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陰謀揭穿，直接造反
23陰謀揭穿，直接造反
金布凡命侍衛將屍體運走，喜兒帶着幾名宮女和太監清理地上的血跡，柳如煙靜靜地坐在鞦韆上，身邊發生的一切彷彿與她無關，她只是靜靜地坐着，然後沉沉的睡去。
柳如煙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夢見金王渾身是血的倒在她的懷裏，夢見李澤曦對着滿地的屍首仰天長笑，夢見自己墜落懸崖，跌入萬丈深淵，她身體一直在飄，一直沒有降落。墜下去粉身碎骨的感覺她始終沒有體驗到，她的身體一直在往下墜，往下墜。撲通一聲響，柳如煙終於落地了，沒有粉身碎骨的巨痛，她只是從床上摔到了地上，夢醒了。
柳如煙有些驚慌失措的看着四周，她眼前一片昏暗，她喚了一聲：“喜兒，掌燈，太黑了，我看不見。”
喜兒聽到喊聲跑了進去，見柳如煙坐在地上，連忙將她扶了起來。“娘娘，你怎麼坐在地上啊，地上涼。”喜兒將柳如煙扶到床沿坐下以後，點亮了屋裏的燈。
“娘娘，您餓了吧，你從下午一直睡到現在，嚇死奴婢了。大王帶太醫來看過，說您身體太虛弱，要好生休養。”喜兒小聲地說著。
“哦，知道了，給我弄點吃的來吧。”柳如煙輕聲說道。
“奴婢遵命。”
吃飯的時候喜兒一直站在柳如煙身邊侍候着，柳如煙回頭看了喜兒一眼，喜兒不自然的笑笑。
“喜兒，想說什麼就說吧。”
“娘娘，等你吃完飯才可以說。”
“說吧，什麼事？我已經吃飽了。”
“金將軍送來一個骨灰罈。”
“嗯，我吃好了，收了吧。喜兒，你安排個人把骨灰罈送到清風閣，一定要親手交給甄妃娘娘。”柳如煙說道。
“奴婢遵命。”
柳如煙靜靜地端坐着，回想白天甄妃說的話，甄妃說的沒錯，甄玉亭雖不是她所殺，卻因她而死。
想想甄玉亭也挺可憐，如果當年他沒有與甄妃走散，他們也許共結連理，兒女成群了。偏偏被於臣相所救，不僅連累了甄妃，也害的自己被殺人滅口。好不容易活下來，大仇未報，就這樣死了，臨死前都沒有見到甄妃一面。想到這些，柳如煙能明白甄妃的憤怒了，甄玉亭的確可憐。
清晨醒來，推開窗戶，寒氣逼了進來，雪花大片大片的落在地上，剛落下就化成了水。
“喜兒，下雪了。”
喜兒聽到聲音，推門進來，笑着說：“娘娘，這可是今年冬天的第一場雪，早上剛下。”說完拿過一件衣服披在柳如煙的身上。
“喜兒，更衣吧，我們踏雪去。”柳如煙高興地提議道。
“好啊。”
用過早膳，在喜兒的陪同下，柳如煙披着一件披風出了門。此時，門外的雪有了一定的厚度，踩上去能留下淺淺的腳印，還會發出輕脆的響聲。
從雨煙宮一直到湖邊，留下了一排深淺不一的腳印，只有去的腳印，沒有回來的腳印。金王則順着腳印一路走去，前處找尋柳如煙。
走到湖邊的時候，金王意外的見到柳如煙和於妃竟然坐在湖邊的涼亭，金王聽不見她們說什麼。
金王身邊的太監輕聲說：“要不要奴才上前向兩位娘娘稟報。”
金王擺擺手，命人在原地等候，他獨自一人前往，他非常好奇，柳如煙竟會與於妃在一起。
“姐姐真是可悲哦，費盡心機害死王后，可還是無緣坐上王后的寶座，要怪就怪姐姐的肚子不爭氣。”柳如煙笑着說，躲在大樹後面的金王緊皺着眉頭。
“你這個人盡可夫的賤人，你有什麼資格說我，怪只怪大王鬼迷心竅被你這個賤人迷住了。”於妃生氣地怒罵道。
“是，柳如煙非清白女子，也有自知之明，從來不敢窺視后位。可是姐姐就不同了，姐姐才貌雙全，家世顯赫。不過呢，大王可是一代明君，怎會讓一蛇蠍心腸的女人登上后位呢？你說呢？姐姐。”柳如煙緊盯着於妃，傲慢地笑道。
忽然，柳如煙留意到於妃身後的那個大樹，樹後站着一個人，那雙靴子有些眼熟，啊，是金王，柳如煙心裏猛然一驚。
“你個娼婦，你說誰蛇蠍心腸？”於妃生氣地起身，狠狠地甩給柳如煙一耳光。
金王再也聽不下去了，從樹後走了出來，還來不及開口，就看到柳如煙拚命對他使眼色。他雖然不明白柳如煙是什麼意思，但知道柳如煙此時不希望他出現。
