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慾火魔姑彩虹陣

第十九章 慾火魔姑彩虹陣

谷天鷹一到,北極派人忽然撤後集中,這種不攻反退的舉動,不但使庄憐憐等四女感到奇怪,連薛九令也愣在當場。

地面上死了七八個人的屍體,谷天鷹連看都不看,對她自己的屬下如此冷酷無情,可見她是多陰毒的女人,只見她對着這邊一群沉沉地觀察一會,發出陰笑道:“原來鬼臉幫的人居然也插手了!”

她再將眼光注視着薛九令道:

“薛九令,你身為平獠王的曾孫,居然也要趟江湖渾水,你可知道你身邊的女子是誰?告訴你,她是我三妹谷天虹!”

此話一出,庄憐憐悚然忖道:

“原來她是絕世雙劍!”

忽聽蒙面女叱聲道:

“谷天鷹,誰是你三妹,我不姓谷,我已查出,我是谷不凡從我一歲劫去的,我現在雖然不知我身世,但我一定能查出。”

谷天鷹陰聲道:“你憑着姿色勾引薛九令,認為有了靠山,以為我不能殺你?”

薛九令大怒道:

“你胡說,你自己是亂勾引男人。”

谷天鷹突然浪笑道:

“姓薛的,你乳臭未乾,你懂得什麼,姑奶奶今天有要事,沒有時間收拾你們,不過遲早我會要你小命!”說完向身邊的西域神魔道:“阿鶴,我們走!”

她右側一個羅剎青年道:

“大姐,就這樣放過他們?”

谷天鷹浪笑道:

“狐斯柯,你放心,我答應把天虹給你作者婆的話,一定不會食言的。”說完拔身而起,率着眾人朝西方如風而去。

蒙面女人叫道:

“九令,他們一定是知道朝日幫首領高日謀的行動了!”

薛九令道:“阿虹,我們還追高日謀幹啥?”

他的意思是,已經得到了天王塔,沒有追的必要了。

蒙面女已經證明是谷大虹了,只見她大急道:

“你懂什麼?高日謀又在簡家堡盜走了兩樣寶物,一為大神眼、一為‘天後鈴’,大神眼只是稀奇寶石不重要,天後鈴乃是武林最重要的法器,快!我一定要奪到它。”

薛九令大驚道:

“簡家堡中有‘天後鈴’,那簡金童為何沒有練成?”

蒙面女道:

“我也不明白,不過要破谷不凡的骷髏神功,當今武林中只有兩樣東西,其一就是天後鈴,這種東西不能落入邪門人物手中。”

薛九令忙向庄女等拱手道:

“四位花面姑娘,剛才多蒙相助,在下十分感激,再會了!”

庄女急急走向蒙面女道:

“妹子,請等一會再走,有個人找得你很苦,他馬上會來。”

“找我!”蒙面女驚奇道:“他是誰?”

庄女道:“車戰!”

“嚇!車戰,名震武林,威脅北極派兩面的大俠車戰!要找我?”蒙面女似覺十分驚奇和興趣。

庄女道:

“告訴你,我們不是花面人,我們都是車戰的妻子,他對姑娘身世存有很大的希望,他希望姑娘是他的妹妹,因為當年南極派被北極派滅亡時,他查出有一個一歲大的妹妹也失蹤了,那時車戰也只有三歲。”

蒙面女大驚道:

“我已查出,我是一歲大時被谷不凡的老婆收養的,好!我放在心上就是,不過我這時不能等。”

蒙面女說完拱手,轉身就行,但起步不到數丈,突見她又奔回道:

“四位貴姓?”

庄女道:

“我叫庄憐憐,她是哈拉爾,另外二位是殷愛奴、白姣姣;我們得到花漆幫主同意才化裝花面人的,現在姑娘如何稱呼?”

