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侍疾

9侍疾

作者有話要說:

圓圓,打滾滾,求收,求評,求包養~~~

心緒混亂,可她還要顧念着貝勒府的規矩,越是在如此的混亂之際,就越不能讓人抓到她的小辮兒。

“阿常,你這是作甚?豈可在嫡福晉面前這般失禮?這般沒有規矩?”痛斥過自家的老僕之後,耿寧兒忙向烏喇那拉氏欠身,“還請福晉莫要見怪,阿常乃是妾身娘家中的一老僕,忠厚憨直,今兒個如此失禮,定是妾身家中發生了大事。”

“呀,耿妹妹快讓這個下仆起來回話吧,哭得這般樣子,想必是出了什麼大事吧。”

“謝,福晉。”

“快起來吧,阿常,告訴我,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我額娘怎麼了?”

阿常緩緩的起身,一臉的老淚縱橫,是邊哭邊說:“格格,福晉病重,怕……怕是要不行了。所以老爺才,才派奴才來,請格格回去見福晉最後一面兒啊!”

一聽到阿常說自己的額娘快不行了,耿寧兒瞬時就感覺眼前一片漆黑,地轉天旋。她的身子顫顫巍巍的跌坐於楠木的木椅之上,緊緊的抓着桌角,使勁兒的深呼吸着。

“哎呀,快,快給耿妹妹端碗壓驚茶來。”烏喇那拉氏看到如此失魂落魄的耿寧兒,趕緊從軟榻之上下來,走到她的身邊,為她拍着後背順氣兒。

淚如泉湧順着耿寧兒那尖瘦的小臉上滑落,她慌忙的抓住烏喇那拉氏的胳膊,“福晉,我……我,我想回去看望我額娘,我……嗚嗚嗚嗚嗚。”

“可、這似乎不合規矩呀。”

耿寧兒蹭的站起身,又重重的跪在烏喇那拉氏的面前,不住的向她叩頭,“寧兒求福晉成全,寧兒求福晉成全。”

‘咚咚咚咚’

清亮的叩頭聲,一聲一聲的傳入了剛踏入涵碧閣的胤禛耳朵里。他駐身低頭看着那不停磕頭的背影,一身綉着青竹的月牙白旗裝,簡單的髮髻之上只是隨意插着一根銀質發簪,白嫩而圓潤的小耳垂上,墜了一對兒小巧的耳墜子。

他不禁喃喃自語道:“似乎太過清瘦了些。”

突然而來的低沉沙啞之聲,驚到了堂屋內的所有人。烏喇那拉氏看到身後的雍正,趕快走過去接過他的涼帽,“貝勒爺,今日下朝這般早?”

“嗯。”

低着頭跪於地上,耿寧兒用餘光看到了站在自己身前的一雙黑靴,正在猶豫要不要向他求情之際,胤禛卻先發了聲:“你到是孝順,這磕頭的聲響兒可真是不小啊。你可是今年新入府的?”

耿寧兒心中大叫不妙,想着不要讓他注意自己,不要引起他的關注。不想他今日早下朝,又恰巧讓他給碰到了,蒼天啊,用不用跟寧兒開個這般大的玩笑呀。

如今事實已經如此,耿寧兒也不得不開口求胤禛,雖然她極不情願。但是轉念一想,如果趁此機會出府,他成日裏這麼忙,應該也記不得她這個平凡人兒,正好藉此次機會轉移他的注意力。

想清楚后,耿寧兒俯下身額頭貼地,以示恭敬,“妾身是剛入府的耿氏,還請貝勒爺垂憐,妾身的額娘病重,妾身……親身想回去探望她老人家,”說著她又忍不住扯下絹子,抹了兩下眼角,“妾身知道這不合規矩……只是,妾身當真焦急萬分,還請貝勒爺通融。”

胤禛垂瞼盯着身下那個如此畢恭畢敬的女人,起先兒那一點點的興趣,也頓時消失的沒有了蹤跡。不過又是一個恐於自己威嚴之下的女人罷了,一樣的索然無味。

“百行以孝為先,既然你母病重,本王豈可攔你回府探之,你且回去照拂你母,便是。”他轉向軟榻,挽起袖口接過烏喇那拉氏遞過的帕子,擦了擦手,又道:“蘇培盛,吩咐董順備些禮品,讓耿氏一併帶回府去,權當咱們的心意。”

“是,貝勒爺。”

烏喇那拉氏接過胤禛遞來的帕子,放好后又端起一杯茶遞了過去,“貝勒爺,潤潤喉吧。”

堂屋之內一片祥和,耿寧兒卻有種不合時宜的感覺,端詳軟榻之上的兩人,輕語道:“貝勒爺,那妾身就先行告退了,這就回去收拾行李,儘快歸家伴母左右。”

胤禛揮了揮手,道:“去吧。”

從涵碧閣出來,耿寧兒帶着阿常麻利兒的回到了玉瓊居,心情複雜的收拾了幾件衣衫,就趁着天色還早與阿常一同回了耿府。

耿府坐落在城西靠近西華門的地方,耿寧兒的父親只是個小小的管領,哥哥也不過一個從八品的委署驍騎尉而已。所以她的家世並不顯赫,自然住的也是一般人家的小四合院。

扶住阿常,耿寧兒施施然的下了馬車,又環視了眼前的耿府。憶起過往,上一世她因車禍穿越而來,替代耿寧兒這個人,卻不知自己為何會穿到她身上。

對於耿府,耿寧兒並不熟悉,她穿越而來,在這府內也不過待了三天而已。三天後她便入了四貝勒府,成為胤禛的低階侍妾。

上一世耿寧兒曾經好奇過原來的耿寧兒到底發生了什麼,但穿越到耿府內不過三天,她又能打聽出多少。等到了貝勒府她便無心再糾結這個問題,而是安生立命的過起她——身為耿寧兒的日子來。

