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零七章 主動請纓
諸人心中一呆,他們沒有想到凌氏阿熙居然會主動請纓,對抗那餘下部族的勢力。
這種對付餘下叛軍的事情,可不是恪物之術那麼簡單的了,畢竟此事不容樂觀。
這番話若是旁人說出,給人的感覺就是託大了,不過她卻是凌氏阿熙。諸多的看向少女,她的模樣已經在他們的心中根深蒂固。
裴子楚可不認為她是好大喜功,他的目光在少女絕美的容顏上停留片刻,眼睛微閃,“為何要做這些?”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情,為何讓她一個女子去做?
竇竹與司徒雅也看向她,一同問道:“為何?”裴玥眸光輕閃,卻是沒有多言。
衛師師撇了撇嘴,一副冷傲的姿態。
項周也上前一步,他目光冷冷一掃衛師師,“凌熙小姐,在下為你覺着不值,有些人躲在幕後,遇到危險只會掉兩滴眼淚,卻句句話都是針鋒相對,你何必做那麼多?讓某些人活得太舒服了!”
衛師師輕輕揚眉,接着看了一眼項周,優美的唇角微微抿緊。
以往出現在她面前的男人都是寵着她的,哄着她的,而她成為皇后之後眾臣看向她更是以皇后之禮待之,沒想到凌氏阿熙身旁的男子卻是這樣的“魯男子”。
她本該覺着物以類聚,人以群分,但項周實在不是一個不出眾的少年,此人的面容和他的身形一樣看起來都略顯高貴,五官俊美,比起小皇帝的斯文清秀更顯華貴,其餘的男子也是出色極了,面對這些優秀出色的男子,她卻是說不出譏諷的話來。
凌熙抬起眸子,那一雙眼眸看似如水般平靜,偏偏卻令人不敢直視,看向項周等人的時候又出現了一絲暖意。
她的語氣沒有絲毫的起伏,“各位友人的擔憂我很感動,我決定的事情會出手去做,至於旁人要如何待我,我不在意,我可不是那些瞻前顧後的人,我做事情當然有自己的目的性。”
“目的?”裴子楚深思。
“你好我好,大家才好,如今的天下亂象出現,世人都會小心翼翼,不敢放手做事,不論何處的商人都不敢外出經商,就連我蘇家人也不敢放手做其他的生意,每月都要損失諸多的黃金白銀,如果不平定下來,大家日子不好過,我又從何處盈利?發戰爭財災難城的事情我凌氏阿熙不屑於去做,但是損害我利益的事情我當然要儘快解決,所以說那些都是我息息相關的商業利益,此事拖延不得。”凌熙的目光如雪清冽,漆黑不見底的瞳仁與如雪的面容交相輝映,更顯迷人。
“原來你是這樣想的,我明白了。”項周凝眸。
竇竹聞言,不由一笑。
不愧是凌氏阿熙,做事情就是這麼任性,而且有情有義,真是君子愛財,取之有道。
其餘的人則心裏暗暗吃驚,他們沒想到這姑娘不但聰明,且有縝密鎮定的心思,甚至非常膽大。
凌熙又悠悠道:“就是從近的角度考慮,姬鈺與我大婚這件事情迫在眉睫,大雍朝的亂局也恐怕讓人心情不佳。一輩子一次的好事,莫要給外面亂七八糟的事情給攪亂了心情。”
姬鈺不禁溫文爾雅的一笑,他慢慢回過身子,看向身側的少女,眼睛裏蕩漾着愉悅的笑意,“熙兒,我沒想到你居然會如此在意這婚禮,真的很好,真是我受寵若驚。”面前這個對少女,姬鈺感慨萬千,素來對男女之情不是非常痴迷的女子居然會有這種想法,真是讓他喜出望外。
凌熙目光斜睨,伸出食指在那火銃上輕輕劃過,淡然道:“成婚,一輩子只有一次,對於女人是很重要的事情,我可不想一邊匆匆忙忙的成婚,一邊與外面的叛亂相鬥爭,一個不慎,烽煙四起,腹背受敵,潁川的軍事水平讓我們不敢恭維,難道讓我們穿着喜服上陣不成?”