蒙面女道:

“四位姐姐叫我阿虹好了,我已不是谷天虹了,對了,請轉告車大俠,谷不凡偽裝廢人,瞞過了玄冰妖婦,也瞞過了谷天鷹姐妹,其實他已練成了‘千年骷髏神功’,那種神功不似邪門白骨骷髏功,厲害勝過邪門骷髏十倍,飛劍難傷,現在知道只有‘天後鈴’能制住他,要車大俠千萬小心,特別提醒車大俠,谷不凡現在化名‘須彌子’,目前一旦遇上,千萬別近身攻擊,假如看到有人頭面忽成骷髏時,那就是谷不凡,也就是他要施千年骷髏神功了。”

庄女等急急拱手道:

“多謝姑娘指點!”

蒙面女說完不再停留,立與薛九令全力奔去。

庄女四人在當地送走蒙面女后,又回到原來地方,可是她們一直等到天色大亮,日上三竿還不見車戰回來,人人都焦急不耐了。

在辰未時候,這才看到一條人影由車戰去向急急而來,四女認為是車戰趕回了,可是人影奔近,卻又不對,來的是個從未見過的老人,只見那老人向四女問道:

“四位姑娘!你們是等車小子?”

庄女聽他口氣有點賣老,也不為禮道:

“前輩怎麼稱呼?”

老人哈哈笑道:

“不要問,車小子叫你們火速去霍克甘鎮相會,去遲了又會不到了,他己不能來這裏會你們,事情非常緊急,”

白姣姣搶着問道:“他有什麼事?”

老人道:

“追趕三個朝日幫首領,已經與北極派打了兩場啦!”

哈拉爾道:

“你老不說姓名,我們如何相信?”

老人大笑道:“車小子追上都木丞相時,老朽也在場,這樣一說你們還不信?”

哈拉爾啊聲道:

“老頭子,你是……慢點,我知道了!”

老人大笑道:“哈哈!公主真箇機靈!你現在知道我老人家了?”

哈拉爾格格笑道:

“你是我從未見過面的牧羊神!”

老人大笑道:“正是、正是!現在你們可以快點趕路了。”

老人說完,卻由另外方向奔出,哈拉爾急急道:“快!霍克甘鎮是在木庫里湖南面三十裡外。”

庄女問道:

“剛才老人叫什麼‘牧羊神’?我們從未聽說過。”

哈拉爾笑道:“邊疆奇人大多了,你如何一一知道,對了,你對薛九令說我們全是車戰的妻子?”

殷愛奴輕笑道:

“你別裝!我們知道你早已愛上阿戰了!”

哈拉爾格格笑道:“你們不排擠?”

白姣姣笑道:

“早已把你算上了,排擠什麼!”

哈拉爾笑道:

“那我就謝謝各位姐姐啦!”

庄女笑罵道:

“你真是厚臉皮,好在沒有外人聽到。”

哈拉爾笑道:“聽到又怎樣?我才不怕別人說笑哩!”

四女說著笑着,看看走了一個時辰,庄女問道:“快到中午了,還有多少路?”

哈拉爾道:

“午後才能到,還有幾十里。”

殷愛奴道:

“那個牧羊神可是真的?我們不要上當啊!”

哈拉爾道:

“聽他口氣,別人不知道呀!何況我又化成花面人,我雖沒有見過他。”

庄女道:“江湖上處處是陷阱,不要中了敵人詭計才好,他說得雖無破綻,我們還是不可深信。”

自姣姣忽然道:

“快看前面那怪人,竟裝女人穿裙子,又擋在路中央。”

殷愛奴急急道:

“阿姣,你忘了,他到過金銀島。”

白姣姣駭然道:“嚇!是星羅島頭子,副島主!”

殷愛奴道:“他又是鬼鼠長!聽說星羅鬼鼠有種奇功,能鑽土鑽沙。”

庄女道:

“小心上前,看他為何擋路?”

四女接近,在數丈處停下,庄女拱手道:

“閣下為什麼擋着路中央?”

那人是個五十左右的人物,短褂長裙,看起來真有點怪怪地,只見他哈哈笑道:“四位姑娘,別裝了,你們不是花漆人!”

