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結婚那天
第二十四章結婚那天
天灰濛濛的,心卻明朗。雖然我們喜歡這個冬天,但更渴望春天的來臨,也許人們在不同的季節中能享受不同的生命,從不同的生命中體現不同的心情,無論是冬天還是春天,都是我們愛着的生命,彷彿註定這種感覺就是在身體裏流淌的血液,有時衝動,有時冷漠。這是刻在骨子裏那種叫性格的東東,使人變得多變無情而愛戀。
結婚前的一個夜晚,沈浩南和朋友一起出去,喝了許多許多的酒,然後回到鏡海山莊,倒在沙發上睡著了。此時此刻的他幾乎忘卻了心中所有的憂傷。方子嫣看到自己的兒子喝得爛醉如泥,十分心疼地說:“浩南你怎麼樣了,怎麼喝得那麼醉啊?”
“走開,不要管我。”沈浩南一把甩掉方子嫣的手說。
“你這個樣子明天還怎麼結婚啊,浩南。”方子嫣坐在沈浩南的身邊,用手撫摸着他那張喝得醉醺醺的臉,不知道該如何是好。自從小奇走了之後,方子嫣就把所有的愛都投入到了沈浩南的身上,現在看到他為感情之事痛苦成這樣,方子嫣實在是心有餘而力不足啊,方子嫣看看沈浩南然後起身哭着向樓上走去。
半夜沈浩南忽然感到頭痛劇烈,沈浩南從沙發上爬起來,喝了很多的涼水,他抬起頭看着窗外漆黑的夜,陰鬱的顏色,風從開着的窗戶吹了進來,吹在他臉上生疼生疼的,然後沈浩南感到眼睛濕潤,眼淚忽然從眼眶中流了出來,滴在地板上濺出一朵絢麗的淚花,在暗淡的燈光下像綻開在陰暗中的花朵,讓人感到憂傷和心痛。
一大清早,林總管就急急忙忙的來到客廳,他走到沈浩南的身邊搖晃着他的身體說道:“少爺,少爺,快起床了,再不起來就要來不及了。”沈浩南似乎沒有聽到林總管的話,他翻過身體繼續睡覺,林總管見到沈浩南不理他又催促道:“少爺,少爺,快醒醒啊。”但是沈浩南還是沒有搭理林總管,無計可施的林總管只好從廚房端來一盆水把它潑在了沈浩南的臉上,“你幹什麼,林總管。”被水潑醒的沈浩南站起來大聲怒斥道。
“少爺,今天是你結婚的日子,你應該要準備去婚紗店接諸葛小姐了啊。”林總管提醒道。
“知道了,我等一下就去,你先下去吧。”沈浩南不耐煩地說。
林總管看了看沈浩南就向外走去,沈浩南走到窗邊一看,發現窗戶紙上亮晃晃的,“看來今天又下雪了!雪天,曾經是我與倩雨愛情的見證,可是今天,我卻要與另外一個女子步入結婚的禮堂,雪啊,今天你是來參加我的婚禮嗎?可是新娘已不是當初你見證過的人了。還是來責備我不信守承諾?”沈浩南苦笑地說道。
在北京市人民醫院裏,我坐在病床上靜靜的等待醫生來幫我拆紗布,過了一會兒,醫生推門進來他走到我的身邊開始幫我拆掉眼睛上的紗布,我慢慢地睜開了眼睛,我的眼前由模糊漸漸變成了清晰,我高興地叫了起來:“我可以看見了,真的可以看見了。”
“真的,那太好了,倩雨。”依依走到我身邊連忙抱住我高興的說。
“恭喜你恢復光明,好了,我先出去了。“醫生看了看我說道。
“等等醫生,那個慕教授呢?”我奇怪地問道。
“什麼慕教授啊?”醫生不明白我在說什麼一臉疑惑地看着我。
“哦,倩雨說的是那個幫她做手術的醫生。”依依怕露餡連忙插嘴說。
“你說的是諸葛楓教授吧,他的女兒今天要出嫁所以叫我幫你來拆紗布,好了,我還有事先走了。”說完,醫生就離開了我的病房。
“依依,不是慕教授幫我做的手術嗎,怎麼變成了諸葛楓教授幫我做手術了,這是怎麼回事啊?”
