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種留守
一個月中除了月底的幾天有楊輝在,李雪的生活大部分都是枯燥無味。以前有宋陽在,再加上楊輝又會來找她幾次,她倒是覺得生活得有滋有味,可現在宋陽是再也不可能回到她的生活里了,只有楊輝才能來陪伴她,可楊輝陪伴她的時間極有限。於是一個月中有二十多天的時間她只能一個人獨自咀嚼着寂寞的滋味和經受着慾望的煎熬。
這又是個無所事事的星期天,上午李雪帶着女兒萱萱下樓來耍,萱萱一見園子裏的草坪上有好幾個和她差不多一樣大小的女孩兒在跳象經繩或者在踢毽子,她也興緻勃勃地加入了她們的行列。李雪見萱萱和那些小朋友玩得熱鬧,就獨自一人走到池水邊的亭子裏坐下。她斜靠在欄杆上望着藍幽幽的池水,不禁想起來自己的心事。
春天的小區花園裏綠樹成蔭花香撲鼻,再加上藍天白雲氣候溫暖,如此美景本該讓人心曠神怡,但李雪卻對周圍的一切視而不見,反而感到惆悵不已。
不知幾時,李雪的肩膀突然被人猛拍了一下,她嚇了一跳,立刻轉頭才發現周小晴笑嘻嘻地站在背後望着她。
“哎,是你,你怎麼這樣無聲無息地,嚇了人家一大跳。”李雪假裝不高興地說。
“哼,你看我穿的是高跟鞋哦,走路‘喀喀喀’的,怎麼會說是無聲無息的呢,我看你啊,肯定是你想哪個男人想得入神了,所以才沒聽到嘛?你老實交代,你到底想誰了?”周小晴說著坐了下來。
“你老是沒個正經的,一見面就談男人,真是三句話不離本行。”李雪不無譏諷地說。
“別假正經了,難道你離得開男人。哼,大家都是一丘之貉,誰也別說誰。”
“哎,同是天涯淪落人。”李雪笑笑。
周小晴打量着李雪問:“哎,我說雪姐,我看你的氣色不佳滿眼憂鬱,怎麼,是哪個混蛋欺負你了,快告訴我,小妹我替你出頭。”
“唉……”李雪長吁短嘆了一陣,終於把宋陽離開自己的事告訴了她。
周小晴聽了李雪的傷感故事,不禁心裏一緊,一種危機感立刻籠罩在心頭。因為她的最愛的男寵何少軍和宋陽不但是哥們,而且還是同一類人,萬一有一天他也像宋陽離開李雪一樣離開了自己,自己該怎麼辦呢?以前她可沒想過這個問題,但現在有了李雪的前車之鑒,她就不得不感到擔心。
兩人談到了中午,李雪要回家弄飯了,就帶着萱萱和周小晴道別而去。
周小晴也回到自己的家裏,此時保母正在廚房裏做飯。
坐在沙發上心不在焉地看着電視,周雪晴又情不自禁地想到了好姐妹李雪的事。以前經常和何少軍在一起,她從來就沒想到過有一天他可能會離開自己,但現在有了李雪的前車之鑒,她就開始有危機感了,一旦有了這種危機感她的心就再得不到安寧了。想着想着她就禁不住拿起手機立刻按了何少軍的手機號碼。
“喂!”那邊傳來何少軍的那種悅耳動聽的男中音。
“啊,少軍啊。”
“怎麼想到中午給我打電話,有什麼事啊?”
“哦,沒什麼事,就是想你了,想和你說說話。”
“哦,你想說什麼?說吧,我洗耳恭聽。”
“吃飯了嗎?”
“正在吃着呢,和公司的同事一起吃的,你呢?”
平時一打電話,何少軍總是“晴姐晴姐“的叫得親熱,現在他居然沒叫過她一聲“晴姐”,原來是有同事在旁邊啊,他說過他一直不想讓同事們知道他和她的事情。而周小晴對這點是很理解的,因此一點都不怪他。所以她平心靜氣地回答說:“保母正在做呢,哦,保母在擺桌子了,哎,既然你正在和同事一起吃飯就不聊了,我也要吃飯了,晚上我要來的,我們一起吃晚飯吧。”
“好,一言為定。”那邊的何少軍乾淨利落地掛了電話。
吃了中午飯後,周小晴去上了一會網就覺得無聊,而且神思有些疲倦,就想着去床上睡一會兒覺。她已經習慣了這種養尊處優錦衣玉食的奢侈生活了,以前那個男人每個月給她的包養費是二萬,因為現在物價上漲了,就給她三萬了。她現在住的這套三室兩廳的房子是幾年前那個男人花了幾十萬為她買的,房產證上是她的名字,如今這套房子已經價值一百多萬了。雖然住着好房子,過着好生活,但其實她的精神是很空虛的,那個包養她的男人一個月中只有幾天的時間來陪伴她,大部分的時間就是她一個人度過的,剛開始的時候她生活得很枯燥無味,一個月有二十多天的時間她都是留守在家裏,就好像後宮的佳麗妃子等待着帝王臨幸一般等待那個男人的光臨和滋潤。其實她的那個所謂的老公並沒有像李雪的前夫楊輝一樣遠在異地鄉,而是一直住在本地,他之所以不能經常來陪伴她,是因為他還有一個真正的家,大部分的時間他必須呆在那個真正的家裏。後來她終於寂寞難耐悄悄瞞着他去外面的一些娛樂場所玩,結果碰上了何少軍這個高品質的小帥哥,她就用那個男人包養她的錢去租了一套兩室一廳的房子讓他住,以方便自己好和他幽會。自從有了何少軍后,她的生活才變得多姿多彩起來。但人無千日好花無百日紅,現在這種本來一開始就註定了不會長久的隱秘而又充滿激情的生活似乎已經危機四伏了。
在床上迷迷糊糊地睡到了傍晚,周小晴才懶洋洋地起來梳妝打扮。收拾好自己后她才離開了家去何少軍住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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