庄女冷聲道:

“那不干你事,快說擋路原因,”

那人又大笑道:“四位的身價,是每人三千兩,玄極派掌門人玄冰夫人要四位當次貨品!”

庄女冷聲道:

“玄冰夫人?是那妖婦買你來捉我們,她是北極派你可知道?並非什麼玄極派。”

那人哈哈笑道:

“四位姑娘原來還不知道玄極派這個名稱?告訴四位,北極派已不存在了,谷天鷹鬧分裂,她的一半改為正極派,表示她是正統,玄冰夫人卻改為玄極派。”

哈拉爾嬌叱道:“那又怎麼樣?”

那人正色道:

“玄冰夫人要你們作人質,好釣大魚。”

哈拉爾準備拔劍攻出,但忽覺雙腿運不出功力,不由大驚,急向三女道:“你們快運功啊!”

庄女忽然變色道:

“功力運不到腿上!”

看樣子,殷愛奴、白姣姣也有同感,四人立知中了暗算。

那人一看四女神情,不禁得意大笑道:“四位姑娘,你們全中了半身睡,不要逞強了!……”

他忽向地下一跺腳,大聲叫道:

“老二、老三,可以出來了!”

突然由地下冒出四個滿身是土沙的怪人來,同樣也是短衣長裙,殷愛奴驚叫道:“他們在地下暗算我等!”

那人發出狂笑道:

“本星羅島奇能如何?在江湖上不是浪得虛名吧?不過你們放心,我不殺害你們,我們要的黃金白銀,你們只要不反抗,行路不會有障礙。”

殷愛奴輕聲道:

“只有跟着走,反抗更加有苦吃,看他帶我們到什麼地方?”

五個怪人押着四女偏向西北而行,忽聽一人叫道:

“大哥,她們是花漆人?”

為首哪怪人哈哈笑道:“玄冰夫人說她們是車戰的心上人!老二,你可不要動腦筋,否則我們銀子會泡湯。”

“大哥!在哪裏交貨?”

“老三!還早哩!你想不想要更多一點?”

其中被稱老三的大聲道:

“更多,多到什麼程度?”

為首老怪人大笑道:

“哈哈!玄冰夫人要車戰!出黃金一萬五千兩。”

另外一人大叫道:

“大哥!車戰能值這樣多,那當然要,你準備怎麼做?”

“老五!把這四個押進那座廢墟,準備一張紅帖,送到霍克甘鎮,不怕那姓車的小子不來就捆!”

老三道:“大哥,你知道車戰在霍克甘鎮?”

為首怪人道:

“哈哈!島主早有安排,這四位不是島主安排到這條路上來的!”

庄女忽向哈拉爾道:

“你聽到沒有?那個冒充牧羊神的原來就是星羅島主。”

為首怪人聞言,不由得大笑道:

“四位姑娘,我島主所說的句句是真,牧羊神確是送都木回了科布多,車戰也是在霍克甘,不過我島主只有冒充一下罷了,這一切都是他在暗中聽到的。”

忽有一人道:

“大哥,我去送紅帖,帖上如何寫?”

為首怪人道:“這樣寫吧!‘假花面人車戰閣下,貴愛四人現在巴家廢墟接受裸體招待,有興趣來參加否?時辰已過不候’。”

那人大笑道:

“好極了!我這就去準備紅帖相邀,大哥等候嘉賓赴約吧,別忘了,老二、老三、老四選個土松一點的地方下手。”

四女聽到,真是又驚又氣,冷笑道:“你們等死罷!”

那為首的狂笑道:

“車戰的神秘和武功,雖能把北極派整得十分凄慘,可是他卻不知地底能藏異人。”

提起車戰,那個冒充牧羊神的確實沒有說假話,他這時正在霍克甘鎮,但卻不是在等庄憐憐她們四女,而是在翻看一張字條,然而他的表情十分不安,也許他想着四女的緣故。

店家這時送上一張紅帖道:

“公子!有位客官指定送給你,請看對不對?”