我看着依依的眼睛奇怪地問道,依依頓時低下頭不再說話,我看看依依的表情再看看病房四周卻不見沈浩南的身影,突然有種不祥的預感連忙問道:“諸葛雲兒今天跟誰結婚,依依,你快說啊。”
“這個……”依依低着頭不敢說話。
“到底跟誰結婚啊,你倒是快說啊,對了浩南呢他怎麼沒來?”我拉着依依的手着急地問道。
“浩南他……他由於公司有事所以不能來了。”
“你撒謊,浩南他根本就不會回來了。”雲琳來到我的病房大聲的說。
“雲琳,你說什麼,浩南他怎麼了為什麼不會回來了?”
“倩雨,你不要聽雲琳胡說,等浩南忙完公司的事情就會回來的。”依依連忙回答說。
“依依,你不要再欺騙倩雨了,你這樣做不是在幫助倩雨而是在害她啊,你想讓倩雨痛苦一生嗎?”雲琳說道。
“雲琳說得對,我們還是告訴倩雨吧。”宇文龍走到雲琳身邊說。
“到底是什麼事啊,你們快說啊。”看着他們個個滿面愁容的樣子我更加着急萬分。
“諸葛楓就是慕教授的傳人,浩南為了救你跟我就去找諸葛雲兒,只要諸葛雲兒能說服她的父親來醫治我們那麼浩南就娶雲兒為妻,你恢復光明的日子也是浩南跟雲兒結婚的日子。”雲琳回答道。
“你說什麼,今天是浩南跟雲兒結婚的日子,為什麼?”我突然感到心痛萬分,哭着喊道。
“倩雨,你現在去阻止還來的及,如果晚了那可真的來不及了啊,你好不容易才跟浩南團聚怎麼可以就這樣放棄啊。”雲琳哭着說道。
“對,倩雨,你現在趕快去找浩南啊。”宇文龍走到我身邊說道。
我始終獃獃的坐在床上任由淚水浸濕我的臉龐,在一枚千年的古淚中,猜測遙遠的故事,任誰也無力剝開歲月這斑斑銹鎖,這一生,用一現而逝的美麗等你。沉默在遙遙無期的兩端,一段黎明,一段入夜,天空最亮的一半傷心如雨。黑與白的分割在模糊的眼底漸漸清晰,讓過往的風景沉澱了狂烈的心動,再不見的,是輕輕一笑。你的我的,故事在琥珀中封成了風景;不是無意,又何必再翻啟,而心漸漸冷卻,笑笑,卻只能說我醉了,淚在轉眼,輕輕落下,只為了一場感動的陽光,把你的我的目光,悄悄低下,……都變了么?為什麼當我恢復光明世界的一切又改變了,難道只有我失明才能守住永恆的愛情嗎?如果真是這樣我寧願失明一輩子。
我的淚水如泉涌般不止,心痛到無法再呼吸了,一團火在我胸中燃燒起來,腦海里浮現出跟浩南在一起的點點滴滴。突然我跳下床跑出了醫院。
在北京艾兒薇婚紗店裏,諸葛雲兒穿着白色婚紗走到了沈浩南的面前,沈浩南看了看穿着白色婚紗的雲兒又想到了當初我為沈浩南穿白色婚紗還在他面前翩然起舞時的情景,想到這沈浩南的眼淚又一次的模糊了視線,他連忙轉過身用手偷偷的抹去掛在眼角即將要落下的眼淚,但還是被諸葛雲兒看到了,諸葛雲兒走到沈浩南身邊關心地問道:“浩南,怎麼了?”“我穿得這套婚紗漂亮嗎?諸葛雲兒拉着沈浩南的手笑着問道。
