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暗示(小修)
作者有話要說:
姑娘們,乃們就給留個言唄~
就給圓圓留個言唄~~ 耿寧兒很是迷惑不解,宜妃本就身染疫症,若不是自己發現空間靈泉可以治癒此病,那麼就算有極品的藥材入葯,醫術最高的大夫為其診治,恐怕也難逃一死。 到底是何人這般恨毒了她,非要置她於死地不成? 起先發現宜妃中毒的驚訝漸漸消已,耿寧兒慢慢冷靜下來。她一面着手準備解毒之葯,一面理智的分析起眼下之事。 宜妃耳廓之上的紫斑,甚是細小,若不是自己檢查細微,恐也不得而知。且因着宜妃此刻正身染疫症,脈相來說也是不易察覺的。但她可是金枝玉葉,照拂起來自是不比常人,那可都是慎之又慎,細之又細啊! 且照宜妃的病勢來看,這毒的用量很是斟酌。下毒之人自然是精通毒理,甚至這醫術的造詣也可能與自己旗鼓相當。按脈相的走勢來看,這毒是分次進給宜妃的,而不是一次。 這陳瑜身為太醫院院首,醫術之高自然不在話下。若說這些他沒能發覺,耿寧兒是委實不信的。那麼這下毒之人會不會就是陳瑜? 想到這兒,耿寧兒又覺得哪裏不對。倘若真是陳瑜下的手,那他又何必帶着胤禟來尋自己?不是應確保宜妃一命嗚呼才算大功告成?難不成陳瑜是被逼的?還是說下毒之人根本就不是他,而是另有其人? 將一棵圓形果實碾碎,置於靈泉之水中,調和好后,喂於宜妃。耿寧兒並沒有將宜妃所中之毒盡數解去,因為她要找出這個下毒者。當然宜妃中毒之事,也不能說於老九聽,避免打草驚蛇。 她會私下找出這藏於院內的下毒之人,待到人贓俱獲之時,就可將宜妃體內的餘毒悉數排去。 當然,九龍奪嫡到底誰才是真正的贏家,現在還不得而知。所以,耿寧兒自然也曉得過猶不及。宜妃既已服用靈泉之水,那不出一日便可蘇醒。她久居深宮,且如今能夠到達這個位份,對於這種鬥爭的彎彎道道自然更加清楚,自己需要做的就是點上一兩句即可。到時若真是八爺黨成王,她能夠得到的保障將比初時自己想的更多。 一切妥當之後,耿寧兒才喚來一直在門外守候的婢女,向她要了一方帕子,將自己的臉遮住,確定無誤后,才出了宜妃所在的卧房。 耿寧兒前腳剛踏出夢溪堂的門檻,胤禟就快步走到她的身邊,焦急道:“怎麼樣?可能好?” 雖然方才在裏面她向自己承諾會醫好額娘,可出來之後,心又再次高高提起,他還是覺得很不安。 看胤禟一臉的愁緒,耿寧兒輕聲寬慰道:“九爺,您放心。娘娘的玉體已無大礙,只是因為城南疫病甚是性烈,娘娘的身子很是虛,所以需要細細調理才是。民女估摸着,最遲明兒個晌午,娘娘就能清醒。” 耿寧兒的一字一句貫入胤禟耳中,不安之心終於在她話落之時,回歸肚腹中。 站定直直的看着眼前的女人,依然帕子遮顔,穿着打扮盡顯村婦之氣息。可就是那雙狹長晶亮的眼睛,總有種使人安心之感。 胤禟投來的目光,讓耿寧兒很是不自在,清清嗓子道:“九爺……” “來人,帶……”本想喚人來服侍耿寧兒下去梳洗,可到了這會兒,胤禟才想起自己強行把人帶來,卻連對方如何稱呼都不知,“你姓甚名誰?家是哪兒的?” 本以為可以功成身退的耿寧兒,對胤禟的話大囧。蹙起娥眉,話在腦中轉了一圈,才道:“閨名不方便吐露於爺,至於家嘛,民女喜遊歷四方,也沒有特定的住處。現下,娘娘的病雖已無大礙,但還需精心調理,民女願留下,直到娘娘大病痊癒。” “此話當真?” “君子一言,快馬一鞭。” 狹長星目透露的堅定目光,胤禟已然明了其中的意義。遂喚來婢女,帶耿寧兒下去梳洗也。心中的大石已落,他也終可以安心去做自己的事情了。 在婢女的帶領下,耿寧兒來到一處小院,四周青竹環繞,院中央一張石桌,幾個石凳,小院整體的格調很是清幽。屏退身邊的婢女,耿寧兒進到卧房,屏風裏面是侍女們為她沐浴所準備的大木桶。 耿寧兒內心十分欣喜,好久沒有好好沐浴更衣。在墨玉家中,為了不讓人發現自己的秘密,她並不時常進入空間,更不用說泡靈泉一說。如今終於可以好好的泡上一泡,順便把自己洗洗白。 泡於澡盆中,四周分外靜謐,耿寧兒想了很多。雖然她歸心似箭,很想趕快回耿府,好讓家中二老與哥哥安心,但此刻她卻要留下。