車戰接過紅帖,打開一看,面色大變,猛地站起道:

“店家,那人還在嘛?”

“公子,他走了!”

車戰道:“你可知道巴家廢墟?”

店家道:

“公子,要去那個凶宅幹啥?五年前,巴家全家得了瘟疫,人都死光了,本地人誰都不敢去,又是在深山之中。”

車戰道:

“店家,你只告訴我就是,在什麼方向?”

店家道:

“在西北方位,離此三十里不到,但大約走十二里就是山道啦!”

車戰連忙丟下一錠銀子,不再說話,急急奔出。

在路上,車戰一直想不通,憑四女的功力,說什麼也不會被生擒,除非是中了什麼邪功,一想到邪功,不由他不心急如焚。

幾十里路,在他焦急的心情下,何須一刻,這時他已看到廢墟的大門,可是他不冒失,腳下突然放慢了。

離大門尚有一箭地,忽然看到大門口出現一人,短衣長裙,向著車戰哈哈笑道:“來者可是車戰?”

那人正是鬼鼠老大,車戰沉聲問道:“我的人呢?”

鬼鼠老大反手一指道:“對不起!委屈她們了,綁在廳柱上。”

車戰叱道:

“閣下是什麼人,奉何人所差?”

鬼鼠老大笑道:

“哈哈!車戰大俠,何必多問?進得廢墟來,一切你就明白了。”

車戰凝聚罡氣,一步一步向大門行去,然而到達大門前不遠,他突然覺出地下不正常,心中一震,豁然忖道:

“原來這批傢伙練成了異道地行功,下面有人,四女是中了這種暗算的。”

他表面不露聲色,暗將神功運入腳掌,每踏一步,勁透八尺。

這時在地下的傢伙正在準備動手腳,可是該他們命絕,被車戰神功所壓,居然活活被壓死土內,連叫聲都發不出來。

車戰腳下頓失反應,心中有數,靈機一動,他忽然一停。

鬼鼠老大笑道:

“哈哈!車大俠,為何不動了?”

車戰故意大怒道:“朋友!你是星羅島人?”

鬼鼠老大狂笑道:“車大俠,可惜你知道太遲了!”

他的話未收口,車戰身法如電,手掌推出,大喝道:“倒下!”

鬼鼠老大胸口一緊,狂叫一聲,口中噴出一股濃血。

車戰伸手抓住,冷笑道:“我的人呢?”

突然聽到廢墟中發出一位老人的聲音道:

“車戰!快放手,難道你們不要四女之命?”

原來廢墟中還有那個偽裝牧羊神的老者,當車戰抓往鬼鼠老大進去時,只見他按劍立在四女旁邊。

這時四女一見車戰進去,同聲道:“阿戰,他是星羅島主!”

車戰提着鬼鼠老大,一看四女被綁,心中略放,注視那老人道:

“你要談條件?”

老人陰笑道:

“你首先放過我副島主再說!”

車戰冷笑道:

“難道還有什麼條件?”

老人狂笑道:“你已害死我四個兄弟,難道就此算了?”

車戰目射金光,沉聲道:

“閣下最好就此收手,如果再不死心,那你就回不了星羅島了,我姓車的從不聽人擺佈的。”

老人陰笑道:

“車戰!只要你一動,這四女永在老夫劍下香消玉殞。”

四女看出車戰身在發抖,那是被逼至極,哈拉爾道:“阿戰!他是玄冰妖婦買來的,別上他的當!”

車戰狂笑道:“原來如此!”

只見他突然把手一揚,真是快到極點,老人反應也不弱,長劍一舉,但他來不及,突覺胸口劇痛血如泉涌,慘叫一聲,連人帶劍倒下。

車戰把手一抖,鬼鼠老大又是一聲慘叫,被抖在地上不動了。

四女被解脫之後,同聲叫道:

“我們的腳被暗算了!”