“漂亮,就像仙女一樣的美麗。”沈浩南看着諸葛雲兒說,他在心裏暗自的叫了一個名字“倩雨。”
諸葛雲兒聽了沈浩南的話就更加開心了,“那我們走吧。”諸葛雲兒挽着沈浩南的手高高興興地走出了艾兒薇婚紗店,誰也不知道沈浩南笑得有多勉強,多虛偽,也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他的笑是真是假。
雪花落了下來,幽幽地,是天在落淚嗎?雪花落了下來,沙沙地,是天在嗚咽嗎?我不知道。大地一片雪白,世界變成了一個巨大的靈堂,萬物都披着白紗,唉,又是哪一個偉大的靈魂離我們而去了?一種莫名的悲哀,在心中蔓延。雪化成了水,是誰在哭泣?銀裝素裹的世界裏瀰漫著悲傷的雪花,耳邊,彷彿響起了一曲低沉的哀樂……
我在馬路上瘋狂的奔跑着,跑向那條沒有未來的路。我愛白雪,我愛雪景,我更愛冬天。冬天是心靈的年輪。冬天,雖然十分寒冷,但是它有着無可比擬的溫馨和希望。小時候我跟浩南在這個飄滿雪花的冬天相遇,後來我跟他又是在這個飄滿雪花的冬天相識,最後我們在這個飄滿雪花的冬天相愛,那時的雪花很美像一隻只美麗而且快樂的白色蝴蝶在空中滿天飛舞,可是今天的雪花看上去卻是那樣的憂傷讓人忍不住想要流淚,難道是天上的哪個仙女哭泣后所落下的眼淚嗎?現在我終於明白了為什麼一顆流星就是一個結束,我跟浩南的愛情就像流星一樣,擁有很難失去卻很容易,當我伸出雙手想要抓住幸福時,幸福已經從我指間一閃而過。
我用手擦乾滿臉的淚水看着路上那些來來往往的人,突然我的目光停留在一輛黑色加長型林肯的婚車上,久久不能離去。那輛車離我越來越近,突然,我的目光又停留在了那個新郎的身上,“是浩南,真的是浩南。”我連忙跑到馬路中央張開雙手一動不動的站在那裏,車子向我駛過來,我閉上雙眼靜靜地站在那裏。
“是倩雨,司機停車。”沈浩南看到我站在馬路中央就叫司機停車,“我叫你停車,你聽到沒有。”見司機沒有理沈浩南,他生氣地說道。
“不準停車。”諸葛雲兒生氣地說。“你沒看到前面有人嗎?”沈浩南生氣地問道。
“我就不相信她不躲開,司機,加速。”
“你瘋了?”沈浩南沒想到諸葛雲兒會這樣做就氣急敗壞地說,“司機,停車,我要下車。”
“你敢?今天是你跟我結婚的日子,你別想過河拆橋。”
諸葛雲兒一聽說沈浩南要下車頓時火冒三丈,咬牙切齒地說,眼看車子就要撞上我了,就算現在司機來個急剎車也已經來不及了,沈浩南猛得打開車門跳了下去,他一把把我推到了一邊,車子就這樣與我們擦身而過,司機嚇得趕緊來了個緊急剎車,車子終於停在了一邊。沈浩南看着我連忙着急地問道:“倩雨,你有沒有受傷啊?”