姬鈺嘆道:“的確不能穿着喜服上陣。”
他眉目含笑,就像眼下自己已經穿戴上了喜服一般。
裴子楚妒忌的眼角直抽抽。
半晌,裴子楚暗暗咬了咬牙,唇邊嗤了一聲,“矯情。”他罵的是姬鈺。
衛師師的嘴唇微微一張,也低低冷聲道:“矯情。”她說的是凌熙。
裴子楚耳尖,卻又轉過眸子道:“好個矯情?當初有些人為了自己成婚的場面隆重一些,卻把旁人的婚禮都放到後面,也不知道究竟是誰矯情。”
衛師師的臉色頓時陰沉,指尖一緊,沒想到又有一個男人在面前這樣駁斥她?每個人都如此,自己國母的顏面又何在?
與此同時,姬家家主也是伸出拳頭放在唇邊咳了咳,面色不禁一陣紅一陣白,這件事情說起來錯在自己,都是他耽擱了姬鈺與凌熙的婚期,錯過了一段黃道吉日,好在他的麵皮很厚,也就忍忍便過去了。
小皇帝面容一紅,知道自己這個皇帝當的不稱職,連忙問道:“只是凌小姐這麼深思熟慮下,是我大雍朝只幸,不過你準備如何去做?”
凌熙勾了勾嘴唇,眼眸中閃耀着惑人的魅力,悠悠上前,“三陽神教的事情不是一個偶然,諸人的叛亂與三陽神教一同勾結,不止是因為野心作祟,而是有人從中作梗,此事不容小覷,那個人如今還在幕後沒有出現,勢必會造出更大的影響,而他們大敗而歸,想必他們的家族中也不是願意一同赴死,家族中也會產生分裂之意,我願意離開此地一趟,然後去
離開此地一趟,然後去面對這些叛逆,從根本上來解決他們才可。”
眾人頷首,“不錯,不過談何容易。”
凌熙淡淡道:“只消把這些人的信息給我留一份下來,還有他們的家族背景,住址住地。我要離開此地一趟。”
小皇帝似乎被她的魄力所震撼,這女子是他前所未見的,半晌道:“好。”
眼下,小皇帝對凌氏阿熙非常欽佩,美麗的女人在皇宮貴族中多如過江之鯽,睿智的女人也不乏少數,但是這麼有實力的女人卻是非常少見。
姬鈺目光看了眾人一眼,“好了,此事就這麼定了,經歷了一夜戰亂,天色也已經亮了,此地也百廢待興,大家經過這一次戰爭也非常疲累,不如各自回去休息,操辦一些家族中的事情,待到隔日後再來。”
眾人立刻躬身道:“好。”
如今他們也已經倦怠了,渾身都覺着疲累。
待到眾人離開了此地,小皇帝坐在寶座上,用手輕輕撫摩着上面的龍頭,他本以為再也機會可以坐在這個位置,居然在心中生出了一種戀戀不捨的感覺。
雖然他這次的權利被姬鈺收回,但是能活着,他就已很知足。
原來當一個人容易知足的時候,活的也就不那麼痛苦了。
輕拂的風在他面容上刮過,給他一種非常舒服的感覺。
衛師師面容白皙,看着頭頂上金鑾殿上的大洞,心中嗤了一聲,嘴角微抽了一下,“好一個至高無上的權利,好一個宰執天下的姬鈺,這一切果然都是假的么?”
小皇帝抬眸看着她,深深道:“師師,昨日我們差點死了,應該看開一些,一個人若是死了他就什麼都不是了,哪怕他生前是什麼王侯將相,我可不像那秦始皇死後還要弄出什麼死人的帝國,如今我可以做個傀儡皇帝,而你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就做個傀儡皇后好了,至少這一世的榮華富貴可以保證。”
衛師師唇邊流露出譏諷的笑意,“好一個傀儡皇帝,一個傀儡皇后,卻讓那姬鈺做一個幕後的朕皇帝,凌氏阿熙做一個幕後的真皇后,顛顛倒倒,還真是有意思。”
小皇帝看向她道:“皇后,你要的東西或許我給不了你,但是朕不會拋棄你,只要我活着,就會給你一些皇后該有的尊嚴,如果你喜歡其他的地方的書院,你可以去那裏繼續做一個有才華的衛師師,你的事情不干涉,但是我給你一句話,還是活在當下。”
此刻,他難得有些感悟,對衛師師也是有些愧疚,一個如此有本事的女子嫁給自己這種傀儡,實在是不應該。
當她看到那風華絕代的凌氏阿熙,她的心裏一定不好受吧!