車戰道:“那是被點了腳掌湧泉穴,不是中邪功,你們被唬住了!”

四女聞言,各自運內功一逼,真的通啦,又同聲罵道:“該死的鬼鼠,我們上當了!”

車戰向四女問出原因后,搖頭嘆道:“玄冰妖婦的手段真是層出不窮,連東海星羅島人也收買了。”

哈拉爾問道:

“你用什麼功夫殺死星羅島主?”

庄女急接道:“無形神劍!”

車戰搖頭道:

“我的手如何來得及拔劍,我是用‘五雷指’,我自己也想不到競有如此威力。”

他說完拿出一張字條向四女問道:

“你們可知鼠馬谷在什麼地方?我為何沒有聽過這名字?”

四女一齊搖頭:

“什麼事?”

車戰道:

“我送走都木丞相后,回頭遇上兩批北極派人攔截一對母女,敵人大多,等我打走北極派人之後,那對母女被衝散了,之後,我接到這張字條,說那對母女被捉到鼠馬谷去了。”

庄女道:“是不是又有詐?”

車戰道:“不管有沒有詐,我不能有始無終呀,只要地點近,不能不去救。”

哈拉爾道:

“這一帶百里內,只有一個奇谷名叫子午谷。”

車戰拍手道:

“子屬鼠,午屬馬,那就對了,苗人不叫子午,那是犯忌。”

庄女道:

“那女子長相如何?”

車戰笑道:

“你又來了,在混亂中,我哪能看得清楚?”

殷愛奴道:

“你到霍克甘鎮沒有別的事?”

車戰道:

“有!真的牧羊神告訴我,那朝日幫首領高日謀師兄弟奪了簡金童什麼‘天後鈴’,在霍克甘鎮露了面,可是我趕到鎮上,又傳出消息,說三人已被大批武林逼走。”

庄女立將薛九令和谷天虹的事向他說了一遍,問道:“你想,谷天虹是不是你小妹?”

車戰大喜道:

“我能會見她就明白了。”

哈拉爾道:

“現在我們去子午谷一趟吧!你是喜歡管閑事。”

車戰笑道:

“希望那個姑娘長得非常丑,否則她又要跟着我。”

哈拉爾嬌笑道:

“怕多就不要去。”

車戰看出她是頑皮,不再接腔,指着左側一條溪澗道:“你們采十種草葉來,我們的花面失去作用了,乾脆洗掉算啦!”

庄女笑道:

“玄冰妖婦如何查出來的?”

車戰道:

“她的勢力愈來愈大,消息自然靈通,我們的行動只怕隨時都在監視中。”

不一會,大家恢復了原形,車戰又道:“現在只有吃的問題了,我們要吃一頓飽的才去子午谷。”

哈拉爾道:

“此去子午谷有百多里,必須經過吉什布陽鎮,那是吃飯的地方。”

庄憐憐一路一路地看,在崎嶇的山道上,時而上坡,時而下谷,她感覺如在世外一般,始終見不到別的行人,側顧哈拉爾道:

“在這種地方居然有市鎮?”

哈拉爾笑道:

“這是阿爾金山與昆崙山兩脈交界之地,吉什布陽鎮正當狹道之中,西通大戈壁沙漠,南去西藏,沒有別的大道可行,你到鎮上就明白,商旅多得很!”

車戰道:

“鎮上人物一定很雜?”

哈拉爾道:

“連苗瑤等小族算上,不下十幾種人,還有羅剎人,以回族最多、蒙族次之,漢人在鎮上算第三了。”

山路尚未走完,距離狹谷還有幾座山道,突然看到一個白髮老人坐在山道側面,他身邊躺着一個壯年大漢,庄(此處缺2頁)

白髮老人一見,滿面顯出驚駭之色,暗暗吃驚道:

“他已練成五雷神印!”