“我沒事,浩南。”
我哭着撲進沈浩南的懷裏,沈浩南將我緊緊地抱住:“沒事就好,你怎麼那麼傻啊。”坐在車內的諸葛雲兒看着我們頓時下了車生氣地說:“沈浩南,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如果你現在跟我回去,我就原諒你。”
沈浩南慢慢地推開我痛苦地說:“對不起,倩雨。”他起身向諸葛雲兒走去。“浩南,你真的扔下我不管了嗎?”看着沈浩南離去的背影,我痛苦萬分哭着喊道,希望浩南會回心轉意。
沈浩南停下腳步在心裏說道:對不起,倩雨,不是我不願意留下而是我根本就不能留下,因為在出門的前一刻,我把曼陀羅的花粉灑進了飲料里,就在剛才坐在車上的我已經把整瓶飲料都喝了下去,為了守護對你的承諾我只有這麼做,倩雨,我說過的一輩子我只做你的新郎,雖然我很想死在你的懷裏,但是我更不想你因失去我而痛苦自殺,我寧可你恨我一輩子,這樣起碼你會認為我一直活在這個世界上,倩雨,我走了,你要保重,一定要好好的照顧好自己啊。
想着想着沈浩南的眼淚再一次不爭氣的落了下來,他用手擦掉眼角的淚水然後繼續往前走去,突然,沈浩南昏倒在了地上。我連忙跑到沈浩南身邊抱起他叫道:“浩南,你怎麼了,快醒醒啊。”
“倩雨,趕快帶浩南上車。”汪濤跑過來背起沈浩南就往車裏走,我跟他們坐上了宇文龍開來的汽車。
“浩南怎麼了?”汪濤關心地問道。
“我也不知道,你們怎麼來了?”我奇怪地問道。
“我們是來幫你搶新郎的。”依依笑着說道。
“搶新郎?”
我瞪大雙眼疑惑地看着他們幾個,他們看着我都一個勁的向我點點頭。“好了,我們回去再說吧。”汪濤說道。
車子開始在馬路上不停的行駛,留下諸葛雲兒獃獃地站在那裏,她看着車子的背影眼裏充滿了氣憤與仇恨,更多的還是傷心,淚水不停的從她眼裏湧出來,突然一輛黑色小轎車飛快的向諸葛雲兒駛過來,諸葛雲兒還沒來得及躲開就已經被那輛車撞倒在地又很快的逃離了現場,鮮血從她的身上流了出來,白色婚紗頓時被鮮血染成了紅色。司機看到這一幕頓時害怕地坐在地上直發抖。就在這時,一個身穿黑色西服的小夥子跑到諸葛雲兒身邊說:“你趕快去通知她的家人,我現在就把她送到人民醫院去。”那個小夥子看到司機還坐地上發獃,就說:“你還愣着幹嗎,快去啊。”
司機連忙站起來連忙向中國大飯店跑去,那個小夥子看到司機離開了,他抱起諸葛雲兒馬上奔向人民醫院。飯店裏熱鬧非凡,所有的親朋好友都在等新郎新娘的到來,而此時的諸葛楓跟胡春兒更是坐立不安,着急萬分。這時司機跑了進來他走到諸葛楓身邊氣喘吁吁地說:“老爺,不好了,小姐出車禍了,現在就在人民醫院裏。”
“你說什麼,快帶我去看看。”
諸葛楓一聽到自己的女兒出了車禍他拉起胡春兒的手連忙離開了飯店,諸葛藍婷跟他的丈夫也一起跟了出去。這時,軒轅翔走到司機身邊一把揪起他的衣領問道:“那我的兒子,沈浩南呢?”“我不知道。”司機害怕地回答說。
“什麼叫不知道,明明是你開的車,怎麼會不知道?”
“我,我真的不知道,老爺,您就放了我吧。”司機哀求地說。
軒轅翔慢慢地放開了司機的衣領,“子嫣,子嫣。”突然方子嫣暈倒在了軒轅翔的懷裏,此時站在一邊的林總管看到眼前這一幕,頓時臉上露出了邪惡的笑容,彷彿這一切都是他預先計算好的一樣。
諸葛楓跟他的妻子一起來到了北京市人民醫院,坐在急診室外的那個小夥子見到他們來了就走過去打招呼:“你們就是新娘的家人嗎?”
