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五四節 遲早會引火燒身
第一五四節遲早會引火燒身
在走的前一天，我去找了柳如影，在她那裏與她共進晚餐，交待一些公司的事情，完了之後我和她上了床，到了九點左右，我穿好了衣服和她告辭。我離開的時候，她突然從後面抱住了我：“林總……”
“怎麼了？”我回身捏住她好看的下巴問。
“我愛你！”她抱住我有點動情地說。
“是么？”我笑了，摸着她美麗的臉蛋說，“你確信是愛情？”
她聽出來我的話里有幾分不信任的嘲諷，就有些困窘起來：“你不信算了。”
我嘆了口氣，想了一下對她說：“如果你遇到一個真心相愛的人，就大膽地去愛吧，不要因為我以前的那些話有什麼顧慮。”
她吃驚地看着我：“你不是不准我戀愛結婚么？”
“那是以前說的話，現在起失效了。”
“為什麼呢?”她有點傷心起來，“你不喜歡我了么？”
“不是。”
“那你怎麼這麼說？”她顯然很傷心。
“我是不忍心。不能和你結婚，又不准你結婚，青春易逝，這對你有點殘忍，所以，我給你自由。”
她說：“我不要自由，寧可讓你像一位蠻橫的暴君一樣約束着我。”
這下輪到我吃驚了，“為什麼？”
“我願意。”
我驚奇起來，“居然有這種想法！”
“我願意給好男人牽馬扶鐙，拾鞋捧腳，為妾為奴，也不願意給蠢男人為妻！”
我愕然地看着她：“這是什麼邏輯啊！”
她這時候笑了，用一種審視的目光看着我：“是不是你要把我從你身邊趕走？”
我突然發現，像以前那樣限制住她不合適，現在給她自由也不合適，真是左右為難，於是我無可奈何地笑了，抱住她拍了拍她的背說：“隨你的便吧，你有你自己的主意，也有你的自由。”說完我放開了她，開了門下樓去。
下了樓后我進了車裏，這時候她追出來站在車外大聲對我說：“我不會和別人戀愛結婚的，大不了一輩子不嫁人！”
我哈哈大笑，用手指點了她幾下，沒有說什麼，開了車離開了。
說實話，我不知道她這樣做是真的愛我，還是擔心我會解除她現在擔任的職位，另外讓人來取代她。但這些都不重要，因為公司目前運作得很好，沒有必要換總裁。
在車裏我給馮小青打了個電話：“一刻鐘后，老地方見。”
我把車開到酒吧前面停下，進到裏面找了個位置坐下來，要了兩杯紅酒，服務生剛剛把酒拿來，馮小青就到了。她坐到我對面，笑着對我說：“我以為我能趕在你前面呢，沒想到還是遲了。”
我說：“我也剛到。”
酒吧里溫度比較高，她把外面的風衣脫下來放在一邊，裏邊穿的是白色緊身毛衣，牛仔褲，腰部纖細，臀部豐滿，胸挺得高高的。我不由得讚賞她說：“你今天真漂亮！”
她笑了一下說：“謝謝！”
我說：“明天我要走了，去加拿大，所以今天約你來，是為了向你告辭。”
她的笑容馬上消失了，有點失落和惆悵的神情：“要走很久么？”
“也許一兩個月，也許三五個月，說不準，看情況吧。”我說。
她喝了一口酒之後，有點強作歡顏地說：“希望你早點回來！”
“會的。”我說。
她說：“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最好的------”她沒有再說下去，似乎有點傷感的樣子，過了一會才又繼續說，“如果你說要娶我，我會毫不猶豫就答應的。”
我笑了，握住她放在桌面上的手，她的手雪白柔軟，很漂亮很好看，我有想拿起來親吻的衝動，可是，我忍住了，不無遺憾地嘆了口氣說：“你是個好女孩。”
她有點傷心的神情，過了一會才打破沉默似地說：“有件事忘了告訴你，我接到通知，讓我回公安局。”
“哦？”我意外地看着她，“什麼時候的事？”
“就昨天接到的通知，分配我在刑警隊辦公室管理文件。”
“這是件好事，值得慶賀。”我拿起酒杯和她碰杯。
她笑了，拿起酒杯和我碰了一下，然後喝了一口，接下來她說：“可我拒絕了，我決定留在你公司里，做你安排我做的事。”
我笑了一下說：“當警察對你沒有吸引力么？”
她說：“我不能出爾反爾，晨秦暮楚，對不住你。”
