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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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千打破了這劍拔弩張的沉默,他問她:“洗過澡沒?”
隋歌曾經聽蔣月思一邊化妝一邊罵人的話里懂一些,這句話的潛台詞就是想和她做!有的人比較講究要求洗過澡才做,也有人比較猴急。
“景先生,你放開我,我只是個打工的。”隋歌害怕極了!
“洗過了?”景千沒理她那句話,將紅艷艷的西裝外套脫了,裏面的襯衣依舊是紅色,本來就敞開了三顆扣子,此刻露處些許誘人的性.感肌肉。
隋歌藏在身後的手正要拉開門把手,突然整個人凌空被景千橫抱在懷裏,他身高腿長大步闖過客廳朝裏面走去,隋歌奮力掙扎!
他從不喜歡對女人用強,隋歌是自找的。
景千任憑她小打小鬧跟撓痒痒似的,扯起還有些血絲的嘴角,“我勸你最好把力氣留着等會兒折騰,別在我身.下累暈過去!”
“你放開我,我不會和你做的!”隋歌又氣又羞,使勁地捶打着他跟銅牆鐵壁似的胸膛,“我說了,我不做,你放開!”
“放開?”景千腳步一停,挑眉冷笑。“你確定?”
“我確定!你放開我好嗎?”隋歌堅定地回答——
“砰噠——”
隋歌只覺得自己後背的骨頭都要斷了,痛的縮起身子一時間不敢坐起身,從後腦勺到尾椎那種幾乎碎裂的疼蔓延全身,她咬着牙輕哼了聲,眼窩裏的淚水都疼出來了。
景千優雅地曲腿蹲在她身邊,心情頗好地點了支煙,“是你讓我放的。”
隋歌連說話的力氣都沒,後腦勺摔的那一下震得她牙齒都酸了,腦海一片嗡嗡的響聲。
景千一隻手夾着煙,一隻手細緻地解開她襯衣的扣子,其實在床.笫之歡這種事情上他一直很淡,沒什麼興緻,再者都是別人伺候他,大多數情況下前.戲做到一半他就不想做了,所以壓根不存在強不強的問題。
但隋歌這個女人不知道怎麼就戳中了他的萌點,或許是看起來太清純還很無知無趣,莫名地勾起了他的欲.火!
隋歌能感受到他再解她的扣子,她肩胛骨痛的抬不起手來阻止,“景先生,我錯了,我錯了,你別這樣。”
景千吐了她一臉的煙霧,嗆得她連連咳嗽,每一次咳嗽她胸口一上一下的起伏都會不經意地觸碰到景千正在解扣子的手。
“你是在勾引我?”景千差點沒把她的襯衣撕了,畢竟他是個文明人!
隋歌現在什麼都聽不見,只重複着,“我去給月思姐打電話喊她過來,景先生我求你了,放過我好嗎?”
“我只要你。”景千剝開她的襯衣。
隋歌只覺得胸口一涼,不知哪裏來的力氣揚起了雙手朝景千臉上招呼去,景千沒有防備被她的手指勾了塊皮兒走了!
隋歌捂住胸口往後退縮,瑟瑟發抖跟只受了驚嚇的兔子似的!景千覺得左臉上有些濕熱的液體滾落,他沒有管,猛吸了口煙,大手扣住隋歌細嫩的腳踝將她使勁地往下一拖,滑到他的胯.下!
隋歌雖然沒有聽見骨頭錯位的咯吱聲響,但那種錐心的疼痛從大腿.根.部傳到暈乎的腦神經,她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景千也發現自己下手重了些,好歹隋歌是個女人,他沒有意識到在這一刻他語氣不自覺地放柔了許多,“你別再找事,我抱你去床上做?”
隋歌只哭着說‘不做了’、‘不敢了’、“對不起”……
景千就當她是同意了,剛要伸手抱她就被隋歌推開,她沒看他一眼,反倒是摸着自己的大腿。
景千眉頭微蹙,他明明扯脫臼的是另一條腿,她摸這條幹什麼?
隋歌裙子側邊的隱藏口袋裏掏出大屏山寨手機,顫抖着手指滑了接通,將手機放在右耳邊,“喂,喂,喂!”
景千以為她想給人打電話,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是在打110嗎,要我幫你打?”
隋歌沒理會他,她看了看屏幕又放到耳邊,依舊只有嗡嗡聲,什麼都聽不見,急的直掉淚!“劉醫生,劉醫生?我聽不見,你能不能給我發短訊,我現在聽不見,劉醫生我求你了?”
景千不喜歡一般都沒做出岔子,眉頭皺的越發的緊了,女人抱着手機又是看又是聽,說著些莫名其妙的話,看神情不像是作假!
只手將她手裏輻射超強的山寨拿過來,看了眼正在通話的屏幕。
“你把手機給我!”隋歌慘白的小臉泛着青色,哭的慘兮兮的偏偏這話幾乎是朝景千拼盡全力吼過去的!
景千沒有給她,表情有些微妙,“你是不是聽不見?”