“是的,你是……”諸葛楓上下打量着眼前這個小夥子。
“您好,我是林飛,是我把你女兒送進醫院裏來的。”
“哦,謝謝你,對了,我的女兒現在怎麼樣了?”諸葛楓急切地問道。
“她現在還在急救。”
“什麼,怎麼會這樣啊?”
胡春兒哭着說道,諸葛楓將妻子緊緊地擁入懷中,胡春兒在諸葛楓的懷裏不停地抽泣着,這時,一個護士從急診室里走了出來,諸葛楓推開妻子連忙走上去問道:“護士,我的女兒現在怎麼樣了?”
“目前還不知道,她需要大量的AB型血,你們當中誰是這種血型的?”護士問道。
“我是,抽我的吧。”諸葛楓脫掉外套舉起袖子說。
“你一個人是不夠的。”護士說道。
“我也是AB型的,抽我的血吧。”林飛走到護士身邊說道。
“好,你們跟我來吧。”
諸葛楓跟林飛一起到抽血處抽了血,剛抽完血的他們顧不上休息,又趕緊回到了急診室。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諸葛楓不停的來回走動着,過了許久,醫生終於從急診室里走了出來,見到醫生出來,諸葛楓連忙上前問道:“醫生我的女兒怎麼樣了?”
“你的女兒暫時沒有生命危險,不過她肚子裏的小孩已經死了,至於他什麼時候會醒,這個要看她自己是否願意醒來。”
“醫生你說什麼,我女兒肚子裏的孩子沒有了?”胡春兒難過地問道。
“是的。”
說完,醫生離開了急診室,留下諸葛楓跟胡春兒痛苦的站在那裏,這時,諸葛藍婷跟她的丈夫也一起來到了醫院,“哥,雲兒,她怎麼樣了啊?”諸葛藍婷走到他們身邊關心地問道。
“雲兒暫時沒有生命危險,但肚子裏的孩子已經死了。”諸葛楓淚流滿面的說。
“怎麼會這樣?”諸葛藍婷安慰道:“你們放心吧,雲兒一定會沒事的。”“是啊,哥,雲兒一定會好起來的。”站在諸葛藍婷身邊的她的丈夫安慰地說道。
“希望如此。”諸葛楓說,“對了,怎麼沒看見沈浩南,他人呢?”諸葛楓看了看四周都沒有發現沈浩南的蹤影頓時生氣地問道。
“聽說,沈浩南失蹤了,連軒轅翔跟他的妻子都在找他。”諸葛藍婷回答說。
“怎麼會這樣,我看他是躲起來了吧。”
“不會的,哥。”
“叮鈴鈴……”諸葛藍婷的手機響了起來,她起電話一聽:“恩,好的,我馬上過來。”諸葛藍婷掛掉電話對諸葛楓說道:“哥,家裏有點事情,我們就先走了。”
諸葛楓痛苦的搖搖手,諸葛藍婷看了看他們然後跟丈夫一起就走了。等到諸葛藍婷他們離開后,諸葛楓對林飛說道:“林飛,你也先回去吧。”
“不行,我還是留下來照顧她,伯父伯母,還是你們回去吧,我想現在你們的親戚朋友都在討論你們女兒的事情,我想你們還是去解釋一下比較好。”林飛說道。
“林飛說得很對,我看我們還是先回去吧。”諸葛楓看着妻子說道,“林飛,那雲兒就拜託你了啊。”說完,諸葛楓帶着妻子離開了醫院。
林飛看看他們離開的背影,突然從口袋裏拿出手機撥通了林總管的手機號碼:“爸,您交代的事情我已經辦妥了,諸葛楓跟他的妻子現在已經回去了,看來他們對我挺信任的。”
“那就好,對了,沈浩南有沒有到醫院來。”
“沒有,聽他們說沈浩南好像失蹤了。”
“我知道了,你現在就給我好好的呆在醫院照顧雲兒博取他們的信任。”
“知道了,爸爸。”
掛下電話后,林飛的臉上露出了邪惡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