一來,她要找出下毒之人;二來嘛,回去耿府就意味着自己將要回到王府。王府之外風光無限好,自由自在,也不用步步為營,處處算計。只可惜,她不是世外之人,沒有那麼超脫。上一世的冤讎,是斷斷不會忘記,重生之後最大的心愿就是報仇。 心下分外沉重,甩甩頭,從浴桶中走出,耿寧兒換上婢女準備的衣衫。從堂屋之中走出,便看見胤禟親自領着墨玉、墨涵兩姐弟到自己的小院來。 “怎敢勞煩九爺親自帶人而來?” 胤禟臉上一抹燦笑,“不礙事,巧了,我正欲來尋你,瞅見陳瑜將這倆人領來,就順便一塊兒帶來了。” “九爺,尋我何事?”胤禟臉上的笑容使耿寧兒覺得分外刺眼,這樣的笑容對現下的她來說太過燦爛。 “額娘醒了,陳瑜說已無大礙,但我想着讓你再過去給瞅瞅。” “娘娘這麼快就醒了?”,耿寧兒大惑不解。 她從夢溪堂出來不過一個多時辰,按照自己先前的推測,宜妃最快也要戌時才會蘇醒,豈會這個時候蘇醒?耿寧兒的心不斷下沉,看來在她出去不久,對方就已經採取行動了。怕她將事實說出來? “民女這就與九爺前去。” 耿寧兒的大步流星,讓胤禟心生疑惑,感覺似乎有些不對勁,“我額娘是否不妥?” 胤禟的話使寧兒快速移動的身子頓了一下,“九爺莫要憂心,民女過去看過,方能知曉。” 一到夢溪堂,耿寧兒便瞧見一邊候着的陳瑜。他與自己目光交接的那一刻,便慌忙的移開了自己的目光。這下耿寧兒可以確定,陳瑜是曉得宜妃中毒之事的,至於是否是他做的,現下還不能確定。 走進宜妃所在的卧房之中,耿寧兒便向她行了大禮,“民女見過宜妃娘娘,娘娘萬安。” “兒子,給額娘請安了。” “都起來吧。” 耿寧兒與胤禟紛紛直起身,宜妃大量起眼前帕子遮面,一身翠色旗裝的耿寧兒。 “聽胤禟說,是姑娘你救了本宮性命。本宮自會重賞你的。” 醒來的宜妃甚是威嚴,更是沒把耿寧兒當做一回事,所說重賞也不過是對奴才的恩賜罷了。 耿寧兒卻沒將這些放在心上,此刻她最為上心的,則是宜妃身上的餘毒是否已被徹底清除。 “娘娘,民女請個平安脈。” 宜妃配合的伸出右臂。耿寧兒輕輕搭上,脈相沉浮,而之前那微弱的跳脈已悄然消失。果如自己所料,對方行事甚是縝密,沒有留下任何的蛛絲馬跡。看來想要找到這下毒之人,恐怕是難已。 “娘娘玉體安康,現下只需悉心調理,不日就可痊癒。只是……” “只是什麼?”耿寧兒的轉折,讓本來已經十分安心的胤禟,又再次被掉了起來。 與胤禟的着急相比,宜妃到顯得頗為鎮定,“姑娘有話但說無妨,本宮恕你無罪便是。” 耿寧兒抑鬱了,既然已經無法找到下毒之人,自己留下來的一大理由已消。本想着最後提點一下宜妃,讓她小心提防身邊之人,自己所打的如意算盤也不算盡毀。 可宜妃一副高高再上的感覺,着實讓耿寧兒很是不爽。左思右想,最後還是決定忍,總之以後討人情,她也是向老九,而不是向面前這位高高再上的宜妃娘娘。 “娘娘,民女想說的是一些女子事宜,九爺在此是不是有所不便?” 宜妃一聽,柳眉微蹙,再次上下打量起耿寧兒一會兒,才向胤禟擺擺手,示意他先下出去。 “你且說與本宮聽吧。” 床上的宜妃臉色雖不大好,但明眸之中卻看不出一絲絲的情緒起伏。耿寧兒想,眼前之人可謂自己的榜樣,喜怒不形於色。何時自己能夠達到這個境界,也就可得到些許的自由吧。 耿寧兒心知肚明,現下自己被人小視了。靜靜的思忖了下,才開口道:“娘娘,您的身子無礙,細細調養定能恢復如初。只是,今後進葯需特別當心些。娘娘這會兒身子還虛,也不是什麼補品都適合服用。娘娘須知,是葯三分毒,用藥自是慎之慎已才好啊。” 耿寧兒一番明言暗喻,在暗示着些什麼。宜妃一聽便以明了。 再次細細的打量起眼前的女子,氣韻恬淡素雅。宜妃不禁迷惑,一村婦又豈會說出這番話? “這位姑娘的提點,本宮記下了。”抬手向耿寧兒招了招,爾後卸下左臂之上那翠綠的翡翠鐲子,“姑娘不想暴露身份,本宮知曉。本宮看姑娘是個伶俐人兒,這鐲子權當信物。來日,若是姑娘有什麼難處,可拿這物件兒來尋本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