隋歌不知道他寒着張臉揚着手機說了什麼,像是在威脅她一般,懦弱地只能低頭鬆開抓着衣領的手,“我做,我做還不行嗎,你把手機還我好嗎,我求你了!”
景千不知道她求人是不是都是這個姿態,剛才電話里求對方也是,那三個字從她口裏說出就這樣容易嗎?心裏說不上什麼感覺,一看她那噙滿水汽的雙眼,瞬間沒心情繼續了。
電話里的劉醫生好半天聽不見隋歌的聲音,正要掛斷時一個略顯冷意的男聲響起。
“剛才說了什麼,再重複一遍吧。”景千吸了口煙,撞了邪似的接了電話。
對方一聽是個男的,也愣了下,“隋歌呢?”
景千瞥了眼躺在地上的女人,她叫隋歌?“她現在不方便接電話,你說吧,我聽着。”
“隋樂現在病情不樂觀,二十一點四十三分的時候突然又出現了瀰漫性出血癥狀,現在已經送進了……如果有時間的話,還是來醫院一趟吧。”
對方說完便掛了電話,景千垂眼看向從地上坐起身來的女人,他再度蹲在她身邊,手指極快地在屏幕上打字。
【隋樂是你什麼人?】
“我女兒,樂樂怎麼了!?”隋歌激動地望着正抽着煙的男人,眼裏的淚似停滯了般,“劉醫生是不是說樂樂又複發了?”
景千點了下頭,臉色冷的可怕,或許該慶幸沒和這個女人做完,長相和氣質真是個可怕的東西,他早該知道了!
【不好好在家帶孩子跟着蔣月思鬼混?】
隋歌看見那行字,臉色不由主地白地厲害,她甚至不敢去看景千的表情,垂着腦袋,散披着的頭髮擋住那張臉。
景千將手機丟在她腳邊,順手滅了煙去了浴室。
隋歌如獲大赦般撐着地面站起來,胡亂地扣好胸前的扣子拖着右腿朝外走,如果不是因為腿痛的厲害,她更想用跑的,畢竟和那個男人在一間屋子裏太可怕了。
景千洗完澡出來腰間圍着條浴巾,裸着精壯的上身在床上躺了會兒,垂眼就看見地上的錢,隋歌留下的?他下去將那疊成一團的錢撿起來,點了點一共三十七塊五。
從這裏到最近的一家醫院,打的費應該在三十二左右,這錢是剛才掏手機不小心掉出來的?他沒有看見隋歌拿包,或許她現在一分錢也沒。
景千不想在這個不識趣還敢騙他的女人身上花費太多心思,將錢放在一邊,繼續躺床上。
手機卻突然間響了,劃開來——
【千,生日快樂。】
景千刻薄的臉上沒有一絲情緒變化,將手機關機后便關了燈休息,一閉眼就想起隋歌那的耳光抽在他臉上的疼,還有那塊被她指甲殼颳去的皮肉……許久沒遇到這麼可怕的女人了。
然而再次遇到隋歌,是半個月後了。
有人喊他出去玩,地點就訂在一家不錯的酒吧,景千那天和家裏人鬧了幾句有些煩,便答應過去。從進包廂到話筒傳到他手裏,他都淡淡地將話筒丟給旁邊的女人,壓根不開金口。
只窩在沙發里抽着煙,一隻腿神氣地擱在桌上,依舊是紅閃閃的一片。
隋歌將衣服往上提了提才推門進來,她在這邊工作一個多星期了,按小時結賬,一小時300百。
和以往一樣,垂着腦袋進去朝這幾天格外喜歡點她唱歌的男人走去,被男人拉着小手摟在身邊坐下,“靜芊你想唱什麼?”
沒錯,隋歌從雜七雜八的人口中知道那晚上的‘紅裝癖’的男人叫景千,她在這個酒吧的小名就叫靜芊!
“我給邱少和小芊芊點個甜蜜蜜吧。”好事的人已經開始點了,直接切了景千身邊那個女人的歌。
□□十年代的旋律響起,隋歌僵硬地扯着唇笑着,男人的大手掐着她的腰,緩緩地往上滑動。
隋歌沒敢動,夾緊了胳膊拿着話筒唱起來,“甜蜜蜜你笑得甜蜜蜜~好像花兒開在春風裏~開在春風裏~在哪裏在哪裏見過你——”
隋歌突然沒唱了,她扭了下身子,胳膊夾得更緊了,花着濃妝的臉上雖然掛着笑,卻也是一副怯生生的抗拒。
景千從她進來的時候就看見了隋歌,只是一下沒認出來那個花着煙熏妝的女人是她,直到她開嗓子唱了第一句。
隋歌抗拒着側了側身子,以前邱聰點她過來陪他唱歌最多也就摸摸她的腰不會進一步,今天不知道是怎麼了,他的手越來越往上朝她胸口碰去!
隋歌丟下話筒,正要站起身——
景千彈了下指間的煙灰,眯着眼看向那個不敢怒的小女人,“邱少,你是不是抱錯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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