四女這時候雖是監視四周,實際上提心死了,假如‘七星海龍’這時要下手,哪真是舉手可得。

車戰以最大的誠意施救,似也耗費了不少功力,只見他全身汗出如雨,面色蒼白,好在不出半個時辰,他忽然將雙手一松,慢慢站起來道:

“前輩!現在不要動,總算成功了。”

自發老人七星海龍聞言,激動道:

“賢侄!謝謝你!趕快坐下調息,不要說話。”

車戰笑道:

“不要緊,小侄沒事,”

四女這時急急退回,把車戰圍住,同聲道:“你是一天沒有吃東西了,否則不會這樣疲備!”

車戰點頭道:

“也許是,等池兄醒來后,我們再去吉什布陽。”

白髮老人道:

“老弟,你就別等池兒了。”

車戰道:“那就告辭了!”

自發老人道:

“老弟,有件事情,老朽必須告訴你,小徒的天王塔已經被別人奪去了,那是一個不到二十歲的青年,可惜不知他的來歷,其次,簡金童的‘大神眼’並非小徒所搶,只有天後鈴,小徒得手后也中了一個少女的巧計,簡直不知如何,也不見了,可是小徒卻背上黑鍋。”

車戰大驚道:

“有這種事!”

白髮老人道:

“老朽已不打算追回了,只要報了哈沙圖加害小徒之仇,老朽立即離開中原。”

車戰鄭重道:

“前輩!哈沙圖的陰陽符不可怕,只要提防他暗襲就行,不過他還有三隻神秘小袋子,不知裝的是什麼東西,你老要當心!”

白髮老人冷笑道:

“老弟,其中一隻就是藏陰陽符,另外兩隻,一為陰毒蠍、一為陰魂鈴,你記住就行,憑你的無上功力,根本不要放在心上。”

車戰道:“原來是那些東西,這真謝謝前輩指點,你老保重,晚生告別了。”

老人拱手道:

“賢侄,哈沙圖的大漠金戈是兩支,比飛劍還快,千萬別作一支防守,遇上動手時,他先發一戈誘敵,虛張聲勢,你稍加註意就行,特別防他發出之戈,有后發先到之能。”

車戰連連道:

“謝謝、謝謝!前輩再會了。”

車戰領着四女,急急向吉什布陽奔去,在路上,庄女問道:“七星海龍說他徒弟東西沒有了,有沒有詐?”

車戰道:

“他說‘大神眼’未得手,我們是知道的,他能提出來,這就證明他沒有說謊,不過那施巧計奪走天後鈴的又是誰呢?”

殷愛奴道:

“是不是我們的人?”

車戰笑道:

“你專從好的地方想!”

白姣姣道:“我們要不要去子午谷了?”

車戰道:“這是兩碼事,當然要去!”

剛剛踏入狹谷中的闊展山道,哈拉爾指着遠遠地左側,說道:“你看,那是吉什布陽!”

車戰問道:

“有大客棧沒有?”

庄女輕笑道:

“你又想過夜了!”

車戰道:

“好久沒有好好睡過一覺啦,明天動身也不遲呀!”

庄女笑道:

“你哪是想休息,你是在動哈拉爾、殷愛奴、白姣姣她們三個的腦筋!”

車戰笑道:

“名分已定,何謂動腦筋?”

哈拉爾嬌聲道:

“你們兩個說什麼呀?”

殷愛奴格格笑道:“傻丫頭!”

就在這時,正面山頭忽然有人在潛伏,那是兩個穿一色黑裝的女子,只聽其一道:“是他們!看情形,他們要入鎮了。”

另外一個道:

“快去稟告師傅!”

兩個回女返身繞過山頭,行色匆匆地向一座谷中撲去。

誰也想不到,一座四面環峰,中間不到一畝大的沉谷中,居然藏着二十幾個美貌少女,其中只有一個雞皮鶴髮的老太婆。

那個沉谷足足有兩百丈深,而且不是臨時落足之地,靠東面有座洞府,裏面應有盡有,老太婆坐在一張石床上,她的身邊這時排立着二十四個裝束各異的少女,真是打扮得五花八門,甚至異服奇裝。

那兩個倩女這時已奔人洞內,其一急急搶着道:“師傅!你老算得真准,我看到一個青年,率領四個女子向吉什布陽去了。”

老太婆道:

“他就是你們師叔最頭痛的人物——車戰!”