金王明白了柳如煙的意思，站在原地，雖然不確定柳如煙的目的，但是也不想違背柳如煙的意思。
“姐姐，告訴你一件事，你一定很高興，因為再也沒有人知道王后是被你害死的了。那個死而復生的甄玉亭前幾天躲在我宮裏行刺我，被我的宮人一刀刺死了，真的是死無對證了。你現在是不是很開心？你害死王后可以說是為了后位，可是你做北朝的內應又是為了什麼？”柳如煙感覺臉頰發燙且生疼，她知道她的臉一定很難看，也許還留下了指印。
“你，你怎麼知道？”於妃有些驚詫地看着柳如煙。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姐姐為何要背叛大王？為財？臣相府富可敵國。為名？於臣相一人之下萬人之上，難道於臣相想造反奪位嗎？靈幽國與北朝聯手，即日就會帶兵前來，於臣相做不了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大王，姐姐到最後也不過是個亡國奴罷了。”柳如煙刺激道。
“不，不會的，北帝不會這麼做。”於妃有些語無倫次，十分地慌亂，她不知道柳如煙是怎麼知道這些事情的，柳如煙知道了，是不是說金布凡也知道，大王呢？大王知道嗎？
柳如煙嘲笑道：“姐姐太樂觀了吧，如果你是北帝，你會信任叛徒嗎？”
“你，你是怎麼知道的？大王知道嗎？還有誰知道？”於妃追問道。
“我也是剛得知，來不及通知大王，沒辦法，大王中情降已久，對姐姐情有獨鍾，我還沒有機會將我知道的事情告訴大王。”柳如煙不知道於妃是否會對她下手，對於情降，她也只是猜測。
“你到底知道多少？柳如煙，你太多管閑事了，不要怪我。雲娘，動手。”於妃一聲大喊，雲娘身手敏捷地躍到柳如煙面前，一把掐住了柳如煙的脖子。
柳如煙感覺呼吸困難，痛苦地掙扎着，卻意外地瞄見喜兒已經倒在了冰冷地雪地上。
“柳如煙，怪只怪你太多管閑事了，有時連我都懷疑情降是否對大王有用，如果有用，大王為何不讓我登上后位。”於妃很不服氣地說。
“走。”一個男聲低吼道。
金王走了出來，他身後站着何雲光，何雲光的刀架在金王的脖子上，只聽何雲光怒吼一聲：“放了如煙，我用他來跟你交換，否則我就放走他，他走了，於妃娘娘應該知道會有什麼後果。”
於妃驚訝地看着被何雲光劫持的金王，生氣地罵道：“吃裏扒外的東西，你以為你是誰，就憑你也想威脅我？”
“於雅，你為什麼要這麼做，本王如此寵愛你，你怎能做出這種事？”金王歇斯底里的怒吼道。
於妃哈哈大笑，輕蔑地看着金王，說道：“大王難道真的不知道嗎？沒有父親立保大王的江山，恐怕這江山早就落入金布凡之手。你知道感恩嗎？空着王后之位這麼多年，只是為了這個水性揚花，人心可夫的娼女。你置我於何地，與這個賤人平起平坐嗎？愣着幹什麼，動手。”
“放了如煙。”何雲光吼道。
雲娘無視何雲光的吼叫，更加用力地掐緊了柳如煙的脖子，柳如煙臉色慘白，已經說不出話來了，也不知道掙扎了。
何雲光立即鬆開了金王，身體騰空而起，躍到於妃眼前，於妃身邊的宮女馬上圍着一圈，保護於妃的安全。
金王大喊一聲，“來人啊。”
在不遠處守候的太監領着金王的貼身侍衛趕了過來，見何雲光正在與於妃身邊的宮女廝殺，柳如煙已經奄奄一息了。
“你們還愣着幹什麼？快救柳妃娘娘，拿下於妃主僕。”金王一聲令下，兩把明晃晃的大刀竟架在了金王的脖子上。
“你們，你們想造反啊，你們是本王的士兵。”金王怒吼道，瞪向一旁地太監，太監低下了頭，不敢與金王對視。
雲娘鬆開了手，只聽撲通一聲，柳如煙倒在了地上，於妃看了一眼地上的柳如煙，雲娘回稟道：“已經斷氣了。”
於妃得意地笑了，“將大王帶回清雅宮，大王以前那麼喜歡我的清雅宮，就讓他在清雅宮常住吧。”於妃輕笑道，一行人浩浩蕩蕩前往清雅宮。
何雲光扶起地上的柳如煙，呼喚着她的名字，柳如煙沒有一點兒反應。雪地里傳來細碎地腳步聲，何雲光立即緊惕起來。
“誰？刀劍無眼，勸你快點給我出來。”何雲光低吼一聲，甄妃出現在雪地里。