你好,我叫月牙。”月牙暗中捏了一把月凡,站起身,這應該就是他提起過與玉娘一模一樣的翎冰了。
“攬月公主客氣了,我叫冰凌,不是什麼公主。”翎冰輕輕福身,自己現在就是一介平民,不想再扯進這些宮廷事。
“冰凌姑娘只是與逝去的翎冰公主長得相似罷了。”暗魂說出這暗示性的一句話,憑在場人的聰明,應該能聽懂意思。
“嗯!”翎冰用力點頭,向大家強調着自己不是公主。
月牙狐疑的坐下,這又是在唱哪出。
“冰凌姑娘請坐。”月凡客氣的邀請道,已經調整好了心態。
“謝謝。”翎冰說著就坐在了翎寒身邊,剛剛在月凡的注視下有些含羞的半低着頭,這時坐下才發現,桌邊還有一個人,她獨自一人品着茶,一直沒有說話:“洛傾城?”
“是。”傾城回答,悠閑地放下茶盞,不知為何,總覺得翎冰對自己沒有什麼好感。
“哥,你怎麼把殺父仇人留在宮中,你忘了父皇怎麼死的嗎?”翎冰氣憤的拍着桌子站起身。
“冰兒,這都是誤會,稍後再給你解釋。”翎寒拉着翎冰坐下,示意她看清楚這時候的狀況。
翎冰這才想到此時的場合,這些事,怎麼能當著攬月人的面說出來,可是想到傾城投進了那人的懷抱,害死自己的父皇,令哥哥氣憤吐血差點丟了性命,她就有些抑制不住心裏的激動,恨不能這就上前殺了傾城才能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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