回過神后她走進耿府,眼前出現位個子高高的玉面郎君——耿榮俊。耿榮俊雖是一介武官,身上卻透着一股子儒雅的氣息,整個人看起來文質彬彬。

說起這耿氏兄妹倆,長的倒還真是有幾分神似,尤其是那狹長深邃的眼睛,更是如出一轍。

耿寧兒看着眼前的玉面郎君,臉上盡顯疲倦之神色,開口喚道:“哥,額娘她……”

“哎,”耿俊榮滿面愁容,嘆氣道:“不大好。”

“怎會如此?可請了郎中?郎中又說了些什麼?”

耿俊榮搖頭道:“均說從未見過此病,現如今竟不知該如何是好。”

“怎會如此?”耿寧兒不可置信的瞪大了雙眼,跟在耿俊榮身邊,腳下更是加快,齊齊向白氏所在的院落走去。

“起先兒個,就是發熱,”耿俊榮又道:“郎中給開了方子,吃了幾天葯,可還是沒見好。這些個兒日子又發了些紅紅的疹子,高熱也不退。哎,這人,竟眼看着要不行了。”

耿寧兒瞪一眼身側的耿俊榮,啐道:“莫要胡說,額娘吉人天相,斷不會就這樣撒手人寰。”

一進卧房,耿寧兒趕忙跪在白氏的床前,小聲喚道:“額娘,寧兒回來看您老了。額娘,您醒醒,看看您的寧兒啊。”

白氏高熱不退,此刻儼然以有些神志不清。耿寧兒見狀趕緊為其搭了脈,脈相不浮不沉,又掰開口,探其舌,舌上白苔如積粉。爾後她又仔細的審查着白氏臉上觸目驚心的紅疹子,在腦海里快速搜尋着有關此癥狀的病例。

“額娘可有嚷嚷過冷?”

“嗯,”耿俊榮點頭道:“喝了郎中開的葯后,喊了一陣子,都以為熱退了,不想晌午過後就又熱了起來。”

耿寧兒低頭沉思,“寒熱兼之,像是瘴氣,可這紅疹又是為何?”

“寧兒,你在說些什麼?”耿俊榮看着自家老妹為額娘望聞,搭脈,這會兒竟又自言自語起來,很是不解。

“不好,”耿寧兒驚道:“哥!府里可還有人病着,與額娘同一癥狀的?”

耿俊榮憶了憶,才道:“貼身服侍額娘的三個侍女也病下了,若說相似,可她們又沒出這般的紅疹子。啊,對了,一個比額娘先發了病的已經去了。”

耿寧兒聽到后,心提到了嗓子眼兒,更是砰砰跳得厲害。“她們病下,又與額娘相差多少時日?”

“沒幾天,也就是這三四天的事兒吧。寧兒,怎麼了?額娘的病——你的臉色怎這般難看?”

這下耿寧兒的心裏咯噔一下,要是沒有料錯,她額娘必是被人傳染上了時疫。而她的貼身丫頭正是傳染源,這下,事情可就大條兒了。

此刻她還不確定額娘到底患何疫症,若是瘧疾,可這紅疹子卻不是它的病症之一。總之現下要做的,就是防止有更多人再被染上。

“哥,接觸那三個丫頭和額娘的又哪些人?”

“寧兒,你這是怎麼了?快說與我聽,怎會如此的俱人?”

耿寧兒眉頭深鎖解釋道:“我懷疑額娘被人染上了疫症,現下未免有更多人被染上,必須把接觸到這四人的都關起來。不行……你現下也進來了,也有可能被染上,還有誰?還有誰沒接觸過?”

“是寧兒回來了?”

耿寧兒身子一震,回頭竟瞅見了耿德金的身影,趕忙大聲阻止,“阿瑪!不要進來。”

耿德金不明所以,疑惑的頓住,可這半個身子已經踏進了卧房,“這是怎麼了?”

“不是叫您不要進來!”耿寧兒惱道。

“這又是為何?”

“寧兒說額娘患了疫症。”耿俊榮此時已有些慌了神兒,身子有些微顫。

耿德金聽到兒子的話,也呆愣在一旁。耿寧兒看着眼前的父親與兄長,無奈道:“阿瑪,府里可有沒接觸過額娘和那三個丫頭的?”

“阿、阿常,還有幾個……”

耿寧兒思忖道:“此刻我們誰也不能出這個屋子半步。你們趕緊把窗戶與門都關起來,我去喚阿常,跟他交代些事情。”

爾後快步移向門邊,隔着門板交代阿常,讓他把府內接觸過福晉與那三個丫頭的人,全都關起來,再於每日早午晚分三次在府內潑上白酒。

都交代完畢之後,阿常趕緊去辦差。而此時耿寧兒需要做的就是儘快找出醫治這種病的方法,用以挽救她額娘,乃至整府人的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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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側福晉之逆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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