一個可以在外面恣意的做事,而她只能在宮裏停留。
一個在外綻放,一個凄苦凋零。
果不其然,衛師師的目光斜睨他一眼,“真是好笑極了,你的話簡直就是好笑,你能給我什麼?尊嚴?你自己的尊嚴都已經不顧,居然給我說教?”
小皇帝搖了搖頭,“師師,我以為我錯的離譜,你卻是執迷不悟。”
“我執迷不悟?你們男人的心思那麼多,得意的時候意氣奮發,錯誤后卻說自己浪子回頭,又喜歡拿女人做自己的參照,居然說我執迷不悟。”衛師師冷哼一聲。
“師師,你的心思有問題,你一定是嚇壞了,朕還是陪你回宮!”小皇帝站起身!
“不用了,皇上還是自己回去吧!你去的地方是御書房,我去我自己的寢宮。”衛師師神色極其冷淡,邁步離去,在經過對方身側的時候,唇邊毫不掩飾的嘲諷盡收對方眼中!
天色漸亮,皇宮周圍都是塵埃,諸人也是寂靜無聲。
經歷了一場可怕的戰事,當值的宦官縮着脖子,心中充滿了后怕,但是他們無法安眠,只有強打着精神。
皇后的寢宮外面,是一處錯綜複雜的走道,周圍都是紅色的柱子,衛師師從走廊中穿過,看着那座黑漆漆的宮殿,那黑影就像惡魔一樣仿若要吞噬掉周圍的一切,她的眉目也帶着一些陰鬱的感覺。
此地的宮女都被衛師師給趕了出去,她坐在梳妝鏡前,沒有驚動任何的人,對着鏡子梳理着精緻的髮絲。
她的指法輕柔,彷彿非常小心的觸碰着髮絲。
一縷輕柔的晨光透過窗欞,灑在了她周圍的窗台上,那鏡子折射出一種詭異的光良,宛若鍍了一層銀般的清亮!
在她的心裏彷彿點燃了火焰!怒氣,惱意,不斷從她心中湧出。
所有人似乎都無視自己的存在,那凌氏阿熙,讓她感覺到前所未有的鬱悶。
她看着鏡子裏的絕色美女,紅唇一張,口中吐出一言,“衛師師,你是不是心中感覺很不好受。”
這時候衛師師的臉色忽然變白,她吸了一口冷氣,然後面容又漸漸變青,忍不住大聲叫道:“不,我沒有感覺到不好受。”
“胡說,你分明就是感覺到不好受。”她的容顏又是一變。
“住口,住口,衛師師,你胡說什麼……”
“不錯,你是妒忌了,妒忌有人活的比你更精彩,呵呵,衛師師,你瞧瞧自己這個可悲的樣子,如今你還是那個高高在上的女人。”鏡子裏的衛師師挑眉輕笑着說道。
這一幕如果讓外人瞧見,一定會被嚇一大跳,皇後娘娘居然一個人對着鏡子自說
着鏡子自說自話。
衛師師身上有個秘密,她活的高高在上,覺着沒有人可以與她一樣,而且要戴着一張面具,這幾年來,她無處與人說出心中的秘密,索性活在自己的想像里,與鏡子裏的自己面對,也不願清醒地瞧看周圍事實!
而她,不斷要讓自己堅強起來,不得不這麼做一種類似於後世的自我催眠……
衛師師看着鏡子中女子從容的面容,她慢慢斂下眼皮:“如今的我得到了什麼?旁人又想從我身上得到什麼?”
鏡子裏的衛師師忽然笑了,笑得嫵媚:“你是大雍朝罕見的女子,除了凌氏阿熙之外,還是非常少見,凌氏阿熙有自己的本領,你也有自己的本事,皇后不是誰都可以當的,所以你還是有利用價值的!”
這時候衛師師冷笑:“事到如今,還有誰想利用我?”
忽然,一隻鳥兒從外面飛了進來,落在她的窗前。
衛師師立刻回過眸子,又恢復成先前母儀天下的風姿。
她上前兩步,解開鳥兒爪兒上的竹筒,一張字條出現。
她展開后,眉目頓時又生出了一些神采,“是裴凌風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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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日真是焦頭爛額,因為我是最後一個名額,所以入台證旁人都下來了,我的還沒有,只有四處奔波的找人,重要在上飛機的前一天拿在手裏,簡直是驚險中的驚險。然後感覺這幾天心驚肉跳的,需要壓壓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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