我笑着說：“你這樣說我很喜歡。”
她也笑了，然後有點感動地說：“你是在我最困難的時候幫助我的人，這一點我永遠不會忘記。”
“能被人記住是一件很愉快的事。”我打趣地說。
“不一定吧，被討債的人記住，或者是被仇家記住，那樣也會愉快？”她笑着和我抬杠。
“是呀，被你們警察記住，那就實在是很不爽的事。”我打趣完之後喝了一口酒，想到李雨的事就問她，“你說，警方會不會在一年後再次去加拿大引渡李雨？”
她想了一下說：“有百分之三十的可能，不過，我覺得引渡無法成功。”
“理由呢？”
“李雨推遲引渡的理由是因為懷孕，可到時候她可以再次懷孕，就會繼續延期，所以引渡成功的幾率很小。這樣一來，她會被遺忘。”
我如釋重負，飲了一口酒之後笑着說：“不過，這可以給公費出去旅遊的人一個借口。”
她也笑了：“放心吧，李雨的案子會無限期拖延，直到所有的人都忘記她。”
“那我在這裏先謝過你了。”我想起來一個問題，“有件事想問問你。”
“你說。”
“你們警察，是如何知道李雨在多倫多的？”
她笑了一下之後說，“這件事以前做警察不方便說，今天說說也無妨：是一個神秘女人打電話告訴警察的。”
“知道是誰么？”
“不可能知道，舉報人是不會留下自己的名字的，不過，來電顯示是從美國打過來的，好像是芝加哥。”
我馬上想到了琳達，估計是她出賣了李雨。這個陰險的女人，騙去了李雨的一大筆錢，還要向警方舉報李雨的行蹤，想落井下石。”
她看着我問，“你為什麼問這個？”
我沒有說話，摸出一張鈔票放在桌子上，然後拿起她的風衣幫她穿上，然後摟着她離開了酒吧。
到了外面，我看到我送給她的車停在那裏，知道她是開車來的，就對她說：“你開車跟着我。”
說完我上了自己的車，開車離去。她開車跟在後面。
我把她引到了家門口停下車，下車后等她也下車過來，我領着她朝家裏走去。到了客廳里我停下來扶着她的肩頭看着她。她笑着看着我說：“你為什麼帶我來這裏？”
我笑着說：“我要走了，很久才回來，難道你不想留下一點值得回味的事？”
她看着我笑着，臉有點紅了，卻和顏悅色地說：“真討厭，臨走了才想起我來，我可天天都在等你電話！”
“我有個習慣，最好的東西留着最後才吃。”說完我把她抱起來仍在肩上扛着，朝着裏面走去。她笑了起來。
我和她在房間裏尋歡作樂，到了十點以後，我幫她穿好了衣服，送她出來的時候，遇到媽媽從外面回來。媽媽看見她有點意外，她也有點難堪的樣子。我只好介紹說：“這是我媽媽-----媽媽，這是小青。”
她說：“阿姨好。”
媽媽有點勉強地笑了一下：“哦。”
她回頭對我說：“我走了。”就朝外面走。我送她出去。
到了外面她的車跟前，她拉開車門之後對我說：“你媽媽好年輕！”說完她上了車，朝我揮一下手，開了車去了。
我回到家裏來，媽媽有些生氣地對我說：“小強，你怎麼又和一個女孩好上了，這樣不好！”
“媽，我的事你別管。”我有點不耐煩地說。
媽媽說：“我不管誰管？你也太花了吧，你在玩火你知道么？”
“有那麼嚴重么？”我說完走回自己房間裏去。
媽媽追進來說：“以後不准你帶女孩子到家裏來知道么？”
“明天就上飛機去加拿大了，還怎麼帶女孩子到家裏來？”我說。
“媽媽不許你這樣放縱自己知道么？”媽媽站在那裏不走，一副不教訓我不罷休的樣子。
“哎呀，媽媽，我為什麼不放縱啊，我老老實實你就高興么，都是什麼年代了，您還這樣保守。”我不耐煩地說。
媽媽說：“你還有理了，媽媽的話都不聽了是吧？”
我不說話，脫了衣服之後躺倒在床上用被子把腦袋一蒙，不想聽媽媽嘮叨。
媽媽看見我這樣就不好再說什麼了，走的時候說：“早點睡覺啊，明天要上飛機。”說完走了。
被媽媽一嘮叨，我就睡不着了，想起馮小青提到的那個來自芝加哥的舉報電話，我想到了琳達，就拿過手機找到她的手機號碼，給她打電話，可是，這是一個空號，琳達已經不用這個手機號碼了，顯然，她已經把手機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