那群少女中一個靠近老太婆的,年紀也最大,看來有二十六七了,只見她問道:

“師傅,你老人家與師叔四十幾年不來往了,為什麼這時卻又答應他捉拿車戰呢?”

老太婆嘿嘿笑道:

“他發展他的北極派,我們暗暗進行我們的彩虹教,他要在武林稱王,我要富甲天下,本來各不相干。”

那發問的女子道:

“對呀!弟子是你老一手帶大的,當然知道你老的心意。”

老太婆道:

“以目前來說,富可比美皇庫的是金銀島,聽說萬百通已被玄冰淫婦的姘頭‘大漠金戈’哈沙圖整死了,新島主就是車戰那小子,你師叔有言在先,我如除了車戰,金銀島上的一切,他分文不取,還要將天牢谷寶藏全部送給我,等一會車戰上當去子午谷那正是下手的時機了,你阿姨和二師妹這次做得不錯,配合北極派人,可說沒有絲毫破綻。”

她說到這兒,忽向那女子鄭重道:

“欲仙!你的彩虹陣練到什麼程度了?如果沒有彩虹陣,全憑你們‘大採補功’只怕斗不倒那小子。

那被稱欲仙女子道:

“彩虹陣能消耗他神功多少?”

老太婆道:

“只要消耗他不起殺機就行了,那小子太神秘,我們抓住他的風流弱點,相信他不會起殺機向你們下手,子午谷的溫柔洞已佈置好了,只要他一進去,先不要開始採補,經過兩個之後,使他毫無戒心再開始,每個人時間不要大長,輪番交替,到時他身邊四個女子由你阿姨引開,不許你動手。”

忽有一個女子奔進洞來,嬌聲道:

“師傅,二先生來了!”

老太婆冷聲道:

“柯哥林前來幹什麼?叫他進來。”

洞口出現了北極派第二謀士柯哥林,只見他哈哈笑道:

“大姐,一切準備好了?”

老太婆陰聲道:

“我師弟派你來監督我的行動?”

柯哥林連聲道:“大姐!誰敢啊!掌門人只派區區前來送消息,當然,也想請問大姐佈置如何了?”

老太婆道:

“先說消息?”

柯哥林道:

“玄冰夫人大有向天牢谷進攻跡向,目前她以追逐高日謀師兄弟奪取天王塔為由,全部實力已經集中西行,掌門恐怕許給你大姐寶藏有失,希望大姐先把車戰解決。”

老太婆冷笑道:

“不要來這一套,谷不凡已經鬼計百出,現在有了你和達不花兩個狗頭軍師,別想在祖奶奶我面前耍花槍,保護寶藏是你們的事,一旦我把車小子收拾了,到時沒有了天牢谷寶藏,看我如何收拾你們,快滾!別在這裏耽誤我的事。”

柯哥林顯然十分怕她,立即轉身道:

“大姐別生氣,區區這就走,消息送到了,大姐斟酌辦。”

柯哥林一走,那欲仙急急道:

“師傅,他的來意到底何在?”

老太婆道:

“他說的可能是真情,但催着我們下手也是事實,欲仙,現在你可出動了,把你所有妹子全部帶去布彩虹陣,車小子必定己向子午谷出發了。”

這是午後未初之際,車戰被庄憐憐點破心思,他不好意思在吉什布陽鎮過夜了,只有領着四女向子午谷前進。

但剛出鎮,忽然四條如飛的倩影由側面奔出,庄女一見,高興得嬌聲道:“阿戰,你看她們是誰?”

四條倩影居然是余微徽、姜瑛姬、紀翠羽和艾姍,車戰哈哈笑道:“你們何時聚在一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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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漢嬌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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